我就是林風,你大爺的,如果不是因為有內傷,老子才不聽你的命令呢,林風在心裏暗罵著要幫自己療傷的喜鵲。


    林風很清楚自己的傷,跟白狼打的時候他盡了全力,如果不是太級幫忙,他不會那麽容易就打過白狼。後來又跟傑克打了一架,這兩場仗讓他確實受了很重的傷。按照尉遲老人的說話,如果不動氣的話,半月才能恢複,但半月對於林風這樣的角色來說,不動氣的可能性很小,他很希望喜鵲給幫到自己,他也感覺到了喜鵲的非比尋常。


    林風看著喜鵲,沒來由地跟吳琴做起了對比。她比吳琴少了點女人味,張勢了點,不適合做自己的女人,不過跟這樣的女人要是上床一定很帶勁。林風這樣想著不由得樂了一下,急忙點了點頭。


    林風自己扮自己,張麻子一點都沒有發覺,他見證了喜鵲的不可思議,被喜鵲看上的人,自然不會簡單,此時他也相信這人是殺掉了林風。這樣的人以後會有什麽樣的發展,張麻子看的出來,比自己要強上上百倍。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囂張,厚著臉皮伸出手道:“既然你是喜鵲的人,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有眼不識泰山。”


    林風擋開了張麻子的手道:“你的手下一共踹了我一百八十二腳,三百多拳頭,還有,你今天說殺掉了說了兩次,現在轉臉要跟我稱朋友,你還真會見風使舵,說說看,這些怎麽賠我。”


    多少腳,多少拳,林風沒有數,編個數字,裝一下也不是件壞事,反正他知道打過自己的人不可能記得,正好在喜鵲麵前顯擺一下自己。


    “兄弟,別這樣,不打不相識,都是誤會,一切誤會,我請你吃飯,給你賠不是。”張麻子涎笑著,他的態度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之前像爺爺,現在倒有點像朋友的感覺。


    林風板著臉,搖了搖頭。張麻子求救的眼神看著喜鵲道:“喜鵲,你說句話,現在他是你的人……”


    “我說什麽,你剛剛要殺他,讓你的人打他,讓我如何說,難道我說,讓他白挨一頓揍,我說了,現在這小帥哥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我肯定是幫他了,他提要求,你答應就好了。”喜鵲說完招了一下手,一個老人小跑著進了桑拿室,把煙和火機遞到喜鵲地手上。


    “你安排個房間,今晚我在這裏睡。”喜鵲對老人說了句,之後為自己點上了支煙,坐在了木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霸道,性感,漂亮,妖精,嫵媚,嬌豔,凡事能用到的,表現一個女人與眾不同的美的詞加在此時喜鵲的身上一點都不奇怪。他把煙和火槍遞給了林風道:“你說吧,一拳頭一腳都是多少錢,讓他陪給你就好了。”


    林風點上了一支煙,是女式的,不過他也沒介意,吸了一口。他想起了端木青蓮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和端木青蓮做完事以後,都會抽一支煙端木青蓮給自己的女式煙,沒味道,但抽著很有成就感。喜鵲夾煙的動作跟端木青蓮一樣,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大俗為大雅講的大概就是這種抽煙的女人。


    “不用陪錢,我受的了,讓你做掉林風的人給你多少錢?你分我一半,這事就算完,不然的話,後果你自己想,我想讓你殺林風的人不會一直保護你吧。”林風坐在喜鵲的身邊,學著喜鵲架起二郎腿,腳板拍打著地板,得理不饒人的表情。


    張麻子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裏一陣不爽,不過臉上卻沒敢表現出來。十分鍾前,妖女一樣的喜鵲還跪在自己的身邊幫自己按摩。而胸口滿是刀傷被自己差點殺了的人,還在跟自己頂嘴。


    現在位置卻倒了過來,張麻子很想說兩句狠話,揍他們一頓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隻是喜鵲的身手讓他害怕了,指甲能挑斷人的手筋,單手分解一把槍跟玩的一樣,這樣的角色他沒有見過。


    他以為喜鵲不過是個懂點穴位,會一點按摩的普通而有個性的女人,在沐二的保護下開著浴場,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之前他是高高在上,一副老大的派頭,盡管給喜鵲麵子,不過是因為喜鵲跟沐二有說不清的關係,現在看來不是。這個時候他才認真地看了眼前的兩個人,喜鵲看不出年齡,從臉到腳隻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修長。


    而男人,除了猙獰而恐怖的刀傷,還有一張相當英雄的臉,一雙老鷹般的眼睛。他很不想給林風錢,那怕一分錢就不想給,隻是想是一回事,事實會是另一會事。


    很不情願地說:“錢我拿到的話可以送給你,隻是我必須看到林風的屍體,我好給沐總交待。”


    林風嘴巴弄出幾聲嘖嘖的聲音,炸掉尉遲的房子,就是為了讓自己死,還要屍體,林風忍著怒氣,道:“你說的沐總是沐二吧,你給了薛東來那麽多的武器,擲彈筒都用上了,你覺得林風的屍體還能找到。張麻子,你是不是覺得你挺聰明,我看上去有那麽好騙麽?”


    林風說的,他的眼睛森了起來,搖了搖頭,那雙蒼鷹盯獵物時才有的眼睛,讓張麻子硬是打了個寒顫。而坐在林風身邊的喜鵲吐了一個煙卷,戲謔而玩味地笑著,吐了一個煙圈,似乎看透了張麻子的內心世界一樣。


    張麻子被兩人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可是。”


    “可是什麽呀,張麻子,你看看你那小弟,你不會是覺得你的肉厚一點,手筋就不會斷了。”喜鵲笑著示意張麻子看之前被自己用指甲挑斷了手指的年輕人,年輕人盡管沒有哭喊,被幾個人包紮著,不過血流了一地,臉色也變得蒼白。


    林風不懂喜鵲為什麽要幫自己,因此也沒說話,隻是看了眼喜鵲。從喜鵲的身上,林風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看不出來對自己的欣賞,也猜不透她的想法。有人幫自己要錢不是什麽壞事,於是林風沒有再說話,抬起頭,享受著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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