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清晨,陽光照進了窗戶,林風還在做夢,駱彩雲醒了,她的嘴唇幹咧著,鬼門關走了一次的她,精神很差,瘦弱的手無力的撫摸了著林風的頭發。


    林風打了個激靈,坐了起來,幾天沒有睡好的原因,黑著眼圈,看了眼駱彩雲,揉了揉鼻子,笑了一下。駱彩雲兩眼空洞無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接著淚水從眼角裏劃落了下來。


    “沒事了,你可算睡來了,三天時間,把我嚇死了,這下好了,活過來就好了。”林風笑著說。


    駱彩雲沒有說話,吃力的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醫生這個點都還沒有上班,值夜班的護士爬在桌子打盹。林風要起身叫護士,被駱彩雲撞了一下衣袖,又坐了一下來。之後他喂駱彩雲喝了一點水道:“好了就得自己喝,別讓人伺候著。”


    說完後他放下了水杯。駱彩雲沒有說話,一個勁的流眼淚,怪兮兮地看著林風。


    “我說你就是傻,這麽年輕就這麽輕生,好死不好賴活著,誰還沒有一點過去和經曆,你這都不叫事,多吃點東西,好了後繼續上學,或者繼續跳樓,你選,大不了我再陪你一次。”林風慍怒地責備道。


    駱彩去又笑了,這次的笑倒是很開心的樣子。沒一會盧從雙帶著吃的走了進來,林風這才放下了碗對盧從雙說:“你看好了,我睡一會,有事把我叫醒了。”


    林風說著坐在了椅子上,倒頭就睡著了,醫院室有不少人來來往往,他硬是沒有被吵醒。歪著頭,流著哈啦子。盧從雙本來是給林風送早飯的,看林風睡的那沉,鱉了鱉嘴又聳了聳肩。她按照林風之前說過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在駱彩雲的麵前苦著個臉,因此盧從雙很不自然的笑著,給駱彩雲喂了一口稀飯。


    “好了,同學們都等著你呢?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那麽高你都跳。”盧從雙把這件事說的就跟問駱彩雲吃飯沒有。


    “他。”駱彩雲抬手指了指睡姿難看的林風。


    “他沒事,身體好的很,剛從樓上跳下來,還記得打人,你知道打的是誰麽,吳哲,打的吳哲滿臉是血。真夠毒的。”盧從雙沒口德地說。


    “噢。”駱彩雲輕聲說了句,之後不再看林風,看著天花板,眼睛紅著,臉上也因此而有了血色。


    直到下午的時候林風才睡醒,他醒的時候。駱彩雲正躺在病床上,盯著林風看,林風擦了把口水,白了一眼駱彩雲,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壓折的衣服,出了醫務室。


    他從駱彩雲的眼中看出了正常人有的眼神,不再擔心駱彩雲的生死,拿了些錢給盧從雙,對盧從雙說:“她要是好了,再要幹傻事你就讓她去幹,自己的命不曉的珍惜,別人也不會在乎,我走了。”


    盧從雙看著林風高大的背影,歎了口氣,為駱彩雲歎氣,也為林風歎氣。駱彩雲沒事了,林風下午就趕回了花都。


    馬長安從s市調了自己的人,也調了大部分資金,他在s市很有影響力,資金在不到幾天的時間就到位了,跟華夏有實力的汽車生產商合作。吳琴也加入了他們的高層,因此林風回來的時候,隻有龔龍一個人在家裏,無聊的喝著酒。


    “這邊的事都解決了,你不是說這邊的事結束了,有別的事跟我說麽,說說看,有什麽大事?”林風坐下來喝了口問龔龍。


    “在臘月,我聽說了個姓董的人,跟藏北的馬幫有軍火交易,大部分流入境內的武器就是從他的手上走的。”


    “董夏。”


    “八成是,但沒人能確定,姓董的是從藏北跟走的。從那條路上走,要經過沙漠,八成他之前就跟那些人有交往。”


    “你留下來看著吳琴,現在也沒什麽大事,順便沒事的時候回s市看看。看看龔正怎麽樣,這件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林風說。


    林風做夢都想找到董夏,有了這點線索,跟龔龍問了一些別的事情。他當天下午就買了去藏北的車票,背著一個包,也沒讓人送,便去了藏北。


    兩天之後,林風趕到了葳北埋劉寶的那片無名的森林,拎著一個深色的旅行包,身著黑色的衣服,一步步的向叢林深處走去。森林是的潮濕,沉悶是千年不變的主調,又因為是夏未,多雨的季節,空氣裏到處是霧氣,看著像蒸籠。鳥鳴聲此起彼伏,蟲叫聲也是刺耳。


    悶熱而潮濕的森林,林風隻感覺身上粘糊糊的,在這樣的環境裏想不流汗是件很難的事,他不得不走幾步就擦汗,好在林風這些年四處飄蕩,卻過各種怪地方,早已習慣了各種環境。為了確定方向,他不得不時時拿著指麵針來辨別方向,他來這裏的次數不多,劉寶死後,這是第三次。


    森林裏除了路不好走,還時不時還會有野獸出沒,一些小動物在林風的腳下躥動,鬆鼠因為他的到來而四下逃散,毒蛇和狐狸遠遠地窺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當兵的時候,林風在這片森林裏走過幾次,多少了解這些動物的習慣,除了特別的猛獸,一般的動物,隻要不去惹它們,它們也不會主動攻擊。盡管這樣,他依然很小心地觀察著四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很小心的樣子。


    走了兩個多小時,他來到了一棵大樹下,參天的大樹至少有兩個成年人手拉手抱那麽粗實,它的粗大讓周圍的植物看上去很渺小。陽光從樹隙中透了下來,照著樹下的各種小野花,映射出各種不同的顏色,從枯葉中升騰起的霧氣,讓這一切看上去很夢幻很詭異,也很美。


    大樹一側的皮被刮掉一大塊,樹上雕刻的字微微有些變形,樹長起來了,字變成了瘤,成了樹的一部分,張牙舞爪像怪獸的爪子。


    林風用小刀把那些安雕刻的更清楚了一點,雕刻的更深了一些,為了防止長起來,他這次特意還帶了柒,噴完柒了之後。他找了一截幹枯的樹枝將樹下的枯葉和枯草劃掉,在劃掉枯草的時候,他盡量不破壞盛開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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