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曉剛回到長州大營,就看到裏麵吵吵嚷嚷,中軍大帳前集聚了一百多位文官,中軍護衛將他們都擋在帳外。


    眾人見到巫曉來了,紛紛跑過來大帥長大帥短,巫曉半天才弄明白,他們都是來按級求官,要求執掌州縣的。


    巫曉看著這麽多人,感到一陣無力感,隻得讓他們按級排序,五品以上才允許進入大帳議事。


    有比這更要緊的事要辦,巫曉並未先理會這些人,而是叫來參軍,發布了兩項命令。


    一是休書一封給雁門關守將孫德仁,請他務必不放關內一兵一卒進入漠北。


    二是寫份詳細的戰報表奏皇上,將漠北情況說明。


    巫曉剛說完,堂下一個四十來歲,白麵長須微胖之人一聲冷哼,看了巫曉一眼就將臉轉向別處。


    巫曉隻裝作不知,吩咐一個參軍先去準備文書。


    “一個一個都說說吧,你們想要何職?”巫曉對帳下一幫人眾問道


    一幹人等立馬爭前恐後的叫嚷,甚至有因為職位相衝,而爭吵不休的,巫曉看著這些人隻覺頭皮發麻。


    唯有剛才冷哼之人一言不發,甚至站到了人群之後。


    “將他們先請出去”巫曉揮揮手道,旁邊的將士立馬站出來趕人。


    “此人留下”巫曉指著哪人道


    片刻之後大帳中終於安靜了,巫曉將一懷茶一口飲盡,才問道:“你是何人,剛才為何冷聲相對”


    “我乃豐州知府李茂,特來向大帥討豐州來了”哪人說得理直氣壯


    “原來是你啊,你可大大的有名啊,突厥人還沒來,你就大開城門,任由城中軍民四散逃去,而且自已用州府的大車,攜帶家眷細軟逃到了關內,如今怎麽還有臉回來啊?”右首端坐的一位參軍哈哈大笑述道。


    “豐州城明顯守不住,不跑,不是等死嗎?如若不是我放跑城中軍民,豈不被突厥人屠殺殆盡”李茂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你真是強詞多理,玩忽職守,陣營脫逃,到被你說得好像大功一件似的”參軍搶白於他


    “如何玩忽職守了,我治下時,豐州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軍民同心,上下一體,我走後豐州留給突厥一座空城,人民少有死傷者,此不是大功,難道是大過嗎?”李茂語速極快,哪參軍一時語塞。


    他見說不過李茂,轉爾向巫曉說道:“大帥不要被此人蒙弊,李茂此人自以為是皇室宗親,在豐州收受賄賂,賣/官予爵,衝撞軍曹,目無王法”


    巫曉聽了一會兒道:“他是哪一脈的李室宗親?”


    參軍回道:“血脈稀薄,早年敬宗時胞弟的旁支,到他一代已不可考了”


    “如何不可考,有宗譜為證”李茂爭辯道


    巫曉擺擺手,對幾位憲軍和參軍道:“你們先出去”,哪參軍一陣莫名其妙,隻得隨幾位憲軍出了大帳。


    大帳中隻有巫曉,顏女和哪個李茂了,巫曉看了看他,隨後道:“剛才為何冷笑?”


    “我笑將軍隻知兵事,卻不知道政事”李茂話剛說完,顏女上前一步,拔刀在手就要結果了他,哪李茂卻豪無懼色的道,巫曉忙攔下了顏女。


    “說來聽聽”巫曉也不動氣。


    “將軍不放關內兵卒進入漠北,可是不想其它節度使,一兵未動,卻來分功”李茂道


    巫曉點點頭。


    李茂又道:“將軍試想一下,如若其它四路節度使兵馬,行至雁門關,卻不得進,你讓他們如何自處,讓皇上如何自處,以後若有戰事,皇上還能不能調兵,如此一來皇上如何看你?”


    巫曉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


    李茂接著問道:“將軍初來漠北,半年時間在各種機緣之下接掌大軍,以後當如何自處,將軍之誌若何?”


    “你看呢?”巫曉反問道


    “恐怕漠北已是將軍的囊中之物”李茂喝了一口茶道


    巫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李茂看了一下巫曉的臉色淡淡的道:“隻是漠北恐不是這麽好拿的”


    巫曉沉默良久道:“請先生說說看”,語氣中多了幾份敬重


    “漠北及朝庭的門戶,漠北軍更是鎮國重器,皇上的利刃,將軍以為皇上會對將軍放心嗎?”


    “不要忘了,鄭帥的前任是安國夫人之夫,皇的姐夫,而鄭顧大帥的正室,卻是安國夫人的堂妹”李茂接著道。


    巫曉點點頭,他話鋒一轉:“先生今日真的是為豐州知府之位而來?”


    李茂哈哈大笑,道:“這要看將軍後麵怎麽做,我等漠北大小官員的命運,早就跟將軍連到了一起”


    “哪先生以為,我此戰之後應當如何自處?”巫曉問道


    “我意將軍不但不能封鎖雁門關,還要大張旗鼓的夾道歡迎四路兵馬進關,好生招待,此一,其二,上表朝庭,表奏四路節度使兵馬增援之功,同時表奏鄭帥及各位下級將領之戰功,隻字不提將軍自已”李茂停頓了一下又道


    “言明,暫留漠北鞏固北遷之策及當前戰果,恢複民生,半年後回長安交還漠北大軍兵符及大帥印信”


    巫曉想了想道:“然後呢”


    李茂笑道:“一月後,由四方節度使各自上一道奏折,舉薦將軍為漠北統帥,我等漠北眾將及文官聯明上書,肯請朝庭留將軍繼任鄭顧,如此則事圓矣”


    巫曉也笑了,起身道“先生勝我百倍,學生當依先生所言”


    李茂也站了起來道:“不敢,不敢,將軍虎威已振漠北,繼任大帥之位是眾望所歸”


    “先生就不要去豐州做什麽知府了,留在長州教我處理漠北政事如何”巫曉留他


    “李茂願效犬馬之勞”,兩人相視而笑。


    大戰之後,漠北軍民大慶三天,四道節度使兵馬也終行趕到了漠北,參加了漠北大軍的慶功宴。


    四路兵馬逗留十幾日之後,原路返回,押了一些突厥俘虜回關內報功去了,且領兵將領將獲贈一箱金銀,做為辛苦費。


    當然,漠北軍送的是零頭,皇上的封賞才是大頭,四道節度使不費一兵一卒,坐領莫大的封賞,直把哪些沒有出兵的節度使看得眼紅不已。


    而溪鳴其人也漸漸進入了這些封疆大吏,一方番鎮的視野中。


    皇上接到巫曉的奏報之後,龍顏大悅,在宣政殿直誇讚這個溪鳴,有勇有謀,是難道的帥才,也就對四道節度使撿便宜的事不哪麽在意了。


    相反他還一番賞賜,並稱四道節度使為番鎮楷模,著力宣揚和嘉獎,其實這話是說給其它節度使聽的。


    如此朝堂之上一團和氣,各方皆大歡喜。


    皇上與安國夫人私下聊天時,還稱這個溪鳴十分懂事,讓他較為放心,安國夫人隻得稱是,但是這個女人可不像皇人哪麽喜笑顏開,她提醒皇上要考慮漠北統帥的人選問題。


    “可是為今之計,哪還有其它人選”皇上歎氣道


    “這個小溪鳴也絕不是善輩,他又如此年青,不可不防啊”安國夫人邊喝茶邊道


    “是啊,四方節度使的推薦折子,以及漠北大小官員的聯名折子已經先後到了,均是請這個溪鳴留任漠北大帥的,姐姐看這個如何是好?”皇上問道


    “他不是說半年後回來述職,並交還虎符與印信嗎,哪就命他暫代漠北大帥之職,半年後等他回來再說吧”安國夫人道


    “隻怕到哪時,他交不交印信,都關係不大了”皇上歎道


    安國夫人沒有再說這個,轉而道:“我聽內侍說你近日又招了一批老道,連日服食紅丸?”


    皇上咳嗽了兩下道:“此次均是尋的得道高人,比前一批可強不少”


    “紅丸少服為少,養生首重飲食,房事也要節製”安國夫人語氣稍硬。


    “聯知道了,姐姐也養好身子,我先去了”皇上借故離去,隻留下安國夫人看著哪日益佝僂的當今聖上歎了一口氣。


    ps:明天一天都在路上,所以,哪個……,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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