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和尚明月辭別梵清惠和靜念禪院護送僧人後,兩人如平常一樣趕路,到了下一個城市的時候,兩人住得也都是最好得酒樓,或者很出色得歌舞坊,兩人的行蹤透明,沒有人再懷疑她們。


    任文萱從宋缺到了洛陽後,就已經不再聯係宋閥的勢力,而且還做了男裝打扮。


    看尚明月和嶽山是向北而行,她似乎有些明悟,也偷偷地跟在後頭。


    不過兩日,任文萱終於發現了不對。


    身形體魄,甚至兵刃和氣勢也都一樣,可是任文萱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確定這城市沒有和她一樣為這兩人而來的時候,她終於出了手。


    嶽山送尚明月回了房間後,也推開了隔壁的房門,這一進來,他就發覺到有些不對勁。


    眼睛掃向門角落,整個人都已經防備起來。


    任文萱微微眯眼,她自認為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這霸刀竟然能夠察覺。


    “什麽人在此?”


    任文萱不做聲,這霸刀氣勢如山,他的刀和宋缺不同,他都在一個勢上,而宋缺重意。


    霸刀慢慢進來,手中的刀已經握緊,隨時可以給予雷霆一擊。


    接近任文萱所在後,任文萱的天魔刃已經出手了。


    “叮當”一聲,兩兵刃相交的聲音格外響亮。


    真氣也在暗暗較了一次勁氣,霸刀的真氣猶如烈日,厚重同時灼熱得傷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嶽山語氣很平淡,不過沒有絲毫緊張之意。


    任文萱笑道:“霸刀果然威名赫赫,難怪那麽自信接了宋缺的戰書。”


    嶽山卻不理會,而是道:“看在小妍是你師姐的份上,你速速離去。”


    嶽山有這個資本,他是天下第一刀,現在的名聲可是和寧道奇祝玉妍這一個級別的,天底下最頂尖的高手。


    同樣的,嶽山的實力也非常強悍,如果任文萱隻是初入天魔十七層,加上不過十來年的功力,還真會輸在嶽山手下。


    “如果你真是霸刀,我就不來了。”任文萱輕笑。


    嶽山不動聲色,道:“你這是何意?”


    任文萱笑道:“嶽山真是大方呢,竟然願意將換日*給魯先生你一觀。”


    嶽山終於色變了。


    “你怎麽知道?”這次,‘嶽山’聲音變了,可不就是魯妙子的聲音。


    其實任文萱也隻是懷疑而已,一路上跟著,這嶽山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和嶽山本性不符。嶽山是邪派高手,性子也相當狂傲,這個天下第一刀的名號,也是他殺了無數用刀高手得到,他對明月視如親女,誰都用一絲異樣的目光去輕視明月,他都會下手解決。


    任文萱注意這兩人一舉一動,發現他與傳聞不符,又聯想到後來徐子陵所得到的麵具扮演出嶽山,也就是說魯妙子曾經做過嶽山的麵具,所以任文萱才準備出手一試。


    剛剛出手,魯妙子用得是嶽山的換日*,任文萱感受到真氣,還以為自己猜測錯誤,正準備離開,可是她發現這嶽山的袖子微不可見的抖,任文萱便再問了出來。


    “魯先生雖然有好功法模擬天下武功,可是終究不能與真正修煉的人相比。”


    魯妙子不由苦笑,他別的地方不怕,就怕動武。


    不過好在追上來的是這位。


    他轉身關了門,說道:“你想怎麽樣?”


    任文萱笑道:“邪帝舍利給我,你好我好。”


    魯妙子道:“向大哥說了這是害人之物,否則也不會精血暴虐而亡了。”


    任文萱搖頭:“我不信。”石之軒和雙龍吸收了不都好好的嗎?


    “向雨田是天下宗師,氣度風采無人可及,他隱藏邪帝舍利是為了不讓他禍害天下,到也並非不讓人吸收。”


    “這又怎麽樣,誰吸收了都容易入魔。屆時還不是會禍害天下?”


    “可是我有和氏璧,和氏璧是天下最純正的能量,由它壓製,我豈會入魔?你拿來給我吧,我吸收之後,你就沒事了。”


    “那也隻是你想當然了而已,我不會給魔門中人。”


    “誰說我是?”任文萱笑道。


    魯妙子麵沉如許,說道:“你不是不在意邪帝舍利?”


    任文萱搖搖頭:“不是不在意,而是那時候我不需要哩,現在我的武功不能寸進,所以隻能期望邪帝舍利了,更何況,你已經暴露了,石之軒是我大仇,他若拿到,我可冒不起險。”


    魯妙子淡淡地道:“我不給你會怎麽樣?”


    任文萱笑道:“當初我怎麽威脅你造假和氏璧的呢?”


    魯妙子說道:“此事與他人無關,你不怕你做了,我就將邪帝舍利給了石之軒?”


    任文萱笑道:“就因為你一直不妥協,遵守和邪帝的諾言,我才對你百般留手,你確定你要毀諾?”


    魯妙子當然不會毀諾,尤其是和他最尊敬的向大哥對他臨死所托,他就是丟了性命也不會毀諾言的。


    可是……


    想起向大哥告訴自己如何毀去邪帝舍利的方法,難道真的要毀掉他?


    魯妙子真的舍不得,邪帝舍利可也是向大哥所舍不得的東西,否則,向大哥也不會做出那番決定了。


    眼睛不著痕跡注視周圍,心中開始算計著逃脫的法子。


    今日又暴露了,看來無法平靜趕去長安,但是他又豈會妥協。


    這位雖然想要邪帝舍利,到底不是個危險人物。


    “邪帝舍利不在我身上。”魯妙子低聲說道。


    任文萱點頭:“我當然知道。”


    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又被無數人盯著,會將東西帶到身上才怪了。


    “那在哪裏?”


    “我也不會輕易給你。”


    任文萱算是同意。


    魯妙子後來愛上祝玉妍,都能對祝玉妍絲毫不透露,更別說她這三言兩語就可以讓他奉上邪帝舍利。


    “向大哥說,要想不被邪帝舍利控製化為自己的能量,最好的法子,是找到最純正的道家心法,而且那人心性不但要淳樸正義,還有有著莫大的毅力。”


    想著後來的寇仲徐子陵得到魯妙子的承認,告訴他們打開楊公寶庫和邪帝舍利的機關,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


    長生決為四大奇書之一,簡直是最正宗不過的道家心法了,寇仲徐子陵兩個人,算不算心性淳樸,但的確是個純淨正義的大毅力之人,而且兩人分攤,在魯妙子心裏,這兩人是最有可能吸收掉邪帝舍利的人選。


    道家心法,任文萱就是此時拿到了長生決也無濟於事,因為道魔相衝,想融合到一起隻有天命主角能幹出來。比如,燕飛,比如韓柏。


    她自己,任文萱心中第一就否決了。


    此外,長生決也是要有資質的,就像其餘的天魔秘和慈航劍典,沒有契合的資質更別練不了,她雖然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但是現在都不知道長生決需要什麽資質。


    更何況,現在長生決沒有任何消息。


    “你們這些人都認為自己有本事將邪帝舍利收為己用。”說道這裏,魯妙子語氣極盡嘲諷。


    雖然不好聽,但是任文萱得承認他這句話極對。


    包括她在內,她們都認為自己能吸收邪帝舍利,然後武功突飛猛進。


    “邪帝舍利就在……”


    “不好,有人。”


    任文萱似笑非笑地看著魯妙子。


    魯妙子摸摸鼻子,就知道不會上當,不過另外一隻手已經揮出一黑色東西。


    任文萱的天魔帶一揮,沒有觸碰到這黑火藥,而是借用真氣將其送了回去。


    魯妙子見勢不妙,立刻朝著關閉的窗戶飛去,連開窗的時間沒有,就想直接撞出去。


    任文萱不慌不忙追出去,可是隨後她的臉色變了。


    因為魯妙子停在了窗邊不動,任文萱順過去一看,屋頂上站著的人不是石之軒又是誰?


    “果然跟著小文萱總是有莫大的驚喜。”


    任文萱看了魯妙子一眼,魯妙子心神領會。


    “邪王這次確定不跑了嗎?”她笑道。


    什麽意思?


    不過石之軒不曾理會,眼睛看在魯妙子,氣機已經鎖定了他。


    任文萱繼續道:“你若是再跑就沒意思了,下次我就不再幫你叫魯先生出來了。”


    這是告訴他,她是為了引出他故意的?


    石之軒笑道:“如果魯妙子就在一邊看著,石某可舍不得走呢?”


    任文萱笑道:“這可是你說的,雖然你常常言而無信,不過這回還是得信你一回。”


    緊接著,說的百轉柔腸:“宋郎啊,來了這麽久,現在該出來了。”


    石之軒的眼睛一利,因為就在那妖女說完後,對麵屋子的窗戶打開了,一襲白衣錦袍的宋缺就坐在桌旁椅子上沉靜地喝茶。


    任文萱繼續道:“就知道邪王你最愛跟著我,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我身後隻需宋郎一人跟著就夠了。”然後轉向平靜無波的宋缺,說道:“宋郎,你說呢?”


    石之軒的氣機終於從魯妙子身上放開,他從宋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


    “江湖傳聞,宋閥主為這妖女所吸引,石某一直以為隻是傳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在此石某要勸宋閥主一句,我們魔門的妖女隻有想殺你時才會對你千依百順,你可要小心了,莫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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