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可以行房……宋缺竟然還會去問大夫這個問題?


    任文萱用不可思議地目光看向他。


    她頓時覺得宋缺高大上的形象頓時碎了一地。


    到是忽視他小心地觸碰自己。


    任文萱反應過來,微微推了推他,宋缺沒理會。


    任文萱隻覺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慢慢地放棄了抵抗。


    ***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感情很莫名其妙,兩個人竟然和諧了許多。


    有了時間,兩人會聚在一起說話,也會一起為創造心法,甜甜蜜蜜的,驚呆了主院一屋子的人眼。


    當然,這兩個人還是會有吵架的事發生,更會出現任文萱噎宋缺的場景,不過很快,宋缺就反應過來,一時之間,叫任文萱挖坑自己跳的事情也出現不少。


    孕期七個月的時候,阿朵也終於被寨子允許前來山城看望。


    阿朵還沒有和阿加成親,不過卻已經定下了親事,據說,族裏想讓阿朵專心突破先天境界刺激蠱後清醒,任文萱對此隻能暗自希望了。


    蠱後清醒,其實任文萱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當初的她,在蠱後沉睡後也沒任何辦法,隻是突然間清醒了而已。


    “阿萱,這兩天怎麽不見宋閥主?”


    阿朵來了兩日,每次和阿萱用食,都是就她們兩人,她有些擔心阿萱是不是和宋閥主出了問題。


    任文萱笑道:“他呢?天天不是在磨刀堂修煉,就是在外院處理公務,不必理會。”


    阿朵有些心驚,這哪裏是夫妻相處之道啊!


    任文萱將阿朵的擔心看在眼裏,心裏頭並不在意。


    宋缺之前是常常來的,這幾天因為功法和她起了分歧,現在在較真,說是要證明給她看。


    到了時間,他自然就出來了。


    “沒事,過幾天就會忍不住過來了。”


    阿朵心中帶著疑慮,不過見阿萱真的不在意的樣子,她也不再提了。


    “孩子已經七個月了,他有沒有想好名字?”


    不管漢人還是南蠻寨,兒女的名字都是父親所取,在這個世界更像是約定俗成一樣。


    “是個女兒,名字還在慢慢想,我的女兒應該給她最好的。”任文萱帶了些許的驕傲,眼中是更是具備著非常熱切的光芒。


    阿朵不由的一笑,說道:“當然,阿萱的女兒以後會和你一樣,成為最耀眼的明珠。”


    任文萱笑著點頭,自從知道是個女兒,她更開心了,這樣的門閥世家對於女兒看得不嚴,她以後啊,想帶她去哪裏都可以。


    她的女兒,她會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東西。


    由此可見,想要讓任文萱成為嚴母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嚴父?現在的宋缺都奈何不了任文萱,隻怕想做時,不會那麽容易。


    “阿朵在這裏多留些日子吧!”


    阿朵卻搖了搖頭:“看見你好我就放心了,族裏很多事都讓我處理。”


    任文萱皺眉,心知阿朵隻是在說客氣話,隻怕最真的是,族裏不放心她和阿朵接觸太多,怕她將阿朵拐出來,又或者擔心阿朵看上外麵的人不回去了。


    這次若非阿朵和阿加定了親,族裏是絕對不會同意阿朵出門的。


    任文萱鄙棄地說道:“那群老狐狸……”


    阿朵是個聰明的人,她笑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怕阿萱你了。”


    任文萱見她確實沒受什麽委屈,也不再多言。


    “聖女,閥主到了。”


    之前他是從來就是直接進來,今天……任文萱想了想,笑看阿朵一眼,說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阿朵臉色柔和了許多,笑對任文萱道:“我這不是擔心你?”


    任文萱笑而不語,轉頭:“讓他進來。”


    “他對我還是很好的,你和阿爺都不要擔心,你們也過得好,我就開心了。”


    阿朵輕輕一歎,說道:“後麵我從阿爺那兒聽了你和宋閥主一些事,就怕你想不開。”


    任文萱笑眯眯地道:“為什麽會想不開?”


    阿朵道:“你的脾氣特別倔,放棄了一樣東西後常常寧願將他們毀了,也不願便宜別人。宋閥主和梵清惠……就怕你……”


    任文萱噗嗤一聲笑開,敢情南蠻還在認為宋缺和梵清惠有關係?


    “這點你不必擔心,他沒喜歡梵清惠,我和他之所以分開,是有其他的原因。”任文萱覺得還是應該讓阿朵放心一些。


    “既然宋閥主不曾對你不起,那為何你要殺他?”阿朵非常奇怪。


    因為她清楚,阿萱從來就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任文萱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如果要殺他,他未必還活著。”


    宋缺聽到這句話不由停下腳步。


    任文萱帶著些許的追憶:“阿朵你知道嗎?在他向寨子求娶聖女之前,他特別好騙,也讓人覺得特別安心。”


    宋缺一怔,原來以前他認為的錯誤竟然讓她覺得安心?


    “既然他對你這麽好?你們兩個為什麽會分開?”


    阿朵問出了宋缺也想知道的答案,真的是她在利用自己突破天魔十八層?


    任文萱繼續說道,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他傻傻的,眼睛就我一個人,不多話,卻在默默關心我,後來見到危險為了保護我撲到了我前麵,我不信任任何人,但是那時卻格外相信他的話。那時候,我若真想殺他,雖然困難點,但是卻比其他人容易得多,如果當初我就動手,估計他就不會有機會打入南疆了。”


    阿朵似乎明白了什麽,低聲問道:“你後麵殺他,其實心裏也不是想殺他,而是在氣自己,氣自己之前放了他,然後使他和我們發生戰爭?”


    任文萱沒有阿朵想得那麽偉大,不過阿朵也說對了,是他攻打南疆給了她殺他的理由。


    “在這之前,我就曾編出我身中劇毒,活不了多久的消息,就是為了等待他和石之軒決戰那天,然後好和師姐盡自己全部力量殺了最後一個仇人石之軒……之後,祝玉嬋就可以徹底消失,回南疆做個普通人了。”


    阿朵不由握緊任文萱的手。


    任文萱繼續說道:“可是他和石之軒勾結到一起了,你可知道,我和師姐趕到後隻看到未幹的石壁之時,那時是什麽感受?”


    “就像一切都努力都化成虛無,什麽力都施展不開,看不到前麵的希望,所以恨上了他。”


    阿朵一驚,她覺得阿萱的想法是錯誤的,可是卻理解。


    她聽三長老說了,阿萱要清清白白地才能回來,宋缺的確壞了阿萱回家的路。


    “然後呢?”


    “這恨其實不過是覺得有種被背叛的欺辱感。”


    宋缺臉上露出些許的苦笑,他想起那時候,他還在懷疑阿萱在利用他,完全沒有絲毫感情,但是現在這樣說,阿萱這時候就對他有了好感,否則又怎麽會這麽恨他。


    “我很快就想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所以就想借他度過情關。”


    阿朵自從知道任文萱的真實身份,族裏也給她普及了一些有關陰癸派和天魔秘的消息,所以明白情關是怎麽回事。


    任文萱完全沉浸在回憶中,說道:“我一直認為堪破情關其實就一場遊戲,所以想借著這場遊戲達到自己的目的,誰知道後來會脫離掌控,我不但沒有堪破情關,反而陷得越來越深,於是,我隻能逃跑了。”


    宋缺聽著她輕鬆的語氣,回想起來,不由地搖了搖頭,他當初可被她騙慘了,無數次心神不寧。


    原來這就是阿萱的真相,雖然還是她想利用自己突破情況,還是想殺他,但是在她的這些原因下,宋缺一點也不再放在心上了,心裏頭對未來似乎更有信心了。


    正準備進去,又聽見阿萱說道:“現在的他不讓人安心了……”


    “怎麽了?”阿朵知道宋缺不是因為梵清惠和阿萱鬧矛盾,對宋缺的觀感比之前好上太多。


    “他這個人心冷如冰,不冷的時候又像雲一樣飄忽不定,非常善變。”


    宋缺不由自問,他哪裏有?


    “他放棄和我的感情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我一直認為他和我一樣,會記上很久,三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後他看破了,我都不會怪他,因為或許我也會,可是他隻有短短三天……“


    宋缺想著幾月前阿萱和他說過的話,直言自己娶南疆聖女和打下無情道基是背叛了自己,當初他並沒有多在意,現在看來,這才是後麵她嫁給自己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原因所在,而不是自己認為她因為被逼嫁給了自己而一直對自己的多加報複。


    阿朵不知說什麽好了。


    “阿萱,那他現在呢?”


    任文萱清冷的一笑:“我對他百般誘惑,讓他奔潰了無情道基,不過他和以前很不一樣,待我冷情了許多,或許有一天,他能夠修複……”


    “阿萱,你想太多了,道基豈是那麽容易奔潰的,定然是他心中還有你,所以才……”阿朵在為宋缺解釋。


    宋缺也在心裏點頭。


    任文萱搖頭道:“你不懂,初次都能變得那麽快,那麽此人就不可靠了。”


    阿朵頓時愕然。


    “那你和他還有……”阿萱的性子不信宋閥主了,怎麽會甘心和他……


    任文萱笑道:“雖然不信他,但是我怎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再次築基?就像他那日所說,一起糾纏著,誰也別想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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