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保鏢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幫小弟更是嚇得要死,林晚農這小子分明是要玩死他們的節奏,牟總壇主幾個小時前還在盤算怎麽玩死林晚農,報應這麽快就到了,被玩死的反倒是他自己。


    讓我們幫忙打熱水?不打行不行?別說牟總壇主不高興,就是門主知道,也非扒他們的皮不可!


    大廳裏靜的可怕,一大幫斷刀門弟子大氣都不敢喘。


    “嗯,你們不用怕,今天在暗道裏的一個都別想活,聽我吩咐的,留他一條小命,否則……,就是一個死!”


    林晚農的話剛說完,引得幾大保鏢一陣竊竊私語。


    “大哥,沒必要為段剛還有牟壇主死扛。”


    “不錯,反正他們也快被燙熟了,多一盆熱水也無所謂。”


    “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門主還等我們拿神龍針法複命。”


    ……


    “快點,第一個帶頭倒熱水的,可以不用打斷他的腿。”林晚農的表情和語氣已經很不耐煩。


    每個人心裏都哇涼哇涼的,我勒個去!還要打斷一根腿?你剛才可沒有說清楚!武功最高的幾大保鏢都被林晚農製住,其餘的人就是捆在一塊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想反抗簡直是自尋死路。


    一大幫弟子爭先恐後,就為搶這個第一,礙於幾大保鏢眼睛要噴火,眾人想行動卻又不敢,個個紮耳撓腮,急得不行。


    林晚農突然出手,五大保鏢身上各自挨了一下,仿佛被電流擊穿,身子根本不聽使喚,直挺挺的奔向暗道的入口,幾個人嚇得大聲尖叫,如果跌下去,不是跌死,就是燙死。


    “咚,嘩啦”一聲,哥幾個沒掉下去,可是剛剛趙大勇端來的熱水盆被撞翻,整整兩盆水一下子被倒在暗道之中,一滴不剩。


    “哎呀,我的媽呀,水怎麽大了?”暗道之中傳來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像極牟總壇主。


    幾個保鏢先是驚得目瞪口呆,隨即反而變得一陣高興,牟壇主還活著,不過他們很快高興不起來,因為水盆是被他們撞翻然後將熱水一股腦倒進暗道之中的。


    “看見沒有?你們幾個當大哥的怎麽不讓著小弟?搶什麽第一?你們五個人總不能是並列第一,換人!”


    林晚農的話差點氣死五大保鏢,媽個逼的,要不是你刺老子一針,也不會打翻水盆,就不會燙到暗道裏的弟兄,不過如果剛才這一下不算,他們僅有的兩條腿就要斷一根,情急之下,其中一個保鏢還是破口大罵:“你小子是男人嗎,說話不算話!”


    “罷了,罷了,功勞就算是老子記在別人身上,這幫小弟也不敢跟你們搶,就記在你們哥幾個頭上算了!”


    林晚農裝出一副苦大仇深,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說道。


    一幫小弟氣的要死,你們當老大的一點不知道照顧小弟,把第一名給搶走,你們的腿倒是保住了,哥幾個咋辦?


    “林神醫,幾位老大是被你踹過去的,不算是主動行為,我們哥幾個都想爭第一的,你們說是不是?”


    其中一個口齒伶俐的小弟站出來據理力爭,一副義憤填膺,苦逼的樣子。


    他的話頓時得到幾個小弟的紛紛響應,今天這事情,怪不得我們,你們這幫老大不義在先,我們哥幾個不義在後。


    “都別吵,聽我說幾句,第一個倒熱水的是這幾個人,看見沒有?是他們主動把熱水倒進去的,因為他們怕腿被打斷,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希望你們幾個的腿被打斷。”


    林晚農斜眼瞅瞅五大保鏢,以及嶺南分舵的這幫義憤填膺的弟子,眉眼之間露出一抹輕笑,嘴角上揚,又開啟他標誌性的裝逼模式,這幫家夥被幾個老大搞得心裏憤憤不平,卻一時找不到合理的發泄口,他就是要引導他們,讓他們進入自己的伏擊圈。


    “你小子別在這挑撥離間!”


    五大保鏢簡直要瘋掉,我們幾個人無意之中打翻水盆,根本沒有林晚農說的那麽複雜,不過是無心之失。


    “我有嗎?現在你們的腿是保住了,這幫小弟怎麽辦?你有沒有替他們想一下?”


    林晚農咄咄逼人的追問幾大保鏢,好像身邊這幾個受委屈的是他林晚農的手下,幾個小弟甚至產生一種錯覺,把林晚農當成自己的這幫人真正的老大。


    “你完全可以不打他們嘛…。”


    領頭的大保鏢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很沒有底氣,生怕林晚農一生氣,又會對他們一陣拳打腳踢,疼他們忍得住,麵子上過不去。


    “不打他們?是誰命令用熱水燙老子的?還有這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你們也忍心下手?”


    林晚農一句話,讓徐薇母女倆再次用兩種眼神注視著他和趙大,給林晚農的是欣賞,愛慕和敬意,對趙大勇則是切膚的仇恨。


    “這事跟我們沒關係,是牟總壇主的意思。”


    五大保鏢其實對用熱水燙人這種惡行並不欣賞,所以當林晚農質問他們的時候,幾個人義正詞嚴,紛紛把目光投向暗道,也不知道牟總壇主怎麽樣?是不是還活著?一開始的精確製導還好些,最多燙傷局部,後來被哥幾個撞翻的大盆就有些麻煩,估計每個人的每個部位都有受傷的可能。


    “是啊,我知道這其實也不怪你們,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總不能互相拆台,要不然我也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被林晚農一番奚落,幾大保鏢氣得直想罵娘,剛說一句還在理的,居然馬上又說我們是一丘之貉,不過聽林晚農話裏的意思,要想饒過他們,估計還得經曆一番折磨。


    “你到底想怎樣?直說吧。”


    要殺就殺,要砍就砍,不待這樣折騰人神經地。牟總壇主估計這時候已經仙逝,他大保鏢才是這裏的一把手,挺身而出他義不容辭。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被人欺負,你會怎麽樣?”


    林晚農的問題不難回答,尤其是處於現在這樣窘境之中的大保鏢,他正被林晚農欺負,恨不得生吞活剝大仇人,不過他自然沒勇氣實話實話,反倒是低眉順眼的小聲說:“我當然要報仇的,男人嘛,都要麵子。”


    林晚農哈哈大笑,用力拍打大保鏢的肩頭,說:“你說得太對了,我跟你咋想的一樣呢?”


    其實大保鏢說完就有幾分後悔了,這小子幹嘛問自己這些?肯定是別有用心,不過他後悔已經遲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來。


    “我是來用神龍針法換人的,針法已經給段舵主,他不但不放人,還設計陷害我,這還是輕的,你殺我倒也罷了,反倒煞費苦心的用熱水燙老子還有這兩個大美女,你說說,這算不算欺負我!”


    “嗯,不錯。”大保鏢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林晚農的口才不錯,表達的也很清楚,其實他蠻有表演天賦的,大保鏢也被他說動,覺得段剛跟牟總壇主確實做得有些過分。


    “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我也要當著兩個女人的麵挽回麵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分吧?”


    林晚農說完,又大力狠狠拍打大保鏢的肩頭以示親熱,大護法被打得生疼,卻又無法躲閃,隻得咬牙忍耐,老子可不喜歡你,恨不得弄死你。


    “不過分…。”


    大保鏢剛說完就用手捂住嘴巴,這下他說漏嘴,恐怕要惹大麻煩。


    “聽見沒有?大保鏢已經發話,給老子用開水燙!”


    林晚農這句話一出口,斷刀門嶺南分舵的弟子如遇大赦,紛紛奪門而去,搶不到臉盆的,連桌子上的熱水瓶都沒有放過!


    反正老大活著的幾率不大,這好幾次慘呼分明是牟總壇主的大嗓門發出來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老家燙死得了,反正大保鏢也是答應的……


    一個動作麻利的小弟已經手端一大盆熱水,衝進大廳,不等林晚農吩咐就劈頭蓋臉的倒進暗道。


    其餘的小弟哪敢落後?奮不顧身的向前,生怕拖後被林晚農敲打,大廳中一片混亂,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羊群效應……


    一個羊要吃草,其餘的也要吃,一個撒尿,另一個也會憋得慌。君子聚義堂一品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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