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被拉出來買衣服的盼盼有點小新奇,還有點小緊張,“去了要做什麽?有沒有什麽是我需要注意的?”更主要的是,她從沒參加過這麽高山大的宴會,會不會給陶然丟臉啊?


    “別擔心,去了沒什麽讓你做的,你隻要站在我身邊就好,再說那是趙家的宴會,趙夫人過生日子悅也會在的。”說起子悅,墨陶然又想起個事來,“對了盼盼,我好像忘和你說了,前幾天的展覽會上趙氏出了點事。”接著,他就把趙寒兩家飾品重合的事說了一遍。


    當初之所以沒說是因為親戚走的也不近,真沒必要讓盼盼跟著擔心,說句小心眼的話,前些日子他老丈人住院,任家不也沒來人嗎?要不是馬上就要見麵了,他還不想說呢。


    果然,別看平日裏不怎麽接觸,可一聽任子悅有事下丫頭又開始擔心了:“那現在怎麽辦?子悅還上班嗎?”說大哥朝媒體施壓的事她信,說子悅會偷別人的設計她還真不信,她侄女又不缺錢怎麽會偷別人的設計?別是有什麽內情吧?


    “好像這兩天開始上班了,畢竟趙家的親情牌也打出去了,‘永恒之愛’的創作理念也發出去了,能做的都做了,子悅要是再躲下去,未免給人以做賊心虛的感覺,至於這次的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隻能不了了之了。”設計行業裏的抄襲借鑒簡直不要太多,能真正替自己伸張正義的卻是極少。


    小丫頭蔫蔫的歎了口氣:“真做了也不怕人罵,可要是明明沒做卻被冤枉得多委屈?這幫人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設計?把心思都用到偷人家的東西上,詛咒他這輩子都別想設計出好東西。”


    墨陶然好笑的看她:“你這是向著哪頭的啊?”


    “子悅是我侄女我當然是向著她的,我相信她不會偷東西,可現在的證據明顯對她不利,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個什麽萬一。”說道最後盼盼自己都覺得臉紅,“我這立場是不是太不堅定了點?”


    安撫的拍了拍盼盼的腦袋瓜,墨陶然肯定道:“不算,畢竟你們相處的時間太少,人心隔肚皮,你現在這樣就對了,今後隻要記得相信我就好。”


    得到讚揚的盼盼很狗腿的眯眼歪頭笑:“陶然你放心好了,今後就算你偷東西我也不會舉報的,我幫你把風。”夫唱婦隨嘛。


    墨陶然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家盼盼簡直太可愛了,這麽好的小媳婦哪找去?


    ……


    雖然陶然說到時候沒事不用擔心,盼盼還是上網查了一堆的社交禮儀,其實細想想,今後要是和陶然在一起,這種事指定少不了,就算不是當女伴出席,和家人同事吃個飯,她也得像那麽回事啊?先天上不去後天還不知道彌補,她總不能拿自己的不會當道理。


    一下午嘟嘟囔囔的連比劃帶背,等墨陶然一回來,就見電腦下麵多出個文檔文本,而上麵固定的頁麵已經是第三篇了。


    看著文檔上收錄的重點,墨陶然心情愉悅的輕輕一笑,當時沒有多說,等晚上吃過晚飯全都收拾完了,他才笑著對盼盼道:“你白天問我,參加宴會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我下午才想起來還真的有。”


    小丫頭緊張的追問:“什麽?”還有什麽是她沒想到的?


    “跳舞!”


    坐客廳看電視的任海鵬發現,每天安安靜靜上網的倆孩子,今晚上一點都不消停,閨女一會兒哎呀一聲,一會兒哎呀一聲,弄得他都坐不住沙發了,實在沒忍住推門一瞅,倆孩子站地中央架著胳膊在那支黃瓜架呢。


    暗暗掃了眼床上沒看出異常來,他莫名其妙的道:“你們倆在這幹啥呢?”


    盼盼尷尬一笑:“陶然教我跳舞呢,我跳不好,老踩他腳。”


    任海鵬無語,你踩人家腳你哎呀啥啊?弄的我還以為怎麽地了呢。


    見老丈人轉身出去把門帶上,墨陶然微微笑:“盼盼,你剛才又踩了我一下。”倆人事先約定好的,你踩我一下,我咬你一口,一把一透不帶拖欠的。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那你輕點……哎呀!”


    客廳的任海鵬搖著頭替女婿上火,照這個頻率踩下去,陶然這腳還要不要了?


    ……


    趙夫人今年四十九,憑她的年紀真不算大壽,擱以前一家人找個飯店也就消消停停過了,這回偏偏碰上這麽個非常時期,沒機會都要找個由頭聯係聯係人脈呢,更何況有如此的好借口?


    一身正紅的趙夫人對著滿堂的賓客,不說強顏歡笑也差不多了,原先還覺得子悅那孩子不錯,家世好人品好樣樣出色,結果前些日子弄把事,差點把親弟弟搭進去,這又弄把事差點把趙氏搭裏,這娶回來的到底是媳婦還是惹火的苗頭?


    “舒曼啊,文博的未婚妻呢?你這未來婆婆過生日,她總不能不來吧?”一聽這就是和趙夫人不對付的,不過也是,平日裏王舒曼,因為這官二代的兒媳婦可是沒少顯擺,如今出了事,那不滿的人可不就想踩上一腳?


    趙夫人嘴角一挑,細看頗有些皮笑肉不笑:“我們家子悅是那不懂事的人嗎?再忙也不能像你兒媳婦似的,婆婆過生日光領老公出去慶祝,我這身衣服還是子悅陪我出去挑的呢,這不是聽說我過生日,子悅的爸媽要來,子悅回去接她父母去了。”


    說話那位也是被捅了肺窩子戳到了痛腳,張嘴就道:“我兒媳婦再糊塗,她也沒有個仗勢欺人的爸。”


    趙夫人當即把臉一撂,冷冷笑道:“仗勢也得有勢可仗,任家可還沒倒呢。”


    見對方變了臉色灰溜溜的離去,趙夫人出了口氣的同時,腦子也清醒了許多:訂了婚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子悅就是再不好也是她們趙家的兒媳婦,更別說,任家還沒倒呢。


    當張月榮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比以往更熱情的親家母,這讓她近日的鬱悶一掃而空,丈夫歲數大了,再爬能爬多高?隻要閨女兒子好,她已經別無所求了。


    本以為這就是今天最高興的事,沒想到結下來還有讓她更高興的事,盼盼來了?她二姑娘來了?


    一身粉色小禮服的盼盼,從耳釘項鏈到禮服上的胸針,都是同色係的粉色珍珠,小丫頭本來長得就甜,被翡翠滋養的越發白嫩的皮膚,再配上這一身嬌滴滴的水粉,瞬間秒殺了廳內所有走清純可愛路線的禮服……的主人。


    不說五分之一的姑娘,看著盼盼氣的牙癢癢,張月榮見二姑娘挽著墨陶然來到近前,嘴都快合不攏了,忙對趙夫人道:“舒曼,你還記不記得盼盼了?就是文博和子悅訂婚時,當伴娘那丫頭。”


    一說趙夫人才想起來:“記得記得,當初好多人和我打聽,問子悅旁邊那小姑娘是誰,怕嚇這些人沒個深淺,我都沒敢多說,沒想到兩個月不見,這姑娘長得更漂亮了?”


    這倒不是瞎編,當初還真有不少人和她打聽盼盼來著,可她認識的人非富即貴,聽了這丫頭的家室後直接打了退堂鼓,沒想到這還是個有福氣的?如果她沒認錯的話,她挽著的這位,是霍氏企業的副總墨陶然吧?


    一聽自家姑娘被誇,張月榮笑的更美了:“可不是,女大十八變,這丫頭越變越好看了,盼盼啊,這是子悅未來婆婆,你得叫大嫂。”


    她完全是興奮之下,想幫閨女快速進入這個圈子,如果是以前的盼盼,沒啥想法真就叫了,現在卻不同,自上次任家被攆,她就漲了記性,萬事不能不把自己當外人,先不說自己這麽小的歲數叫大嫂,人家能不能樂意,她身邊還有陶然呢,自己叫大嫂,陶然叫什麽?說句沒良心的話,任家這親戚是撿來的,旁邊的男友可是親的。


    想到這,她朝張月榮羞澀的一笑:“大嫂,我的年紀比子悅小,比文博更小,咱們自家沒辦法,輩分在那呢,可在外麵我這小小年紀的……”說到這,她靦腆的垂下眼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公主尷尬的時候就該騎士出場了,墨陶然出聲笑道:“你輩分在那怎麽叫都不算錯,我要是敢跟著你叫大嫂,回頭小姨非得找我算賬不可,是吧?曼姨?”姑娘時,趙夫人和他小姨可是鐵打的閨蜜,自打嫁了人感情就淡了,更別說後來還牽扯到利益?


    “她找你算賬?我還想找她算賬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回頭我非得好好說說她。”


    聽著幾人三言兩語把大嫂變成了曼姨,張月榮不是心塞她是心酸,同是自個兒生的,子悅就算嫁了人也是和娘家親,什麽時候都是她閨女,盼盼還沒疼著呢,就成人家的人了,簡直不能更虐心。


    和今天的壽星說了幾句話,墨陶然帶著盼盼去找生意夥伴,張月榮倒是想把閨女留下,但想到這場合這地點,她到底是沒留人。


    盼盼乖乖的跟在男友的身邊,發現作陪這任務還是挺好幹的,別看他們說的人和事自己多數都不了解,可誰讓說話的人是陶然?她都不用研究別人,光研究她家陶然就有事幹了。


    陶然和a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四十五度,標準的笑不露齒,別看笑的一臉溫和,態度卻過於疏離,不用說,這個a需要應酬,但一定不是什麽好的生意夥伴。


    陶然和b說話的時候,嘴角比剛剛下放了五度,目測能有四十度,可表情卻顯得輕鬆了許多,再一細聽,恩,果然是大學好友。


    正瞅的來勁,門一開進來倆人,盼盼不知道來人是誰,隻覺得其中一位有點眼熟,可當他們步入大廳,她卻敏感的發現,大廳的氣氛似乎一變?


    她詢問地拉了拉男友的手,墨陶然笑容不變的低聲道:“左邊穿藍色西服的那人,是寒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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