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陶然手拿紙筆坐在一旁,見盼盼轉悠的差不多了,才笑著招手道:“過來喝口水歇一會兒,放心,這些石頭進了咱們的兜它就跑不了了,都是咱們的。”


    小丫頭笑嘻嘻的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臂道:“陶然,你說這些石頭裏的翡翠都開出來能有多少錢?夠你開公司了嗎?”不夠就再去寒氏轉一圈,她覺得寒氏這賭石體驗展簡直太棒了!完全是給他們送錢的節奏啊!


    照著盼盼的小臉狠親了一口,墨陶然稱讚道:“太夠了,你這一上午的時間,把咱們新公司五年的高檔貨源都找回來了,盼盼你真棒!”簡直是一等一的旺家旺夫。


    盼盼開心的回親了過去,第一次覺得自己這異能還是挺給力的。


    是的,墨陶然準備脫離霍氏自立門戶,以他和霍家現在的關係,再在一起真的是沒什麽意思了,其實這想法倒不是現在才有,作為墨家子孫,重建墨家的想法已經是深根蒂固,以前隻不過是條件還不成熟罷了,現在有了眼前這些極品翡翠,再有他積累下來的人脈關係,隻要不是腦子抽風,墨氏珠寶指定能東山再起。


    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複,他滿心愛戀的細吻著女孩的眉眼,此時的他是真的相信了奶奶的那句話,他的新娘從蛋糕而來,陪他度過風風雨雨,陪他相濡以沫白頭偕老……老天給了他一個盼盼,足以補償頭半生的所有虧欠。


    “對了陶然,這石頭為什麽不搬到老宅去啊?”是怕那邊的地下室不夠大嗎?


    鬱悶的看了眼懷裏精神倍兒棒的丫頭,墨副總心塞的發現,自己這邊全心投入愛的不行不行的,她那邊完全不在狀態,唉,是自己魅力不在了嗎?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強忍住照鏡子的衝動,他摟著盼盼道:“那邊的毛料是爺爺留下來的,當初爸沒動,如今我也不想動,就當做是傳家寶給咱們的子孫後代留著吧。”


    子孫後代?咳咳,某人紅著臉轉移話題:“我餓了。”


    餓了?墨陶然下意識把眼光落到滿倉庫的石頭上:“想吃哪塊?”他們家別的不多翡翠多,想吃哪塊吃哪塊,有石頭就是這麽任性。


    盼盼:“……我是真餓了。”


    墨陶然這才想起來,兩人撈票大的有點過於興奮,以至於現在還沒吃飯呢。這可不行,懷裏這肉肉的小身子給餓瘦了怎麽辦?


    哢哢哢,倉庫上了好幾道鎖,墨副總領著女友前去吃飯,為了慶祝今天旗開得勝,兩人把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都點了個遍,吃的那叫一個歡實,可警局裏的寒嵐就沒那麽幸運了。


    他從來到警局就被輪番轟炸,心慌意亂不說,手臂上的傷口還鑽心的疼,從小到大寒嵐哪遭過這種罪?如今可算見到自己的秘書,他忙焦急道:“我爸呢?他怎麽沒過來?”


    不管多大年紀有多少能力,遇事時都想找自己心目中那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寒嵐也不例外。


    卻不知他這表情這語氣看的秘書直心酸,強笑著道:“您也知道這a市咱們都不熟,總裁正四處托人脈呢。”他總不能告訴對方,總裁為了原石的好壞,正在家和賣石頭的老馬對罵呢,把你這兒子都快忘天邊了。


    “對了副總,我給你在福星樓要了倆菜,剛做好你趁熱吃點?”


    現在的寒嵐哪還有心思吃飯?可他從來都不是任性的人,知道自己手臂受傷此刻正需要補養,隻能強忍心焦的揮手,讓秘書往桌上擺飯。


    香味俱全的飯菜落到嘴裏苦如黃連,他吃了一口不禁又想起了父親:“我爸吃飯了沒?他年紀大了著不得急,你回去勸他好好休息,要是沒胃口就把那個張麻子叫來,我爸愛吃他做的餡餅。”


    見對方沁著腦袋不住的點頭,他這才端起飯碗繼續吃飯。


    其實寒嵐的骨子裏是個很冷情的人,這輩子唯一動過心思的盼盼,在林秋雪跳樓後感覺也淡了,如今能讓他不放心的也就是霍至禮了,他覺得自己是家中獨子,要是自己真的有點什麽事,沒有親人的父親該怎麽辦?


    這位安耐著焦急的情緒,就想等他爹來了爺倆好定個方案,結果左等右等,不但爹沒影了連秘書都不來了?這下子他是真急了,父親病倒了?出什麽事了?還能是趙文博那小子知道了事情真相後,也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報複在父親的身上?


    這想法讓寒嵐坐立難安,恨不得當場和趙文博叫板——有什麽事衝我來,別找我爸!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一直心急如焚如坐針氈,直到上法庭的頭一天,墨陶然來了。


    對比西裝筆挺的墨陶然,寒嵐如今的裝扮要慘的多,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桌案,卻如同隔開了兩個世界般。


    見對麵的墨陶然但笑不語,寒嵐淡淡的率先出聲:“有話就說,你墨副總辛苦而來總不會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他了解的墨陶然還沒有那麽閑。


    聽到這話墨陶然有些啞然,不得不說,寒嵐這個心態還是不錯的,可惜,他的聰明才智都沒用到正地方。


    暗歎了口氣,他出聲道:“據我所知,現在你身上不隻有趙家夫婦的命案,林秋雪的家人也在告你謀殺,還有拍賣會和保險公司方麵都對你發起了訴訟,你覺得你明天有把握全身而退嗎?”


    寒嵐聽到這話表情不變,隻是換了個坐姿,語氣不耐的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墨陶然望著心神以亂的寒嵐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懷裏掏出個mp3,按下按鍵放在桌子正中間。


    聽著沙沙的雜音寒嵐麵露疑惑,還沒等他出聲詢問,裏麵傳來的聲音就讓他心中一緊。


    【二哥,幫我想想辦法把那小子撈出來……不是我心軟把他當兒子看,現在這不是非常時期嗎?不把他撈出來寒氏的信譽就得垮台……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寒嵐他們一家害的,我怎麽可能對他心軟?之前我不也找人去找那個黃小山了嗎……我連個女兒都沒有我不給我侄子我能給誰?】


    錄音過後,寒嵐僵在當場久久不語,半晌才沙啞著聲音道:“我不信!”不信叫了多年的父親是假的,不信那個手把手教他寫字、教他賭石的男人真會那麽狠心!


    他猛然起身瞪向墨陶然,“墨陶然,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不信,這裏麵的話我一句都不信,這麽多年我們父子倆相依為命,我父親既要照顧我又要出外打拚,這裏麵的感情根本不是你這種富家少爺能體會的了的,你這些挑撥我一句都不信。”


    “富家少爺?”聽到這幾個字的墨陶然緩緩起身,鏡片後的眼神凶猛噬魂,“我父親被霍至禮親手害死,我懷有身孕的母親因為霍至禮間接送命,我墨家大批財產被霍至禮一掃而空,成了孤兒的我有什麽資格做富家少爺?寒嵐,我一直都不明白,我的家被你那所謂的父親害的這麽慘,你到底有什麽理由看我不順眼?”


    “理由?”寒嵐扭曲的勾起了唇角,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我才是霍家子孫,霍家那老頭憑什麽隻疼你這外姓人?”


    “外姓人?”墨陶然覺得這是最好笑的笑話,“我即使不姓霍我身上也留著霍家一半的血,倒是你寒嵐,你要真是霍家子孫,霍至禮為什麽要讓你姓寒?”


    不等寒嵐出聲反駁,墨陶然步步緊逼:“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霍家人,因為在霍至禮心裏你根本就不配姓霍,你母親當初看上我已婚的父親,為了一己私念你外公在酒裏下藥,卻被你那所謂的父親霍至禮給喝了下去……他是怎麽對你說的?因為那杯酒和你母親春風一度?所以就有了你?他說你就信?寒嵐,那時候我在我母親的肚子裏即將出世,今年我二十八歲,如果那時他們倆就有了你,你今年該幾歲?你傻了嗎?連這都不會算?”


    寒嵐麵色蒼白的跌坐回凳子上:“你撒謊……”沒人對他說過這個,他從不知道那件事到底發生在哪年?


    “是不是撒謊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寒嵐,你在裏麵待了這麽多天,你那個父親他來了嗎?”


    沒有親生父親會這麽輕易的拋棄兒子,除非那個兒子,根本就不是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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