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不知道自家陶然又把人給欺負了,盼盼笑著道:“對啊,都不是外人說這個幹嘛?來,吃菜,咱們今天都少喝酒多吃菜。”這些天的大事小情把她家陶然給忙壞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多喝酒絕對不行,吃菜吃菜!


    見盼盼親手舀了碗海鮮湯先給墨陶然暖胃,趙文博幽幽的瞥了眼自家女友:他們倆一夥的,你都不幫我!


    任子悅很想翻個白眼說我理你才怪,可看到男友消瘦的臉頰,心中一軟,也盛了碗海鮮湯放在對方麵前,嘴裏卻對著盼盼道:“小姑姑,你也知道我爸最近的職位上起了點波折,好在算是有驚無險,所以我想這周咱們吃個團圓飯給他壓壓驚,到時候你們都一起過來唄?”


    盼盼訕笑道:“不用啦,你也知道陶然最近特別特別的忙,我想大哥最近也挺辛苦的,我們去他又要費心招待,讓他好好歇歇吧,以後我們有時間再去看他。”


    說的好聽,以後有時間再去看他,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不想去。


    任子悅還想再勸,就聽墨陶然在旁邊笑著插嘴道:“最近我是真的挺忙,而且我大爺那頭參加了個老年表演團,這周說是要表演,泰山大人頭一次參加大型演出,我倆怎麽也得去給加油啊。”


    態度很明確,我不是抽不出時間,是任國平這個‘大哥’還不值得我抽時間,別忘了,咱們的關係隻是一般。


    任子悅被說的火燒火燎卻升不出半點怨言,想想盼盼去的這幾回,她都沒臉多勸了。


    趙文博見氣氛有些尷尬忙笑著道:“最近的事是挺多,等過了這陣再說,來,吃菜吃菜。”


    一頓飯不提任家,幾人吃的算是賓主盡歡,等吃完了飯墨陶然兩人走了,任子悅才無奈一歎:“看盼盼這抗拒的勁頭,認親的事壓根就不可能。”


    她都說了不行,偏偏她爸賊心不死,好吧,這麽說自己父親好像有點不孝,可她那個爹自打官複原職,對墨陶然這女婿就更眼饞了,這不是,說什麽請他們去吃團圓飯聯絡感情,結果不隻盼盼不願意,連人家墨陶然都不同意?


    “你們家到底怎麽把盼盼給得罪了?那丫頭怎麽能這麽抗拒?”和任國平一樣,趙文博對於認親這事也挺熱衷,不是他喜歡瞎摻和,實在是因為認了親他能長輩分,試想一下小姑夫變成親妹夫,這感覺多爽?可今天看這架勢,沒戲!


    怎麽得罪的?想起父親辦的那些事,任子悅不顧形象的一捂臉:“別提了,提起來我就頭疼。”


    ……


    日子一晃而過,墨陶然的珠寶公司開業了,開業當天的場麵異常火爆,a市差不多有頭有臉的人都到齊了。


    倒不是說墨陶然人麵真有這麽廣,這些人裏有些是衝著他和墨家以前的情分,有些純屬就是衝著那塊巨型原石來的,他們都想問問,那石頭到什麽時候賣?不賣的話什麽時候解?得到個準信他們好跟著開開眼。


    墨陶然聽到這話苦笑連連:“這事我恐怕是真要讓大家失望了,想必諸位也知道,那石頭還是我爺爺傳下來的,當初我父親都沒動它,如今我就更不能動了,我們家有家訓,那石頭是要鎮宅的。”


    不是他良心發現又不想坑人了,實在是腦子熱度一退,發現那石頭近幾年不適合賣。


    靠著寒氏那賭石展銷會的光,他賭石大師的名頭算是打出去了,這名雖然是虛的,但對於要開珠寶公司的他來說,真的是非常有利,要是前頭他這名頭被人吹上了天,轉身就賣個廢石,那不是打臉嗎?所以為了自家公司,他準備再忍那石頭幾年。


    如今那石頭已經被他洗刷幹淨,直接塞到老宅新修的密室裏,眼不見心不煩了。


    為了這塊石頭,墨陶然一遍遍的解釋一遍遍的為難,說到最後他嘴都要幹了,正這時候,重量級人物來了。


    任國平作為本市的市、委書、記,平時極少參加這種場麵,但今天不一樣,今天可是他女婿的公司開幕,所以這位穿著板板的西裝,手挽著媳婦,好心好意的來給撐場麵。


    結果剛要進大廳,就見他的死對頭沈重陽從對麵走了來。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別提邊上還有個怨氣衝天的沈重山?這幾人進屋那氣勢,差點讓多數人退避三舍,一個個都在那納悶,這到底是來道喜的還是來結怨的?


    墨陶然剛跑後邊灌了一瓶子礦泉水,出來一見這兩位大山,忙笑著迎了過去:“沒想到您二位百忙之中還特意抽出時間來參加我這小公司的開業典?這可算是蓬蓽生輝了。”


    任國平剛想說什麽,就聽邊上的沈重陽道:“你這孩子,又跟大伯客套,對了,說起這客套你伯母還要找你算賬呢,公司開業竟然連個電話都沒給我們打,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墨陶然笑著討饒:“大伯這您可是冤枉我,知道您忙我沒給您打電話,但嘉祥我是通知到了,他要是沒告訴您您找他算賬。”


    大、伯?


    任國平張開的嘴又緩緩閉上,現在他沒時間考慮這倆人是什麽關係,他就想知道沈重陽問起來他該怎麽圓?


    果然,那沈重陽嗬嗬一笑轉頭問他:“任書記想必還不知道吧?我弟弟重山是陶然的親姑父,我們可是實在親戚,這孩子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感情上就像我的半個兒子,唉,這年頭孩子幹點什麽不容易,我這當長輩的怎麽都得來捧個場。對了,我來正常,任書記你怎麽也來了?難不成,任書記和我這外甥也是親戚?”


    明知故問,一聽就是明知故問。


    沈重陽早就知道,任國平是陶然女友八竿子打不著的‘大哥’,所以今天才會由此一問,就想在輩分上占個便宜。


    望著對方奸詐的嘴臉,任國平腦子裏的火蹭蹭上竄,就在他的臉色由青變黑,由黑變白,差點成為調色板的時候,身著粉色禮服的盼盼,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陶然,陳叔說時間差不多了,安排安排可以開始了……咦?大哥大嫂你們來了?子悅這丫頭也沒和我說一聲?文博他們都在裏邊呢,快裏邊坐。”


    眼前的女孩眼眸清亮膚色瑩潤,說笑間,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甜美動人。


    看到這樣的盼盼,沈重陽終於放了心,他朝著因女孩出現而臉色變好的任國平點了點頭:“哦,原來是大哥?”


    任國平正在那自我安慰呢,他沈重陽再近能近的過我嗎?結果一聽這話,他額頭上的青筋瞬間就爆了——媽蛋,我不是他大哥,我是他老丈人!


    其實以任國平的身份,倒也不是非抓著墨陶然不放,實在是他心裏有點沒底,他自問當官的人中他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可現在的他是真在上麵備上案了,這次上下打點花了不少錢,要是再有一次……想到那個場麵,他覺得自家女婿咋看咋好,那好的程度甚至越過大女婿趙文博。


    這麽個有頭腦有能力的女婿要是不抓在手裏,呃,等等,那女人是誰?


    毫無疑問,墨陶然是位名副其實的黃金單身漢,隻是以前在霍氏的身份尷尬,再加上有個身為親孫子的霍齊宣壓著,他才沒那麽引人注意,自打當上了霍氏副總,他終於引起了許多人的重視,可同時也傳出了他以有女友的消息。


    一個霍氏的副總不值得眾人的爭搶,要是他自己有能力開了大公司呢?要是他手裏還有塊價值連城的原石呢?更別說他是賭石中的天才,看當天的場麵,完全可以在賭石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些加起來,還不值得爭搶嗎?


    “陶然哥——”甜美的嗓音讓墨陶然身形一震,沒別的意思,實在是這聲音太像盼盼了,可惜盼盼從來沒管他叫過哥,要不,下次找機會試試?這聲哥要是從盼盼的小嘴裏叫出來……


    “陶然哥!”女孩不滿的跺著腳,裙擺微動,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甜甜的淑女風。


    要說她之所以這麽裝扮,還是盼盼的功勞,以前大夥都不知道墨陶然喜歡什麽樣的女生,看到清純的盼盼,大家都懂了,原來他喜歡的——是嫩草。<!--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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