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都說手有餘糧心中不慌,盼盼懷揣著十三億人民幣的底氣,開開心心的和子悅等人踏上了去緬甸的飛機。


    此次公盤的地點是緬甸的首都內比都,對於從未去過國外的盼盼來說,首次來到國外無疑是興奮的,可惜天不作美,下了飛機就是大雨。拿出包包裏的小雨傘,小丫頭忍不住又給萬能的趙秘書點個讚,太貼心了。


    到了預定的酒店,放好了行李的盼盼,第一件事就是給父親和男友打電話,挨個通知自己已經安全抵達,這邊手機還沒撂呢,就聽外麵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正是拎著洗漱包的任子悅。


    “誰來了?”電話那頭的墨陶然問。


    “哦,是子悅。”回完了男友的話,盼盼問子悅,“怎麽了這是?房間沒熱水?”連洗漱包都拎來了。


    好笑的看了眼她沒掛的手機,任子悅意味深長的道:“房間太大了,小姑姑咱倆搭個伴一起住吧。”


    聽到這話盼盼小臉一紅,轉身進了洗手間,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聲嗔道:“陶然,是你和子悅說讓她和我一起睡的?”這麽大的人了,太丟臉了。


    墨陶然語氣溫和的解釋道:“我就是和她建議了一下,酒店裏人多口雜的,你第一次住怕你休息不好,晚上有人陪著感覺會好一點,等適應了就讓她回去。”


    如此的替她著想,如此的好聲好氣,讓盼盼頓時沒了脾氣。


    那頭又叮囑了幾句她匆匆掛了手機,出來一看,任子悅正躺床上玩手機呢,見她紅著臉出來了,當即笑道:“小姑姑你別多想,其實他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此次有數十個國家來參加緬甸的公盤,一下子湧入那麽多人,再好的酒店也難免有些雜亂,晚上萬一有人胡亂敲門,咱們倆人住一起總比一個人要強。”


    所以就是墨陶然不說,她也是要陪著盼盼的,就算知道安全是指定沒問題,心裏還是難免有些擔心。畢竟盼盼和她不一樣,這丫頭別說酒店,估計連旅館都沒住過。


    聽子悅都這麽說了,可見是想和自己一起住的,盼盼開心道:“原來是這樣啊?早知道咱倆訂一個房間好了,床鋪這麽大,再加一個人都夠住了。”她不是不喜歡和子悅住,而是怕子悅不喜歡和自己住,再麻煩人家。


    見盼盼笑的開心,任子悅也忍不住心生愉悅,可愉悅到一半她反應了過來:對啊,墨陶然又不是不知道她們倆的關係,既然不放心給她們姐倆定一個房間就好了,幹嘛還要定倆房間?


    懷疑之下,這位拎著手機跑到洗手間給趙文博打了個電話:“喂?文博,墨陶然說他七天後過來,他給自己預訂房間了嗎?”


    疑惑的趙文博:“沒有吧?怎麽了?”


    滿臉鐵青的任子悅:“沒怎麽,我就是問問。”


    掛了手機,這位大姨姐咬牙切齒的揮了揮拳頭:“禽獸!”她妹妹才十九歲,大學還沒念完呢,墨陶然那禽獸竟然敢打這種歪主意?哼,想的美!


    這位出去後跑到隔壁,直接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在緬甸的這段日子,她們姐倆就一起睡了,誰也別想把她們分開!


    ……


    一夜無話,第二天,兩人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自己,隨著眾人吃過早餐後,啟程趕往公盤的舉辦地點。


    沒等到地方,就看到各國人士浩浩蕩蕩的朝著他們所行的目的地而去,等到地方一下車,盼盼的冷汗刷一下子就下來了。


    太香了!上百桌的滿漢全席熱騰騰的擺在麵前,擱誰誰能受得了?


    小丫頭頭冒冷汗表情卻不變,她先從包包裏摸出塊巧克力塞到嘴裏,而後又摸出一小瓶香水,照著衣領的兩側一頓猛噴,再一聞,嗯,很好,滿鼻子都是膩人的香水味,滿漢全席沒了。


    “呃,盼盼,你什麽時候喜歡噴香水了?”其實任子悅更想說的是,香水不是爽膚水,就是不要錢咱們也不能這麽噴,熏人啊!


    盼盼睜大眼睛瞎掰道:“不是香水,陶然怕我接觸翡翠時間長了會過敏,特地找人給我配的藥,起舒緩作用的。”


    大夥多多少少都知道盼盼戴翡翠過敏,所以誰也沒在深究這個問題。


    趙文博轉身,指著最顯眼處的標牌對盼盼道:“小姑姑,上麵就是這次公盤的舉辦時間和場次,頭三天是至關重要的,所以咱們一會兒進去要抓緊時間。”


    公盤的頭三天,舉辦商會把所有的翡翠毛料都編好號,並注明每箱的件數、重量和底價,然後擺在會場內,由買家對所有展品一件件的仔細觀察,從中挑出選中的毛料,評估後寫下自己預算的價錢,再投入到對應的投標箱中。三天展出過後,舉辦商會逐一公布每塊毛料的中標價格。


    這個時候就比較有意思了,據說往往有買家,因差個十塊八塊與看中的毛料失之交臂,那感覺,想必不是一般的酸爽。


    盼盼來之前就知道這公盤的規矩,所以她大致掃了眼上麵的日期,就笑著對趙文博道:“嗯,來之前陶然已經和我說過了,一會兒進去後我和啟軒單獨行動,你們不用管我。”


    說實話,看著一派天真的妹妹,任子悅是真有點不放心,可這事關兩個公司的發展,他們也不方便一起行動。千叮嚀萬囑咐的,幾人在進入場地後分兵兩路,都走出多老遠了,任子悅又匆匆跑了回來,拉住盼盼道:“對了小姑姑,你千萬要記住,這標的價錢都是歐元,它和人名幣差著好幾倍呢,千萬別寫錯了。”


    現在一歐元折合人民幣大約七歐元左右,據說有位大蝦看了塊好料,明明想用四十萬歐元標下來,結果換算了一下人民幣,他直接在投標單上寫了個二百八十萬,結果不用說,最終他以一千九百六十萬人名幣的高價買下了這塊‘好料’,這都是前人血淋淋的教訓。


    告別了依依不舍的子悅,盼盼頗為輕鬆的轉身看陳啟軒:“啟軒,我記得主辦方說,今年公盤中翡翠的原石數量為7943份,其中明標335份,暗標7608份,你說這麽多翡翠毛料,咱們倆要是一個一個的看,三天能看完不?”


    陳啟軒一咧嘴:“小嫂子,來時陶然可說了,什麽翡翠公盤都沒你的安全重要,為了安全起見,咱們倆還是一起走吧。”翡翠買不回去不要緊,這要是把她給丟了,家裏那倆人能把他給活劈了,不對,還有婷婷丫頭,是家裏那仨人能把他給分吧了。


    盼盼毫不氣餒的指著一旁的保安人員道:“那是在外麵,你看這裏十步一景五步一哨的,我能危險到哪去?我就說咱們倆也分兵兩路,你對翡翠的行情在行,你去看那些明料,我賭石的運氣好一點,我去看那些沒擦皮的蒙頭料,這樣咱倆既不耽誤時間也能各司其職,多好啊?大不了我每隔半個小時給你打個電話,把自己的路線隨時匯報?”


    陳啟軒不虧是墨陶然的忠實小弟,別看平日裏他還想著使使壞造造反,此時墨陶然不在,這位把腦袋晃成八個個兒,怎麽說都不同意。


    最後盼盼沒招了,直接給墨陶然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電話那邊的墨陶然沉思了一下,直接讓盼盼把手機給了他道:“啟軒,你對明料的價位把握的更好,你去看明料吧。”


    “那小嫂子?”


    “公盤裏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而且我會和盼盼隨時通電話,沒事的。”即便吃了小顆粒的翡翠,明料對於盼盼的誘惑也是太大了點,也就因為這,他才會說最後三天的明標自己過來。盼盼的優勢,在原石。


    打發走了陳啟軒,獨自一人的盼盼,摩拳擦掌的朝著原石攤位走去。


    緬甸的公盤可以說是很樸素的展會,設備和裝修真的都很一般,就像此時,大大的木板上並排羅列著幾塊其形各異的石頭,這就算是擺攤了。


    因為公盤規定九點入場,此時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是剛剛進來的,這些人不管平日裏是富豪還是老板,此時都一人拿著個小電筒,規規矩矩的蹲在木板攤位上看石頭。


    似乎對這個攤位的毛料沒怎麽看好,蹲著的那幾位,隻有一人往旁邊的紅色表箱裏投了個單子,剩下幾人很快就起身離開,盼盼見他們走了也跟著蹲了下來,瞅瞅石頭前的粉色標簽,隻見上麵標注著石頭的編號是033,供四塊,總重量是75千克,至於底價則是4000歐元,也就是人名幣兩萬八左右。


    這麽幾塊不起眼的石頭就標價兩萬八,盼盼不得不承認公盤的力度。她伸手摸了摸幾塊毛料,驚喜的發現,別看石頭外表不怎麽樣,內在還是蠻爽口的,除了一塊純板磚,剩下有兩塊是清炒藕片,那塊最大的則是肥而不膩的紅燜肘子,加起來確實值這個價。


    再次看看幾塊石頭那毫不起眼的外表,這丫頭拿起玻璃盒裏的投標單,刷刷刷寫了個4500歐元的價,而後填好毛料和自己入場證上的編號,一起扔進標箱裏,這才朝著下一塊石頭進發。


    在場的說是七千多份毛料,可每份都不隻是一塊石頭,放眼望去,數以十萬計的毛料擺在眼前。賭這種什麽都看不到的蒙頭料,本來就讓人夠糾結的,如今相互間還不知道對方的投標價格,這個氣氛就顯得非常微妙了,畢竟價高了要虧損,價低了又怕別人買去,換個有選擇恐懼症的非得在那糾結死。


    唯有我們的盼盼,這丫頭如魚得水似的,投的那叫一個歡。


    表現再好裏麵什麽都沒有的,到她這也是原形畢露,直接略過不看。


    表現非常不好卻內有乾坤的,她稍稍把底價提一提,等著人家都不要她好低價撿漏。


    等那種表現極好,大夥也都知道裏麵有好料的,她拍張照片,附帶著菜碼直接給自家男友發過去,這倆人一個知道翡翠的大概成色,一個知道其成色的準確定位,強強組合之下,堪稱雙劍合璧。


    一般人,不對,不用說一般人,就是趙文博和霍家等人,來此公盤心裏也是要有個預算的,而那預算在這種蒙頭料上更是及其苛刻,畢竟他們不敢保證這石頭指定能賭漲,而明料賭石比暗料賭更能賣個好價錢。並且因為是明料,買家也能知道自己有哪些層次的客戶,這已經不是在賭石,同時也是在比拚客戶資源。


    等到了盼盼這,她直接把暗料變明料了,小兩口來之前都分析好了貨源定位,所以這一路走來,她可是攤攤投單,毫不落空。


    中午十二點,眾人準時聚到休息處休息,吃飯的同時也交流了一下上午的成果。


    霍家雖然和趙家的關係有些生硬,但因為惦著盼盼,霍家父子也來到幾人的桌前。


    眾人落座,霍誌仁先感慨道:“自打陶然他們成長起來,我都兩年沒參加公盤了,轉了一上午才投了十幾份標單,簡直都要看花眼了。”


    這倒是實話,並不是說他們就看上那十幾份毛料,而是很多毛料爭議過大,還要回頭計算一下預算,才能最終確定投哪個保險,畢竟最終的競標時間還有兩天半。


    聽到這話,趙文博也道:“我們也是同樣,一上午挑挑揀揀投了能有二十份,剩下的還要回去再研究。”


    陳啟軒笑著插嘴道:“我上午投了能有*份吧,好多拍下來,準備回去和陶然再商量商量。”


    最後,眾人都看向盼盼,因為他們剛才已經知道,這倆人是分頭走的。


    麵對眾人詢問的目光,盼盼緊張的笑著嗬嗬:“我啊,我上午投的好像有點多,具體多少,沒太記住。”


    陶然不在,打死她都不敢說,她一上午投了七百多個。


    啊?你說她投了那麽多錢夠用嗎?別忘了,這些人大半投的是明料,這丫頭投的都是暗料,人家一塊石頭幾百上千萬,她這石頭多數都兩萬多,一百塊石頭才二百多萬,比起陶然給她的十三億預算,還差著遠呢。<!--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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