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子悅還沒生啊?”遠遠見趙文博站在走廊處吸煙,路過的陳啟軒邁步繞了過來。


    “沒呢,昨晚上來的這都疼了一宿零半天了。”誰的媳婦誰心疼,見子悅疼的哭都沒有力氣,把個從不抽煙的趙文博愁得都開始抽上煙了。此時見陳啟軒過來,不習慣讓人吸二手煙的他掐了手裏的煙,扔到垃圾桶裏轉身問道,“你怎麽來了?找陶然有事?”


    提起這個他的心情不免又好了一點,凡事就怕個對比,比起自己對媳婦的心疼,墨陶然那家夥恐怕更鬧心,住院都倆月了,媳婦還沒生呢。


    正幸災樂禍呢就聽陳啟軒道:“不是找他,這不是我小嫂子生孩子了嗎?我陪我爸過來看孩子。”提起這個他就開心,老大有兒子了,墨家後繼有人了。


    “誰?你說誰生了?”趙文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沒有搞錯?他丈母娘剛從那邊回來不到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還說盼盼在那坐著好好的吃西瓜呢,這麽大會兒就生了?生豆芽都沒這麽快的。


    “我小嫂子啊,盼盼啊!她的預產期都過倆月了,也該生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趙文博徹底無語了:這是沒什麽好奇怪的,可媽蛋,倆月你都等了,為什麽非要趕在我兒子前麵生?就差這半天了嗎?


    “生了生了,文博,子悅生了!子悅生了!”


    看著紅撲撲像小猴子似的的寶貝兒子,當爸的默默心酸:兒子,你說你再努努力多好,隻要提前一小時,提前一小時你就是哥了。


    如果墨陶然在一定會告訴他:你想多了,不管提不提前,你兒子都得叫我兒子舅舅。


    ……


    不知道是不是在母親的肚子裏多待了倆月,年長了半小時的小舅舅長得白白嫩嫩,小手的力氣也特別大。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拽陳福生的八字胡玩,陳福生每次都樂嗬嗬的洗幹淨胡子等著自家小少爺拽,看到這爺倆的親熱互動任海鵬深深的嫉妒了,所以沒過幾天,盼盼就詫異的發現,她爸怎麽胡子拉渣的?


    “爸?你的刮胡刀壞了?陶然那不有嗎,你先用他的啊。”都是一家人客氣個啥?


    寶貝的摸摸剛生出的胡茬,任海鵬道:“不刮,今後我都不刮了,我孫子就喜歡拽老頭胡子,今後我得把胡子留起來等我孫子拽。”


    盼盼無語半晌,才道:“爸,你沒發現陳叔從來都不親孩子嗎?”感情她爸是光看到那點好了。


    呃?任海鵬想想還真是。“為啥啊?”


    “因為孩子的皮膚嫩,他長胡子把紮到寶寶,你以後是不是也不想親你孫子了?”


    任海鵬緊皺著眉頭,在親孩子和被孩子拽胡子中間掙紮了老半天,最後終於選擇了親孫子,忍痛刮去了剛長出的胡子。


    孩子姥爺正常了,孩子媽又開始突發奇想,兒子在自己肚子裏間接吃了那麽多翡翠珠寶,以至於長得白白胖胖,這麽說來,兒子會不會也吃翡翠呢?


    為了這個想法,孩子爸弄來一塊長條狀的冰糯翡翠——因為他媳婦說冰糯的口味最像糯米糕。然後不靠譜的兩口子開始給孩子首次試吃。


    才倆月的小家夥不知道父母要幹啥,躺在那手刨腳蹬一心求抱抱,等發現爸爸拿了塊涼涼的東東放到他嘴邊,小家夥瞬間領悟了父親的含義,原來是給他送好吃噠?


    小家夥手也不刨了,腳也不蹬了,張開紅潤的小嘴一裹,咦?沒奶,我再裹,還是沒奶。


    吃奶的勁使出來也吃不到奶,這讓小家夥及其憤怒,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這孩子吐出了嘴裏的翡翠,握著兩個小拳頭哇哇的就哭上了。


    孩子哭了,當爸媽的倒是安心了,盼盼的能力雖然好,但他們倆都不希望兒子也有這能力,人都是排外的,老祖宗時期就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語,可見人對未知的生物是多麽恐懼。再說這小不點還不像盼盼,從小生活簡單接觸不到高檔玉石,就他們家的生活環境,萬一哪天控製不住暴露了這項異能,天下之大也不知有沒有他的生存之地?


    好在孩子正常,還好還好。


    ……


    因為家裏請了保姆,孩子半歲的時候,麵容依舊清純,身材卻往窈窕發展的盼盼,就恢複了學業開始上學,很多新同學不知道這是位年輕的小辣媽,所以時不時就有人往家裏發個短信打個電話,語氣都熱情的不得了。


    看著那些青春年少的麵孔,墨總裁深深的感到牙疼,這位大半夜睡不著覺,想了又想,第二天再教兒子說話的時候,他不教爸爸了。


    “兒子,叫媽媽,來,跟爸爸一起叫,媽-媽-”


    “阿噗!阿噗!”剛長出兩顆小門牙的小家夥,一張嘴噗出了一串小泡泡,這孩子不以漏氣為恥,反以為榮般的把自己逗得咯咯直笑。


    “兒子,是媽-媽,媽媽——”


    “阿噗!阿噗!”小家夥又是一陣開心的歡笑。


    這種‘你教你的我樂我的’對話形式整整持續了一個月,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孩子終於不負眾望的會叫媽媽了。


    從那天起,墨陶然又換了個模式,每天一回家他就抱著兒子四處認媽:“兒子,你看切瓜瓜的那個人是誰?”


    盯著瓜瓜的小不點:(﹃)


    把兒子的小臉往上搬,墨陶然耐心道:“兒子,不看瓜瓜咱們看媽媽。”


    首次失敗當爸的再接再厲:“兒子,你看洗碗的那個人是誰?”


    “媽、媽。”


    “兒子,你看進屋的那個人是誰?”


    “媽媽。”


    ……


    數天後,墨陶然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爺倆穿著父子裝精神百倍的站在學校門口:“兒子,你看穿黃裙子的那是誰?”


    小家夥習慣性的順著父親的手指望過去,見到熟悉的身影,他歡快的大喊出聲:“媽媽——”


    兒子叫的歡快,當爸的也聽的歡快:“寶貝,再喊一聲。”


    “媽媽——”


    望著那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笑容,不知情的盼盼踩著一地破碎的少男心,幸福的迎了過去:“寶貝,媽媽來了。”


    ……


    小家夥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被父親領到自家的密室之一,望著滿室的石頭,墨陶然非常自豪的對兒子道:“琅玕,咱們家自你太爺爺起就開始收集各種原石,這些年經過爸爸媽媽的不斷努力,石頭的數量已經非常壯觀,爸爸敢保證,就是今年緬甸公盤的原石數量,也沒有咱們墨家收藏的原石多,琅玕,今後這些都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守護它們。”


    現在的翡翠對於他來說,除了是妻子的必備糧食,就是墨家的傳承,其意義比價值更深。


    小琅玕挺著小胸脯嚴肅的對爸爸保證:“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它們的。”爸爸說過,他的名字就代表著似玉的美石,所以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同伴。


    聽到這有力的保證,墨陶然滿意的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瓜道:“好,既然要保護它們,就要先了解它們,爸爸先和你說說,這些原石外殼與裏麵翡翠的關係,隻有掌握了這一特定的規律,才能增加賭漲的機會。你看這塊,”說著,他一點離他最近的那塊原石,“這塊原石的外殼是最常見的白沙皮,你看這皮殼上有明顯的風化沙粒,像這種,咱們用點力用手都可以擦掉。”


    說完,他伸手搓下了少許沙粒讓兒子看,“這種有白色如食鹽狀的皮殼叫白鹽沙皮,它是白沙皮中的上等貨,裏麵經常產出玻璃種和冰種翡翠……”


    小家夥學著爸爸的樣子伸小手搓了搓,而後好奇的對墨陶然道:“爸爸,是不是要把這灰灰的東西搓掉,才能把裏麵的小綠救出來?”


    小、綠?


    “呃,是。”墨陶然僵笑著蹲下身子道,“琅玕,告訴爸爸,你怎麽知道裏麵是小綠?”而不是小白小黃小青小藍?


    “我就是知道。”見爸爸好像不信,小琅玕不悅的對父親道,“爸爸你等著,等我把小綠救出來你就知道我沒有撒謊了。”老師都說過撒謊不是好孩子,琅玕是個好孩子。


    墨陶然剛想說要救小綠得用磨石機,就見他兒子像模像樣的擼起袖子,伸小手對著那石頭連搓帶拍。


    一頓塵土飛揚過後,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細土,一塊棱角分明的帝王綠翡翠出現在眼前。


    對於原石裏出現帝王綠他不稀奇,畢竟這都是盼盼精挑細選的,不是極品翡翠根本不要,可想到這石頭解出的過程……


    揉了揉發漲的額頭,墨陶然深深的抑鬱了,孩子這麽小,你既不能讓他覺得自己過於奇怪,又不能讓他沒有警惕性把自己的事弄的世人皆知,想了想,他蹲下身子拉著兒子那毫無異樣的小手道:“琅玕,今天爸爸帶你來,除了要讓你看看咱們家的收藏,還想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剛剛因為爸爸臉色不對,以為自己做錯事的小家夥頓時興奮了:“什麽秘密?”


    “其實,咱們家每一代都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厲害的人物?”


    “對,你太爺爺能胸口碎大石。”


    “呀!”


    “你爺爺會噴火。”


    “哇!”


    “爸爸會變臉。”


    這可把小家夥激動壞了,太爺爺和爺爺都看不著了,但爸爸在啊,他拉著墨陶然的手道:“爸爸,爸爸,怎麽變臉的,你給我變一個唄?”


    抱起寶貝兒子,墨陶然起身往外走:“這個變臉啊,得晚上變,還有這些技能是咱們墨家獨有的,就像你剛剛能用手掌救出小綠一樣,絕對不能告訴別人,更不能當著外人的麵使用出來,否則咱們家的這些技能就不靈了。”


    小家夥連連點頭:“爸爸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你什麽時候給我變?”


    “晚上變。”匆匆把兒子塞到車裏,墨陶然轉身給趙秘書打電話,“給我找個會變臉的川劇師傅來,要速成的那種,讓對方快點來。”


    兒子的異能萬一露餡還能用力氣大、石頭糟掩飾一下,媳婦的異能是絕對不能說的,所以為了讓兒子身心健康的成長,當爹的也是拚了!


    ……


    墨琅玕是個性格開朗成績優異的孩子,可他覺得自己的學前生活一點都不幸福,因為,他的同學都認為,他們家是祖傳雜耍的~~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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