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你給我閉嘴,嚎什麽嚎,我還沒死呢?”賈母瞪著王夫人厲聲嗬斥:“我有說不管元姐兒嗎,你胡嚎什麽。要說,都是你這個當娘的無能,若你不是和寶玉沒攔下那孟氏,哪裏會成現在這樣子。”


    錯不可能在她,犯錯的也不可能是她兒子,那錯的就隻有王氏。


    賈母怒斥王夫人,賈政不僅不幫王夫還站在在旁冷眼看著,不知道的見到這場麵還以他與王夫人是仇人或是陌生人呢。其實賈政他知道自己沒攔住林如海沒跟林如海提女兒的事自己也有差,不過他和賈母一樣的心思,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當兒子更不可能指母親有錯,所以有錯的就隻有王夫人。


    王夫人被賈母突然的斥責給驚愣了,怎麽又成了她的錯,她從頭倒尾什麽也沒說,明明是老太太自己沒攔人,怎麽就成了她的錯。王夫人抬頭看向賈政也不知自己心裏是何意,不過看賈政那冷淡帶著怒所的眼神王夫人心裏一片冰涼。


    即使明知不是自己的錯,但為了女兒王夫夫還是咬著牙忍下。


    “都是媳婦糊塗,可是現在林家的人都已經走了,老太太你得給元姐兒想想辦法啊?元姐兒已經不小,再托也下去……老太太宮裏已經傳出今年要選秀,等新人進宮到時候咱們元姐兒……”


    王夫人跪在那抹著淚,她是真心為女兒擔心的,可她一個內宅婦人誥命又低又沒權利,對宮裏的事也不懂,不得已隻能依靠著賈母。幸得王夫人是個能忍的,若是旁個性子急的早鬧起來了。


    王夫人的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賈寶玉二歲時十三歲的賈元春進宮,如今都十年過去了,賈元春都二十好幾了,這個女人十五六就成親生孩子的時代,二十三四的賈元春都已經是老女人了


    。宮裏頭最不缺女人,不管是世家千金還是民間美女隻要皇帝想要就能得到。有那些個如花骨朵般嬌嫩的小姑娘皇帝哪裏會看得上二十三四歲的老女人。如此王夫人哪裏還能不著急,哪裏還能等得下去。再等下去到了賈元春到了二十五就該放出來了,那她的元姐兒進宮這十幾年當宮女侍候人受的苦豈不是白受了,這十年來她省吃儉用往宮裏送的數十萬兩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若是元姐兒就這麽出來她還不被親戚們給笑死,她哪裏還有臉麵出去作客。


    王夫人能想到的賈母自然也能想到,不然也不會病急亂投醫將主意打到林家人身上,隻是到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行啦行啦,你別嚎了,讓我再想想。”


    賈母思來想去,如今賈府能用的人脈還真沒有拿得出手說得上話。先前暗投的兩樁都失敗了,折進去的不是銀兩還有人脈。如今和賈府還有著關係的能說得上話的也隻有林家和王家了。林家已經鬧翻了不可能,王子騰也是沒法子,若是有法子早就用了。


    賈母在心思暗自算來算去,竟是找不出一個可用的人可用的法子。突然賈母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外人用不上那就隻能用賈家的人了。


    “王氏你過來。”


    “老太太,您有法子了?”


    “你過我告訴你……”


    王夫人趕忙湊過去,賈母在她耳邊悄語。


    “老太太,這是真的?”她怎麽不知道有這麽回事,那個人竟然是……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趕緊著想法子告訴元姐兒,成不成就看她自己了。”賈母靠在貴妃榻上,她嘴上這麽說臉上卻是十足的自信,自信這事定能成的。


    “哎,我馬就讓給元姐兒傳信。”


    這次一定能成的,王夫人喜難自勝,就連見坐在那裝正經的賈政也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林如海三人從賈府回來後,林如海繼續著養病,黛玉也沒再提起賈家的事,孟氏倒是將賈府的事和孟顏說了一回,母女倆對賈府的事都不在意。


    在林家人看來了,雖然他們林家跟賈家已經鬧翻了,隻是這事林家不好先鬧到明麵上來了,而賈家更可不能將事情鬧到明麵上來。賈府還需要林家這樣的親戚裝門麵撐腰,更何況孟氏背後還有張家和周家,林家還傍上了老承恩公府。這樣舉足輕重的親戚賈府怎麽可能斷了,怎麽可能讓外人知道林家和賈家鬧翻了。


    賈母的心思也就如林家所想的那,孟氏在賈府說的話和賈家鬧翻的事是半點風聲也沒傳出來,外人隻知道林如海去賈府作客,林家和賈家這親戚還在走動。


    為了讓外人知道林家還是賈家的親戚,賈府可是敏逢節禮都往林家送禮,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就怕別人不知道林家是賈家的親戚。對賈家人小心林如海這老狐狸哪裏不知道,隻是讓人傳話當一般親戚走動。


    林家和賈府沒鬧開,這讓京中那些閑等著看戲的眾人是失望不已。


    對賈府的事孟顏近來要沒時間去關注,現在林家很忙。過了年馬就是二月黛玉的生辰,雖然隻是小孩子子過生辰一家人聚聚,但家人為了準備禮物也是要忙碌上一番。黛玉生辰之後孟顏還接著忙,她得忙著準備自己及笄禮的事還有繡嫁衣繡嫁妝。年後四月,四月初八四月初八是她和孟舟的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


    及笄禮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是人生中的大事,是女子成年的標誌,也是女子可以嫁人生孩子年紀。孟顏早就和嚴承澤訂親了,所以她的及笄禮不單是林家自己家的事也是嚴家的事,為了孟顏及笄禮一事,孟氏和嚴承澤的母親嚴夫人溫氏來往密切。


    嚴承澤的親事都已經成了嚴夫人的心病,日夜為此操心,如今嚴承澤願意成親,而親家還是林家嚴夫人哪裏有不願意的。自嚴承澤訂親之後嚴夫人就盼著孟顏能早日過門,隻是孟顏還沒及笄林家自是不可能讓孟顏出嫁。


    而且林如海和孟氏等人也極舍不得孟顏早嫁,還想著能托就托著,至少也得等十六七才出嫁。兩家人就這事可是爭論許久,孟氏終是抵不住嚴夫人的苦苦勸說,再加嚴承澤的年紀也確實大了,所以孟氏也就妥協了,答應等孟顏及笄之後才成親。


    孟氏既然能答應自然是和林如海商議後才決定的,如此便是幾個弟弟妹妹再不舍再反對也無效。因為此事孟顏的三個弟弟可是心裏憋著氣,鼓著勁找嚴承澤的麻煩,還打著替姐姐相看姐夫的旗號。


    兩個小的是鬧不出什麽大事,孟舟京是有分寸,所以孟顏也任由他們鬧,自己和黛玉一旁看笑話。


    當然孟顏也知道適時安慰未婚夫受傷的心靈,時不時做些點心送件衣裳。孟顏是個很理智的人,自從知道和嚴承澤訂親後知道自己必定是要嫁給嚴承澤,原本雖然沒什麽感情,但孟顏卻很用心培養經營這段感情。訂親後嚴承澤一心一意對她,費心討好她,讓原本也有心經營孟顏很感動,孟顏到底不是真正的冷心冷情的心,到底是為心動了。


    這一日嚴承澤來林府又被予鬆和予柏捉弄了一番,與其說是捉弄還不如說是嚴承澤陪著予鬆和予柏玩了一回。嚴承澤忙走前孟顏叫晚棠請他到前院花園相見。


    已經是三月末陽春花開,孟顏正坐在花團錦簇花園的賞花亭內。因為未及笄還孟顏還梳著垂髻,不過今天梳的卻是側臥單垂髻,這讓她少了份稚氣多了分成熟。


    發髻上隻是簪了兩朵小花和墜著珠子,雖簡單卻顯得清爽幹淨;一身粉桃色精繡衫裙與花園中紅花綠葉相輝映,氣質清麗絕俗,秀逸而清雅,乍一看猶若凡塵的不染凡塵的花仙子。嚴承澤看著那附身撫花的女子不禁看癡了。


    “嚴公子,我家小姐就在那呢?”


    晚棠不解嚴承澤為何停下便出聲催促。紅綃已經入出去了,晚棠接了紅綃成了孟顏的大丫鬟。雖說是小姐要見嚴公子,但卻也不能待時間長免得壞了小姐的聲音。


    “顏兒。”


    孟顏聞聲抬頭正好對嚴承澤那情意款款的眼眸,雖然被嚴承澤這份看過多次,但孟顏卻總是忍不住臉紅。猶如嬌花羞月,嚴承澤不禁看癡再次愣再那了。


    “愣做什麽,過來坐吧。”


    被這麽肆無忌憚的看著,孟顏惱羞成怒了,在心裏嗔罵道:真真是個流氓。


    又讓晚棠上了新茶,兩人對麵而坐。嚴承澤也不開口說話,癡癡的看著孟顏,好一個翩翩公子遇到心上人竟成了癡人了。


    “你看什麽,喝茶!”孟顏被看得不自在,嬌嗔道。


    “顏兒找我有事?”被孟顏狠狠的瞪了一眼嚴承澤這才收回目光。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


    “晚棠,包袱拿來。”


    將包袱放在石桌上打開,裏頭是一件甲胄。


    “這是為你尋的,你帶回去試試。這東西難得,你收好了。”莫叫那景興帝得了去。這話孟顏卻是沒有說出來。


    這甲胄正是用那蜈蚣精的殼煉成的,想到嚴承澤經常替景興帝辦事,孟顏便先煉了給嚴承澤的。


    “這是何物製成的?”


    嚴承澤摸著那甲胄是愛不釋手。這甲胄極輕,比現在的甲胄輕多了,但卻是柔韌性極強,防禦性也極強,他能感覺到手中甲胄與現在甲胄的不同,甚至他暗運內力也不能讓它變形。


    “是難得的物件才製成的,你隻管收著便是。”孟顏自然不可能告訴嚴承澤這甲胄是她煉成的。孟顏又拿出一半尺長的盒子遞給嚴承澤。


    “這是?”


    “昨兒宮中不是發出了選秀的聖旨嗎?這些是我給雪純的,我不能見她你代我送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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