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琛成了唐夢睫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的經紀人打電話聯係到,結果他們的懇求被他直接回絕,說他們並沒有這個義務去管這件事,叫她自己處理,不要在何他們有任何牽扯。


    唐夢睫的公關團隊,隻得發了一篇又臭又長的公關稿,說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被媒體抨擊,說他們不能自圓其說,不明所以,注定解釋不清楚這件事。


    何婉墨看到這些新聞,多少有些自責,她當時隻不過是想為自己出口悶氣,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對唐夢睫打擊這麽大,讓她的遭遇到進入娛樂圈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危機,令唐夢睫人氣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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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墨回到北京休息幾天,與麗姐和助理直接去了香港,還沒下飛機,何婉墨就和麗姐告假說:“麗姐…我想要去找他,去那我們能不能緩緩,給我一天時間就好。”


    麗姐當然知道何婉墨要去找誰,迫不及待的要和許亦琛團聚,她點頭道:“你見到許亦琛估計也就見到了,他們總在一起,商量曲風的事,我先去和他工作室去溝通,有事在聯係你。”


    下了飛機,何婉墨一行人,出現在香港國際機場時,她雖然戴著墨鏡口罩,還是被不少人認了出來,漸漸人圍的越來越多,都在喊她的名字,圍堵著要簽名,其中還有人大喊許亦琛的名字,也有人叫她天王嫂。


    何婉墨和麗姐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發生,大家把她們團團圍住,寸步難行,


    最後還得機場的工作人員出麵維持秩序,她才可以勉強穿過人群,出了機場,到了機場門口,她用最快的速度鑽進了一輛商務車裏,車子直接開到了許亦琛在香港的別墅。


    何婉墨準備給他一個意外驚喜,似乎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忙,每天都說不上幾句話,她也就沒告訴他自己要來港的消息。


    到了加力多山道,何婉墨的希望落空,說好的給許亦琛驚喜,結果卻撲了空,是菲傭lisa為她開的門,lisa不會說普通話,她用廣東話對她講了一大堆,何婉墨隻聽懂了最後一句,她叫她在沙發上坐…又為她倒了杯鮮榨橙汁。


    何婉墨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納悶許亦琛這麽晚不在家,到底去哪兒了。


    何婉墨興致缺缺驚喜看來是沒有了,隻好給他打電話,想告訴說自己到香港了,叫他快點回來。


    “寶貝…怎麽了。”許亦琛過了很久才接電話,聲音有些沉悶沙啞,周圍很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許亦琛…你在哪呢,怎麽天天都在忙。”何婉墨想了想,最近這幾天,似乎和許亦琛說的話沒超過十句。


    “我在家…”許亦琛淡聲回答。


    何婉墨聽了臉色一白,故意問道“哪個家…”


    “加力多山道…寶貝怎麽了,問我在哪個家幹嘛。”許亦琛的聲音平靜,問她說。


    “許亦琛我在問你一遍,你真的在家?在家幹嘛呢。”lisa端著果盤走過來,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何婉墨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


    “在家睡覺呢…好了,不說了寶貝,我先掛了。”


    “許亦琛…我就在你家,為什麽你的床上見不到你,真不愧是影帝,騙人騙的那麽自然。”何婉墨嘲諷的笑道,說完後,直接將手機關機,不聽他一句解釋。


    掛斷電話,她直接拿起了包,想要離開時,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一輛車,過來時是麗姐送她的,如果沒有私家車,在這裏根本不會來一輛出租車。


    從他家裏出來,她望著空中飄蕩著綿綿的雨絲,內心大雨磅礴,這還是她第一次發現許亦琛騙她,在家說的那麽隨意。


    雨越下越大,何婉墨沒有傘,冒著雨在路上走,大雨很快濕透了她的鞋子和她的牛仔褲褲腿,冰涼的觸感緊貼著她的肌膚,冷意蔓延。


    濃密的雨幕下,各種名貴跑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卻沒有一輛出租車。


    她氣惱,心想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怎麽都願意住在山上,又偏又冷,除了跑車影,l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時一輛黑色卡宴從她眼前飛馳過,很快又倒了回來。


    許亦琛下了車,瞥了眼渾身濕透的何婉墨,濃眉緊擰,不容她反抗,直接拽住她的手腕走向車後座,隨即推她上去,又將車內的暖氣開足。


    何婉墨冷得顫微的身子漸漸回暖,仍是不搭理許亦琛,不看他一眼。


    “生我氣了?那也不能淋雨,感冒了怎麽辦。”許亦琛卻一直盯著她,彎身從一層置物格裏抽出一條幹毛巾,想要幫她擦幹頭發。


    何婉墨還是不理,自己搶過毛巾,不讓許亦琛幫忙。


    “寶貝…老公錯了,不該騙你,死刑犯不是也有個申訴的機會,你是不是也該讓我解釋一下。”許亦琛抬起何婉墨的下顎,逼著她與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想要吻下去,卻換來了她一記冷眼。


    何婉墨打落了他的大手,不讓他在碰她,悶哼了一聲道:“我太相信你了…以為你從來都沒騙過我,現在你在我這裏信任度嚴重下降。”


    許亦琛聽後沉默了,他沒在說話,將何婉墨帶回了家,先讓lisa去衣帽間挑件他的襯衫給何婉墨拿過來,好讓她洗完澡換上,自己則一聲不吭,去廚房替她煮薑湯驅寒。


    何婉墨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一出來,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薑湯味。


    她皺了皺鼻子,嫌棄道:“快拿走…聞這味兒就惡心,我不喝。”


    許亦琛很聽話,把自己熬的薑湯全部倒掉,無奈道:“為什麽來香港不提前告訴我,我讓人去接你。”


    “本來是想給你驚喜的,結果沒想到,許先生你倒是給了個大驚喜,謊話張口就來。”何婉墨目光清冷的掠過,那一張俊顏,仗著它對她的心疼恃寵而驕,又叫了他一聲許先生。


    “我今天去墓地了,然後在前沙灣住下,你打電話過來,怕你多心,就沒和你說。”許亦琛坦白道,他今天是去為穆懷掃墓,又去了他們曾經住的地方,打算把那裏的記憶全部抹掉,將穆懷留下的東西全部收起來,也算對過去的一個告別,他不願意告訴何婉墨這些,怕她多心,所以就順口說了自己在家,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突然到了香港,在這裏苦等他回來。


    “那是哪?…”她疑惑的問道。


    “穆懷和我的曾經的家,我每年都有一個習慣,要在那裏住一陣子,然後…”


    穆懷,這個名字何婉墨在顧一那裏聽到過很多次,她告訴過她,許亦琛是一個喜歡活在過去的人,穆懷就是在他的心裏誰也取代不了的,而這個陌生的女人,就是他每件西裝上萬寶龍白金袖口的主人,許亦琛告訴她,他去墓地了,她無話可說,也不會生氣,斯人已逝,去故人墓前拜祭而已,有什麽錯。


    可穆懷和我曾經的家,這句話確實刺激到了她,剛剛的許亦琛在幹嘛,躺在他們曾經的家,在那裏緬懷過去?而自己傻咧咧的坐在沙發上苦等,等著給他驚喜,如果許亦琛不說那句穆懷和我曾經的家,她想她不會那麽傷心。


    “哦…我知道了,我累了,你家客房在哪?我要睡覺。”她冷笑道,打斷了許亦琛的話。


    “我家沒客房。”良久以後,許亦琛才開口道。


    “這麽大的別墅,連間客房都沒有,那我在沙發上睡好了。”何婉墨故意打了個哈切,擺出一副很困的樣子,望著他陰沉的臉色,笑了笑。


    許亦琛從身後擁住她,唇貼近她的耳畔:“分開這麽多天…不想老公抱你睡嗎,別鬧了,和我回房間,聽老公給你好好解釋,行嗎,我錯了。”


    何婉墨深呼吸,將滿腔翻騰的情緒壓下,垂眸沉吟了會,再抬眸時臉色平靜,今晚她不認為是一個說話的好時間,她說道:“許先生,你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嗎,剛剛躺在曾經的愛巢裏懷念過去,現在卻想抱著我睡覺,你對起誰。”


    許亦琛動作一僵,柔聲哄她說:“寶貝別生氣了,我保證不碰你…我們回房間,好嗎。”


    “我沒心情…我睡客房,你願意去哪,去哪,想要和我解釋明早在說,別跟著我上來。”何婉墨掙脫了他的懷抱,上了樓梯。


    許亦琛靜靜的凝望著她,沒有挽留,嘴角溢出一絲苦笑,確實他不該瞞著她,騙她。


    什麽曾經的愛巢懷念過去,他隻不過是去那裏收拾東西,把穆懷留下的遺物交還給她的父母,以前他都將那裏原封不動的保存著,可他已經答應過她,不會因為愧疚感活在過去,又哪來的躺在愛巢裏懷念過去,這話未免也太傷人了。


    他回想起在橫店裏遇到那個膽小自卑,見到他連說話都會緊張到結巴的小女孩,那個在酒店裏忐忑親他右臉,還道歉的何婉墨,哭著表白,許老師,您,這些都是她以往對他的態度,結果現在呢,自己就這麽被她硬生生的推開,連房間都不讓進。


    何婉墨站在二樓的緩台,朝樓下的客廳望去,咬唇望著他偉岸的背影,秀氣的眉心簇緊,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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