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月瞪大眼睛。


    什麽?!


    這該死的薑禾!


    玩這麽大!


    陸深俊臉微沉。


    江衿月直接走過去,“薑禾,你在幹什麽!”


    阿才趕緊把醒酒湯給薑禾小姐喝了。


    薑禾看見江衿月。


    她,“哪來的水耗子?”


    江衿月,“………”


    轉頭就跟陸深哭訴,“哥,她說我是水耗子!”


    薑禾就看見一個在她麵前。


    晃悠晃悠的殘影。


    她一碗醒酒湯,才反應了過來。


    哦。


    是江衿月。


    傅西沉眉頭微挑,“阿深。怎麽過來了?”


    他邊係上西裝襯衫的扣子。


    陸深冷笑。


    “你在做鴨?”


    沒想到傅西沉。


    也有這麽一天。


    薑禾無言。


    這是怎麽看出來的。


    雖然她也覺得挺像的。


    傅西沉薄唇咬了根煙。


    他玩味輕笑,“夫妻情趣。不能理解?”


    海風很快吹散煙味。


    薑禾也就沒發作。


    江衿月咬牙,“薑禾,你到底對西沉哥做了什麽?”


    什麽夫妻。


    他們還沒結婚。


    頂多是未婚夫妻。


    薑禾,“哦。也沒做什麽。”


    她,“國內做鴨犯法。他現在在遊輪上做鴨,反正沒人看見。他職業病而已。”


    她是負責看的那個。


    要抓就抓他。


    江衿月冷笑,“你說這話不心虛嗎?”


    薑禾挑眉。


    “那不然呢?”


    她看向陸深,“你讓哥哥也做。我不會嘲笑他的。”


    陸深眉頭劇烈跳動。


    薑、禾。


    阿才在旁邊忍笑太痛苦。


    薑禾小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傅西沉眯眼玩味,“阿深。你怎麽上來的?”


    他掃了一眼。


    那麽長的梯子。


    挺有毅力。


    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他老婆?


    陸深淡淡,“我找你隻為公事。”


    阿才無言。


    陸總這話,不太能自洽呀。


    江衿月雙手環胸,“我來找薑禾。是我拜托哥帶我上來的。薑禾,你在這多孤單。有我們陪你一起玩不是更好?”


    薑禾秀眉微動。


    “孤單?”


    她看了眼自己杯中喝完的酒。


    看了眼傅西沉的領帶還在她手裏。


    薑禾,“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孤單的?”


    她正找樂子呢。


    江衿月咬牙切齒,很是嫉妒。


    憑什麽她在這裏逍遙自在。


    “哥,你不是有公事要找西沉哥嗎?”


    江衿月看向。


    陸深俊臉淡淡。


    他金絲眼鏡泛著幾分,“聊聊?”


    他看向矜貴的男人,還帶著幾分慵懶。


    傅西沉低磁淡笑,“聊什麽?聊跟我老婆親嘴幾分鍾,什麽姿勢?”


    陸深,“……”


    他眉頭劇烈跳動。


    “我對你們那點事。不感興趣。”


    他看向薑禾,“你們做了?”


    薑禾,“……”


    前一秒說不感興趣。


    後一秒?


    陸深在搞什麽。


    薑禾皺眉淡淡,“跟你沒關係。”


    她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氣氛有些僵硬。


    阿才都快分不清陸總過來是圖什麽了。


    要說是為了公事吧……


    就偏偏打擾傅爺跟薑禾小姐。


    要說擔心薑禾小姐吧。


    那就更不像了。


    傅西沉眉頭微勾,“阿深。別這麽繃著。坐下來,打個牌?”


    他叼著煙,抽了會兒,帶笑。


    阿才趕緊把麻將桌端出來。


    順便給陸深倒酒。


    陸深淡淡,“我不喝酒。”


    他瞟了眼在抽煙的傅西沉。


    阿才驚訝,“陸總不抽煙也不喝酒,那不是薑禾小姐的理想型嗎?”


    眾人,“……”


    薑禾更是無言。


    傅西沉眉頭冷不防一挑。


    滿人語氣低沉,“怎麽,不想幹了?”


    阿才嚇得大哭,“傅爺對不起,我的錯!我嘴賤!”


    江衿月臉色一變。


    本來自己過來是想驚豔全場的。


    順便在傅西沉麵前多點存在感。


    沒想到,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圍著薑禾轉。


    江衿月,“西沉哥。你喜歡打牌嗎?我很會打的。我們一起打怎麽樣?”


    傅西沉眯眼。


    男人淡淡,“阿深。會打?”


    陸深,“要是我贏了。把jh合作讓給我?”


    傅西沉玩味輕笑,“可以考慮。”


    江衿月趕緊抓住陸深,“哥,你打牌運氣不好,還是我來吧……”


    薑禾看了眼陸深。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


    是說陸深打牌很菜?


    她挑眉。


    阿才,“陸總。不是我吹。傅爺打牌那是從無對手。除了那位北國的神秘女牌王。”


    傅西沉抽完一支煙。


    男人將煙蒂壓在煙盒裏,對上小嬌人兒的眼神。


    薑禾的眼神:點到為止。


    意思。


    別再抽下一根。


    江衿月得意,“那位女牌王,可是傳說中的神話。連我都甘拜下風。我就是看她的牌才入坑的。她可是頂級大佬。”


    陸深也有耳聞。


    他淡淡,“我們三個打?”


    阿才苦哈哈表示,“傅爺,陸總。我不會打。三缺一咋辦?”


    看向薑禾。


    薑禾小姐應該不會打吧?


    江衿月譏笑,“這年頭。還有人不會打牌。果然鄉下來的,沒什麽見識。算了,讓她圍觀,學著點兒吧。”


    阿才無語。


    這都有優越感。


    傅西沉嗓音低磁輕笑,“我教你。”


    他注視著薑禾。


    薑禾,“不用。”


    她瞟了他們一眼。


    開玩笑。


    他們的牌都是她教的。


    薑禾淡淡,“嗯,不會打牌。”


    “摸牌吧。”


    她抬手。


    江衿月嘲笑,薑禾,就等著看你笑話呢。


    傅西沉先摸。


    陸深摸完,江衿月摸。


    阿才轉骰子,“莊家。薑禾小姐。”


    江衿月高傲,“來吧莊家。你不會連莊家都不知道是什麽吧?哎呀,我還是讓讓你吧,薑禾。”


    薑禾手裏摸的牌,自成一派。


    她微微一笑。


    “確定?那我可就出了。”


    江衿月譏笑,“出吧。隨便出,放輕鬆點。誰都有第一次嘛。也不丟人的。”


    傅西沉眸子閃爍。


    男人坐在她身邊,嗓音低磁,“挑個喜歡的牌,出了。”


    薑禾,“……”


    有這麽帶壞的嗎。


    陸深淡淡提醒,“先把沒用的牌出了。例如東西南北風。”


    江衿月根本不在意這些提醒。


    反正薑禾是個土鱉。


    阿才禮貌,“薑禾小姐。您是莊家,您先出牌他們才能出。出吧。”


    人人都有第一次。


    很能理解的。


    江衿月譏笑,“別墨跡了。早死早超生……”


    薑禾抬手。


    “啪——”


    一聲全倒。


    “我胡了。”


    開局。


    天胡。


    江衿月猛地站起身,瞪大瞳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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