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放的電視?關掉!影響喝酒的心情!”


    一個老板嘀咕了一聲,隨後就嗬斥服務生讓他們關掉。


    “我打開的,都是做生意的,看看財經頻道也挺好的。”


    另外一個人急忙解釋。


    “別管,我倒是要看看!”


    林董事長看到後,心中一驚。


    這他麽...央台財經?


    什麽情況?


    “林董厲害啊!廣告都打到了央台——”


    一個老板喝多了,還在喋喋不休。


    “對啊,教育部門也是,居然還不接受跟咱們的合作,半價的牛奶啊!”


    林董事長在廣撒網多撈魚後。


    他的品牌效應提升的雖然沒有加多寶涼茶那麽快。


    但是也在穩步提升。


    如今想要跟他合作的生產商、散戶、集團公司倒是越來越多。


    雖然惱怒蘇毅不給自己麵子,也在教育部門吃癟,但內心還是渴望上蘇毅廣告的。


    若是能上舌尖,直接一步登天!


    絲毫不誇張!


    但是無論他怎麽用手段,都不行。


    蘇家現在不接受扔錢就走那種送禮。


    陳經理那次,已經讓蘇父覺得有點不妥,有這種情況直接報警。


    林董無計可施,麵對這軟硬不吃,甚至見自己麵就如同殺父仇人的蘇毅,也是沒什麽好辦法了。


    他忽然之間想起了蘇毅的話。


    “你不是要我給你打廣告麽?好,我不收錢,等著效果吧!”


    若將這話當真,他就是個白癡了。


    《滿目瘡痍的奶業》!


    這標題?


    我他麽是不是喝多眼花了?


    ·······


    “財經節目今天播出的節目,不是往常的節目。”


    某位大領導看著電視,眼中有點驚奇。


    他下麵的單位太多,不可能知道所有的詳細事情。


    “是啊,而且這題目也挺嚇人的...滿目瘡痍?我覺得鳳凰涅槃應該更為合適一點。”


    一同看節目的領導妻子笑著說道。


    “先看看...最近央台的節目,不如首都電視台,聽說就是因為一個年輕人。”


    領導笑著說道。


    妻子一愣。


    “因為一個年輕人?叫什麽名字?”


    “是一個導演,名字叫做——”


    領導有些沒記住,但是很快,電視上就出現了導演的名。


    ——蘇毅導演作品。


    “沒錯,就叫做蘇毅。”


    倆人帶著期待,看著電視。


    “2004年初,潁州。”


    “昂昂昂昂!”


    救護車發出高昂而刺耳的叫聲。


    車子也被開的飛快。


    整個街道上的車子都紛紛避讓。


    “快!快!”


    一上來節奏飛快,救護車、醫院。


    那一抹讓人沉重的白色。


    “嗚嗚嗚嗚!俺的娃啊!”


    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病床之上。


    整部影片暫時沒有出現旁白和字幕。


    除了一開始的蘇毅導演作品六個字,其他都是空白的。


    甚至都是黑白色調的。


    讓人心中有點壓抑。


    “嗯?爸!快播回去!”


    “財經頻道,你看什麽?想要做生意了!”


    “不是!我看到了蘇毅導演作品這四個字!”


    “那不六個字麽——就你這算數還看財經呢?”


    不少人或許是湊巧,或許是一直關注財經。


    總之這部紀錄片,在總局的要求下,沒有前期的廣告,就這麽忽然替換掉了節目。


    狂飆、舌尖、典籍,都沒有打廣告。


    因為,能過審,就很不容易了。


    “患者是一歲多的孩子,孩子送來的原因是低熱引起的抽搐——按理說低熱一般不會引起孩子的驚厥,等孩子到的時候,已經有了休克的狀態。”


    潁州市人民醫院兒科主任。


    “孩子的狀態都很奇怪,頭大,臉上也胖乎乎的,但是軀幹卻是皮包骨!這種情況我們很少見,但是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卻接診了幾十個同樣情況的孩子。”


    兒科主任的話,讓人心驚膽戰。


    短短幾個月,卻出現了這麽多這樣的問題。


    ·······


    “怎麽樣,是不是害怕收視率太高了?”


    胡台長心神不寧,來回踱步。


    汪主任也是勉強擠出笑容。


    “您看...不管怎麽回事,關注越高...也是我們電視台的業績。”


    業績...但願如此!


    希望能能平安過去。


    汪主任嘴上雖然不服輸,但心中的確在打鼓。


    “主任,收視率4.7%了。”


    老天!


    平常1.3%都要高興的喝點小酒。


    今天怎麽了?


    蘇毅的名氣,這麽響亮。


    看著逐漸上漲的數據,汪主任倒是心慌了。


    ······


    “小毅呢?今天央台有節目,之前怎麽沒說?還是財經頻道!”


    二姨夫打來了電話。


    蘇父蘇母也吃了一驚。


    孩子有了新的作品,沒告訴他們?


    “不能吧,去了央台的總編室...不知道什麽財經啊。”


    兩口子懵了。


    “不能有錯,我除了經商也炒股,經常看財經頻道的。我還納悶呢。”


    “先不聊了!播台!支持小毅去!”


    ·····


    “菲菲,這不是你們狂飆劇組的導演麽?這是被打擊報複了麽?怎麽去了財經頻道。”


    劉怡菲的母親有些驚訝的說道。


    劉怡菲本來在看著劇本,努力的演繹各種不同的狀態。


    這種時候母親來打擾,她是有些不願理會的。


    因為進入狀態後,萬一被打斷,再就很難找到感覺。


    “蘇毅?”


    但是聽到這兩個字後,劉怡菲卻眼前一亮,潔白的腳丫甚至忘記穿了拖鞋。


    光著腳丫就跑了過來。


    劉母有些意外。


    這丫頭,不會談戀愛了吧?


    關注度也太高了。


    而且不光是劉怡菲的家裏。


    蘇毅的同事、北影的一些學長、表演係、導演係,甚至是上戲中戲的人,也都在關注。


    “這個年輕人最近很火啊——小呂,要好好學。”


    薑紋抽著煙,漫不經心的說道。


    呂班長放下打火機,恭敬的點頭。


    但是心中卻有點窩火。


    都教訓我就算了,怎麽都讓我學習蘇毅?


    自己一直‘臥薪嚐膽’,本想著能一鳴驚人。


    現在就看蘇毅鳴了!


    盡管這些導演都是自己未來的人脈。


    但是看到蘇毅之後,這麽來氣呢!


    ·····


    紀錄片依然在播放。


    “很遺憾,我們已經盡全力去救治了,但是仍然有患者死亡...”


    “而且全力搶救過來的幸運孩子,也出現了重度營養不良,發育遲緩的現象。甚至會影響終生的!”


    “而且我們經過抽血化驗的檢測,發現這些孩子的情況,都是蛋白質缺失產生的!”


    “新生兒,最需要優質蛋白的補充!但是他們所喝的奶粉,卻沒有足夠蛋白質!”


    兒科主任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出現了淚痕。


    要知道奶粉最核心的是什麽?


    蛋白質!


    但是現在呢,蛋白質含量是空的!


    等同於成年人,一直都被餓著肚子!


    這可都是嬰兒啊,未來的希望!


    但是卻沒能搶救回來。


    省檢驗科。


    “我們在接到衛生局、醫院的委托後,對這些奶粉進行了一係列的化驗,我們發現,裏麵全部都是澱粉、蔗糖,完全代替了乳粉!”


    這是...2004年的新聞!


    林董事長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這就是蘇毅說的...宣傳?


    他們花費了幾百萬公關掉,如今卻被撕開傷口。


    最關鍵的是,還有可能引發新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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