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在想著某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我一邊拿著一根牙簽剔牙,一邊琢磨著這些讓我困擾的事情。忽然我看到餐廳的門被推開了,一行人走了進來。“我去,不是吧?”走進來三個人,為首的卻是我一直捉摸不清的貝晰晰!我覺得有些不妙,沒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側身躲到一根柱子後。在貝晰晰帶著兩個男的走進來的同時,周圍的侍者竟然自動退開,不見了蹤影,餐廳大門也緩緩關上。真是莫名其妙的感覺,我隱約感覺到貝晰晰是來找麻煩的,她穿著棕色風衣,手腕上帶著和我交換的手鐲,不過顏色似乎不一樣,是金色的,另一隻手則攥得死死的,我猜她拿的應該是邪輪。我和他們的距離不算近,看他們看得有些模糊,不過我覺得貝晰晰好像和幾個月前不同了,幾個月前她是齊肩短發,現在卻是披肩長發,而且好像胸部小了點……法蘭克優雅地放下餐具,站起來行了一個撫胸禮,非常平和地說:“真是抱歉,你們的到來打擾了我們的用餐。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你們出去。”我看他一點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不由得在心底為他捏把汗,老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麽蒜啊!抄起家夥跟他們幹仗啊!“是嗎?話不能這麽說吧,我在半小時前剛買下這所度假村的三分之二的股票,我是這裏的股東,說起來他們還是我的員工呢。”貝晰晰笑吟吟地說,“打擾別人的恐怕是你們吧?不要在意,我隻是想來找個人而已,找完人你們就可以繼續用餐,而且在這裏的費用全免。”怎麽回事?從貝晰晰的語氣裏我竟然聽不出來絲毫奇怪的地方,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法蘭克和芙莉亞、賽普瑞娜的不同?“是嗎,那麽你們要找誰?”“你們有一個叫宮弦的同伴吧?我找他,他欠了我姐姐一些東西。”姐姐?我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什麽,怪不得覺得貝晰晰有點不一樣,原來他娘的是兩個人。我欠她姐姐的,搞不好就是馬赫腰帶。我在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出去,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我和貝晰晰是等價交換腰帶,說起來我還吃虧些,因為我找到的那條明顯比較高級,拿高級的去換低級的顯然是我吃虧,怎麽能說欠呢?法蘭克的應變也算機智,他說:“我們是有一個叫宮弦的朋友,但他現在不在這裏,他吃完飯出去遛彎去了,如果你了解他的話就能明白他是一個怎樣不懂得貴族禮儀和自由散漫的人。再者,如果他欠你或你姐姐什麽東西,那應該叫你姐姐來討要,無憑無據地憑什麽說他欠你們東西?你們這樣毫無理由的行為,我會向我的律師提出申請,控告你們非法限製他人自由以及勒索。”我不由得在心裏為法蘭克點了個讚,牛啊,考過律師執照吧?“現在我們吃完了,要回去了,還請你們把門打開。”賽普瑞娜和芙莉亞也站起身來,露出不滿的神色。我一看,哎呦,和電影裏麵那些上層社會的人遇到劣質的服務時的表情像極了!“變身。”貝晰晰沒有理他們,而是微微下蹲,振開風衣,露出緊綁著的金黃色腰帶,拿出一輛金黃色的小車插入手鐲。隻見黑色的軟甲飛快覆蓋貝晰晰的身體,頭頂上方憑空出現無數的金色裝甲,落下,和貝晰晰身上的黑色軟甲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一個赤紅色的輪胎斜著裝在裝甲上,和馬赫有點像,但不能否認的是,貝晰晰的這套裝甲比我的帥多了。貝晰晰身後的兩人也各自拿出一條腰帶,喊出“變身”的同時著裝上棕色的裝甲,兩人各自手中都多出了一把長槍。“魂導師和你們天通者沒有仇恨,不要逼我們動手。”貝晰晰冷冷地說。“你們也以為天通者的夥伴是可以輕易放棄的嗎?”法蘭克的語氣更冷,但他的話卻讓我心中一暖。這就是朋友啊。“天通者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夥伴。”芙莉亞說到,刹那間三人的胸前都浮現出一塊金屬號碼牌,隨即銀色和灰色的硬甲覆蓋全身。賽普瑞娜是009,雙爪卻像大型貓科動物一樣尖銳,胸口濃密的白毛覆蓋,腰間插著一把斧頭,腰椎處伸出三根灰色的長滿突刺的尾巴。而法蘭克是017,他身上的硬甲是深黑色的,頭部帶著一個v型的麵具,露出米黃色的頭發。法蘭克的雙手也握著兩把漆黑的霰彈槍,其名為“最後的晚宴”。貝晰晰最先動了,她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我明顯能感覺到在變身的同時,三人都開啟了重加速,但是她依然猶如一隻野兔般迅捷,砰砰砰地一陣槍響中左閃右避,竟然沒有被霰彈槍射中一顆子彈。貝晰晰張開雙臂朝法蘭克撲去,姿勢就像一頭野獸。可惜我們天通者一直以來都是野獸,不用“像”。我一個飛踢踹中貝晰晰,她愣是沒想到會有人從旁邊偷襲,被踹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一時間好像有些迷糊站立不穩。我趁她還處於眩暈的狀態,又神速般衝到兩個一看上去就是路人的跟班前,雙爪彈出,刺啦兩聲,兩個跟班各被我斬斷一根胳臂。要不是他們閃得快,我可以扯下他們的腦袋。“這兩隻交給你們!速戰速決!我不能拖她太久!你們誰順便去幫我把房間裏的腰帶拿來!”我幾乎是急吼出來,然後再次衝向貝晰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在空中掄了幾圈後朝窗戶甩出去,劈裏啪啦的一陣玻璃破碎聲中貝晰晰愣是飛了出去,我也緊跟著跳窗而出。雖然現在看上去是我搶占了先機,但是除非能夠把豹爪刺進貝晰晰的裝甲,否則很難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裝甲的質量我是有親身體會到的,所有物理傷害都可以防禦至少百分之五六十,否則我剛才兩次把貝晰晰扔飛足夠把她摔得腦震蕩,而不僅僅是片刻的眩暈。現在戰況對我來說不是很有利,從餐廳裏一陣劈裏啪啦的槍聲和拳腳觸碰聲我可以判斷出,芙莉亞和法蘭克並不輕鬆,顯然被我扯斷雙臂的兩個跟班還是挺有實力的,若非我出其不意的偷襲,能不能傷到他們都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