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如月明汗毛聳立,反手打出一張否認三連。


    經過之前的地獄一行,他可沒有在那種鬼地方多待一秒的興趣。


    不僅環境差,而且常年無休。


    別說五險一金了,就連基本工資都無法保證。


    拿什麽招攬手下,難不成全靠壓榨?


    他如月明可不是那種人。


    就算是浦原喜助,每周都還有兩個小時休假呢。


    之前和她交戰的席官,其實已經猛得一塌糊塗了。


    那些死在他們之前的隊長級死神,早已經在無盡的折磨之中,徹底淪落為了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他們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呢?


    “鎖鏈……”


    鹿取拔雲齋目不轉睛,仿佛認定了如月明一樣,緊盯著他說道,“在屍魂界百萬年的曆史中,從未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


    神祠內,藍染看著如月明從懷裏拿出來最新一期的寫真集,頓時眼角一抽。


    地獄常伴左右,引導死神的地獄蝶,其實就是地獄力量的一種演化。


    唯一的特例,便是如月明。


    當大門完全敞開的那一刻,龐大的吸力從中傳出,緊接著便是無數條漆黑色的鎖鏈。


    回應他的,卻是沉默。


    如月明將鹿取拔雲齋說的情報詳細複述了一遍,最後目光灼灼地望向藍染,分析道:


    鋸齒長刀揚起,仿佛重錘般轟然落下,依舊是憑借本能的戰鬥,但比起剛入隊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


    無論是誰,都不想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這幾百年的酷刑,早已讓初代隊長們身心俱疲,精神狀態到了崩潰的邊緣。


    沒想到還有高手!


    難道說,現在這已經是十三隊的常態了嗎?


    真正落伍的,是他們這群死人嗎?


    “來廝殺吧!”


    肉眼可見的氣浪波紋向著四麵八方擴散,撞在鬼道結界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一期的寫真集是山本重國的作品《骸骨》。


    不等齋藤答應,他已經發動了攻擊。


    唯有擁有像他這般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方才能夠在科學的大道上暢通無阻。


    首先,墮入地獄的,不僅僅是三等靈子。


    眼下無論是友哈巴赫還是山本重國,都能充當天平之上的重要砝碼,維持這脆弱的均衡。


    更木劍八舉起手中的鋸齒長刀,一指前方,金色的靈壓毫不掩飾地爆發開來。


    他們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但我更傾向於她們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經過他的熏陶,如月明認為現在的藍染已經具備出師的資格了。


    前段時間,屍魂界新創建了個女性死神協會,會長是草鹿八千流,其中幾乎全是女性死神。


    “哪怕背負屍魂界,需一手托起山老頭,我如月明一樣無敵於世間!”


    齋藤表情微變,察覺到了異常。


    不知何時,一扇巨大門扉呈現,黑紅交織的色彩就好像凝固的鮮血一般。


    當死亡之人的靈壓達到三等靈威時,其靈子依舊會被地獄掠奪,而且經過這麽多年的同化,地獄之門也轉變為了地獄的專屬。


    “咱們直接問祂不就行了?”


    …………


    鹿取拔雲齋從人群中閃出,來到了她的身邊,提醒道。


    如月明咧了咧嘴,“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問當事手,大佬自幼跟在靈王身邊,必定知道地獄的秘密。”


    奈何這家夥就好像有某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每次即將踏入設好的陷阱時,都會提前避開。


    可無論怎麽嚐試,都無法完全杜絕靈子的流逝。


    信息量太大,哪怕以他的心態,都需要一點時間來恢複。


    遠古時代,三界未分之時。


    藍染臉上驚訝難消,剛才米米哈基的敘述一時之間令他有些難以接受。


    “明,你說我們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在故人麵前,鹿取拔雲齋很是配合,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有關地獄的情報全部說了出來。


    藍染有些意外地望了如月明一眼,頷首道:


    “有這方麵的原因。”


    “咳,可惡……”


    “她們隨時都可能再次回到地獄!”


    直至均衡徹底崩壞的那一天。


    鏘——


    理想很完美,現實很骨感。


    而隨著地獄不斷地掠奪三界的強者靈子,均衡也會進一步地遭到破壞。


    鬼知道他是怎麽混入其中的,反正每次女性死神協會開會的時候,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經過一番熟練的操作,黑影右手出現在茶桌的對麵,漠然的獨眸平靜地注視著對麵的如月明,視線的餘光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藍染。


    金色的靈壓化作熾盛的光柱,照耀比武台的上方,就好像是一輪小型太陽一樣。


    藍染目光沉著,回想起那天纏繞在藤原真一等人身上的鎖鏈。


    如月明露出討好笑容,恭敬斟茶,“之前從地獄帶回來的土特產說什麽,我能取代地獄……”


    就好像是燃燒殆盡的爐灰一樣。


    可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隨著最後的雙手劍道爆發,齋藤被瞬間劈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鬼道結界上。


    考慮到某人的大腦全是肌肉,藍染直言道:


    “既然你和米米哈基的力量融合之後能夠崩解三等靈子。”


    地獄之門將完全敞開,其中的咎人以及惡鬼將會毫無顧忌地出現在三界,引發真正的末日。


    “地獄來了。”她望向天空。


    再加上如月明下手時從不留情,導致更木劍八實力增長迅速,比之番隊裏的其他人不知道強出了多少。


    “不就是個地獄嗎,三天之內骨灰都給它揚咯!”


    至於地獄如何監視三界,也很簡單。


    極少部分窮凶極惡之徒也會因為生前罪行過於嚴重,從而受到地獄之門的牽引,墮入其中。


    …………


    本來事情到這裏就該結束了。


    “無妨,現在的我強到令人發指!”


    如月明:“?”


    “所以我猜測,哪怕離開了地獄,他們身上的禁錮依舊存在,或者說……”


    其雙眸血紅,滿臉獰笑,簡直比惡鬼還要凶殘。


    她不過是一時大意,沒料到這莽夫還有一招劍道底牌。


    反正隻要離開地獄就行。


    那就是借助如月明的力量,斬斷地獄的枷鎖,重獲自由。


    見狀,如月明正欲上台給雌小鬼一點教訓,沒想到卻是被人搶先一步。


    一頭厚重的黑發,敞開的死霸裝上滿是血汙,強烈的血腥味從其身上散發開來。


    齋藤越打越是心驚。


    好在屍魂界一方的靈壓越強,兩界的均衡便越穩定。


    不過經過祂的一番講解後,藍染倒是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如果不是此次事件的話,我們可能畢生都不會前往這個地方。”


    構成世界的靈子,無時無刻不在削減著,就好像是被某種類似於大虛的生物吞噬,從循環之中剝離。


    不得不說,這才是最讓人悲哀的事情。


    一番講述後,黑影如潮水般消退,臨走前還不忘卷走如月明這次給他帶的祭品。


    然而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草地附近的比武台上傳來了囂張的聲音:


    靈王追尋靈子去處,發現了地獄。


    二人離開十二番隊,來到潤林安區。


    片刻後,淡漠無序的腔調於空曠的房間中響起,幽幽燭光若隱若現,令其中氣氛凸顯出幾分詭異。


    因為鹿取拔雲齋的配合,如月明並沒有禁錮她們,反而給予了足夠的自由。


    但這麽做,僅僅是讓三等靈子回歸屍魂界的大地嗎?


    “我設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猜到是這種。”


    比武台附近,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藍染沒有理會發癲的如月明,而是開始認真地思考對策。


    類似於大靈書回廊的能力嗎?


    “那墮入地獄的咎人是否也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擺脫地獄,重新回到屍魂界的循環中呢?”


    直奔草地上的二人掠下。


    從地獄回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前往了大靈書回廊,尋找相關記載。


    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對如月明出手的。


    “太差勁了,全是一群雜魚啊!”


    剩下的,平等視之!


    “我覺得,事情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


    祂嚐試通過自己的全知全能解決這一現象,穩固好不容易重新開啟循環的三界。


    他很清楚,崩解三等靈子並非他的緣故,而是魂葬祭禮上米米哈基的發力。


    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去問一問了。


    就在鎖鏈即將觸及到她們的刹那,一把飛旋的斬魄刀從天而降,深紫烈焰於其上爆發,瞬間將鎖鏈擊飛。


    還是說,地獄有著其他的方法來辨別死者的善惡。


    鋼鐵碰撞,火星迸發,火花燃燒。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上突然飄起了漆黑色的“雪花”。


    作為靈王右手,具備點特殊力量,倒也還算正常。


    猙獰骷髏搬動手掌,將通往地獄的大門緩緩拉開。


    如月明將實驗室留給藍染,獨自回了十一番隊。


    緊接著,他將鹿取拔雲齋提供的情報和藍染的猜測用自己的話複述了一遍。


    如月明皺了皺眉。


    根據部分資料以及曆代相關研究人員的猜測。


    如月明如期來到了地獄,然後將一眾初代隊長統統打爆,僅剩的兩位女性成員,還被他直接擄走,充當了土特產。


    “大佬,我們想知道有關地獄的具體情報。”


    久違的,如月明竟在米米哈基的獨眸中看到了一絲思索的神色。


    齋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熟悉的地獄枷鎖重新出現,而且正在不斷地生長著,就好像是現世人類魂魄的因果之鎖一樣。


    “太麻煩了。”


    走近,隻見一粉毛雌小鬼雙手環抱在身前,不屑地望著眾人。


    “如月閣下,你不用妄自菲薄。”


    “惣右介,快幫幫我。”


    死去也好,回到屍魂界也罷。


    眼下唯一知曉並確定的消息是,地獄早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了。


    齋藤不老不死皺著眉頭盯著突然出現在眼前,宛如惡鬼一般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因此在其他人的拾掇下,鹿取拔雲齋和齋藤不老不死加入了這一計劃。


    齋藤吐出一口淤血,不甘地望著比武台上將斬魄刀扛在肩頭,接受歡呼的更木劍八。


    鑒於相關研究還需要幾天驗證。


    倒是如月明神經粗大,很快便接受了這一設定,咧嘴一笑的同時:


    放眼屍魂界,也不過寥寥數人能夠對他形成壓製。


    但願米米哈基的眼睛不會因此受到毒害……


    或許隻有當比靈王更強的存在誕生時,這一問題會隨之解決。


    本以為如月明是現今十三隊的個例,沒想到區區一個十一番隊居然臥虎藏龍。


    因為經常慘遭如月明無情毆打的緣故,更木劍八並沒有像原著中那樣,用眼罩來吞噬自己的靈壓。


    卯之花烈帶著情報去一番隊匯報了,如月明則是悄摸著來到了十二番隊。


    齋藤越打越是吃力,反觀更木劍八才剛剛進入狀態,肉眼可見的白氣從其微紅的皮膚上蒸發升起。


    東仙要、狛村左陣、斑目一角、綾瀨川弓親。


    “對方可能還有秘密瞞著我們。”


    不得已之下,靈王創立出地獄之門,暫時封鎖了流逝的靈子。


    眼下米米哈基並沒有解決這一問題的辦法。


    落在草地上,落入人群中,很快在地上鋪成了厚厚的一層。


    可全知全能的靈王赫然發現,三界並沒有因為循環的開啟而進入到穩定狀態。


    “後世的席官難道就這點水平嗎?”


    他推斷,地獄對三界也存在著一定的監視能力。


    還是說,另有目的?


    地獄和原初世界屬於對等的存在,而後靈王出現,滅卻遠古大虛,分立三界,令原初世界再度開啟循環。


    刃光爆發,更木劍八宛如野獸般發動了進攻,金色的靈壓狂舞,好似烈焰般在其身軀上肆意燃燒。


    “這份得天獨厚的力量,無疑是你取代地獄的最好證明。”


    麵對如此壓製,齋藤不老不死不敢大意,當即提刀迎戰。


    不得已之下,隻能對藍染出手,然後讓其自行進入到地獄中。


    剛剛拿出來的寫真集,便是女性死神協會最新創辦的刊物,其銷量僅次於官方刊物《瀞靈廷通訊》。


    然而就算如此,他們的魂魄依舊在日複一日地承受著酷刑。


    “地獄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


    刀刃插入旁邊的草地,如月明來到斬魄刀跟前,一把將其拔出。


    下一刻。


    熾盛的靈壓光柱衝天而起,烈陽升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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