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玥洗完澡後,換了清涼的睡衣從浴室走出。


    本來她還不知道該在什麽時機下手。


    一出來就看見溫敘言在小聲的講電話,而裏屋的床上微微隆起,顯然謝知宜已經睡下了。


    雲玥先到酒櫃裏選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杯,給溫敘言倒了杯,又在溫敘言那杯中加了些可以讓人神誌不清、意亂情迷的料。


    她端著酒放到了溫敘言正在辦公的桌上,為了不讓他起疑,並沒有留下。


    轉身,悠然的坐到外麵沙發上,晃動著杯中的紅酒,一瞬不瞬的盯著裏麵的氣泡,紅唇勾起,似是已經勢在必得。


    另一邊,溫敘言看著桌上多出的紅酒,也沒多想,自然的拿起來喝了一口。


    手上繼續敲打著鍵盤。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突然覺得口中有些發幹,身體也燥熱難耐,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麽,眼睛放到了那杯紅酒上。


    正巧雲玥進來檢查她的成果。


    “這酒裏的藥是你下的?”


    “敘言,你在說什麽?什麽藥?”雲玥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腳下卻是緩緩的向溫敘言那裏靠近。“你怎麽?是有哪裏不舒服嗎?要我扶你去休息嗎?”


    “滾!”雲玥剛一上前被溫敘言一揮手掀開了,一下子不防,摔倒在地。


    頭磕到了一邊的櫃子上,瞬間就有一股溫熱從額角淌下。


    她伸手去摸,紅紅的液體沾在她的手上,眼睛瞬間放大,口齒也不利索了,“血……血……我暈血。”


    人暈了過去。


    溫敘言也不想去管她,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間,將臥室門落鎖。


    看著謝知宜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覺,溫敘言心裏生起一股說不清的氣惱。他踉踉蹌蹌的過去,一把掀開了被子,壓在了謝知宜身上。


    謝知宜感覺身上像是壓了塊巨石,呼吸不上來,迷蒙中睜開眼,正好與溫敘言的那雙深情眼對上。


    可是她太困了,就算對方再勾人,她也生不出一絲旖旎,低低的發出一聲埋怨,“溫敘言,你好重……”


    “你倒是睡的安穩,你老公被人惦記了都不知道。”溫敘言咬上了她的嘴唇,鐵鏽的味道瞬間充滿口腔。


    “咬我幹什麽?”謝知宜痛的精神了過來,看著溫敘言時眸底滿是不滿。


    “身體力行,機場的時候溫太太給我的任務。”謝知宜這才想起,她在機場為了氣雲玥時,胡謅的話。


    “那是因為雲小姐一直茶言茶語,我氣不過……”


    溫敘言可不管她,低頭朝著她親了過來。


    她偏頭躲過,“不要,溫敘言,我好累。”


    “你不用動,我動就行。”溫敘言扣著她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上去,呼吸糾纏。


    等親完的時候,謝知宜的嘴都有嫣紅了。她穿著係扣睡衣,因為溫敘言的動作,領口已經大開,白皙的皮膚上斑駁著幾道紅印。


    溫敘言的眼神暗了暗,沒忍住,又親了下去。


    或許是藥物的原因,今天的溫敘言有些失控。


    “不要……”謝知宜的抗議被淹沒在了溫敘言的身體力行之下。


    ……


    早上,溫敘言去談事情了,謝知宜又在床上懶了會才起。


    還沒到客廳,路過總套的書房時,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雲玥,額上還有些斑斑的血跡,又掃到了桌上並沒有喝完的紅酒。


    此情此景,再加上溫敘言昨晚的狀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謝知宜蹲在地上,手掌輕輕拍打著雲玥的臉,“雲小姐,醒醒,床是不舒服嗎?你怎麽睡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雲玥才睜開眼,她坐起身,緩了緩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麽。


    “你……你……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雲玥有些尷尬的語無倫次。


    “我就是想看看喜歡溫敘言的女人都長什麽樣?”謝知宜噗哧笑了,站起身拿起那杯加了料的紅酒在眼前晃悠。


    雲玥看著她的動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被人知道她給溫敘言下藥,她的臉都丟沒了,她以後還怎麽在娛樂圈混下去。


    “你什麽意思?好像你不喜歡他似的。”


    謝知宜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對一個曾經害死過自己的人該抱有什麽情感。


    “雲小姐一會有事嗎?”謝知宜問。


    “幹什麽?”雲玥站起身,一臉警惕。


    “溫總去忙了,沒人陪,想讓雲小姐陪我出去走走。”謝知宜唇角倏爾一彎,眉眼彎彎,很是嬌軟動人,連雲玥都愣了下。


    雲玥尷尬的咳了聲,“我憑什麽答應你。”


    “難道雲小姐沒看出我是怕你一個人呆著無聊嗎?”


    本來雲玥還想拒絕,可想到自己獨自呆在酒店,還不如跟著出去看看,她也想知道謝知宜帶著她這個情敵去幹什麽。


    “我們這是要去哪?”走在f國的街道上,雲玥突然問道


    “雲小姐法文好嗎?”答非所問。


    “打招呼,吃法,多少錢,有折扣嗎?”聽到這些謝知宜就放心了,這不約等於不會。


    進入咖啡廳,謝知宜和雲玥剛坐下,門口的風鈴再次響起。


    隻見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健碩的法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掃視一圈,看到唯一一桌東方麵孔,便走了過來。


    謝知宜緊張的心也提了起來。


    “謝小姐?”男人。


    “熱爾馬警官?”


    互相確定之後,男子坐了下來。


    熱爾馬說:“我以為那對夫婦已經被人遺忘了,沒想到他們還有著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兒。”


    “我也很遺憾,這麽晚才來見他們。”連著上一世晚了近乎二十年。


    “你能來他們一定很高興。”


    一頓寒暄下來,他們終於進入了正題。


    “這是當時槍襲現場的照片。”熱爾馬將照片放到了謝知宜麵前。


    一張張照片看過去,謝知宜的手在顫抖,縱然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在看到父母人生最後的畫麵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熱爾馬繼續說道:“當時的調查確定為卷入黑幫火拚現場,發生意外。但是前段時間,抓到了一夥人,其中有一個人,供出了你父母的案子,是他和兩人受人指使,在兩夥黑幫夥拚的時候,趁亂殺死你父母,對方還讓他從你父母那裏拿走了一個u盤,這個是他備份的。”


    “那人有沒有說是什麽人指使的?”


    “東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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