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薑留白冷傲孤僻,喜好獨來獨往,不與他人結伴。


    別看他和陳青源總共沒見過幾次麵,可帶來的影響卻極大。


    就說他的準帝傳承,都是陳青源專程相告。當然了,並非免費,貢獻了大量資源。


    “求你。”


    薑留白雖然說著請求,但聲音極為冷淡,表情淡漠,沒有求人的那種低下姿態。


    誰叫自己心善呢,看不得熟人受苦。


    陳青源知曉分寸,不再調侃,彈指一點,幾顆頂尖的療傷寶藥飄至薑留白的麵前,足夠穩住其傷勢了。


    薑留白毫不客氣,伸手抓向了麵前的丹藥,無需檢查,直接吞服煉化。


    閉上眼睛,汲取藥力。


    短短一刻鍾,薑留白的皮外傷開始愈合,掏空的身軀又有了一些靈力。


    “謝了。”


    睜眼,薑留白對著陳青源說道。


    “這些人你想怎麽處置?”


    陳青源瞥了一眼這片虛空的幾個老頭,滿不在意,不當回事。


    “很簡單。”薑留白語氣一頓,眼神淩厲:“都殺了。”


    老頭們全被陳青源施展出來的法則鎖鏈束縛住了,不可動彈。


    聽得薑留白這句話,以及明確感受到了來自其身上的濃鬱殺意,老家夥們身心皆顫,追悔莫及,開口哀求:“我等知錯,尊上饒命啊!”


    早知道薑留白與陳青源相交不淺,再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行截殺之舉。


    諸天萬界,誰不知道陳青源最為護短。為了在乎之人,可以深入龍潭虎穴,不懼大道天罰。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老命是握在陳青源的手裏,隻要征求到了陳青源的原諒,一切都有回轉的餘地。


    “嗤!”


    然而,薑留白可不會給老家夥們哀嚎懇求的時間,提起手中之刀,向著距離最近的一個老頭砍去。


    刀光一閃,人頭飄至高空,鮮血迸濺,畫麵血腥。


    既是陳青源的禁錮之術,自然不會給這些老家夥有逃脫之機,不僅束縛住了肉身,而且還鎖住了本命靈魂。


    隨著薑留白的這一刀落下,這個老頭瞬間暴斃,生機以極快的速度流逝殆盡,沒有什麽痛苦,人生走到了盡頭。


    “不要啊!”


    “求尊上網開一麵,我等願意為奴為婢,以恕今日之罪。”


    “薑道友,咱們之間有些誤會,我若奉上全部底蘊,希望道友手下留情。”


    “我知道一個特殊的秘界,裏麵肯定藏著大寶貝。隻要道友放過我,一定告知。”


    見此畫麵,剩餘幾人惶恐到了極點,顫抖的幅度愈發強烈,老臉一副淒慘悲苦之樣,高聲求饒,嘴裏說個不停。


    但凡不是身體被定格住了,他們必然跪倒於虛空,舍下尊嚴,隻求活命。


    “嘩——”


    薑留白一臉冷漠,不管他們說什麽懇求之言,恍若不聞,出手迅猛,不存在一絲心軟。


    若是薑留白落到了他們的手裏,結果可想而知。


    在這個世界,無論是凡間還是修行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心狠一點兒,不是壞事。


    躲在遠處的那個受傷之人,同樣也逃不過這一劫。全身被刀光覆蓋,崩碎成了血霧,隨即被宇宙法則吞噬,不留下一絲痕跡。


    短短數個呼吸,薑留白便解決了全部敵人。


    這片戰場,頓時變得安靜,再無求饒之聲。


    “你傻啊,他身上的東西都被你毀了。”


    陳青源看著那個崩成血霧的老頭,攜帶著的空間器物成了粉末,裏麵的資源自然化為了虛無。


    “沒注意。”


    薑留白怔了一下,開口回應。


    “敗家。”


    吐槽了一句,陳青源抬手將另外幾個老頭的空間器物收攏了起來,輕而易舉抹去了器物之上的阻隔禁製。


    神識入內,粗略檢查了一番,資源還算豐厚,不由得露出了一道喜悅的笑容。


    “沒你的份,這是我幫你的酬勞。”


    陳青源全部收入囊中,與薑留白對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都給你,這些東西我不在乎。”


    薑留白淡然道。


    陳青源建議:“這裏亂糟糟的,換個地方聊聊。”


    “行。”薑留白並無異議,輕輕點頭。


    不久後,兩人出現在了別的地界。


    某顆星辰,山清水秀,靈韻充沛。


    聳入雲海的山峰,懸崖邊上擺著精致的桌椅。


    陳青源與薑留白對坐,桌上放著酒水。


    此時的薑留白,正在閉目療傷,總得把傷勢穩住,不能拖延。


    仔細整理著那些老頭的遺物資源,陳青源沒有出聲打擾,偶爾喝上幾口小酒,對此行的收獲還算滿意。


    之前將大部分靈脈資源給了垂釣老君,家底見空。如今,一波暴富,又殷實了,短時間內應該用不完。


    幾個時辰過後,薑留白的氣息不再紊亂,臉上有了血色。此次受傷不輕,沒那麽容易痊愈,還需一段時間。


    “這次多虧你出麵。”


    薑留白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陳青源,認真道謝。


    “碰巧路過。”


    這還真不是湊巧,而是陳青源聞訊趕來。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薑留白不去糾結陳青源是不是真的碰巧相助,自己得記著這份情。


    “當年我給你引路,助你得了準帝傳承,這個人情至今未還。”


    陳青源記得很清楚。


    “......”薑留白沉吟了一會兒:“債多不壓身。”


    “沒關係,以後就算我沒啥事,也會給你弄出點兒事情做做。”


    陳青源微笑著。


    薑留白張了張嘴,轉而又抿緊3嘴唇,無言以對。


    “聽說你得了什麽造化,所以被一群老東西追殺。我這人比較好奇,能不能透露一下?”


    陳青源沒有覬覦之意,純屬好奇。


    真要說誰的造化之物比較多,這世上有幾人比得上陳青源呢。


    “一位準帝的傳承之法罷了。”


    薑留白毫不猶豫地說道。


    “哪位準帝?”


    陳青源又問。


    薑留白說:“廣宇。”


    “沒聽過。”陳青源於識海中搜尋了一下,未有結果。


    “萬古歲月,誕生出的準帝多如牛毛。除非是極為驚豔之輩,否則不被記載於各族史冊,多年以後,後世之人難以知曉。”


    對於現在的薑留白而言,準帝傳承有點兒用處,但不至於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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