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的到來,讓玉虛山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的天下,稍微消息靈通的修士,誰不知道陳青源。


    獨孤長空一日尚在,便沒有哪個老東西敢正大光明的對陳青源下手。


    “諸位來我玉虛山,有何意圖?”


    場麵發生了變化,一位核心長老露麵了,乃是玉虛山的二長老,位高權重。


    “不久前,玉虛山與我青宗發生了摩擦。”陳青源麵不改色,直麵玉虛山的高層,緩緩而道:“同輩爭鋒,難免會有死傷,這一點我等還是明白。所以,我等不是來找麻煩的,隻是聽聞玉虛山人傑輩出,特來邀戰同輩,切磋論道。”


    說完以後,陳青源“禮貌”的一笑。


    任誰都看得出來,陳青源等人分明是來找麻煩的。


    聽著這番話,玉虛山的很多人臉色難看。


    “玉虛山的年輕一輩暫時沒空,不接受諸位的邀戰,請回吧!”


    二長老拒絕了。


    自百脈盛宴結束以後,陳青源名動天下,同輩之中難覓敵手。縱觀整個玉虛山,也無一人能和陳青源扳手腕。


    “既如此,那我們也不強求。”陳青源微微一笑,落於地麵,擺下了一個簡單的落腳之處:“從今天開始,我等就待在玉虛山之外。若有同齡人外出,一定討教。”


    “放肆!”


    二長老聽得出陳青源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大聲嗬斥。


    讓一群小輩堵了門,傳出去了的話,玉虛山的臉麵往哪兒放呢。


    “同輩切磋,我等哪裏放肆了?”


    陳青源故作糊塗。


    “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怎樣?”


    要不是忌憚青宗的老祖宗,玉虛山哪容得了陳青源這般囂張,早就一巴掌將其鎮壓了。


    老一輩不敢出手將青宗眾人驅趕,生怕惹惱了獨孤長空,從而成為了立威的對象。


    “玉虛山的幾位真傳弟子,不僅搶奪了我青宗弟子的資源,而且還多次下了死手。若不是門中弟子有自保之力,怕是沒法活著回來。”


    陳青源剛才的那些話,故意惡心玉虛山。此刻,沒必要繼續偽裝,眼神一凝,身上散發出了幾縷寒意,冷聲而道。


    經過青宗眾弟子的訴說,一開始柳靈冉帶領眾人探尋秘境,有所收獲。準備離開秘境之時,碰到了玉虛山的數位真傳弟子,從而被惦記上了。


    柳靈冉不肯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機緣送出去,發生了爭執。


    玉虛山的弟子搶了機緣,且還動了死手,險些要了柳靈冉等人的性命。


    “同輩之間起了摩擦,乃是正常現象。若是這個緣故,青宗便行堵門之事,咄咄相逼,傳揚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二長老暗中派人去打聽這事。


    沒多久,便得到了回信。


    門內的三位真傳弟子確實進入了一處秘境,碰到了一夥來曆不祥的同齡人,起了覬覦之心。


    事後,他們才知那是青宗的弟子,多少有些惶恐。


    柳靈冉等人出門曆練,身上沒刻著青宗的字樣。再加上眾弟子想真正磨煉自我,沒把青宗掛在嘴邊。


    “我不怕被世人笑話。”陳青源根本不在乎臉麵,那能值幾個錢:“總之一句話,讓那幾個家夥出來,與我等切磋一番。不然,我等便在貴宗的山門外小住幾十年,同齡人誰也別想出去。”


    “你......”


    二長老指著陳青源,麵容鐵青,恨不得將其捏死。


    但是,他不敢。


    對與錯,陳青源不想去糾結。這種行為是否正確,同樣不去考慮。


    若連自家人都護不住,他修煉幹什麽。


    人性自私,當然要為自身著想。至於外人怎麽看,陳青源根本不在乎。


    “來,坐下來喝杯茶。”


    陳青源吆喝了一句,眾人坐在了一間簡陋的庭院內,沒把玉虛山放在眼裏。


    長孫豐燁暫時收起了脾氣,靜靜等待。


    正如陳青源所言,玉虛山不肯給個交代,那麽咱們就這麽耗著。


    時間拖得越久,玉虛山越是丟人。


    數日以後,玉虛山的高層商議了一番,決定給予賠償。


    一名長老拿著一個乾坤袋,裏麵裝著很多的資源,讓陳青源等人離開。


    “不要。”


    陳青源看都沒看一眼。


    “你是嫌少,還是想怎麽樣?”


    這位長老咬牙問道。


    “欲與貴宗同輩切磋,別無他意。”


    陳青源冷聲說道。


    忍著怒意,這名長老轉頭回去,將事情稟報。


    若不是柳靈冉有著保命的底牌,護住了同行的弟子,恐怕就不是一群人重傷而歸,而是全部隕落。


    血債血償。


    趁著老爺子尚在,陳青源得先收點兒利息,不能受這個鳥氣。


    “聽說玉虛山被陳青源堵門了,年輕一輩的修士連大門都不能出,隻能從後山饒出,真是丟臉。”


    “沒事惹陳青源這家夥幹啥,找罪受。”


    “如果玉虛山沒處理好這事,說不定青宗的那位老爺子會出麵,直接拿玉虛山立威。若是發展到了這一步,玉虛山可就真的倒大黴了。”


    這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不少人的耳中,幸災樂禍。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大多數的人,皆是看熱鬧的心態。


    “不能再讓事情發酵下去了,盡快解決。”


    玉虛山的高層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丟不起這個臉。


    又過了數日,有數位真傳弟子出門了。


    “陳青源,你想怎麽切磋?”


    這三人,穿著一樣,皆是化神期的修士。


    “是他們嗎?”


    陳青源問著身旁的青宗弟子。


    “是。”青宗弟子肯定道。


    “讓我去吧!”


    長孫豐燁憋了一肚子火,往前邁出了一步,自告奮勇。


    “瘋子,別欺負他們,壓低境界一戰。”


    陳青源提了一個建議。


    “嗯。”


    對付這種普通天驕,還用不著長孫豐燁動用全力。


    為了盡快了結這事,玉虛山隻好出此下策。


    “等到青宗的老怪物身死道消,倒要看看青宗還能否立足於帝州。”


    玉虛山的高層強忍著這口氣,不得不讓步。


    唰——


    山門外,長孫豐燁將境界壓到了化神中期,白發披散於後背,臉上泛起的黑色道紋變得粗了幾分,眼神空洞,猶如無盡深淵:“你們,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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