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聽聞院長的這番話,仿佛可以觸碰到另外的天地。


    那方未知的領域,不知是福是禍。


    回想著過去種種,雖然身懷無上根基,但除了靈氣儲量遠勝同境界的修士,使出的道術稍微強悍一些,貌似沒其他的作用了。


    根基這般穩固,反倒讓陳青源的修為很難提升。


    “被自身天賦禁錮住了嗎?”


    陳青源確實得做出改變了,不然後麵的路太難走了。


    體內的三顆聖品金丹,一直圍繞著一個小圓圈而轉動。


    金丹無瑕,道韻十足。


    道骨無上,與金丹的法則相融。


    “若要往前踏出那一步,該怎麽做呢?”


    感受著聖品金丹與道骨的法則波動,陳青源開始琢磨。


    時間緩緩流逝,一眨眼便過了數月。


    陳青源依舊在道場閉關,沒有任何動靜。


    兩位副院長已經知曉陳青源悟道的事情,內心略微忐忑,希望不會出錯。


    道一學宮的某座山的山腳下,盤踞著一頭身體巨大的黑蟒。


    等了數月,黑蟒一直沒等到陳青源出來,甚是急切。他很想外出看看,享受那種不被束縛的感覺。


    學宮的高層有令,隻有當陳青源外出的時候,黑蟒才可相隨。其餘時間,不可離開。


    黑蟒欲哭無淚,感覺這輩子實在是太苦了,毫無趣味。


    真不是學宮的老家夥們欺負黑蟒,而是擔憂黑蟒出去以後被騙了。


    “唉!不知道老弟何時出去,真愁啊!”


    黑蟒不敢在學宮內鬧出風波,躲在山腳下鬱悶著,期盼陳青源盡早帶著自己脫離苦海。


    ......


    南域,某處地界。


    經過時間的發酵,天罰之戰,人盡皆知。


    常子秋還在傻呆呆地等待著陳青源回來,這一日聽到了天罰動亂的前因後果,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青源,你小子真能惹事啊!”


    咬牙切齒,內心陰霾。


    據說陳青源被道一院長帶走了,多半回到了北荒。


    “他居然把我忘了,讓我獨自留在了南域,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沒知道消息的時候,常子秋很是擔心陳青源的安危,四處尋找。


    以前,常子秋獨來獨往,從不受羈絆的束縛。


    當初莫名其妙跟著青宗去了舊土,而後被陳青源忽悠了一頓,成了青宗的客卿長老,稀裏糊塗的有了落腳處,心裏多了一個東西。


    成了青宗的人,常子秋認了,畢竟青宗的長老與弟子都很好相處。


    “下次見麵,扒了他的皮!”


    常子秋苦等多日,卻被無情的忽視了。


    這種感覺,甚是難受。


    對於南域,常子秋較為陌生,不願久留,打算前往北荒。


    走了幾日,碰到了麻煩。


    至少在常子秋的眼裏,乃是一個巨大的麻煩,表麵淡定,內心甚慌。


    站在常子秋的麵前,是一位熟人,當世頂尖的妖孽。


    傅東柳!


    自從得到了道尊的傳承以後,傅東柳獲益頗豐。每每回想起最開始的時候,自己居然懷疑常子秋的舉動,極為慚愧。


    於是,傅東柳派人四處打聽常子秋的消息,一定要當麵感謝,好好表達一番。


    傅東柳身為西疆主脈的聖子,權力極高,想要找到一個人不是什麽難事。


    得知常子秋近期在南域有所露麵,傅東柳放下了手中的全部事情,乘坐著最快的戰車,橫渡星海,一路飛奔而來。


    “能在此處碰到傅兄,真是有緣哪!”


    常子秋抱拳示禮,淡然而道。


    “常兄,我終於尋到你了。”


    找了有一段日子,總算碰上了。


    聞言,常子秋心感不妙,當初糊弄傅東柳的事情肯定露餡了,糟糕!


    身處南域,舉目無親。


    要是被傅東柳死盯上了,肯定十分頭痛。


    想到此處,常子秋對陳青源的埋怨又增加了許多,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拍死。


    正當常子秋思考著借口之時,傅東柳上前數步,喜笑顏開,拱手道謝:“上次常兄留下的藏寶圖,讓傅某獲益,較為慚愧。為了表示謝意,傅某想請常兄痛飲一番,以盡地主之誼。”


    “獲益?”


    常子秋一愣。


    是我聽錯了嗎?還是此乃傅東柳的緩兵之計,讓我放下戒心,尋到合適的機會對我出手?


    “當日常兄苦尋寶地而不得,卻被傅某奪了造化,當真不是傅某暗地裏搗亂,而是緣分所至。”


    說起來,若無常子秋帶來的藏寶圖,傅東柳覺得自己肯定得不到古老強者的傳承。


    “啊?”


    常子秋越聽越茫然,不知所言,一臉疑色。


    “咱們尋個地方,一邊飲酒,一邊詳談,如何?”


    傅東柳邀請道。


    沉吟了一會兒,常子秋點頭答應了:“好。”


    反正跑不掉,不如正麵應對。真要鬧起來了,大不了將責任全部推給陳青源,就說自己被迫而為,也是受害者。


    一座極為繁華的古城,某個酒樓的一間雅閣內。


    傅東柳與常子秋對坐著,桌上擺滿了珍果美酒,身側還有容貌極佳的年輕女子伺候著。


    隨著傅東柳的揮手示意,侍女離開了雅間,站在門外等待。


    布下結界,不讓接下來的談話流傳了出來。


    “常兄為何不飲酒,是嫌棄這酒水不合口味嗎?”


    見常子秋遲遲沒有飲用美酒,傅東柳懷疑自身招待不周,輕聲詢問。


    “酒水極好,隻是在下不知傅兄的意圖,暫時沒有喝酒的興致。”


    說白了,常子秋害怕酒水裏麵下毒了。


    謹慎起見,還是不要飲用。


    “不瞞常兄,自你那一日走後......”


    於是,傅東柳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獲得機緣的過程。


    道尊的來曆隱瞞了,隻說得到了一位古老強者的傳承。


    聽著這段十分扯淡的話,常子秋目瞪口呆,極度懷疑:“傅兄,你莫不是在誆騙我?”


    “傅某有何理由來欺騙常兄。”傅東柳略微納悶,反問道:“而且,那幅藏寶圖是常兄千辛萬苦所得,不然也不會跑到西疆來尋寶。”


    “嗯。”常子秋十分鬱悶的點了點頭,沒敢反駁。


    所謂的藏寶圖,其實是陳青源用特殊手法繪製的,根本不值錢。


    這種內情,常子秋哪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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