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有雲,君子不欺暗室。


    雖說此暗室非彼暗室,但在此刻都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人類在放大心跳的昏暗光線裏,在五感擴大的密閉空間內,某些微妙的情緒會在心中滋長,生根發芽。


    呂總從來就不是什麽君子。


    把餘清月拉進暗室,就是為了製造環境欺負她。


    不然還能幹嘛?


    “來都來了。”


    男人無視餘清月哀求的口型,貼近耳邊,小聲回應。


    “可是,呂總,能不能.”


    “不能。”


    呂錦程搖了搖頭。


    他雙手齊出,抓住女孩繼續推拒的小臂,用左手將它們禁錮到一起。


    右手,則順著曲線向下探去。


    隔間被設計出來的時候,就隻考慮到一個成年男人的身形。


    地方實在太窄太擠。


    在兩人的閃轉騰挪下,餘清月無意間擺出了一個極為嬌媚的姿勢。


    她被控製著高舉雙臂,跨坐在馬桶蓋上,雙腿自然分開,點點紅暈沿著白皙耳根,徑直沉入衣領。


    這一刻的呂總依舊霸道,依舊蠻不講理。


    如果有台俯拍隔間的攝像機,就會發現他技巧十足。


    男人並沒有粗魯用力,但卻將兩條腿跨在馬桶左右側,剛好擋住餘清月掙紮的動作。


    隻要不讓她合攏,那麽一切象征性的推拒都隻是徒勞。


    裙擺由於坐在蓋子上的原因,已經不知不覺溜到了腰間的位置。


    他感受著餘清月大腿內側嫩滑的肌膚,在她滿月上遊移的那隻手,或重或輕。


    順時針,逆時針。


    亦或是反方向用力。


    下一個動作,是沿著織物邊緣,擺動手臂。


    “嘖嘖,你自己看看。”


    呂錦程望著人麵桃花相映紅的少女,忍不住勾勾嘴角。


    笑意都藏在視線裏。


    餘清月一言不發,幹脆閉上眼睛,裝作鴕鳥扭過頭。


    《紅樓夢》中有句話來形容女孩子,說的還真是沒錯。


    水作的骨肉。


    黑白相間拉近,那種視覺反差,根本不需要感官中的神經信號解釋傳遞。


    “等一下,要不還是算了吧.”


    如泣如訴,如琢如磨。


    餘清月按住男人的手,兩眼水波盈盈,可憐兮兮地搖著頭。


    洗手間外麵,如此長的前調奏鳴曲,她不可能毫無反應。


    不過,呂總在這個時刻一向素質極高,並沒有開口嘲笑她口不對心。


    “啊”


    餘清月眉頭緊皺。


    用力咬著嘴唇,鼻腔裏輕哼一聲。


    好像是發現聲音和場景並不相宜,女孩牙關緊閉,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櫻唇用力間泛白,仿佛下一刻就能咬破皮,綻出血來。


    咚咚咚。


    場麵一度十分焦灼,隔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動作自然而然停下。


    “有人在。”


    呂錦程壓低聲音,沉著冷靜。


    “搞麽斯撒!”


    一句帶著江城腔的方言傳來,緊接著一聲沉悶的門板響,想來是來人沒找到坑位,急著自行尋覓。


    “嘶”


    狹窄的隔間裏,餘清月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指尖死死陷入男人肩膀,喉嚨間發出一聲哀鳴。


    原來遲遲不見外麵再有動作的呂錦程,早就失去了耐心。


    他腰肢挺直,而餘清月仍舊細心聆聽著外麵的動靜,自然沒有絲毫防備。


    時隔多日,再次被死死絞在一起。


    隔間悄無聲息。


    一門之隔,卻跳動著截然相反的場景。


    這靜寂與喧囂兩重天,直讓人頭皮發麻!


    餘清月腦袋愈發昏沉,微微蹙起秀眉。


    破天荒的密室體驗,讓她渾身上下泛起輕微的不適。


    可與此同時,心頭又有種奇妙的,莫名的愉悅。


    身與心兩種感官交織在一起。


    讓餘清月竟然想不起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此時的內心。


    “你等一下.”


    女孩話還沒說完,聲音立刻熄滅在隔間。


    “.”


    下一刻,主觀意識被全部接管,隻剩下膝跳反射般的人類本能反應。


    她仰起頭,四肢緊緊纏住男人腰肢,靴子還安安穩穩地穿在腳上。


    但隻有自己心知肚明。


    她藏在裏麵的腳趾反複伸直又收緊,最後像是跳芭蕾一樣徹底蜷縮起來。


    感受到餘清月的變化,呂總更是得勢不饒人。


    狹窄的隔間裏,隔絕了外麵震耳欲聾的音響,隔絕了熱情如潮的人群,更隔絕了所有道德和底線。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大家會不會出來找?


    不要緊。


    手機震來震去,要不要拿出來看一眼?


    也不要緊。


    好像除了此時此刻的對方,一切都不要緊。


    雖然沉浸在快樂當中,但是他和她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餘清月星眸緊閉,櫻唇半抿,安靜等待一切降臨。


    她想起小時候,想起海浪拍打潮汐。


    自然又隨意。


    很多東西在一瞬間共鳴,形成這個小空間裏唯一的聲音。


    那種感覺叫什麽來著?


    如聽仙樂耳暫明。


    男人的雙手早已解放,不需要再去控製、束縛和壓迫。


    通通不需要了。


    餘清月整個人軟綿綿坐在馬桶蓋上,螓首後仰,靠在蓄水池邊,麵頰泛著酡紅。


    時間地點人物,三種要素同時證明一個問題。


    現階段,不適合打長久戰。


    所以呂總也沒有多做保留克製。


    他笑眯眯注視著餘清月,看著她仰起頭,彎成半弓。


    女孩束起的秀發早被扯開,散落的青絲掛懸在兩人之間,一小段輕輕拂過臉龐,發梢劃過呂錦程鎖骨,帶來陣陣細麻的觸感。


    一小會之後,感受著脖頸附近,餘清月呼吸間猶如蘭花般的清香,兩人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


    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動作。


    空氣間隻剩下悠長的喘息。


    “放,放我下來吧”


    餘清月柔若無物的嬌軀任憑擺布,一雙白皙纖細的玉臂,剩下的力氣僅能緊緊抱住呂錦程的脖子。


    火燒雲般的俏臉,意亂神迷。


    她整個腦袋羞澀地緊貼在呂錦程的肩頭,胸口一起一伏,平複著從最高點舒緩下來的心神。


    “回~來~啦?”


    兩人沒有一起進門,最後的顏麵留給了餘清月。


    呂總站在門口停下腳步,聽著包廂裏此起彼伏的起哄聲,悠然點了支煙。


    辛辣氤氳進肺裏,渾身上下都鬆了勁兒。


    這一刻,簡直他媽賽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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