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了!雷停了!雨停了!電也不閃了!人道境內,蜀山的天空出現了一座虹橋,美極了!


    由紅、黃、藍、綠、青、橙、紫七種顏色形成的虹橋浮現在高空,因為雲的出現,讓七色的虹橋變得若隱若現,恍若神跡。在虹橋之上有一位血衣少年。紅發,血衣,但卻有那麽一股讓人脫塵的感覺。


    血衣少年在心的位置,有一把劍!劍刺穿了心,穿過了身體。劍很長,普通的劍一般隻有三尺來長,而刺入他心的那把劍卻是一般劍的兩倍。劍是一把石劍,不知為何,這把石劍有這麽鋒利。


    刺入少年心的石劍閃著淡淡的白光,白光越來越強了,也閃的越來越快。


    虹橋上本是那紅、黃、藍、綠、青、橙、紫的七種顏色,可隨著刺入少年心的石劍閃的白光越快越快逐漸的被白光而覆蓋。慢慢的六道也隨著虹橋一樣隻有單調的白色。


    身穿血衣的少年,他褪去了本就不屬於他的血衣,也褪去了本便不屬於他的紅發。


    如今的他身穿著一身白衣,一頭披散的白發,他的白不是單調也不是如雪,是那一股子的脫塵。


    他的雙眼,是那麽的滄桑,仿佛經曆過滄海桑田一樣。風優雅的吹過,吹起了他的三千白發情絲。


    石劍被扔在那虹橋之上,就好像被人遺棄的女子,那麽的柔弱可憐。石劍發出了嗡嗡的劍意,它似乎不舍,它想起來,但不知怎麽。它現在卻好像一把普通的劍,什麽也做不了。石劍發出的聲音更大了,嗡嗡!嗡嗡!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那是一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的生命在自己麵前逐漸流逝而卻什麽也做不了,那種感覺無法用無言來述說。隻是覺得心痛了!


    白光越來越淡了,劍也越來越安靜。


    可整個六道卻依然是那單調的白色,一切的一切都好安靜。


    似乎整個六道的萬物都睡著了,都進入了夢中,夢是那麽的安詳,那麽的安靜。


    有一劍,名曰:非神!傳聞此劍鑄成之時需有最心愛的人為你跳下劍爐成為劍魂!劍成之時,六道萬物睡了三年,也夢了三年,猶如那輪回一般。


    風優雅的帶過悲傷,誰在那虹橋上等望。石劍很安靜的躺在虹橋之上,它的白轉變成了藍色。


    一半的白,一半的藍。白的是那身穿白衣的少年,藍又是誰?石劍就像一扇石門,那扇門隔離的是數萬年的時光。在藍的世界裏有一名女子,她一身藍色長裙,一頭齊腰的白發,頭上戴與鳳冠,雙腳雙赤,肌膚可以賽雪。她的雙眼有著淡淡的金紫色,如夢幻一般。


    女子飄過,來到少年麵前,她賽雪的雙手想撫摸少年的臉,那張臉她已然不記得有幾萬年未曾見過,可在她的記憶中那張臉是最熟悉的。其實有些事,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便會變得慢慢淡忘,反而會變得熟悉,就像那老酒,隻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香,就像那愛……


    女子的雙手穿過了那張臉,她愣了!她想抱他,結果她卻是終於知道了,她不再擁有抱他,吻他的權力。


    那種權力從她決定為他跳下劍爐那一刻開始便被剝奪了,她剩下的隻有思念與回憶。


    少年看著女子,他笑了。他的笑與平常不同。那種笑是愛人之間才懂得的笑。


    “你廋了!”少年看著女子說道


    女子笑了笑,淚卻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少年想幫女子擦去那從眼中流出的淚珠,但眼淚卻從少年的手掌而穿過。少年愣了,可隨即又立馬臉就帶起了微笑,道:“莫要哭,莫要哭,等下哭花了臉便不漂亮了。”


    女子臉還是帶著笑,雙手卻拚命的擦去那從雙眼流出的淚水,隻是那淚水卻越擦越多。


    “陪我一起輪回吧!”少年對女子說道,聲音雖有著經曆過滄海桑田般的滄桑,可更多的卻是對女子的溫柔。


    女子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想!你一輪回便會忘了我。我怕我也忘了你。”女子的聲音因哭泣有些顫抖,但更多卻是那恐慌,怕記憶流逝的恐慌,怕自己心愛的人愛上別人的恐慌。


    少年對著女子微笑,雙手想摟抱著女子,可雙手剛伸到一半就縮了回來,似乎想起了什麽,笑道:“怎麽會,隻要我還活著,那麽我的心裏隻能是你。”少年用手指了指自己心的位置繼續道:“這裏麵的永遠是你,那怕裏麵的心沒了,碎了,但你不會。”


    少年伸出手想去牽女子的手,但少年的手卻從那女子的手中穿過。


    女子的淚也穿過了少年的手掌,少年笑了,淚也從眼中出來了。


    “非神,隨我去輪回吧!今生是我欠你的來世我還你。”


    風優雅的帶過悲傷,悲傷中又有多少回憶給埋藏。


    白與藍的融合,六道一切的一切的都歸於平靜,那白與藍似乎又是一場夢。


    人道內!


    黑衣少年踏空而立,立與那蜀山之上,可敢立與蜀山空中在六道又有幾人?


    黑衣少年慢慢的走到那虹橋之上,虹橋隱與烏雲之間,可那七彩之色卻已然的褪盡,恐怕過不了幾天連這座恍若神跡般的虹橋也要消失。


    少年走到虹橋的中央,他停止住了腳步。風很優雅的帶起了他的三千黑發,他的一身黑衣隨著風而舞動。


    石劍圍繞虹橋不停的旋轉。可愛人已故又怎麽能夠找的到?


    黑衣少年伸出他的右手,臉帶著一絲的微笑,道:“怎麽?非神!不識得我了?”少年的語氣就像跟久不見的友人那般一樣。


    石劍似乎發現了它可以信賴之人,一下隻便飛到了黑衣少年的手中。石劍發出嗡嗡的聲音,似乎在對黑衣少年述說什麽。黑衣少年撫摸著石劍,苦澀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也懂,如若你真想等他,那麽又有等上那數萬年之久。”


    石劍又發出了嗡嗡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穿便了整個六道。


    黑衣少年歎道:“你我皆是那苦命之人啊!數萬年之後他定然已不記得你了,你可還願意等他?”


    ……


    亙古一夢,人去夢留,風優雅的隨著歲月一轉眼便又吹過萬年。萬年!早已經可以讓許多許多的人與物不再依舊,依舊的思念恐怕也有可能會隨著時光而被風優雅的給吹淡了,


    下的隻是徒留無奈罷了。


    仙道,六道之一的一個帝國,與它相鄰的兩個帝國分別是六道最強的天道,和兵最多,地最廣的人道。三大帝國成形成三國鼎力的局麵。而仙道,這個盛產“劍客”的帝國,六道內,十成便有八成的劍客都是來自仙道,而有名的劍客仙道更是占了六成居多,被其它五道譽為“劍客的故鄉”。


    仙道雖不是六道中兵最多、地最廣,實力最為強的帝國,可它能與天道、人道兩個帝國形成三國鼎力的局麵,足以可以看出它“劍”的鋒利。


    而仙道的這把讓人畏懼的“劍”便是那些有名的劍客,在這些劍客中最有名望的便是“仙道第一劍”的劍仙。劍仙乃仙道王城中人,與魔道的劍魔,鬼道的劍魂,合稱為六道“三劍”


    劍仙居與首位!傳聞,數千年前,天道發兵仙道,仙道之主仙後與王城城主太尊集兵共抗天道大軍,便在這個時候,劍仙以他一己自力獨抗天道一千大軍,最後,一千大軍皆死在劍仙劍下,也便是在那時,劍仙的威名流傳六道


    天道之主聞之大怒,親臨戰場與劍仙交手,劍仙與其兄長酒仙何力斬下天道道主右手,更奪得天道第一名劍,“太玄!”太玄劍名劍譜未居第六,長約四尺有餘,寬兩指,劍身刻有“太玄”二字,劍全身為青色,青光一閃,敵人的喉嚨處便多了一道血痕。


    太玄劍乃六道一奇人太上而鑄。傳聞太上忘情之時,便把自己的“情”鑄成一把劍,劍名曰:“太玄!”


    其後太玄劍被天道之主偶得,被冠名為天道第一名劍,天道舉兵仙道之時太玄又被劍仙而獲,天道之主更被劍仙斬其右手,終其一生不能用劍。


    天道之主被斬其右臂後,兵退回天道,修養到如今以有千年之久。


    而這千年的時光又會發什麽?改變成?又會讓多少劍生鏽……


    在仙道境內的某個小村子,這個小村子被村民們叫作“平安村”,顧名思義,前輩們希望自己的後輩能夠一聲平安。


    平安村是一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小村子,小村子裏麵的村民都過著日落而息日落出而出的生活。他們不懂劍,也不懂權!他們不貪心,純樸的隻知道一日三餐溫飽便好。


    他們的雙手隻知道該怎麽的握緊鋤頭,靠山的打柴,靠水捕魚,有土地的種菜。他們一個個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人,他們雖苦,雖累,但他們很快樂很知足,也很容易滿足。


    平安錯的夜晚,星星總跟月亮捉著迷藏,它們都調皮的不得了,而像平安村這一小塊的淨土,仙道又有幾處?六道又有幾處?


    風優雅的吹過,人們是否又能從風中感受到戰火的硝煙?而這硝煙會不會點燃這個寧靜又平和的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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