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陽不悅的走進月神殿。


    新妻與他相守未過一月,就出現了失蹤,這令殷世陽很是鬱悶,本來他很喜歡雪千如,對這段姻緣也很滿意,但是後來,他總覺的雪千如對自己的情愫,似乎不知覺中黯淡了不少。


    當然,殷世陽不知道這其中,是有沈楚楓在背後搗的鬼。


    “世陽,今日前來我月神殿,是有何貴幹。”玄冰仙子淡淡的問道。


    “前輩,晚輩正是來找千如的,自從一個月前千如閉關,晚輩就從未打攪過千如,隻是最近晚輩從其他師弟口中聽到,千如已經失蹤了好些時日,不知千如是否真的失蹤了。”


    “失蹤,嗬,世陽,千如一隻都在我明月堂修煉,最近也不過是,修煉到了瓶頸需要時間閉關罷了,至於外門的流言,難不成你會信以為真?”玄冰仙子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前輩誤會了晚輩的意識,晚輩隻是想看一眼千如,我也好能放心。”殷世陽恭敬的道。


    玄冰仙子聽這話,神色微微放緩。


    “世陽,半月時間分別,就思念起千如來了,看來本仙把千如交給你,沒有看錯眼光。”


    “前輩過獎了,能取得千如實乃世陽的福氣,世陽珍惜這份情還來不及,怎麽可能不在乎千如,晚輩今日前來明月堂,實則是想看一眼千如。”


    “本仙說過了,千如在閉關,此刻無論是誰也休想見她,你若為千如著想,就給她世間修煉。”玄冰仙子沉聲說道。


    她可不能承認雪千如是失蹤了,因為雪千如的失蹤,是關係到明月堂的聲譽。


    “如果世陽小友無其它事,那麽就請回吧。”


    玄冰仙子下了逐客令,這讓殷世陽很是惱火,不過他的惱火,在玄冰仙子麵前也隻能埋藏心底。


    “是,晚輩告退。”


    沒有見到雪千如,殷世陽哪裏肯甘心,自己的新妻與自己結為仙侶不到十日,新妻便不再理會自己,無聊自己一天發多少傳訊符,飛到新妻手中也是有去無回。


    在仙界,解圍仙侶的兩個仙士,就必須攜手到永久,因為兩個人在結姻大殿上已經發過誓言,此生此世永不分離。


    一生一世的諾言,在仙界是不能違背的,一旦違背每過一年的這個時期,不守承諾的兩個人,都會受到心劫的折磨。


    殷世陽和雪千如結姻才沒過一星期,就因各自分堂的事情暫時分開,可這一分開不要緊,一分就分開一個多月,更甚者到最後,殷世陽聯係不到雪千如了。


    躲在屋頂的沈楚楓,把下麵的一幕盡收眼底。


    這個殷世陽倒也是重情之人,隻可惜呀,誰讓他跟雪千如沾上關係,跟雪千如有關係的人,目前都是沈楚楓的敵人。


    對待敵人不能手軟,沈楚楓也不是什麽婦人之仁,該出手時就出手。


    殷世陽前來明月堂找雪千如,這對沈楚楓來說是更好的機會。


    就在殷世陽被玄冰仙子下了逐客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隻見從屋頂的上麵,突然被鑿開了一個大洞,一副金燦燦的大棺材,從房頂露天的大洞上落下。


    轟隆!


    一聲震響,響徹整間月神殿。


    “啊!”


    很多女弟子被這突發之事嚇了一跳。


    玄冰仙子凝眉一動,瞬息之間閃身到棺材前,唇瓣抿動念出棺材上的橫聯:“送給殷世陽的寶物。”


    很簡單的一句話,其中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玄機。


    殷世陽心中一動,會有誰送給自己東西,而且還說是寶物?


    明月堂眾女弟子看著那副棺材,均是三五成群的瞧聲議論起來,用棺材送別人禮物,那可是一種侮辱。


    玄冰仙子拂袖一揮,棺材蓋瞬間被真氣震碎,而棺材裏麵兩具相擁在一起的身體,卻令所有女弟子驚叫出聲。


    棺材裏麵躺著的,正是雪千如和楊平。


    “天啊,這……雪師姐怎麽會!”


    殷世陽則是當場口吐金血,不敢相信的嘀咕道:“千如,平師弟,怎麽會,怎麽會……


    玄冰仙子更是氣怒到了極點,她立即兩腳騰飛,身形穿到屋頂上麵。


    “是何小人陷害千如。”


    隻可惜上麵早就人去樓空,除了天上月色烏雲一片,哪裏又有一個人影。


    殷世陽親眼看到自己的新妻,躺在別人的懷裏,而那兩人正曖昧的睡在一起,此情此景,令他頗為心痛,盡管他知道,雪千如是被別人陷害的。


    玄冰仙子再次回到月神殿,此時她的所有女弟子,全是一副低著頭不敢出聲。


    “把千如抬到房中。”玄冰仙子聲音疲憊的道。


    屋子裏沒有人再出聲,寂靜的隻能聽到腳步聲,直到雪千如被兩名弟子抬出去後,殷世陽才無比心痛的歎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玄冰仙子略微搖頭:“世陽小友,你自重吧。”


    說完,玄冰仙子就離開了月神殿,其她弟子也紛紛走散,不多時整間月神殿,就剩下殷世陽一個人呆呆的站著,還有一個睡如死豬樣的楊平。


    ……


    第二日,天峰堂就派弟子,到明月堂送來了休書。


    休書上大概的意識是:


    “天峰堂弟子楊平,與明月堂弟子雪千如,二人發生不論關係,因此,我徒世陽被迫與雪千如解除婚約,望玄冰師妹不要見怪。


    ——蕭燃。”


    寢居之內,玄冰仙子看到這條休書後,立即氣的火冒三丈。


    “好你個蕭燃,想不到千如被人陷害,你不來慰問也就罷了,竟然把事情做的這麽絕。”


    “師傅,您消消氣,不要蕭師伯這麽做,也是估計殷世陽。”花蘭輕聲嘀咕道。


    玄冰仙子感覺她的頭更疼了,最近門派交給她一項任務,而這兩日之後,她就要外出做任務去了,可是這兩天她因為雪千如操心費力,哪裏放心離去。


    “罷了。”玄冰仙子揉著腦門道:“千如現在怎麽樣了。”


    “回師傅的話,千如師姐已經醒了,隻是她傷心過度,認誰都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


    “帶我去看看她。”


    “是,師傅。”


    玄冰仙子在花蘭的帶路下,來到了雪千如的房間,還沒走進屋子裏,就能從外門聽到悲泣的哭聲。


    “師傅,雪師姐她很傷心,我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門外,鈴香和百棠很是擔憂,因為一直以來,雪千如都是很高傲的,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流過一次淚,更不用說像這次這樣,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嚎啕大哭。


    “你們在外門等候。”玄冰仙子道。


    走進屋中,就看到雪千如泣不成聲的樣子。


    “行了行了,你還是身為大師姐呢,哭成這樣還像什麽。”玄冰仙子沒有好氣的訓道。


    “師,傅。”


    雪千如眼含淚水的喊:“都是寒青夜,都是他這個混蛋,是他羞辱我,羞辱我們明月堂姐妹。”


    “寒青夜?”


    “對,師傅,您一定要幫千如報仇,我要親眼看到寒青夜他死。”


    玄冰仙子白了雪千如一眼:“寒青夜就是上次那個,偷走你本命仙器之人?”


    “嗯。”雪千如哭著點頭。


    “聽你說起他,我倒是響起來了,他就是奪走你和鈴香仙器的那個,說起來我倒是對他有點興趣。”玄冰仙子說著,臉上露出笑意。


    “啊?師傅,您一定要幫我報仇,什麽無恥的事他都做得出來,師傅,你去清水堂把他揪出來,然後也他吊在樓台上放風,讓所有外門弟子都看他笑話。”


    雪千如恨到急處,什麽有損沈楚楓方式都想出來了。


    “事情交給為師去辦,你是大師姐,要為其她弟子做個表率,不能整天頹廢下去,還有,以後不要和清水堂發生糾葛。”


    玄冰仙子說著,拿出了那條休書。


    “師傅,這是……”


    雪千如目瞪口呆的看著休書。


    “這是人家的想法,不過你放心,你的事為師會替你做主。”


    明月堂和天峰堂,因為雪千如被暗算的事,鬧得是好不愉快,天峰堂向明月堂發出了休書,當然明月堂也不甘示弱,在玄冰仙子的強勢幹預下,天峰堂隻好收回了休書。


    在仙界,女仙士若被休了,那顆就是真正的身敗名裂。


    男仙士另結仙侶不算什麽,一些有實力的玄仙,甚至可以娶幾百個仙侶,而女仙士卻不同,在仙界的規則裏,女仙士結姻,隻能嫁給一位男仙,一旦她尋找第二個,或是第三個仙侶,就會被別人說成蕩婦。


    明月堂拒絕休書,主要是為了保全雪千如的聲譽。


    不過即便如此,雪千如也已經在外門聲名遠揚了,隻要是個外門弟子,都知道雪千如是第一個,結姻大殿一月休書送上門的主。


    經過又一個多月的風波,雪千如最終還是保住了,她與殷世陽之間的關係,隻不過殷世陽對她已無情意,兩人最終關係弄得很僵。


    至於天峰堂的那個楊平,也早就被開除了門派,被發配淪為玄天宗的一個仙奴,而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沈楚楓,又有誰知道這場風波是他暗中操縱的?


    玄冰仙子處理完雪千如的事,就急忙去做門派任務了,哪裏還會有時間找沈楚楓算賬,再說了,以玄冰仙子他們這些玄仙的身份,又怎麽會管外門弟子們之間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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