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喜本來是一個偏遠縣城的一把手,隻是因為一些敏感性的問題,被一降再降,最後當了清河鎮的鎮長,在他心裏是很不甘的,尤其是現在聽說他的政敵很多都落馬了,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要是在清河鎮做出一些政績出來,那麽離他重返縣城一把手的位子也就不遠了,目前來看,清河鎮能發展的,見效快的,也就粉廠了,既然出現了有錢的投資人,他自然要努力爭取。


    吳大富故作猶豫道,”可是我收到的消息是沒錯的,我的這位兄弟,他昨天在粉廠就遇到了一次襲擊,所以我心裏很是不放心,要知道開工廠,穩定是第一要素。“


    吳大富把李煜昨天遇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隻是他的話裏話外都有為李煜討回公道的意思。


    何鎮長也不傻,聽懂了吳大富話裏的玄機,”是嗎?還有這回事?“何鎮長憤怒道,”我立馬,,,,“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麵一陣吵嚷聲打斷了。


    “……你不能進去,何鎮長正在會見客人,你這人怎麽不聽勸,你再硬闖,我喊警衛啦!”這是陳助理的聲音,顯然有些惱怒。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叫嚷道,“我今天必須要見何鎮長,我的工廠是咱們清河鎮的最大的工廠,為咱們鎮的稅收工作做出了極大的貢獻,現在他居然讓人調查我的廠子,說我汙染水源,要查封廠子,這事擱誰身上有忍受得了?你不讓我見他,我就坐在這裏不走了。”


    聽到來人的叫罵聲,李煜和何鎮長一行人立即出去,準備看看來的是什麽人,作坊汙染問題,自然有相關部門按程序處理,偌大的一個政府部門,也不是何鎮長一人說了算。


    出來一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穿著幹幹淨淨,卻無賴一樣的坐在地上,任陳助理如何拉扯也不起來,嘴裏猶自嚷嚷不休,說些不幹不淨的話。


    “你是什麽人?在這嚷嚷什麽?”何鎮長喝道,臉色很是難看。


    中年人看見鎮長來了,立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看見李煜和鎮長在一起,愣了愣,接著怒火更勝,指著李煜的鼻子罵道,“李煜,你個龜孫子,你真不是東西,昨天打傷了我的員工,今天又跑來告狀,鎮長,我要告他,要是鎮上不管我就去縣裏,縣裏管不了我去市裏,市裏管不了我去省裏。”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怎麽認識自己,但是李煜也不是肯吃虧的主,立即反擊道,“你就是那個汙染作坊的管理人吧,你的作坊汙染是經過調查的,證據確鑿。


    還有你說我打傷你的員工,你是指白鼻豿嗎,他不是那個作坊的主人嗎,怎麽又變成你的員工了,而且昨天是他們先動手,我是正當防衛,你再胡扯我抽死你,你的皮毛作坊汙染管我毛事,不過你既然把我扯上了,老子也不跟你客氣,你的作坊汙染問題我會向環保部門投訴,如果有必要,甚至會向新聞媒體曝光。”


    而何鎮長在知道是作坊的主人在鬧事之後,立即對陳助理說道,“喊警衛過來,把他拉出去,如果不聽勸說,讓派出所的老劉帶人過來。”


    這中年人其實挺怕鎮長的,本想來鬧一下,讓染汙的事情大事變小,小事化了,可是,一看到“罪魁禍首”李煜和張芸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態度過火了,而且李煜還和鎮長待在一起,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何鎮長根本不聽他解釋,一個把青山綠水的仙境汙染的罪人,有什麽臉皮在這裏求公道,而且這其中還涉及到縣城富商對粉廠的投資,要是因此得罪了吳大富,他的升官夢可就泡湯了。


    兩名警衛很快過來,把中年人強行拉走,中年人罵罵咧咧的被拖出去了。


    何鎮長對吳大富笑道,“關於這家作坊,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要是情節屬實,我們會勒令他們關閉作坊。”


    “何鎮長的處理自然是極好的,我相信我們以後的合作肯定會很愉快。”吳大富說道,“但是那個白鼻豿昨天蓄意傷害李煜,這件事希望何鎮長能夠妥善處理一下,畢竟李煜也是清河公司的老總,這件事可大可小。”


    “你們放心,若是調查屬實,我們一定不會放過這種人。”何鎮長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等出了鎮長辦公室,張芸芸和冉丹還坐在外麵等著呢,看見李煜他們出來,張芸芸問道,“哥,你們和何鎮長聊了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關於後村以及清河鎮以後的發展問題,鎮長說了,如果你們的條件屬實,他會封閉那家作坊,這次你們算是立了大功。”


    “ 歐耶”張芸芸和冉丹開心的一起拍手道。


    “芸芸,那我們今天就回縣城吧,這件事我們要好好的做個總結,到時做個精彩的匯報。”冉丹提議道。


    “好啊。”張芸芸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隨即看著李煜,“哥,我先回縣城了,過兩天就去找你。”


    “好的,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李煜笑道。


    回去的車上,李煜和吳大富彼此沉默著,都不說話,良久,吳大富先開口了,”剛剛那個中年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李煜心情很不好。


    ”那這件事就有些意思了,“吳大富輕笑道,”看來這白鼻狗後麵有位高人啊。“


    ”你知道嗎,白鼻豿這種小混混我是不放在眼裏的,這種人隻要一次把他們打慘了,他們就會長一輩子的記性,我也一直以為像他們這種人,是翻不起什麽風浪的,直到我上初中後,有一件事給我印象深刻。


    我初中的時候,學校裏有個外號叫野人的兄弟,他跟別的老大不同,他是靠打出來的名聲,據說有一次他一個人在宿舍,來了十來個拿鋼管的小混混衝進了他的寢室,具體情況不了解,但是最後野人出來的時候,斷了一條胳膊。


    等野人走後,別的同學進去一看,十來個混混都躺在地上,宿舍裏到處都是血跡,經此一戰,野人被封為校霸,手裏聚了一堆小弟,風頭一時無兩。


    後來野人不知道怎麽,嘲笑了班上一個不怎麽說話的男生,這男生想打野人,結果被野人輕鬆一腳踹倒,這男生一氣之下,去市場上買了一把西瓜刀,逮到野人去廁所上大號的機會,推開門就是一頓亂砍。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進去一看,嚇了一跳,忙上去奪刀,卻怎麽也奪不下來,後來一看才知道,那男生用膠帶把刀緊緊的綁在自己的手上。


    不過或許是我們都多慮了,隻是一些混混而已。“


    ”但願吧。“吳大富說道,”不過這麽一折騰,我怎麽覺得有些餓了,快回你家,給我弄頓大餐填填肚子。“


    李煜笑道,“行,這個好說,我家種的蔬菜多,今天我就親自下廚,給你嚐嚐我的手藝。”


    提到吃,吳大富立即來了精神,喊道,“我要吃肉,蔬菜留著以後再吃,我要先吃魚,特別是保長做的紅燒魚,又麻又辣,特別過癮。還要有黃鱔、老鱉、野豬肉、蛇肉……上次在你們家吃過飯之後,再吃其它的菜根本吃不下去,我整整餓了三天,才開始吃其它飯菜。”


    “……”李煜無語了,搞得自家的菜像放了大煙殼似的。


    ”看你那個饞樣,這麽胖的體型,肯定是吃出來的,你再不減肥,以後怎麽得了?”


    “隻要我的媳婦不嫌棄,管他得了不得了呢。”吳大富心寬體胖,隨口回答道。


    “當你的媳婦真可憐!”李煜哈哈大笑道。


    到了鯉魚背後,李煜不開車往家走,反而往玉湖方向走去,“小煜,你這是要去哪?”吳大富好奇道。


    “帶你去草原那邊看看,欣賞欣賞我們後村的美景,上次烤羊宴可惜你不在,嘖嘖,那可是我最難忘的一次盛會。”李煜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吳大富沒好氣的說,“兄弟,你可真夠意思,感情好事都沒我的份呢,我算是發現了,要是你主動找我,那準沒好事。“


    在玉湖的正西方,是一個最窄幾公裏,最寬0公裏,長約0公裏的山穀,這個北高南低的山穀,裏麵地勢平坦,野草茂盛,沒有高大的森林,是一塊天然的牧場,也就是樹正草原,一個麵積超過一百八十平方公裏的山穀草原。


    從玉湖過來是沒有公路的,一塊狹窄的草地沿著青雲山腳下,擦著沼澤邊上經過,上麵有車轍的痕跡, 李煜開著車直接穿過山穀口,兩岸的山峰的頂端,因為常年的風蝕作用,岩石都裸露出來,呈黑青色,看著很是肅穆。


    吳大富看著前方突然開闊的草原,仿佛一個天然的葫蘆,兩岸的山林像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圍繞了一個千年的秘密,吳大富感覺像是踏上了一塊原始的土地,粗獷而神秘,她似乎在等待著人們去發掘。


    此時已是秋季,百草枯黃,但是樹正草原仍然墨綠如茵,據說是因為這片山穀下麵有地熱,甚至還出現了溫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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