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擔心自己聽錯了,譚慧敏皺著眉,再次確認道,“你說.說什麽?”


    “你把我輸給了邱途?”


    可能因為已經把最關鍵的問題說了出來,鄭濤也沒什麽可怕的了。所以他幹脆把筷子一扔,然後破罐子破摔道,“是的。我把你輸給了邱途。”


    他道,“我們兩個打賭。賭政治部的新任副部長到底是不是他。”


    “我賭不是。賭注是你過去陪他兩天。”


    “結果,我賭輸了。”


    聽到鄭濤那簡直讓人無法入耳的話,譚慧敏的臉都氣紅了,沉甸甸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她怒視著鄭濤,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失望,“鄭濤!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什麽玩物!你怎麽能把我當賭注!”


    見到譚慧敏生氣,鄭濤並沒有感到一絲的心疼,相反,他的心裏變得更加煩躁。


    他沒好氣的打斷了譚慧敏的話,然後陰沉著臉,沉聲說道,“首先。不是我拿你當賭注,是邱途主動提的。”


    “其次,咱倆的關係並沒有在署裏公開,所以他並不知道伱是我的夫人。他隻是說要借用我的秘書兩天。”


    “這種時候,我可能直接拒絕,說你不適合當賭注嗎?這不是暴露咱們的關係嗎?”


    “最後.”


    說到這,鄭濤頓了一下,然後撒了個謊,他道,“這個賭局,其實,咱們永遠不虧。”


    “在他提出賭局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如果他輸了,那麽他要付出代價,不僅我昨天丟的麵子可以找回來,而且還可以阻擋一下他的上升勢頭。”


    “如果他贏了”


    說到這,鄭濤深深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到時候,我趁機把你送過去。你潛伏在他身邊,博得他的信任,收集他的罪證,等到關鍵時候,反戈一擊。”


    “這樣,咱們不就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我這個對手嗎?”


    聽到鄭濤的話,譚慧敏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她思索了片刻,然後遲疑的問道,“你確定隻是讓我過去打探消息?”


    見到譚慧敏的態度有些鬆動,鄭濤連忙攬住了譚慧敏的肩膀,安撫道,“當然了。”


    “我又不是有什麽怪癖。”


    他輕聲給自己妻子洗著腦,“你過去以後,能打探出消息最好,如果沒打探出來也不用心急。我隻是想在他身邊安插一個釘子,關鍵的時候起作用罷了。”


    “所以,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真被那個王八蛋占了便宜。”


    “剩下的,你就看著辦,實在不行嘴甜一點,多哄一哄他。反正隻要你能在他身邊留下,未來就一定能幫上我大忙.”


    聽到鄭濤的話,譚慧敏態度果然再次鬆動了一些。她已經開始真的思索起了這個計劃。


    而思索片刻,譚慧敏也輕聲的問道,“可是.邱途能把我留下嗎?他憑什麽相信我?”


    早從剛才那位高層那裏得到指點的鄭濤,自信的說道,“他當然有可能留下你。道理很簡單。”


    “邱途是一個非常敏感、多疑的人。他會很容易懷疑身邊的一切。”


    “現在署裏和他關係這麽緊張,署裏安排給他的秘書,他真不一定信得過。”


    “反而像你這種,他自己臨時起意,贏來的秘書,他會覺得反而靠譜。”


    “所以,你隻要這兩天在他的麵前表現的好一點,體貼一點,他一定舍不得把你放走。”


    “到時候,我再找人卡一下他的新秘書人選。他肯定會對你動心,想方設法的把你留下來。”


    聽到鄭濤的話,譚慧敏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鄭濤說的非常好聽,但女人的直覺還是讓譚慧敏感覺有點不安。


    隻是,現在鄭濤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身為妻子的她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所以,她隻能歎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沉甸甸的胸口,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那我試試。”


    鄭濤聞言,明顯鬆了口氣。他伸手握住譚慧敏的手,輕聲說道,“辛苦你了,慧敏。”


    譚慧敏麵無表情,“嗯”


    與此同時。


    邱途還不知道一個陰謀正在朝著他逼近。


    此時的他,正在柳浮萍的家裏,與柳浮萍喝著酒,吃著飯,聊著天。


    可能因為賈樞和賈維都死了,柳署長兒子的仇報了,柳浮萍今晚明顯非常的興奮和開心。


    她托著腮,歪著頭,端著紅酒杯,有點微醺的對邱途說道,“邱途,你知道嘛。凱哥的仇壓在我和署長心裏已經很多年了。”


    “這麽多年,我每天晚上,都能夢到凱哥那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說到這,她眼眶微紅,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而現在,我終於幫他把仇給報了。”


    “我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此時的邱途,也已經從柳浮萍的嘴裏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柳署長的兒子柳凱的未婚妻。


    據柳浮萍說,她的父母與柳署長是舊識,當年,兩家一起逃難到翠山市。柳署長通過選拔成為了探員,而她家則是開始做一些小生意。


    因為經常走動,加上年齡相仿,所以她和柳雄元的兒子柳凱也就漸生了情愫。兩家覺察到了這一點,覺得親上加親也不錯。


    所以,就給兩人訂了婚,準備擇日成婚。


    結果,就在等待結婚的期間,閻嗔、賈樞帶著第八庇護所【軍官學校】的學員下來參加實踐活動。而柳凱.也被賈維、賈樞兩兄弟殘忍虐殺。


    於是,柳浮萍就這樣,還未過門就成了“寡婦”.


    這也是她“未亡人”身份的由來(54章)


    柳凱死後,柳浮萍悲痛欲絕,一度差點緩不過來。還是因為賈維沒有被判處死刑,給了她活下去的信念——她要為柳凱報仇!


    這些年,她一直和柳署長一起追查賈維的下落,柳署長通過官方渠道追查,而她則是通過自己父母的商業渠道去追查。


    但始終沒有查到賈維的蹤跡。


    直到兩三年前,柳署長聽聞閻嗔將從庇護所下放,成為新界市的探查署署長。


    於是,他開始著手訓練一批間諜,準備投放到新界市對付閻嗔,並想順著閻嗔、賈樞這條線,看能不能查到賈維。


    這件事被柳浮萍知道了。


    她自告奮勇,想要來新界市參與臥底任務。


    最開始,柳署長和柳浮萍的父母都是不同意的,但拗不過她鐵了心。


    所以,最終柳浮萍經過一年多的培訓以後,化名“柳浮萍”來到了新界市.


    “柳”是柳凱的柳,而“浮萍”則是用來表達她這些年的漂泊,和命運的無常。


    人們在生活中可能會經曆各種變化和不確定,沒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就宛如無根的浮萍。


    腦海中回憶完了柳浮萍的身世以後,邱途心中也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心中生出了一絲敬佩。


    不論何時,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總是讓人欽佩的。


    這麽想著,邱途也舉起酒杯,與柳浮萍碰了碰。


    碰完以後,兩人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邱途輕聲詢問道,“所以,你是真的要離開新界市?”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朝著邱途拋了個媚眼,嬌笑著說道,“怎麽?舍不得我?”


    可能因為醉酒的紅暈,也可能因為燈光的緣故,今晚的柳浮萍顯得格外的迷人。


    邱途一邊給兩人倒上酒,一邊笑著說道,“倒也不是。就是感覺有點突然。”


    柳浮萍搖晃著紅酒杯,眼神迷離,聲音有些慵懶,“其實也不突然啊”


    “我的任務就是追查殺害凱哥的凶手。”


    “現在賈樞、賈維都死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雖說還有閻嗔這個‘幫凶’還活在世界上。但我的身份已經暴露,就算留下來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反而有可能被他們順藤摸瓜,吧其他探子給摸出來。”


    “所以,我必須要離開。”


    “隻有我離開,才能保住署長辛苦建立的間諜網絡。”


    說到這,柳浮萍笑著說道,“而且我立了這麽大功勞,回去以後肯定是要升職的!”


    “以署長的大氣,指不定會給我個科長、處長當當。”


    “這總好過在你手下一直苦哈哈的當個一級探員吧!”


    聽到柳浮萍的話,邱途也不由的笑了。他開玩笑道,“那合著還是我耽誤了你的前途唄?”


    說著,邱途再次舉杯,“那就祝柳科長,不.柳處長前途似錦!”


    雖然表現的很灑脫,但說實話邱途還真有點舍不得柳浮萍。畢竟,柳浮萍的溫柔,柳浮萍的體貼都是他身邊獨一無二的。


    嗯.更重要的是.他還沒嚐到柳浮萍和唐菲菲一起的滋味。他不甘心啊!


    而此時,柳浮萍可能也覺察到了邱途的情緒。


    她“咯咯”笑著與邱途碰杯,然後一邊喝酒,一邊說道,“其實.你也不用舍不得我。”


    “咱們.也許很快就會見麵。”


    見到邱途有點疑惑,柳浮萍一雙如水的眸子看著邱途,輕聲說道,“東業州馬上就要成立。到時候,我很可能會去州裏任職。”


    ——


    今天還是3章1萬字哈。下一章23-24點更新,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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