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沒推薦,我的心好痛,求點推薦打賞安慰下。)


    卒兵過河,永無退路。


    離弦之箭,永不折回。


    深知此理丹羽長秀銀牙一咬,隻好跟著織田部隊一同衝鋒,哪怕明知前方是死路,也得一起赴入黃泉。


    “終究還是來了嗎?”


    望著那如同洪水般奔騰的軍隊,方言眼神若有所思,同樣低聲喃喃自語著:“但信奈你肯定不懂吧,這將會是你的墳墓,而不是你邁向天下布武的跳板。”


    “方方方言氏!出擊吧!”一旁蜂須賀五右衛門緊張的喊道,幾乎想要代替對方提前下達反攻的命令,那種勢不可擋騎兵要是衝鋒起來將是誰都無法阻擋的平原雄獅。


    “大家不要著急,現在還不是最佳射擊的時刻。”方言猛地一轉身,大喝著,目光冰冷,在這種時刻身為指揮官的他必須更為冷靜,可以說勝敗就決定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長康大叔也欲言又止,那奔騰的騎兵高舉著織田家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他們逼近,這種距離大概隻需要五秒左右便可達到。


    “我才是指揮官,既然你們把命交給我,那就相信我的判斷力吧!集中注意力,點燃火繩,等我命令!一切按原計劃實施。”方言厲聲道,同時將自己手中的火繩槍點燃,平舉對準前方的騎兵,這種時候哪怕多一個人也是好的。


    山中鹿之介看了眼方言,也站出來高聲安撫道:“大家不要慌,這裏雖然是平原,但距離根本不夠長,再加上數量悠閑和狹窄地形的影響,他們無法發揮騎兵的所有實力,而我們又是鐵炮隊,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川並眾們吞了口唾沫,看到方言和鹿之介兩位核心如此堅決的模樣,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相信對方,將注意力投到前方戰場。


    眨眼間,織田家的騎兵已經達到了桶狹間的中間地帶,隻需要再過數秒那鐵蹄便能狠狠踏在他們臉上。


    所有人都在死寂中沉默著,掌心溢出了冷汗,但拜訓練所賜,手中的火繩槍還是穩穩握著。


    方言心中也是緊揪,他身上的壓力比誰都大,要是失敗了,所有人都會跟著他一同陣亡,他深吸了一口氣,在織田騎兵腳步踏出中央地帶的下一刻,突然瞪大了眼,目眥盡裂,大喝出聲。


    “兵半渡可擊之,第一火炮隊,發射!”


    那聲音很小,卻可以和冷凝的雨水媲美,同時還清晰可聞。


    方言狠狠扣下扳機,緊接伴隨而來的是齊奏般轟鳴的槍聲以及刺鼻的硝煙味。


    啪!


    無數彈丸從火統中噴射而出,在如此近的距離,織田家的騎兵對方言他們來說簡直是靶子,而且還是排成直線不會移動的那種。


    正在衝鋒的織田騎兵瞬間被擊落於馬下,不然便是因為受傷的馬而跟著重重下跌,馬翻人掀,織田家在頃刻間陣亡了近五十位騎兵。


    之前那高亢的怒號在這一刻被別人掐住了喉嚨,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是鐵炮隊!”有人當即驚恐的大叫道。


    “火繩槍在短時間內隻能射擊一次!”衝在最前方的織田家猛將,柴田勝家手持卜字戟大喝道,防止整隻隊伍陷入混亂當中。


    “不要怕,趁現在衝過去,衝啊!”無數親衛隊也跟著怒號。


    “今川義元的腦袋是我的!”


    “殺!!!”


    士氣又再度高昂起來,無法抑製。


    然而這猶如電光石火般被曆史所記載和歌頌的奇襲作戰,在下一刻,卻即將被徹底被搗毀。


    戰爭並沒有結束,一輪百人的齊射隻是消滅了對方少量的有生部隊,讓對方陷入微微的混亂當中。


    但另一邊,方言那指揮著川並眾的聲音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太多的喜悅,也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更加冷靜。


    “第一鐵炮隊後退換彈,第二鐵炮隊上前,射擊!第三鐵炮隊準備!”


    轟——!


    又是一陣整齊的槍響,又一批人馬倒下。


    “第二鐵炮隊後退換彈,第三鐵炮隊射擊!”


    轟——!


    二輪過後,槍聲依舊不止,像鐮刀收割稻草般瘋狂收割著脆弱的尾張軍卒。


    “第三鐵炮隊後退換彈,第一鐵炮隊向前……”


    如今方言所使用的,正是織田信奈在未來長蓧之戰使用的三段射擊,將隊伍分成數隊輪流射擊,極大提有效高命中和士氣的戰術。


    連接不斷的槍聲讓人感到畏懼,若不是這滂沱大雨,火繩槍的硝煙早已將本陣遮蔽,可正因為麵目清晰卻又看不見太多的人影才會讓人害怕,那白色的今川帳篷本身就如同無法看清的迷霧一般。


    開始有人大力拉扯馬韁,停下了前行的腳步,遲疑著,害怕著,前方是槍林彈雨的事實已經被地上的屍體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尾張軍的士卒們,前方是毫無疑問的死路。


    “有埋伏!”


    “啊啊——!”


    “是陷阱!”


    有人驚叫起來,前後人馬出現了衝突,興致高昂的織田尾張軍陷入了混亂,本來勝券在握的突襲頓時被大逆轉了。


    “怎麽可能……”


    衝在織田軍最前方的柴田勝家露出凝重之色,可衝刺的身形並沒有半分停頓,正因為隊伍受到了沉重打擊,她才要變得更為勇猛起來,這便是大將的職責。


    這位全身都穿著鎖甲的少女立馬橫槍,踏著外沿白帳,將手中的武器甩得如台風一般向著本陣衝鋒而去,一路上的川並眾們紛紛被打飛出去老遠,近乎勢不可擋,周圍的川並眾們連忙躲閃,讓出一條筆直的星光大道。


    無奈圍欄馬障前,馬被迫停下了腳步,柴田勝家眼神一凝,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並用全身力氣揮動手中的卜字戟,大喝著將那隱蔽住一切的白色大棚徹底掀翻,土濺水飛,並在被水溶軟化的地麵上砸出一個深坑。


    帷幕被掀,一切真相出現在眾人麵前。


    而不出任何人所預料,裏麵是由數百人組成的鐵炮隊,並借助桶狹間的狹窄地形,反而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可與此同時,尾張第一猛將柴田勝家似乎沒有發覺,整隻隊伍中,唯有她一個人衝了進來。


    相對於個人勇猛所致,這更像是敵方的陰謀。


    不過勝家現在管不了那麽多,那銳利的目光已經鎖住遠處穿著華麗十二單的少女,今川義元。


    隻要對方死了,這場戰鬥便可輕鬆結束。


    “今川義元,你的小命,由我來收下了!”柴田勝家大喝著俯身前衝,不斷揮舞的戰戟將周圍想要靠近的士兵輕鬆掃開,直衝本陣中央穿著十二單的少女。


    “大家退下,這家夥由我來解決!”


    大戟臨門,緊急關頭,穿著十二單的少女:山中鹿之介終於動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自己的佩刀三日月宗近與對方揮舞的大戟相撞。


    鏘!


    火星四濺。


    迸出的火花映照出鹿之介精致的臉龐,她雙目泛著冰冷的磷光,在與對方交手分離後,毫不遲疑地將穿在身上,會讓人行動不便的華貴十二單一手扒下,丟棄在猙獰泥地之中,露出了裏麵同樣穿著戰場鎖甲的纖細身形。


    突然改變的裝束和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力勁讓柴田勝家感到棘手,經曆很多實戰的勝家從剛才那一擊中,立即知道對方也是一個強者,至少那能不慌不忙卻輕鬆將自己由上往下,全力揮砍出去的大戟給卸力的高深技巧,她自認做不到。


    而另一邊,山中鹿之介心中同樣大驚,不是夜晚實力並非全盛這件事暫且不提,但對方僅是一擊便讓自己雙手發麻有種幾乎握不住刀,力量淩駕於自己之上這件事情,就足以讓她全力以赴。


    柴田勝家眉頭皺起,手持長戟,大喝道:“你是誰?絕對不是那個懦弱自大的今川家公主,今川義元!”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會死在這裏。”


    山中鹿之介沒有多言,此刻應急關頭,時間同等於生命,她必須要快速解決掉對方。


    出雲之鹿與尾張鬼柴田兩位戰國強者再次碰撞在一起,火花的激烈與鮮明程度遠非剛才能比,穿著兩件家傳紫金的鹿之介竟隻能與對方打個不相上下,說出去實在駭人聽聞。


    揮舞的太刀伴隨兵器碰撞的悲鳴,一瞬間照亮了周圍因天氣變得陰暗的光景。


    “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就試試看吧!”柴田勝家興奮地大笑一聲,鬥誌昂然,大戟更是如同風車般揮舞,讓人絲毫察覺不到其中的重量。


    麵對如此可怕的力量鹿之介不退反進,丟棄手中珍貴的三日月宗近拔出腰側的精致短刀,選擇與對方貼身組打,隻要對方沒有空間揮舞手中的武器,繼續像之前那般大開大合,那她就有機可乘,甚至占據上風。


    果不其然,山中鹿之介在選擇貼身組打後,速攻的效果立即體現了出來,短刀的軌跡不曾重複,變得難以捉摸起來,仿佛絲帶一般起伏流轉,十分難以應對。


    尋找到機會後,鹿之介將對方武器挑開,趁著僵直的空隙突然刺向勝家身側。


    柴田勝家險險躲過,額頭沁出汗水,也察覺了不妙的地方,一寸短一寸險,卻也不是沒有優勢。


    雖然失去紫金裝備的屬性加成,但鹿之介反而變得更加迅猛,果然戰場和戰鬥不是單憑屬性便能決定一切的存在,而因此才會如此令人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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