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高估了123,以為她會問什麽有用的東西。


    ——好好看的人魚寶寶,是男是女都可愛。


    ——好想抱回家來養啊!


    ——可是,他為什麽哭啊!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被123紮心了?


    ——他太小了,雖然光著膀子,但真看不出男女。


    ——樓上開始想歪。


    “怎麽了?”木魚問。


    木魚一問,小人魚哭的更傷心了。


    “你好像不太適合在岸上待著,再回到水裏,好不好?”林西又說。


    小人魚聽到林西的話,忽然張大嘴,由“嗚嗚嗚嗚”地哭,變成了“哇哇哇哇”的哭,但是,他一邊哭的特別傷心,一邊又一臉不情願地站了起來,用魚尾的兩個分叉,一蹭一蹭地回到水裏,很快就遊的不見了蹤影。


    ——沒事了?


    ——什麽情況?


    ——所以小人魚就是出來客串一下?


    ——一條不會推動故事情節的人魚?


    ——一個隻會哭的小人魚。


    林西和木魚回到遠處坐下來。


    “你怎麽不問他為什麽哭?”林西問木魚。


    “你不是也沒問。”木魚說。


    “我不想聽他給我們說一個需要我們去完成的任務。”林西說。


    “我也是,下午想擺爛。”木魚說。


    “所以,還是把他趕回水裏去最好。”林西說。


    木魚認可地點頭:“他哭的太假了,如果哭的很傷心,我可能會勉為其難地問一問。”


    ——123,你不想要打賞了嗎?


    ——對啊,沒有故事,哪裏來的打賞。


    ——我給打賞,隻要123平安無事,我就打賞。


    那人說完,象征性地打了兩金幣。


    ——平安無事,兩個金幣可以了,不能再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說,問他為什麽哭,會不會是一個禁忌?”木魚問。


    “可能是。”林西說。“不然我們在附近找找線索?或者禁忌?”


    “也行。”木魚說。“就在附近,不能離高文橋太遠。”


    ——木魚真沒叫木魚,身上有股子看破紅塵的味道。


    ——123受她影響,都開始看淡一切了。


    ——123隻是想休息一下,這不是就要找線索了。


    ——123趕緊去找線索吧,不然我們都急死了。


    ——123上午得了很多金幣,現在想休息也正常。我就是這樣,隻要手裏有點錢,就想擺爛。


    林西和木魚剛站起來,就聽到高文橋又在叫她們:“小沐,木魚,你們過來一下。”


    林西和木魚趕緊走過去,隻見高文橋已經釣上來一條魚,從魚鉤上摘了下來。


    那條魚不大,正在高文橋手裏掙紮。


    “它在哭!”林西立刻說。


    “不僅在哭,它的眼神兒,仿佛在求救。”木魚說。


    “算了,我還是把它放回水裏去吧!”高文橋說。“沒準兒是一條有靈性的魚。”


    說著,高文橋站起來,兩手捧著魚,走到湖邊,把魚放回到湖裏。


    幾乎剛到水裏,那條魚才搖了一下尾巴,就變成了一個小男孩兒,看著也就八、九歲的樣子。


    ——人魚?


    ——不是,有腿。


    ——我擦,竟然是個人?


    ——也不對,剛剛在那個景點,那些動物,不也是人形嗎?


    ——對啊,有可能人就是魚,魚就是人。


    ——我忽然想起了午飯,有魚沒有?


    ——有,但是123沒吃。


    ——123和黃老師沒吃任何肉類。


    那小男孩兒可能是覺得自己光著身子,有些害羞,但還是很快趴在岸邊。


    “謝謝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就能變回來了。”小男孩兒說。


    “你是魚,還是人?”高文橋問。


    林西和木魚也走了過來,看著小男孩兒。


    “我是人。”小男孩兒說。“有一次我來湖邊,遇到一條小人魚,他哭的很傷心,我問他為什麽哭呀,他說他想要玩伴,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玩,我說願意,我就變成了一條魚。”


    “然後呢?”林西問。


    “湖裏有很多魚,都是人變的。”小男孩兒說。“小孩子基本跟我一樣,上了小人魚的當。大人卻是看到小人魚,想要帶回去賣錢,小人魚跑到水裏,他們去追,結果變成了魚。”


    “然後呢?”木魚問。


    ——哈哈哈哈哈木魚的語氣跟123一模一樣。


    ——木魚仿佛一個複讀機。


    ——有沒有人跟我嗑123和木魚,組合名我都想好了,雙木。


    ——不,我還是更嗑北回歸線。


    “有人來釣魚,被釣上來會哭的魚,都是人變的。”小男孩兒說。“如果被放了,就會變成人,回到家裏。如果沒被放回去,就還是一條魚,成了人們的食物。”


    ——我擦,這破遊戲是不想讓我以後吃魚了嗎?


    ——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吃的魚又不是人變的。


    ——我還是關心,中午的時候,十七個玩家有人吃魚嗎?


    ——沒注意。


    ——酒店的自助餐裏好像沒有魚吧!


    ——有,我看到了,有兩盤蒸魚。


    ——好像沒人動。


    ——這屆玩家是不喜歡吃魚嗎?


    ——不是,應該是玩家聰明,看到動物會變成人形,就自覺地不吃所有的動物。


    “然後呢?”林西又問。


    “沒有然後了。”小男孩兒說。“我現在想回家,可是,沒有衣服。”


    “我們把衣服給你,會變成魚嗎?”木魚問。


    ——我說123為什麽還問然後。


    ——這兩個人想的好周密。


    ——必須想,萬一湖裏必須有多少人變的魚,走了一個,就要用其他人頂上呢!


    ——你們是在提醒係統,把副本難度升級一下嗎?


    “不會的。”小男孩兒說。


    “行,我把外套給你,你係在腰上,回家吧!”高文橋說著,把外套脫下來,放到岸邊上。


    “怎麽才能讓湖裏人變的魚都變回人?”林西問。


    “我也不知道。”小男孩兒說。“但可能跟那個愛哭的小人魚有關。”


    “要殺了那個小人魚嗎?”木魚問。


    小男孩兒搖搖頭:“不知道。”


    林西和木魚見問不出什麽來,離開小男孩兒,到很遠的地方待著。


    主要怕她們在,小男孩兒不好意思從水裏出來。


    小男孩兒很快從水裏爬上來,把高文橋的衣服係在腰上,來到高文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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