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窗口又看了一眼,張祖誠發現其中一人正四處的觀望,眉頭一皺,張祖誠將手機拿了出來,輕點了幾下,又裝了回去。


    這邊才來到院中,便聽到母親說道“祖誠啊,這兩位警察同誌說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張祖誠輕應了一聲,走上前去還未來得及開口,對方便先是出了聲,“你就是張祖誠?”


    “對,不知兩位警察同誌有什麽事情要問?”


    可惜的是張祖誠還未得到問題的答案,便是被兩名警察給銬了起來,“張祖誠,現在以幾天前山林大火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請你回去接受調查!”


    聽到這話,張祖誠眉頭一皺,警察找上自己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幾天前的山火,若說找自己詢問些情況,到還是可以理解,但現在居然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要將自己帶回去接受調查,這事情恐怕是沒那簡單了。


    很快,張祖誠便是聯想到了張然那個在縣裏派出所當差的爹,隻怕這事情都是他們這一家子搞出來的事。


    難怪這段時間,張惠芳那個肥婆這麽老實,原來憋了這麽一肚子的壞水,看來上一次的教訓還是不夠長記性。


    “哎,你們警察怎麽亂抓人呢,山火是張然那個小王八蛋放的,這事情就連村裏的三歲小孩都知道,怎麽就成我們家娃放的了!”看到張祖誠被抓,吳秀蓮當時就急了,硬是拉著幾人不讓走,幾番推搡之間,對方也是惱火起來,一把將吳秀蓮推倒在地,擺出架勢便是要動手。


    “住手!”張祖誠一聲怒吼,驚得幾人皆是心神一顫,看到張祖誠望向自己的眼神,頓時在心間升騰起一種害怕的緊張感。


    此時,張祖誠望向幾人的眼神早已凶光畢露,隻要對方膽敢再放肆一下,他必定會讓對方後悔來到這個世間上。


    較為年長此的幹警才與張祖誠對視了幾秒,便是感到一種被猛獸盯稍的危機感,極忙催促道“快點走,別鬧事,頭還等著呢。”


    聽到這話,其他幾人如同找到了台階下般,不敢再放肆,隻想趕快將張祖誠帶回去好交差,心中更是感到一陣後怕,怎麽現在鄉下人都變得這麽可怕了嗎?


    “爹,娘,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不用著急。”將頭探出車窗的張祖誠安慰道。


    待押送張祖誠的警車一走,張枝枝便是出了家門,按照之前張祖誠所交待的,跑到了李識針的家中,找到了付老爺子。


    張祖誠雖然不知道付家父子到底是何許人也,但要是說自己一旦出事,那麽能救自己的除他們外再無旁人。


    “什麽!”付老爺子聽了張枝枝的話後,當時便是怒了,若不是李識針眼急手快,隻怕他那平日間當作寶貝的茶壺、茶杯已是碎成幾瓣。


    “小丫頭,你不要著急,這事情教給我來處理,保證那小娃娃毫發無傷。”付老爺子保證道,看樣子已是氣得不輕,從懷中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領導,沒想到您會主動給我打電話,近來身體可好?”隻聽電話對麵響起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對付老爺子的語氣很是恭敬。


    “好?告訴你,我很不好!”付老爺子牛氣哄哄的道,絲豪不給對方留麵子。


    麵對付老爺子的這副語氣,對方顯然也是被驚著了“老領導,是不是我哪些地方做的不適,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哼哼,我一個退了休的小老頭,哪敢跟你生氣啊,不過,我到是想問問,你們警察做事,什麽時候可以不講證據隨便抓人了,是不是覺得沒人治得了你們了,要不,我叫家齊哪天有空去你哪坐坐。”


    “別別別,老領導,我錯了還不行嗎,您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就是,保證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好,算你小子還有些孝心,你給我聽好了……”


    看到付老爺子打電話的樣子,張枝枝著實被震住了,這範可是比我們學校的校長還要來得威嚴。


    另一邊,張祖誠在下車後,便被帶到了一間審訓室內,除了一張方桌和一個破台燈外,便沒了他物。


    咣當一聲,從鐵門外,走進一名身著警服的男子,拿著一隻警棍,在手裏不停的敲著。


    看到來人,張祖誠的臉色便已是拉了下來,眼前的這個家夥正是之前對自己母親的動手的家夥。


    “看他媽什麽看!”青年對於張祖誠看他的眼神感到很不爽,將警帽脫下後直接丟到了桌上,“告訴你,臭小子,進了這地方,你就甭想再出去了,識相的就給我老實點,讓你幹嘛就幹嘛,別沒事給自己找事!”


    對著張祖誠一頓苦口婆心的勸說,青年將一份文件丟到了張祖誠的麵前,“乖乖地把這個簽了,你我都省事。”


    張祖誠拿過文件一看,這不是別的什麽東西,正是讓他承認山火的是自己所為的認罪書,一旦簽字畫押,那縱是有一百張嘴也是難逃罪責。


    “哥們,我知道自己這是得罪人了,不過,就是死你得讓我死得明白不是。”


    一聽這話,青年反到是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小子也不笨,沒錯,你是得罪人了,而且還是一個你不應該得罪的人,張然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告訴你,那是我親表弟,這一次,要搞你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老舅,張楚生!”


    張祖誠咧嘴一笑,果然和自己所想的八九不離十,當老子的給兒子脫罪來了。


    “行了,要求也滿足你了,趕緊給老子把字簽了,否則…哼哼!”說著,青年拿起警棍在脖間做了一個抹脖的姿勢。


    嘶啦!


    張祖誠一點麵子都不給對方留,直接將手中的認證書撕成兩半,手一鬆便是落到地上。


    “好你個兔崽子,落到老子手裏,還敢跟我玩橫,本來答應表弟,等你簽字以後再好好收拾你,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挑釁老子,看我非扒你一層皮不可。”


    “嗬嗬。”聽到對方的威脅,張祖誠反到是嗬嗬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張祖誠是停下笑聲,“我跟你打一個賭,今天我不但能從這裏毫發無傷的出去,而且還能把你身上這身警服給扒嘍。”


    青年撲哧一笑,覺得張祖誠這是給自己嚇傻了,“別在這做白日夢了,我也可以跟你打一個賭,你馬上就會脫掉一層皮!”說著便是拿著警棍,走到了張祖誠的身前。


    青年手中的警棍拍打著不停,眼神不善的瞄向張祖誠,“怎麽樣,現在信了嗎,這個賭我贏定了。”


    “哦,是嗎!”張祖誠趁著對方不注意,一腳踢到了對方的小腿上,在踢到的瞬間,青年的身子便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


    張祖誠也是適時的是將右腿向上頂去,這一上一下之間,隻聽“哦!”地一聲慘叫,張祖誠的膝蓋和青年的小弟弟來了一個十分親密的接觸,青年的整張臉形更扭曲成了o型,滑稽的很。


    “哦,我的蛋,你個王八蛋,居然敢這麽對我…哦…”隻見青年一邊咒罵一邊捂住褲襠不停地跳著,看樣子卻是痛到不行。


    “記住,以後對別人的母親態度好一點,否則下次就不是蛋疼這麽簡單了!”張祖誠狠狠地道。


    “媽的,老子今天整不死你!”青年惱羞成怒,掄起警棍便是要向張祖誠的頭上砸去。


    咣當!


    就在這時,鐵門被打了開來,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張然的警察老爹張楚生。


    張楚生看到地上被撕成兩半的認罪書以及青年一臉惱怒的模樣,便已是猜出發生了什麽。


    “這點小事都搞不定,真是個廢物!”張楚生看著青年,一點好臉都沒有,“出去!”


    被嗬斥的青年一點脾氣都沒有,憤恨的看了一眼張祖誠,不甘的出了房間,屋裏隻剩下張祖誠二人。


    “祖誠,咱們叔侄真是好久不見了。”張楚生笑盈盈的道。


    “嗬嗬,我可不記自己有一個不是東西的老叔。”


    “哈哈,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張楚生繼續道,“不過,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嗎,當初若是你一直在家中等死,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了,可是你偏偏不認命,整出現在這些事,這不是讓我臉上無光嗎?”


    “張楚生,你不會真的以為能為你那寶貝兒子脫罪吧!”張祖誠也是冷言一笑,顯得很不屑。


    “怎麽,心裏不服氣,也不怕告訴你,從你進到這裏,整件事情都已經跟然然沒有任何關係了,一切的責任都將由你來扛,而且是心甘情願!”說到最後四個字,張楚生還特意將語調提高了幾分。


    “好一個心甘情願,張楚生,那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情不但張然跑不了,就連你也脫不了幹係,從你決定對我下手開始,你這身警服就已經不屬於你了。”


    對張祖誠的話,張楚生抱之一笑,“真是笑話,就憑你,一個屁都不是的小農民,也想跟我鬥,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大學生!”


    張祖誠咧嘴一笑,就在這時,鐵門咣當一聲被放了開,隻見之前從屋裏出去的青年滿臉驚慌的衝了進來,“老舅,高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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