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氣,那男子勉強拱了拱手:“在下紅粉宗張非,今日剛到天域城,乃是參加那五年一度的中州聚靈會而來”


    “我這仆人性格粗豪,多有得罪是在下的不是。可兄台能否解釋解釋,是砸壞了貴店的什麽寶貝,需要三十靈玉的賠金”


    張非心想,你這酒樓盡管裝潢不錯,剛才了不起砸壞了點地皮,就要三十靈玉


    地板是什麽高階靈材不成


    那瘦子嘿嘿一笑,不屑道:“我不是說了,損壞酒樓設施,影響客人用餐心情。酒樓設施損失共計一枚靈晶,客人心情賠償二十九靈玉九十九靈晶。”


    我去


    張非直接被氣笑了,這分明是特意來消遣老子


    在宗門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曾被這般蔑視戲耍。


    臉色一沉,便有強悍的氣勢彌散而出,倒讓於生心中一凜。


    這貨聲稱也是參賽來的,就憑這氣息來看,至少也是化神期以上啊


    這才剛剛接觸第一支參賽隊伍,更何況另外兩人還未見蹤影,便已經有化神期修士出現。難怪劍靈宗回回都是墊底炮灰。


    不過麽紅粉宗


    好端端個大男人,加了個娘們宗門


    於生鄙夷地搖搖頭,難怪身邊兩個女人脂粉氣那麽重,原來是宗門淵源,倒怪他不得。


    張非沉聲道:“這三十靈玉好沒道理如果我不給呢”


    “你可以試試”


    那瘦子根本就沒有像張非似的施放出什麽氣息威壓,隻是平平淡淡地站在那裏,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氣度。


    “張非,算了”


    劍拔弩張之際,竟然是那兩個打扮庸俗,渾身脂粉氣的女子其中之一開口勸說。


    看不清狀況


    於生皺起眉頭。心道:你一個區區姬妾,這時候橫加阻攔,隻怕沒什麽好臉色給你


    可於大少爺這次竟然大大失算。隻見那張非聽了這話,嘴巴張了張。卻還是乖乖取出三十靈玉交了過去,退在一旁。


    呃這紅粉宗中人行事真是透著詭異,但願不要在聚靈會上碰到這種對手。


    於生倒不見得怕了他們,隻是覺得這種情況有些看不懂,這個足有化神期修士的張非居然是個氣管炎從來沒聽說哪個修士把豢養的姬妾當成寶貝,言聽計從的啊。


    那黑衣人接過賠償的靈玉,倒是第一時間履行了他說過的話,並沒有收歸己有。而是交給夥計,分發給二樓就餐的客人們,彌補剛才收到的“驚嚇”。


    二樓雅座總共有那麽十幾二十桌的樣子,每桌都得了幾枚靈玉,那真是意外之喜。


    可很多人並不喜歡惹事,看到張非那黑得嚇人的臉孔,就有人接過靈玉之後,笑著打了個招呼,將靈玉送還張非,言明自己並不曾影響情緒。也不貪這個財。


    也有的人舍不得到手的肥肉,拿了這筆巨款連飯也不吃了,匆匆結賬走人。唯恐被張非盯上報複。


    隻有於大少爺,依然十分不雅地啃著豬蹄,兩枚靈玉靜靜地放在麵前的桌子上,他既不急著走,也並沒有將其交還張非。


    本少爺的的確確是被那傻大個嚇了一跳,受驚不小,賠點錢是應該的,憑啥還不好意思拿


    可這樣一來,張非的目光焦點。可就很容易聚集在了於生身上。


    “朋友,怎麽稱呼啊”


    “於生。”


    於大少爺頭不抬眼不睜。似乎麵前的豬蹄,比張非重要得多。


    張非怒火更甚。竟然自顧在於生身旁的空座上坐下來,語氣中不乏譏諷:


    “鄙人乃是紅粉宗修士,遠來天域城參加中州聚靈會。久聞中州人士富庶豪爽,誰知今日一見,大謬不然。朋友若是生活拮據,在下還可以多資助一些,畢竟相逢便是有緣。”


    話裏話外,暗指於生就是個臭要飯的,對他大大咧咧地收下那醉仙樓從自己身上敲詐的靈玉一事,十分不滿。


    “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


    於大少爺什麽時候在鬥嘴上吃過虧,想也不想,直接笑道:“兄台有錢任性我倒管不著,隻是家裏母老虎太多,隻怕你這邊給了我錢,回家就要跪個一天半夜的,實在太劃不來了。這兩枚靈玉已經夠兄弟我結賬啦,足感盛情,就不必再惠賜了。”


    “你”


    這下子似乎正中張非的痛處,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拍案而起,怒道:“給臉不要臉小子你可敢留下字號麽來日中州聚靈會之後,張某登門拜訪”


    他始終認為於生就是天域城人士,這才想定下日後之約,免得誤了聚靈會的大事。


    於生淡淡道:“東漠沙洲,於生。東漠歡迎你。”


    東漠沙洲


    那是什麽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張非先就存了三分輕視,對方居然也不是本地人。既然如此,在這當口來到中州,難道


    “你也是來參加聚靈會的”


    “是啊,聽說有點意思,來湊個熱鬧。”


    張非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還是對手,那就好辦了。


    想來麵前的三人,便是這什麽東漠沙洲隊伍的全部陣容了。僅憑氣息就能感受到,廢物一群,毫無戰力可言,自己一人就能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哼哼最好別讓老子在比賽中遇到你們幾個,不然我會讓這兩枚靈玉,作為你們買藥的費用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必再多言,張非狠狠地看了於生幾眼,似乎要把這討厭小子的模樣記個清楚。


    可他身後的一個女子再次開口,詫異道:“東漠沙洲你們是劍靈宗的修士怎麽全都換了新人”


    咦


    於生這次可就有點留了心。


    若說是張非過於寵愛兩個姬妾,甚至有些懼內,剛才不便發作也就罷了。


    可現在聽這話頭分明不那麽簡單啊。


    張非都不知道東漠沙洲昔年聚靈會的具體情況,可看起來,那女子倒似是了如指掌。


    重新打量了那兩個女子一番。還是沒有任何特異之處,甚至渾身氣息孱弱,完全不像是境界高深的修士。


    紅粉宗從這名字來看。莫非真的是以女人為主,這張非反而才是陪襯


    若果真如此。那這兩個女子的修為,甚至還要更勝一籌才對


    “我們不是劍靈宗的。”


    心中存了疑惑,於生便收起了對張非的調侃,把注意力放在這兩個女子身上。


    他卻不知道,紅粉宗也是參加聚靈會的老牌隊伍,而且在上一屆盛會當中,成功闖入十六強,在進八強的戰鬥中。才惜敗給了一支極為強大的勁旅,終止了前進的腳步。


    而無巧不巧的是,上一屆劍靈宗的移動送分隊,就是倒在了紅粉宗腳下,對方收拾以董旭為首的三人,簡直如同貓戲老鼠。


    一聽東漠沙洲居然換了宗門,那女子也微微有些詫異。


    盡管劍靈宗是中州聚靈會上吉祥物一般的存在,每次來都被大家爭搶。隻消抽到了對陣他們的簽,那就是穩穩的過了一關,簡直是人見人愛


    可東漠沙洲。還有些什麽宗門


    這個問題似乎很少有人知道,包括這個紅粉宗的參賽修士。


    於生看不出來,不代表她真的是一介凡人。恰恰相反。她們兩個女子的修為,還要高於張非一籌,隻是因為紅粉宗功法特異,才表現得氣息收斂。


    “那你們是符修陣法師還是劍靈宗以外的劍修宗門”


    “禦獸宗。”


    於生一盤紅燒豬蹄又已經吃飯,見對方還在喋喋不休地廢話,有些不耐煩起來。


    女人就是麻煩哪那麽多問題,本少爺又不是來和你相親的好麽


    “禦獸師哈哈哈哈哈”


    張非狂笑起來,搖頭道:“東漠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居然連禦獸師這種廢物都派出來送分了,還真是要把移動送分隊進行到底啊”


    “對了對了。想必是那劍靈宗這些年已經把臉完全丟盡了,沒臉再來。這才換了一個陌生的隊伍前來送分。”


    “業界良心啊但願我們還是能抽到一起。這樣可就穩穩地晉級成功,還不花什麽力氣啦”


    於生笑了。他可不像張非這麽衝動,當著醉仙樓護衛高手的麵胡亂惹事。


    站起身來,大大方方地走向張非。


    幹啥磕頭認錯


    張非還在疑惑,卻見對方已經滿臉笑容地走上前來,伸出兩隻剛剛吃完一盤豬蹄的油手,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用力擦抹了一番,把他好端端一件白衣服弄得汙穢不堪。


    這這這


    張非氣的簡直要暈過去,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麽一個混賬,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於生卻已經擦幹淨手,帶著杜高來等兩人擦身而過,嘴裏還不忘低聲吐出倆字:


    “傻逼”


    我去年埋了個寶啊


    張非直接爆發了,再也不管什麽醉仙樓的規矩,伸手一招,竟有數道粉紅色的煙霧破空而至,一齊打向於生的後心。


    “住手”


    又是那個黑衣人驀然出現,擋在於生身後,也不見他怎麽作勢,便見那數股煙霧消散在空氣當中,似乎從不曾出現。


    “大家都是客人,你特麽的拉偏架”


    張非簡直要氣瘋了,怎麽那小子剛才抹我一身油,尼瑪的不管


    黑衣人心道,剛才那貴客說得不錯,還真是個傻逼


    你要是昨天也和劍主大人座下金劍使者過來喝過酒,老子也幫你拉偏架未完待續


    ps:今日6更,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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