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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術是用五毒蟲子放於缸內撕咬吞噬,最終形成一種奇特的蟲子,奇毒無比,這就是蠱蟲。


    盅術是用同種毒蟲放於缸內,互相吞噬,最終形成此類蟲子中的極品毒蟲,這就是“盅”。


    而鬼盅,顧名思義,就是讓所有生魂放在一起撕咬,形成奇凶無比的鬼。


    這種法術極為歹毒,可謂違天理,逆人倫,慘絕人寰。


    施法者用特殊手段將人無數人的魂魄剝離,其中必須要有非常團結的一家子的魂魄,將這一家子的魂魄去吞噬其他厲鬼魂魄成長,最後施展控製之術,讓這一家子的魂魄在清醒狀況下自相殘殺,隻剩下一個。


    夫妻魂魄相殺,兄弟姐妹魂魄相食,然後上下相殘。


    這過程中鬼魂產生的怨念恨意,簡直無窮無盡,爾後當這個魂魄完成時,再加以香火蓄養,去掉其身上的麻木後僅存的靈性,變得聽話而攻擊凶殘。


    此等法術,惡毒歹毒至極!


    “原來如此,怪不得。”相通了前因後果之後,青年變得臉色陰鶩。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你還能活幾時。”此刻的青年嘴角淡淡一笑,好似一隻看著獵物步步走向陷阱的狐狸,又像是一隻在黑暗中,慢慢從貓犬展露真麵目的虎狼露出獠牙與爪子。


    他笑了笑後,掂量了手中那塊牌子。


    ……


    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麻三走在相間小路上。


    剛下過雨,道路兩旁的地裏,各種各樣的野草粘著水珠。


    空氣格外清新,陽光又照了下來。天裏的人們在耕作著,有的人抬起頭來,看到了背著籮筐的麻三。


    “嘿——麻三,去哪兒呦!”


    這群耕作的人中,有相熟的鄰裏喊道。


    大家都知道。這小夥子是村裏那張老太太家的遠房侄子,最近避難投奔來了。


    麻三幹活勤快,起早貪黑,腦子活,會弄好多謝賺錢法子。關鍵是啊,這小夥子時常弄些新奇的東西給鄰裏。大家看著都喜歡。


    “二叔啊,我去山裏采擷山貨,明日一早去賣了換些油煙錢。”


    “嗯嗯,好小夥兒啊。”其餘人抬起頭來說道。


    莊稼地,老實人。隻要肯幹,大家能幫就幫,對於這樣的好小夥,大家更是如此。


    可誰又想得到,這麻三正是曾經禍害他們一時的白蓮教徒?


    等離開耕作處,步入荒野,進入了人少的地方,麻三的步子越走越快。忽然間就踏著草尖飛了起來,一路飛躍,身形很快越過荒野。進入了一片山間。走進了一片迷霧沼澤之中。


    眼前白霧茫茫,麻三目力有限,修為也有限。


    他謹慎地走在岸邊,盡量撿幹硬的地方走,小心翼翼,一步一頓。


    沼澤對於他這樣修為的人來講。是極為危險的地方,特別是眼前這些似乎隻有三尺深的水窪。他根本不敢隨便趟水進去。


    水雖淺,可是這下麵的腐葉卻很深。一腳陷下去,裏麵若有什麽東西,恐怕自己就沒好果子吃,再者,隻要有心就能看到,這裏無論是草地還是樹葉,亦或者是水中,都長滿著各種各樣的蟲子,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螞蟥水蛭居多,看著就頭皮發麻。


    麻三知道,自己其實不需要入水。


    撥開迷霧向前進,沒過多久,終於來到了一顆大榕樹前。


    “根據上頭所說,這雲夢澤每一顆榕樹都是大榕王的分身,而我白蓮教又和雲夢澤先前有過合作,隻需出示身份便可。”麻三想到這裏,伸手拿出把小刀,在這顆榕樹上雕刻了一朵蓮花印記。


    刻完之後又看了看,確定一切無誤後,向後退了幾步。


    他知道,接下來隻要等待便可。


    周圍是茫茫的白色霧靄,看似飄渺,卻始終盤亙這沼澤之上,遮擋著天上的陽光。這沼澤之地靜悄悄的,偶爾還能聽見鳥叫,亦或者蟲吟,不過在他刻下蓮花印記之後,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忽然,一陣綿延而持續的鳧水聲傳入他耳朵,他睜開眼睛一看。


    就見前方水麵上,霧靄被一頂黑色的轎子分開,前後四個身著綠衣披頭散發的男子,身形飄忽扛著轎子貼在水麵上飛來。


    “來了。”


    麻三暗道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水邊。


    待那四個男子靠近時,他又看了一眼,身在白蓮教,他對鬼熟悉非常,這些男子身形飄忽似鬼,但這白日出現顯然又不懼陽氣,如此就是說這些男子也並非是鬼。


    “非鬼非妖,想必這些就是大榕王的手下木魅流魂了。”


    先前他聽說這渾遊縣的壇主沐雲,為了好好管理渾遊縣,不讓這些鬼怪出來迫害百姓,使他收集香火受阻,便每隔一段時間送些死囚過來給大榕王吃。大榕王吃了這些人後,便將其魂魄抽出注入自己的分身榕樹之中,經過一段時間成長之後,魂魄與小榕樹融合,形成木魅流魂。


    這些流魂受大榕王控製成長,聽說每個都至少有著蛻凡上品的實力。


    無事之時,這些流魂是大榕王看家護院,辦雜碎瑣事的奴才,有事時便是大榕王的大手。


    “果然是個個蛻凡上品修為。”麻三又看了一眼,方才確定下來,心中對這大榕王開始生出敬畏。


    這些木魅流魂失去靈智,隻聽從執行命令,一旦戰起來,便如傀儡渾不畏死,雖隻是蛻凡上品,可這樣不怕死且無知覺的蛻凡上品,是個人心裏都覺得恐懼。


    麻三按照上頭吩咐的規矩,待轎子一靠近,便掀開黑色簾布坐了進去。


    過了片刻,隻覺咚一聲。轎子穩穩著地。


    簾布自然掀起,麻三從轎內走出,發現自己已身處一個四麵布滿青色藤蔓、石壁上水流潺潺的幹燥大山洞之中,四周四通八達,還有這許許多多小洞窟。


    洞頂是開著的。能見天,光亮從上照下,落在了這偌大山洞的中央。


    那裏有著一張石桌石椅,上麵擺著瓜果酒水,一個穿著麻衣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自酌自飲,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麻三的到來。


    “這份氣度。想必就是大榕王了。”麻三道。


    “小輩白蓮教總堂主,敢問閣下是否是大榕王前輩?”處於對強者的尊重,麻三恭恭敬敬道。


    “你們人類就愛這沒有用的虛偽一套,說吧,這次來找本王又有何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仿佛一下貫穿了耳膜,印到了心髒,讓麻三身體一顫,腦子空白一片,先前準備好的無數話一時梗住,竟不知從何說起。


    幸好他心理素質過硬,才幾個呼吸就調整了過來,但腦門已滿是冷汗。


    擦了擦汗。麻三報了抱拳,既然這大榕王開門見山了,自己藏著掖著也不好。不如直接點明來意:“前輩,這次晚輩來是代表我上峰給前輩送禮來的。”說吧,也不等大榕王作何反應,伸手從懷中摸出個鼓鼓囊囊的小袋子。


    邊解開袋子,他便說道:“這裏是十二個活人,還望您笑納。”


    說吧。袋子中掉出了一條一條灰色碳條似的小東西,這些“小東西”見光就漲。沒過多久出現在地上的不再是小東西,而是十二個被捆手捆腳。嗚嗚叫著在地上蠕動鮮活的人!


    嗖嗖嗖……


    正此時,一連串的藤條從四周崖壁上襲來,眨眼卷住地上的人一拉,再看時,地上空空如也,而那些人已被藤條困在了崖壁之上。


    “你們人類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我們妖類不喜歡遮遮掩掩的,東西本王已收下,有事直說。”那白發蒼蒼的大榕王喝了口酒,依舊沒回過頭來。


    麻三沉吟了一下,暗道這大榕王果然不好對付。


    此人是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上頭告訴他,這次來目的一是探口風消息,二是商量合作——其實是調撥。


    當然了,打聽消息的目的是將這縣城隍的背景、身份、實力弄清楚,這才是重中之重。


    “嗯,看來還得見機行事。”


    麻三默默地道了句,隨後將聽說大榕王曾和本地城隍起了衝突的事一一到處。說完後,見大榕王仍舊在自斟自啄,沒半點反映,於是又出言相激,說什麽大榕王這竟被一個小小天官給欺負了,如何如何,結果卻引來了這大榮王的一聲冷哼。


    這冷哼之聲就像重錘擊鼓,一下砸在心上,打得麻三氣息一滯,臉色蒼白。


    他沒想到,自己好歹半步神通的修為,竟然這樣不堪一擊!


    對方沒動手,隻是哼了一聲,自己就覺如受重創,不堪一擊,果然是不堪一擊啊。


    “聽說大榕王實力了得,這次一試果然深不見底,恐怕能和執事大人不相伯仲了吧。厲害,果然厲害。”


    想他麻三和人打交道多了,和妖怪打交道也不少,見過厲害的人物妖物也不少,讓他吃過虧的不多,可卻都被他打了回去,可唯獨這次,他麻三竟然生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神通境六分實力。”此時麻三,就感覺自己在這大榕王麵前,和灰塵沒什麽兩樣。


    麻三心思急轉,旋即又開始向大榕王道歉,準備先拖住它再想別的法子。


    但這時,大榕王卻開口了:“天庭勢大,豈是我等山精野怪可觸犯,再者,那縣城隍手底下起碼有兩個神通境,而城隍本人,本王雖沒見過,但卻與之交手過一次,雖不明勝負,但實力卻是深不可測。”


    ……(未完待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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