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代高冷邪神、天地霸主、百世大羅仙、萬界尊皇三十六曾曰過,他說,這章很重要……依稀記得那一年,大雪紛飛,震澤湖畔,他望著迷蒙江山,拳頭骨節握的發白,如是說道~~)


    ……


    天庭之中,浮石懸山,萬河無重,有瀑布自虛空落,懸於都天,聚散成江河湖泊,布於眾山脈虛度。


    在這幾乎無窮的鴻崖境正中,有瓊樓玉宇,不計其數,那就是天宮。


    天宮,七十二殿之一寧霄殿,此處為玉帝書房,殿寬闊有七百丈,東西縱橫上百|豬|豬|島|小說丈,殿內如花園,各種滄桑古木紮根浮雲上,而一套套玉簡、書籍、秘典都穩穩地安置在每棵古樹的枝椏上、樹幹內。


    這些書籍外麵,有著淡淡黃色光照,看上去倒更像是掛在樹上的顆顆果實。


    在雲土之上的這片房間內盡頭,擺著一張玉骨冰肌的桌案。


    桌案前後,各站著一個人。


    站在桌案前的是個身披黑色道袍,發如雪,模樣卻隻有二十來歲的人,看上去仙風道骨,俊秀非凡。他的背上有著隻巨大黑色劍匣,手中捧著一柄拂塵,一手提著盞八角八神浮屠燈籠,發髻上簪著朵白蓮。


    此時,他眉目低垂,正在說著些事情。


    隔著桌案的人隻有個身披金鑲玉袍的威嚴身影,正踩著一朵雲團飛到一棵樹前,時不時手透過光球,拿出一些書籍來看看,對於身後之人敘述之事,偶爾點點頭。


    “那麽說……朕讓你興建的白蓮教,已然全軍覆沒,蕩然無存了。”那人好似混不在意地說道。


    “是,弟子不敢欺瞞。”黑袍道士恭敬道。


    “除了你就沒人活下來了吧。”


    “還有一個。是我教白蓮聖女,行蹤一直飄忽不定,也從不參與教中之事,對於她來曆弟子不知曉,這也全是弟子閉關期間教眾推舉出來的。”


    “可查清了事情經過。”


    “查清了……”黑袍道士言語中有些猶豫。


    “支支吾吾作甚,說。”


    “弟子不在期間,白蓮教之所以被滅,其中最大原因是赤縣州有個……城隍,這城隍……聚攏妖兵,收養鬼怪。對弟子退守赤縣州的白蓮教勢力,逐步蠶食,步步吞並。待弟子知道時已經晚了,整個教都與之開戰,以至於……十來萬教眾,被屠殺殆盡,血流成河,屍積如山。”黑袍道士說的時候,語氣依舊平緩。好像白蓮教和他完全不搭界一般。


    “嗯。”那人終於點了點頭,第一次語氣中,露出些凝重。頓了頓,他道:“十二支天中。五大宗門雖聽命於朕,但其餘兩個大宗派卻是囂張得很,與那些鬼怪一般囂張。朕雖允了他們人間天官官職,不過……天高皇帝遠。朕也管不到。你可查清了那城隍手段?”


    黑袍道士明白了,師尊是想借這事情施壓,或尋個理由。敲打敲打那些不聽話的。


    隻是……


    “弟子查了,那人手段複雜,似乎擅長符籙,但又對訓妖煉鬼更為厲害,在劍道與雷霆道術頗有成效……總之,很複雜。”


    “那最厲害的是什麽?”


    “煉鬼之道,無人能及,連鬼盅之術,都能遊刃自如,鬼中精銳更是過了一千之數!”


    挺拔,那人端著剛拿出來的書籍停頓片刻,逐漸地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這事你不用管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不擇手段,利用一切,給朕統一人間九州。”那人語氣嚴肅道。


    “是。”


    過了片刻,又吩咐了些事情,黑袍道士悄悄走了。


    走後片刻,那人心念一動,雲團飛下,他坐到了桌案前閉目,似自言自語道:“昔年為了鏟除一家獨大的北邙宗,朕煞費苦心,為了免除後患,更是讓如今都過得兢兢業業,卻未想,斬草不除根。”


    “陛下意下如何。”空冷聲音在房間內泛起,一個身披黑色大氅,麵帶青銅麵具,隻露出兩隻藍光瑩瑩嚴謹的人影,出現在了這人身邊。


    “青雍玄都天城,宗門天與禦道宗交好,且盯得緊,不宜大張旗鼓。能夠輕鬆滅掉白蓮教,說明實力起碼是金身境的,派兩個過去,別大張旗鼓。”


    “明白,斬草須除根。”


    ……


    長生州,京城皇宮,位居冷宮旁的一座小殿內。


    “動手了?”身穿青色布道袍的老者問道。


    “沒動手,在做準備。那封信,已遣人送出。”他身旁麵相平庸的小山羊胡道士回道。


    這小山羊胡道士,名為張希元,人稱張天師。


    如今天下誰人不知,這張天師就是國師?張天師,仙人也,自稱修道於龍虎山,得吞服龍虎兩形霞氣,得證金丹大道,入得神通之境。更是有著一手煉丹的本事,能巧妙運轉陰陽,修成長生之丹,得當今陛下寵幸。


    但若在朝中理政,七成以上的人都知道,這人其實是一江湖賣藝道士,自詡會練金丹,本欲兜售給右賢王。


    右賢王乃是明理人,世上豈有神仙哉?


    若有長生丹,必有長生人,但人活一世秋,哪來長生人。於是當下大怒,以其妖言蠱惑,擾亂人心之罪,定性為通敵白蓮教,就要斬殺。


    沒想當今聖上知道了,快馬加鞭,一連三道聖旨阻止。


    右賢王就沒殺成,將其關在了自家府邸,等到了第二日上朝時,交給了皇帝受審。皇帝就說自己日夜誦讀金丹之書,若是這人是騙子,必然不明白其理,於是就一一提問,豈料這張道士不光回答了上來,還頭頭是道,出處注解之類一一背出,更是摻雜了不少個人精妙見解,引得皇帝都對他翹起了大拇指。


    這之後,皇帝不顧大臣阻攔,硬是將他請進了宮中。並敕封國師,在宮內身處建造起了煉丹房,日夜煉丹,少有理朝政,逐漸沉迷此道。


    其實右賢王的心腹都知道,這道士已得了右賢王吩咐,帶著大量書籍陪同皇帝煉丹。


    其目的,便是讓皇帝荒廢朝政,贏得罵名。


    可是,誰又知道。這張希元曾在數年前,就與皇帝秘密認識,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內居深宮皇帝的計中計罷了。


    “那便成了,剩下就看天意了。”青袍老者說道,麵色有些憔悴。


    張希元看著眼前的老者,心中生出萬分愧疚,想當年他鮮衣怒馬,平外夷之時。自己就跟隨在身邊。那時候的他,何其威風,手起刀落渴飲胡虜血,一槍刺出挑飛萬軍帥。可如今呢,病魔、人禍、天災……好似一切的不幸都落到了他頭上。


    他一輩子兢兢業業的,未想萬年落得如此下場,可惜可歎啊。


    “我覺得還沒法成。那人我能見到的就一個白蓮教教主,但我總感覺這背後還有人,具體不清楚。至於到底是誰。不知道也想不起來。”張希元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年輕人,別多慮了,唉……”老者站起身來,拍拍張希元肩膀。


    “您為何歎息,可是為了……”


    “梧桐與夙琴兩個,我……對不住她們……讓她們誤會,還手足相殘,這……唉……”


    “兩個都是孩子,而且……而且都是小孩子家家的,談不上什麽仇,梧桐要懂事點,夙琴很會裝懂事,都不錯,挺可愛的,就是您已經老了,而她們兩個卻還沒找到如意郎君,此為遺憾。”


    “最遺憾的是,我不能手刃他。”老者搖搖頭,溫和地笑了笑。


    “您別想那麽多,消消氣,這事想要成功,我還得去禦道宗一趟。”


    “去做甚?和夙琴說說幫幫忙?”


    “怎麽會,我還是識大體的,去說服一下那些老家夥,另外,我聽說他的兒子也在禦道宗,聽說修為不錯品性……也不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反正快刀斬亂麻。”


    “那感情好,幹淨點,千萬小心。”


    “您也是,別一大把年紀了,還稀裏糊塗地往外跑,您這樣打扮跌倒了沒人敢扶你。”


    “滾!馬上滾!”青袍老者立馬吹胡子瞪眼起來。


    然後張希元真的倒在地上,慢慢一個翻滾,再來一個翻滾,滾啊滾地就到了門檻上,老者方才哈哈大笑起來。


    ……


    海外陷空山。


    這裏是禦道宗的福地之一,昔年劍主曾獨辟此地,留以練劍。


    後來在禦道宗開宗立派,這裏也就荒廢了,不過禦道宗的小輩們,卻將此地當作了練劍聖地,每甲子一次的劍道大會,都在此舉行。


    無數的禦道宗內蒙外門弟子,匯聚於此,進行爭奪第一的名頭。


    在數百禦道宗弟子的比鬥中,最為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門內這一代的三師兄朝鳳仙以及新晉小弟子許遜的巔峰之戰。


    兩人都是這一輩中的劍道高手,論用劍,無人能出其右。


    而後者許遜,更是手中掌著四柄石頭飛劍,有傳聞,其修為雖隻有神通境一分,全力之下便是連神通境五分都能滅殺!


    ……


    敖炎站在一處山頭,透過重重林間葉片,看向遠方。


    那裏是一座繁華的古城,巍峨雄壯,光那城牆便有五十丈長,三丈厚。城牆上,一個個士兵麵目嚴肅,手中長槍聳立,陽光下寒芒點點。比起槍來,拿它的人更像是一種武器,冷酷無情。


    “不愧是九州第一堅城,無人可破。”


    敖炎睜開法眼看著那城中上方盤庚著的血氣,赤紅灼灼。不光有血氣,還有金色功德氣,紫色貴氣,福祿壽等等氣息,總共無色,凝結在一起盤而成一條……仿佛龍的模樣!


    這樣的城,莫說是人攻不破,便是妖邪想要來,怕是也難於登天。


    “走,咱們去見識一下這所謂的京城。”敖炎翻身上了申公豹的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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