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橫眉冷目一瞧,甩手扔出數張金剛符頂住門,後來的官兵正要進來,咚一聲撞得連連倒退,一看空空蕩蕩的門口出現一絲波紋,當下明白這不知是什麽妖法,個個嚇得不輕。但到底是有血氣的軍人,而且還是京城之地的,不說二話抽出刀來,一個接著一個往空蕩蕩的門口砍去。


    隻聽當當當火花迸濺,刀口卷了,也不見有絲毫動靜。


    神通境一分的符籙,必要神通境兩分的力量方能打開,這些隻是連練氣境修為都沒有的凡人。


    至於這些進來的官兵,紛紛提刀提鎖鏈,結果被敖炎袖袍一籌,打得一片人仰馬翻。


    “說,誰派你們來的。”敖炎問道。


    “官、官府……”


    這人話未說完,敖炎撩起一腳把他踹到金剛符形成的門上,但聽嘭一聲,門都掀起了一絲波紋,這人倒地吐了口血,兩眼一白暈了。


    “我耐心有限,你們想說假話可以繼續。”


    “我說我說!是王爺!”


    “你這叛徒!”


    ……


    敖炎再次抽手一揮,不再理會右賢王和老皇帝之間的戰爭,他不想參與。他的目的就是想不過誰要敢在他頭上動一下,那不好意思,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這個城隍大老爺。


    所以,敖炎心裏沒想有要放過這右賢王的心思。


    既然你覺得本城隍是凶手,那麽本城隍就把凶手找出來給你看。


    “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既然你們認為我是凶手,那我就隨你們走一趟,看看你們能審出個什麽花樣來。”


    揮手撤掉金剛符,外麵的官兵不再砍了,但卻沒人敢走進來。


    敖炎走出去的時候,一個個紛紛讓路。碰都不敢碰一下。


    目光如電,在整棟樓裏麵掃視片刻後,隨手一抓就將兩縷東西不動聲色握在了手中。


    “愣著作甚,走吧。”敖炎淡淡道。


    “去、去哪裏?”官兵中最為膽大的,畏懼地看著敖炎訥訥道。


    “你說去哪?”敖炎眉頭一挑,卻是看也未看。


    沒過多久,一群人“簇擁”著敖炎,來到了京城官府。


    而此時,由於兩個王子被殺一事爆出,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了起來。特別是王子隨行的侍從。兩隊加起來三百多人,轟隆隆地闖過宮殿大門,衝上了朝堂。


    一群大臣們頓時慌了,浩浩蕩蕩三百多人,個個是軍中精銳,衝進來時就擠滿了大殿。


    老皇帝一身灰白相間的寬鬆龍袍,相貌蒼老卻氣度不凡,當下一聲冷喝,製住了整個大殿亂糟糟的形式。並且沉聲問來者何人,所謂何事。兩撥人一番敘述後,朝堂之上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王子被殺?!這還了得!


    那可是挑起兩國爭端的大事,若處理稍有不慎。剩下的便是兵戎相見!


    還記得若幹年前那一場北麵桃瀾江的戰役,兩國百萬人,流水是血,屍體堵得偌大桃瀾江決堤!


    那一場大戰。方才定下如今的和平局麵。


    那是草原的殤,也是大乾朝的痛!那一場仗過後,就算兩國竭力主戰派。都自動辭官,更多的是青燈古佛去了,可想而知當時情景殘酷。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那時大乾朝國力鼎盛,北方鐵夷也更是囂張。


    可隻要一想到那時情景,不論如何都不願意開戰的。


    而東南海那些浪人,近些年來好些安分,可是在不安分的時候,誰都知道幾十人不要命地劈殺,愣是將朝廷地方軍以死相拚,砍掉了兩千人,這樣的戰力何其恐怖?!


    這兩國本來已然臣服,此次派王子來納貢,就是最好的表現。


    可是,現在被人殺了,還就在京城!


    這是什麽意思?


    是個傻子都知道,稍有不慎,便是大戰將其的征兆。


    “眾愛卿有何意見?”老皇帝淡淡道,眼睛眯著,他看起來實在太蒼老了。


    “臣以為……此事需讓右賢王來處理調解。”有大臣道。


    “不錯,這段時間,陛下不再,整個京畿都是右賢王打理,也唯有他方才可以解決如今這情況。”


    “臣複議,右賢王仁德賢明,想來定然是以理服人,兩國定會開解。”


    “臣複議!”


    “臣讚同!”


    ……


    “臣覺得不妥,右賢王乃是親王,親王不理政,如此情況已是犯了太祖大忌。”就在眾口千篇一律時,一人忽然跳了出來說道。


    頓時,幾乎所有大臣怒目相視,開始唇槍舌劍相對。


    “哼!你不過從六品,何來言權!”有大臣當場不客氣道。


    “誒,話不是這樣說,我等內閣悉已讚同此事,即便有人反對那也無妨。古主戰派,也必然有主和派,這乃是常事。”這大臣更囂張,說的冠冕堂皇。


    其餘大臣紛紛點頭道。


    “哼,你們想造反了不成,皇上還沒表態,爾等就這般放肆!”有老臣怒喝道。


    這一提醒,其餘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造次了。低下頭來的時候,紛紛看了一眼,眸中都是不屑,反正你這皇帝也快做到頭了,姑且就讓你一下,昏君。


    老皇帝仿佛沒看到這些,和顏悅色道:“莫要吵了,當務之急是去看看那抓捕住的犯人,看看究竟是誰主派,緣何為此,這才是正事。也好弄清了緣由,給兩國一個交代,不要再戰啊。”


    眾人點頭稱是。


    於是老皇帝一聲令下,讓京兆尹也就是京城的城守叫過來,同時把犯人什麽的都帶來,最主要的是,老皇帝說自己年事已高,有些東西感到疲憊,讓人去把他的好弟弟請了來。沒過多久,右賢王,京兆尹。以及一個年輕的凡人敖炎,便被帶到了金鑾殿之上。


    皇帝,右賢王,其餘大臣和兩國使者,都是旁聽陪審,京兆尹則是主審官。


    待京兆尹將驚堂木一拍,欲讓敖炎跪下,說了一套和電視劇裏差不多的台詞,台下何人所犯何事之類的。


    敖炎哪裏理他,站在金鑾殿上。一動不動,看見老皇帝右賢王等人,斜睨了一眼。


    笑話,他堂堂天道代表,怎麽能給這些凡人下跪?


    就連人皇也要他支持才行!


    結果這下好了,一群大臣跳出來,還有兩國使者也跑出來,謾罵敖炎狂妄之類的,敖炎回以一個淡淡眼神。腦海符昭催動,當即讓所有人鴉雀無聲。


    京兆尹無奈,隻得讓人把兩王子屍體抬上。


    問道:“你……”本來想說一句犯人某某某,這兩人可是你殺害。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因為敖炎沒告訴他姓名啊,隻能含糊過去說了一通。


    “這兩人不是我殺的。”敖炎揮了揮手。將擔架上蒙著白布的屍體一掀,就見兩具好皮囊,身著綾羅綢緞。麵色蒼白,頭歪向一邊。


    這兩人被殺死的手法如出一轍,顯然,都是被扭斷脖子窒息而死。


    “說,你意欲何為,殺死兩國王子。”京兆尹道。


    “我說了不是我殺的,你耳聾啊,耳聾還當官,怪不得這麽不聽話。當官耳朵不好使,聽了不該聽的,自己小心點啊。”敖炎瞥了京兆尹一眼,看了看右賢王,京兆尹一時語塞,暗道這貌似話裏有話,難道另有所指?


    “哼,休要強辯,本官聽說你前些日子與王子侍從發生衝突,此事確鑿……”


    敖炎覺得,是該敲打敲打這群人,心中一動,看了看在場這麽多人,暗道如果他來個城隍神顯靈,會不會鎮住好多人呢,另外這可是在京城揚名的好機會啊。還有,右賢王這背後的白蓮教主,遲遲沒有出來,這就讓他感到奇了個怪了,若不引出,他計劃有些難成。


    想到這裏,他眯眼看了京兆尹和右賢王一眼,最後心中點頭,那就再幫老皇帝一把。


    順便,打草驚蛇。


    一念至此,整個金鑾殿內忽然興起了狂風,吹得珠簾門框誇誇狂響,等大殿安分下來時,眾位大臣陡然間發出驚恐的聲音,因為大殿突然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正在此時,一陣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聲影重重疊疊,還不止一個,且都是男聲。


    讓敖炎最沒想到的情況發生了,整個大殿的亂作一團,黑暗中各種踩踏東西倒塌的聲音響起,直至最上手位置的老皇帝開口:“何方鬼怪,速速現身,莫要搗亂!有何冤屈,直接報上來,朕為你們做主!”


    話音剛落,黑暗中亮起了幾團綠瑩瑩的鬼火,這鬼火發出一陣朦朧的光,化為兩個披頭散發,身著白衣的身影。


    “王子!是王子!王子沒死!”


    “不要過去!那是王子的鬼魂!”


    “……”


    “鬼啊!!”


    “安靜!”皇帝微怒道,把所有聲音製止。


    兩鬼魂方才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說兩人昨晚半夜時分,忽然被闖進來的人扭脖子捏死,沒見到人影。但將死未死之際,卻聽到有人說此事已成,明日便可逼迫聖上拱手交出皇位,就算皇帝不交出皇位,也會被壓力所迫之類種種。兩人之所以沒散去魂魄,一來是因為不明不白冤死,化為了孤魂野鬼,不達心願不得超生,二來也是因為城隍爺憐憫,施加庇佑,方才讓他們能夠避開陽光,到這金鑾殿表達未盡夙願。


    此話一出,轟地一下,眾皆嘩然。


    “反了反了!有人要謀反!”


    “簡直混賬!好生歹毒!這還有天理不成!”


    “陰謀!那人豬狗不如!”


    ……


    罵聲響起,黑暗中右賢王的臉色一陣青紅皂白,煞是好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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