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說起弑殺恭王之事,說得十分詳細,怎樣設局怎樣引誘怎樣將琴弦套在脖子上,最後說到恭王臉色紫漲雙目外凸舌頭伸出很長,脖子裏流出的血染紅了地毯,斷弦一直勒進去,露出了裏麵的血管,容夫人聽得驚怕不已,擺手製止道,“別說了。”

    飛卿停住看著容夫人,容夫人躲開她的目光,她一個弱女子,竟能勒死王爺,也太可怕了,好半天止了驚怕,擺手道,“你,回房去吧。”

    不大一會兒飛卿去而複返,捧一塊白布過來,“這是洞房之夜的落紅,還請母親驗看。”容夫人氣道,“成親第二日婆子就跟我稟報了,我信以為真,如今看來,是你使的手段。”飛卿搖頭,“我為了報父仇入的勾欄,竭力保住了清白之身,並沒有使任何手段,母親信也罷不信也罷。”

    容夫人扶額頭痛不已,飛卿笑笑,“並非有意期滿母親,隻是沒什麽好說的,本想著能和母親親如母女,如今看來是不能了,若母親瞧著我實在礙眼,我就求英渡,讓他去京城入太學,兩年後科考。”

    未出屋門,容夫人喊聲等等,她兩個兒子,大兒子爭氣,在南部一州府做通判,娶了翰林之女,一心指望小兒子在跟前養老,飛卿如此一說,她哪能舍得,竭力做出和善的神情來,對飛卿道,“我信你,信你。”

    飛卿回了屋中,早知道會有這樣一日,本想著待與婆母親近些,再和緩告之,今日這樣也好,幾句話說清楚,再沒什麽隱瞞的了。安心沐浴上妝換衣,仔細看著銅鏡,麵頰上有容夫人的抓痕,敷了厚厚的粉遮蓋了,安靜等著容十回來。

    晚飯桌上,容夫人十分冷淡,飛卿隻自在淺笑著用飯。

    回到屋中,容十手撫上飛卿的臉笑道,“今日敷粉太厚,都擔心粉渣掉碗裏去。”說著話蘸了巾帕為她擦臉,飛卿忍不住嘶了一聲,容十看著血印凝了眉頭,“怎樣一回事?”飛卿笑說在後花園被刺玫劃的,容十喚了鶯兒過來,鶯兒看一眼飛卿不說話。

    容十出屋門往上房而來,未進屋門就聽到容夫人跟容知縣抱怨,“從娼門裏出來的,怎麽能做我們家的兒媳?讓我有何臉麵做人?”容知縣不悅道,“當年若非你將飛卿趕走,她也不會受那麽多苦。”

    容夫人嚷道,“木家家大業大,怎麽就是被我逼的,她自己說的,分明是自甘墮落。”身後容十喚一聲母親,容夫人回過頭去,容十笑著說道,“母親既容不下飛卿,我們兩個搬到喬家一所小院子裏住去。”

    容夫人說聲等等,容十已飛快走了,回去沒事人一般與飛卿孟浪糾纏,第二日一早就帶著飛卿住到了醉仙樓後一所小院,乃是昔日喬太太娘家的宅子,喬安臨走前,容十跟他要了鑰匙。

    容夫人氣得躺在床上裝病,容知縣吩咐下人,夫人生病的消息,誰也不許告訴容十和飛卿。容夫人躺了幾日不見回來,猶豫著要不要放下架子前去講和。

    容十從鶯兒口中知道了飛卿和裴玉蓮偶遇之事,聽到裴玉蓮辱罵飛卿,想起之前因她給恭王告密,險些害死眾人,咬牙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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