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待詔帶著王洪福給他的信來到了郭孝恪的書房。


    此時郭孝恪一臉的凝重,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聽到郭待詔進來的聲音抬起頭。


    “待詔,你說的對,我們不能讓他們回到長安,不然我們郭家將萬劫不複。”


    看著兒子,郭孝恪終於下定決心。


    “阿耶說的對,沒有想到這王洪福動作如此之快,本以為他們是剛到西州,


    誰成想他已經把王文成以及黨羽全都拿下了。


    不過剛剛聽他的意思,王文成並沒有把阿耶你供出來。”


    郭孝恪皺著眉頭想了想,


    “這個不好說,那王洪福不一定說的是實話。


    他剛剛問的那句話,我總感覺意有所指。”


    剛剛王洪福問他知不知情的時候,是他兒子幫他解釋的,不過他感覺王洪福好像是故意這麽問的。


    “阿耶,管他知不知道,也不論王文成有沒有交代,隻要不讓他們會長安,紀王就不會知道。”


    郭待詔微微一笑。


    “你說的沒錯,你親自去安排,做成叛逆襲擊,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看到。”


    郭孝恪很滿意自己這個兒子,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做事果斷。


    “是,對了,這是王洪福臨走時讓交給阿耶的信,說是紀王讓給阿耶的。”


    這時郭待詔才想起來手中的信。


    “紀王給我的信?”


    郭孝恪有些驚訝,他與紀王也沒有來往,隻是在京城之時才看過紀王幾次,但也沒有交集。


    紀王給他寫什麽信,難道是讓他對王洪福照顧一二?應該是這樣。


    郭孝恪想到這,心中好笑,自己都準備殺掉王洪福了,有這信能有什麽用。


    可是等他拆開信,仔細端詳之後,臉色瞬間大變。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臉的呆滯。


    “阿耶,怎麽了?”


    看到自己父親的樣子,郭待詔連忙上前詢問。


    “紀....紀王知道了。”


    郭孝恪呆呆的呢喃。


    “紀王知道什麽了?”


    郭待詔還有些不明白,他拿過郭孝恪手中的信紙,看了一眼。


    接著就跟他父親一樣,震驚不已。


    隻見信紙上第一排字:聽說你拿了本王的錢?


    第二排字這是:還給本王。


    然後就是一個大大的紀王府印章。


    “阿耶,這是...這是.....紀王寫的?不會是王洪福使詐,蒙騙我們吧?”


    郭待詔愣愣的問道。


    郭孝恪點點頭:


    “沒錯,這是紀王親筆,傳聞紀王自小寫字就奇醜無比,自成一派。


    至今都無人能夠模仿。


    因為紀王每次寫字所用筆法都不相同,大小不一,哪怕是同樣的字寫兩次都不一樣。


    為父當年做太府少卿之時就經常聽人提起此事。”


    郭待詔聽後仔細一看確實如此,雖然隻是幾個字而已,但沒有一個字是一樣大小。


    “待詔,剛剛之事作罷,就算我們殺光王洪福這些人也無用了。


    紀王一定是知道了我們跟王文成的事情。


    不然紀王不會事先就寫好書信。”


    郭孝恪有些頹廢,現在殺人已經沒用了,紀王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情。


    現在就要想應該如何解決。


    郭待詔也是陷入沉思。


    郭孝恪拿過紀王寫的信,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幾個字。


    他在想紀王到底是什麽意思。


    “阿耶,我覺得就算是紀王知道了,他也不會告發,阿耶怎麽說也是開國功臣。


    而且阿耶是安西都護,西州的刺史,他們紀王府在西州的棉花產業頗大。


    他就不怕我們為難麽?


    阿耶隻不過是貪了一些錢財而已,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過怪罪吧?”


    郭待詔說道,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勞苦功高,跟著陛下南征北戰,不亞於那些朝堂上的武將。


    陛下親封陽翟公,拜上柱國。


    郭孝恪聽了兒子的話卻是哼了一聲。


    “哼,你知道什麽,若是別人道也不怕,可是紀王跟別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不就是在陛下麵前受寵點麽?他又無權無勢。從來都不在朝堂之上。”


    郭待詔有些不服。


    郭孝恪有些生氣,


    “你....你這些年在長安城到底是在幹什麽?


    就算為父都知道紀王在長安城的名聲,你在長安城那麽多年,居然還不了解紀王。


    你就隻知道尋花問柳麽?”


    “阿耶別生氣,兒錯了。”


    郭孝恪怒其不爭的哼了一聲道:


    “哼,紀王在長安城名聲那麽臭,橫行霸道,卻一直都無人敢惹,你以為是沒人敢管麽?


    告訴你,是有人管了,但是紀王還是好好的。


    我們現在拿的是他的錢,紀王愛錢如命,睚眥必報。


    而且還心狠手辣,當年他在遊玩的路上就斬了滄州刺史席辯以及李大辯等人。


    在廣州發配了廣州都督黨仁弘全家。


    黨仁弘跟為父一樣都是開國的老臣,立下汗馬功勞的。


    紀王上奏朝廷黨仁弘貪墨就給發配了,你還敢說紀王無權無勢?”


    郭孝恪本來對這個兒子還很滿意,可是現在卻覺得這個兒子太無知了。


    在長安城混了那麽久,居然沒有混進紀王的隊伍裏。


    長安城以前那些紈絝,大半都跟著紀王折騰,現在都混的人模狗樣的。


    要錢有錢,要官有官,誰能相當這些紈絝能夠成才呢?


    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把兒子調來的太早了,應該讓他去紀王的育才學院學習三年才對。


    老程家那幾個傻兒子都能夠進入軍中當個校尉啥的,自己的兒子不比他們強多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訓斥之後,郭待詔才知道,紀王居然這麽厲害。


    席辯和黨仁弘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他們這些二代在一起談論的大部分都是哪個畫舫來了新人,哪個青樓的頭牌長得俊美。


    基本不談論朝廷的事情。


    “那....那阿耶,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等待紀王告發我們?”


    郭待詔有些焦急的問道。


    郭孝恪沒有說話,而是盯著紀王給他信,尤其是最後一句話,還給本王。


    莫非......


    “待詔,你可算過,這些年王文成給了我們多少錢財和禮物。


    加一起價值幾何?”


    (最近一段時間,感覺視力有些下降了,長期看電腦的原因應該。


    各位也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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