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傾城婚戀,此生不離54:灰燼中,細水看長流


    “嗯?”靳存煦挑眉。


    龍子琦說:“目眩時更要旋轉,自己痛不欲生的悲傷,以別人的悲傷,就能夠治愈。”


    他問:“誰說的?”


    “莎士比亞。”龍子琦一本正經的回答。


    靳存煦眸色漆黑,嘴角隱隱笑意:“所以?”


    “我所有的悲傷都因為你而被治愈,現在是我要救贖你!”龍子琦紅唇輕啟,輪廓溫柔,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他忍著那些悲慘的過往,用溫暖救贖她,給予她一個家,一份無人可及的溫暖,卑微而淒慘的過去已經在回憶裏死去。


    往日若是看到這些新聞,她會不由自主的渾身犯冷,如置身冰窖。


    如今她已經忘卻了那些不堪的過往,放下心底的芥蒂,唯一想做的不過是陪伴在他的左右,一生一世。


    他笑的男色惑人,“你一直都在救贖我!”


    她起身,從他的掌心抽出手,改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近他,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想讓我們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我想等阿離結婚後就給你生幾個孩子,最好是三個,這樣家裏會很熱鬧;我還想,我若不死,你不能亡!”


    溫暖*,旖旎氤氳,那一聲極盡溫柔的“好”彌散在唇齒間。


    一個女人,若是能夠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分娩之痛,在撕裂之中為你延續生命,那麽你還有什麽舍不得應她的?


    情若為蠱,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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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統府。


    傅弦歌知道她喜歡吃水果,特意命茹姨去廚房準備了果盤,親自端給正在下棋的靳熙爍和龍子琦。


    靳存煦還在工作,未歸。


    棋落,龍子琦第一次贏了靳熙爍,哪怕隻是贏了一顆棋子!


    靳熙爍倒沒有因為輸棋而不高興,相反,薄唇噙著一抹笑容,“你也是意難平。”


    以往每次下棋,即便有贏的機會,龍子琦也會不著痕跡的放棄,讓他贏;今日她竭盡所能贏了他這一顆棋子,定然是為了靳存煦!


    龍子琦麵色沉靜,聲音波瀾不驚的響起:“我曾經恨過我的父親!恨為什麽他要這般對我和母親,為何沒有保護好我,遭受命運的無情掠奪,逐漸喪失求生的欲/望。”


    話語頓住,眸子一掠,清冽凜凜,“待我長大成人,我漸漸懂得活在這個塵世間的每個人都有著無奈和身不由己,我不再責怪他的無能為力,因為我知道他已盡全力。”


    “我相信你們也已盡全力,但這不表示我們都能夠輕易放下,還有很多事都需要時間慢慢的淡漠,究竟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並不知道!”


    以她現在的身份,關於靳存煦和他們的之間的事,她沒什麽發表意見的權利,可是既然是一家人,決定要一輩子走下去,有些話還是說開的好。


    傅弦歌聽著龍子琦的話,並未生氣,相反,她很高興。龍子琦意難平的初衷,是她太愛靳存煦!


    “很多年前命運背棄他,親人舍棄他,時光冰冷他,歲月風霜他,沒關係....因為從今以後有我在他的身邊,我不會放棄他,更不會再讓任何人企圖傷害他!即便有千軍萬馬阻擋,我也不會投降!”


    政壇裏那些勾心鬥角,陰暗肮髒,多少人在反對她和靳存煦的婚姻,甚至想要通過靳熙爍給靳存煦施壓,企圖讓靳存煦放棄這段婚姻,她不說,不表示不知道。


    長久的沉默是因為他們是他至親的親人,在得知過往的真相後,她是時候表態,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龍子琦絕對不會離開靳存煦。


    也讓靳熙爍和傅弦歌知道,他們當年的舍棄,是她此生供養的至寶。


    傅弦歌抿唇淡淡的笑,眸底有著潮濕,聲音溫柔:“聽到你這番話,我很高興!煙兒,謝謝你!”


    謝謝你還願意幫我們找回最初最初的靳存煦。


    靳熙爍眸底也流動著欣賞與欣慰,不愧是龍裴的女兒,單憑這份氣魄和與生俱來的氣場,日後哪怕自己和弦歌百年歸老,相信他們也一定能夠把細水看成長流。


    靳存煦和龍子琦留在總統府用過晚餐,沒有久留,靳熙爍和傅弦歌送他們到門口上車。


    龍子琦伸手抱了抱傅弦歌告別,側頭看靳存煦,聲音輕柔:“存煦,你不抱抱媽媽道別嗎?”


    昏沉的燈光下靳存煦的神色有片刻怔愣,很快的回過神,深邃的眸子看向傅弦歌。


    傅弦歌聽到龍子琦的話,眸底有過一秒的光束波動,看向靳存煦欣長健碩的身材。這個從她身體裏掉下來的一塊肉,從他出生到現在,27年,她竟然沒有一次好好的抱過他。


    當年若是還有一點選擇的餘地,她不會把靳存煦丟在孤兒院,要是時光能重來,她即便是死,也不會離開他一步。


    龍子琦雖然也無法諒解當年他們在存煦身上所做的事,但是現在過去已經在回憶中死去,不該加深兩代人的橫溝,而是要拉進彼此的距離。


    想要解決問題,必須先找到問題的根源,想要靳存煦徹底的痊愈,那麽這個過程中靳熙爍和傅弦歌的關心必不可少。


    靳存煦最終是站到了傅弦歌的身邊,修長的雙臂略有僵硬,像是機械般抱了一下傅弦歌,“媽,晚安。”


    擁抱不超過兩秒,卻惹得一向不在人前流淚的傅弦歌眸底潮濕,聲音哽咽:“晚安,存煦。”


    靳存煦神色如常,隻是在伸手去牽龍子琦的手時,掌心有著潮濕,讓龍子琦看向他的眸光有了一絲的光亮,薄唇隨之展出似有若無的弧度。


    上車,開車的是曲焉,往他們兩個人的家而去。


    靳存煦低眸看到燈光昏暗下的她有著淺淺的笑,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有著濕跡,低頭,似笑非笑的勾了唇角。


    他就知道,她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救贖!


    傅弦歌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車子消失在黑幕之中,瞳仁裏沁出水霧,聲音沙啞卻夾雜喜悅,“爍,我想有生之年,我們能夠等到他的原諒!”


    靳熙爍站在她的身側,眸底流露出欣慰之色,長臂攬住她,低沉的嗓音道:“我們應該感謝龍裴夫婦。”


    傅弦歌抬眸與他對視,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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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一年從指間的縫隙疾馳而過,若是孤單的人,怕是會恐慌時間的無情,但若每日清晨睜開眼眸第一個看到的便是自己深愛之人,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也了無遺憾。


    這一年靳存煦和龍子琦的生活平淡的沒有一點光亮的地方,日複一日,月複一月,但每天龍子琦醒來心裏還是會慶幸,他還活著,他們還在相愛!


    這一年她無數次夢見他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卻沒有心跳,偶時她也會恐懼的從噩夢中哭醒。


    他懂她的悲傷與不安,每每忍不住的歎氣,緊緊的抱著她,極盡溫柔的吻著她,不耐其煩的告訴她:“琦琦,我不會死,你別怕……”


    在過去的26年,龍子琦不曾懼怕什麽,而今她唯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靳存煦不在了....那麽剩下的涼寂的大半生,她該如何挨過?


    這其間靳存煦不是沒有犯過病,不過大部分都避開龍子琦,尤其是不敢讓自己身上有傷,她已經畏懼,日夜擔憂成那樣,他豈能忍心再添加她的負擔。


    幸運的是下半年他的心緒一直很穩定,極少有不受控製的時候,即便有,他也能靠自己的意誌力將暴躁,極端的思想壓抑下去。


    就好比心裏住了一隻惡魔,他一直在企圖與你做交易,毀了一切,而你卻在心裏築好鐵籠,將惡魔關在裏麵,誓死不讓他出來,毀了自己,毀了所有人。


    以前他不怕,而現在他害怕,怕自己不受控製的時候會傷到她。


    若是有那一天,他寧願自己死了。


    這一年四位長輩沒少明著暗著讓他們兩個人要個孩子,畢竟靳存煦已經28歲了,很適合做父親的年紀。


    靳存煦每次都是笑著說:“不著急,我還太年輕,琦琦又小——”


    26還小?


    龍子琦無語的笑,其實是他知道自己不想在阿離結婚之前要孩子,又不願意長輩為難自己,才說她小。


    這要是在亞洲26歲的女性,應該大部分都已為人母親了。


    一開始不想要孩子的確是不想在阿離結婚之前要孩子,她得給阿離一點壓力,免得他放棄自己。知道靳存煦的事情後,她決定30歲之前不要孩子,因為一旦有孩子,她的注意力定然是要被分散,那麽便無法專心的照顧靳存煦。


    在孩子和存煦之間,怎麽選她都會先選存煦。


    除了靳存煦,還有一個人讓她放不下,便是她的雙生子哥哥,龍離非。


    別說沒有女朋友,連一個約會的對象都沒有,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有一次回國,想著若是蘇就和崇簡沒有可能,或許可以和阿離試試。話還沒說,蘇就已經翻白眼的說,自己已經男朋友了,但男朋友究竟是誰,卻又不肯說。


    無奈放棄這個念頭,看著龍離非孤寂一人,萬般的悵然。


    藍慕緋依舊沒有消息,像是從這個世界上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龍離非放棄尋找,好似也放棄自己的愛情和幸福;但是她放不下,始終是心頭的一根刺。


    靳存煦為了讓她安心,也曾派人去法國尋找過,但無疑是大海撈針,渺無音訊。


    或許,龍離非和藍慕緋真的是應了那句話——


    心中有座墳墓,葬著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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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後來,龍子琦聽傅弦歌偶爾提過一次,關於溫柔的院長媽媽性格大變的原因。


    院長年輕生了一場病,無法生育,當時他們剛結婚,丈夫並不介懷,相反是對她更好。


    幾年後,她的丈夫在外麵有一個女人,生下一個孩子,院長知道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與當時的存煦差不多大,與存煦一樣,長的格外漂亮。


    丈夫不願再出錢讓她支撐著孤兒院,更是要與她離婚,與小三結婚....


    丈夫的背叛與離婚的打擊,讓院長心生憎恨,無奈對前夫和小三一家束手無策,扭曲的心理便將這份仇恨強加在存煦的身上。


    龍子琦聽著的時候神色沉靜,波瀾不驚,隻是手中的花盆幾欲被她捏碎,手麵的青筋若隱若現。


    或許這就是可笑的人類,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靈魂*,不惜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當時的存煦受到的傷害遠遠超過自己。


    因為傷害自己的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而傷害存煦的卻是他當時最信賴,依賴的院長媽媽……


    來自親人的傷害,永遠是最致命的。


    幸好,她的存煦還活著。


    幸好,他們還能相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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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焉來家裏取一份文件,靳存煦打電話說是放在書房的抽屜裏。


    龍子琦拉開抽屜,將文件拿出來欲要交給曲焉的時候,不經意間掃到底下竹簽,將文件放在桌子上,反而是拿起了竹簽,輕聲低喃:“生有三劫血染親,半世孤苦無人憐,命有紫薇正氣來,涅槃重生何以期。”


    這是當初她在隱靈寺求的簽,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原來,他什麽都知曉....


    曲焉等了一會見她沒下樓,上樓敲門,“夫人——”眸光逗留在她手上的竹簽上。


    龍子琦將竹簽緊緊的攥在掌心,用力的竹簽在白希的肌膚上烙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閣下怕您胡思亂想,所以和你說那個滑稽的傳聞,在靳城沒有人相信那個傳聞。”


    龍子琦垂眸,聲音低喃:“他對我,一直都是這麽好。”


    “不止——”


    龍子琦掠眸,看向他。曲焉又覺得自己多話了,暗忖許久,反正現在婚都結了,有些事說給夫人聽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


    “您畢業答辯那天下雨了,午餐是和江崇簡用的漢堡和可樂。”


    “你怎麽會知道?”


    曲焉笑的蕩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抽屜裏應該還有一樣屬於夫人的東西!”


    龍子琦水眸疑惑,低頭在抽屜裏找了下,果真——


    曲焉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笑容狡詐,被他蒙對了,*的閣下果然把夫人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了。


    龍子琦手指在表層輕輕的撫摸,薄唇抿唇淡笑,忽而開口:“路向北最近和女朋友還好嗎?”


    “誒?”路向北一怔,不知道她怎麽把話題轉移到路向北的身上,大惑不解:“路直直什麽時候有女朋友?我怎麽不知道?不應該啊,他要是交女朋友,我應該第一個知道啊!”


    總統府的移動八卦寶典不是浪得虛名的啊!


    龍子琦嘴角的笑更深了,這個男人啊....真是一個演戲高手!


    “你為什麽一直叫向北路直直?”


    提到這個曲焉更來勁了,滔滔不絕的解釋道:“這個全歸功於在英國讀書的時候有個女孩瘋狂的迷戀路直直,對路直直的追求那是轟動全校,就差沒拿大喇叭站在學校最高的樓頂告白了。”


    “不過您也知道路直直那隻笑麵虎,普通的女孩子他哪裏入得眼,對女孩子的追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女孩子也逗,求愛不遂,不知道哪個腦洞大開,認為路直直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是男人,一時間謠言在整個學校漫開,那些喜歡路直直的女孩子一聽都心裏平衡了。本來路直直還挺享受沒有女孩子滋擾的平靜的生活,不過好景不長,女孩子是不滋擾他,因為追求的全變成男人了!英國那地方您也知道,基佬遍地走,校內校外,知道路直直喜歡男人的,誰不想一嚐他這個鮮。”


    “路直直實在忍無可忍,放話說要揪出造謠者,要讓她生不如死!那個女孩子一聽,嚇的當天下午就辦了休學手續,逃之夭夭!這些年路直直最痛恨別人拿他的性別開玩笑,我們就打趣他喊路直直……一喊就這麽多年!”


    龍子琦聽完來龍去脈,眸底含笑:“那女孩子,挺有意思的。”


    曲焉點頭,“也就夫人您覺得她有意思,路直直可是覺得她蠢不可及,又膽小如鼠,打心裏厭惡著她呢!”


    路向北放話說要揪出造謠者,不過是為了警告那些人,不要再以訛傳訛,根本就沒打算要和一個求愛不遂就亂造謠的笨女人計較,那個笨蛋居然就這樣嚇的倉皇而逃。


    這還不蠢嗎?


    “若不是喜歡的緊,也不會有所謂的因愛成恨。”龍子琦到底是女子,心思細膩,多少能懂些那女孩的心思。


    不過最讓她覺得好笑的是靳存煦,為了防止她對路向北有什麽念頭,連路向北有女朋友這樣的謊話也敢說。不過自己也是笨,竟然真的相信他……


    追根究底到底是她不將路向北放在心上,所以他有沒有女朋友,她哪裏會在乎;相反她將靳存煦放在心上,所以他說什麽,自己都相信!


    曲焉聳了聳肩膀,笑容無辜。


    路向北打電話過來問他是不是出車禍了,半個小時資料竟然還未拿回來。


    路向北被氣的嗷嗷叫,哪裏會人這樣詛咒朋友的,拿過文件,一邊點頭與龍子琦告別,一邊拿著電話對路向北低吼:“路直直,我祝你這輩子都是老處——”


    ‘男’字還沒出來,電波裏隻剩下嘟嘟的茫音……


    龍子琦已經習慣了曲焉和路向北之間的說話方式,私下怎麽說都無傷大雅,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學生證的表麵,翻開映入眼簾的是曾經略顯稚嫩的輪廓,一雙黑耀的雙眸宛如寒星。


    學生證究竟是什麽時候丟掉的,其實她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


    腦海裏閃過那低啞溫存的嗓音:“小姐——小姐——”


    或許,她已經記得學生證何時遺落,又是如何到了他的手中。


    薄唇噙笑,宛如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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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退到在美國的最後一個聖誕節。


    已經結業可以回國的靳存煦,並沒有直接回國,相反在靳熙爍和傅弦歌的催促下,一拖再拖,遲遲不肯離開美國。


    聖誕節的那個夜晚,他原本隻是想去餐廳吃點東西,卻不料他們竟然那般的有緣,再次遇見。


    隔著窗戶,他看到她孤寂的神色,落寞無比,眼底的失落是那麽的隱晦,眉宇還再倔強。


    她在餐廳內等了多久,他就在餐廳外看了她多久,連晚餐也忘記了。


    不過,她是在溫暖的室內,而他是在寒冷的冬天的深夜中。


    他想了很多種與她說話認識的方法,卻沒有一種滿意的。直到她接了一個電話,神色異常的奔出餐廳,他下意識的擔心,上前刻意的往她的身上撞——


    或許,這是一個認識的機會。


    可惜——


    她急切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急匆匆的離開,完全沒有看一眼他那雙期待又不安的雙眸。


    眼眸裏有一抹的失落,沒有成功的認識,但他撿到她的學生證了。


    誰能相信,他跟拍她一整年,卻從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多大!


    學生證上寫著——龍子琦。


    三個字如一泓清泉傾瀉而出,若旁人對這三個字不熟悉,他又豈會不熟悉?


    c國的總統龍裴與顧明希之女——龍子琦!


    龍,多麽尊貴而特別的姓氏。


    他不曾想過要去查探她的資料,甚至不願意被人發現她是自己心底最深最沉的秘密,但命運格外恩賜他一回幸運,知道她的名字,知道這是宿命早已注定的姻緣,豈會是他想躲就能躲得了。


    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身份,再想知道她的事不是難事了……


    她的畢業答辯,一舉一動都被他無聲收盡眸底,包括與江崇簡去吃的東西,說過的話。


    她,聲音落寞,他如飲砒霜。


    她,神色哀涼,他心似冰鑿。


    餐廳裏,她在左邊,他在右邊,中間隻隔著一個江崇簡。


    哪怕隻要她稍微留心一點,哪怕隻消一眼,她便可看到上帝賜予她的愛情,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含苞待放。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


    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


    琦琦:


    我從灰燼中走來——


    隻為,尋你。


    ————————————7000————————————


    少爺:收到書簽的記得給我吱聲,無論微薄,q上,還是評論區。


    撇s:龍子琦vs靳存煦完,明天連載阿離,不喜慎入。戲不做真,故事就始終隻是故事。


    還是那句:若是有緣,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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