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思言是誰


    下樓,路易·英寡吩咐杭航送藍慕緋回去,自己也穿了外套拿車鑰匙,似乎要出門。


    杭航困惑,“伯爵,你要出門?”


    在他認知裏,伯爵晚上已經極少會出門了。


    路易·英寡走向外麵,聲音冷淡:“需要你批準?”


    “……”


    杭航隻是想他出門是不是該由自己開車比較好,至於藍慕緋可以叫司機去送,不過伯爵好像不願意讓他跟,這種情況隻會發生在....


    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藍慕緋,眸光複雜,隱晦。


    藍慕緋神色沉靜,對杭航輕聲道:“麻煩你了。”


    杭航薄唇含笑,沒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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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慕緋查到梅利老師有垂釣的習慣,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周末換上輕鬆防曬的衣裝,戴著棒球帽去梅利老師平日垂釣的地方等他,釣魚的工具自然不能少。


    半個小時後梅利老師準時出現,不過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她,熟練的拿出自己的魚竿,做魚餌,甩下魚竿坐在岸邊專注的等著魚兒上鉤。


    藍慕緋並沒有著急的去找梅利老師搭訕,一是打擾別人垂釣是一種罪過,二是她沒有垂釣的經驗,拿著魚竿和魚餌好久,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


    蹲在岸邊弄了很久,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到底還是沒有弄好,泄氣的頻頻歎氣,真是束手無策啊。


    旁邊忽而傳來一聲輕蔑的嗤鼻聲,藍慕緋抬起頭映入眼簾熟悉的半張臉讓她怔愣好幾秒。


    他,怎麽會在這裏?


    自從幫包子洗過澡那晚,藍慕緋就沒有再見過他,他也沒打電話讓自己去做包子,以為他是沒了興趣,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尤其是他坐下的位置和梅利老師很靠近。


    忽然想到葉桑的話,傳言當年grace能做梅利老師的模特是因為伯爵的關係....看樣子這樣的傳聞未必是捕風捉影!


    梅利老師在聽到路易·英寡的嗤鼻聲後,目光淡漠的從藍慕緋的身上掠過,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夠她聽清楚:“現在的年輕人有恒心固然好,但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會有回報。”


    藍慕緋的動作頓了下,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眸光真誠的看向梅利老師,輕聲:“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不努力就一定不會有回報。”


    梅利老師深沉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薄唇緊抿著沒有說話,放下魚竿起身離開。


    “梅利老師……”


    藍慕緋起身想要追上去,趁這個機會和他好好的談一談,希望他能給葉桑一次機會!


    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嘲諷的笑意:“你是想要在老師方便的時候在旁觀摩?”


    脊背一僵,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因為他的話,臉頰滾燙的,轉身走回來,低頭看他悠然自得的神色,“你和梅利老師認識?”


    路易·英寡目光放在湖麵上,眼皮子都沒抬下。


    藍慕緋在他身邊蹲下身子,神色嚴肅道:“既然你和老師認識,葉桑又是你公司的模特……”


    “我們兩個到底誰是葉桑的經紀人?”路易·英寡打斷她的話,側頭看向她的時候,眼底流轉不屑與鄙夷。


    藍慕緋語塞幾秒,不肯死心,“我是經紀人,但你更是她的老板!”


    “她的工作流程不歸我管。”


    “……”


    藍慕緋覺得想要他幫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幫grace是因為grace是他的未婚妻,而葉桑不過是他手中可有可無的一枚小小棋子,他怎麽會放在眼裏。


    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藍慕緋起身走回去繼續擺弄自己的魚竿,來都來了,魚竿都不下去也太丟臉了。


    路易·英寡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神色愜意,眼角的餘光卻掃向她被曬的微紅的臉頰,忖思片刻,聲音低低的:“想不想和梅利多接觸?”


    藍慕緋聞言抬頭,眸光裏有著質疑,他會願意幫自己?


    “你會不會做魚?”


    藍慕緋點頭,之前有學會,但很多年沒做過,也不知道做出來是什麽味道了。


    路易·英寡冷峭的眉梢似乎拂過笑意,“晚餐你準備。”


    不遠處有棟小別墅,麵積不如他住的大,但也是經過精心裝修,加上周圍的風景不錯,有幾分度假屋的味道。


    藍慕緋沒有繼續釣魚,而是在一旁幫路易·英寡和梅利老師。


    這兩個男人一下午說的話都沒超過三句話,隻是安靜的垂釣,收獲頗為豐富。臨近傍晚收杆卻讓藍慕緋頗為苦惱。


    小別墅廚房裏廚具一應俱全,調料也是,問題是除了一些蔬菜和他們釣的魚,沒有其他的食材,總不能晚餐全部做魚吧?!


    路易·英寡看她站在廚房,一臉苦惱,好心的提醒下:“魚不要重複,清蒸,紅燒,煲湯,油煎都可以,我們不挑食!”


    “……”


    聽這人的語氣晚上是要吃全魚宴?!而且他怎麽好意思說自己不挑食,不挑食會讓杭航都找不到給他做包子的廚師嗎?


    他丟下這麽一句話就走了,去客廳和梅利老師下棋。


    藍慕緋獨自一人在廚房準備全魚宴,從殺魚到清洗到烹飪,全部是她一個人。


    晚餐準備好,放眼望去,滿桌子的魚:清蒸魚,紅燒魚,糖醋魚,生魚片,水煮魚片,剁椒魚頭,香辣烤魚,麻辣魚煲,最後是魚片湯。


    蔬菜和水果,做了一個簡單的沙拉,這也是今晚唯一的素食。


    藍慕緋絞盡腦汁把自己能想到的魚的做法全做出來了,不管好不好吃,她已經盡力了。


    兩個男人在看到滿桌子的魚時,對視一眼,眸底默契的流過無聲的笑,坐下來品嚐著全魚宴。


    味道藍慕緋是沒多少的把握,在他們吃起來的時候心裏多少有些緊張,路易·英寡滿意不滿意無所謂,萬一讓梅利老師不滿意,就更沒機會了。


    梅利老師先嚐一口糖醋魚,原本緊蹙的眉頭鬆開了,眸光看向藍慕緋,毫不掩飾的誇讚她:“很好吃。”


    藍慕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老師喜歡就好,好多年沒做過,說實話做的時候心裏很沒底。”


    梅利老師笑了笑,饒有深意道:“你是一個很有靈氣的孩子!”


    藍慕緋知道他是在誇獎自己,但不是很明白所謂的“靈氣”兩字的意思,抿唇笑笑說了聲謝謝。


    兩個男人都是極其有修養的人,飯桌上基本上沒有言語交流。路易·英寡更是由始至終都沒有看藍慕緋一眼,注意力都在麵前的魚宴上了。


    藍慕緋之前還擔心做的不好吃,他們不滿意或是會生氣,看樣子這樣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全魚宴他們吃的挺滿意的,從盤子上的所剩無幾能看出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伯爵的胃口....很好!


    飯後梅利老師特意為晚餐向藍慕緋道謝,讓她受*若驚,沒有想到老師會這麽喜歡吃魚,而且這般的禮貌與客氣。


    梅利老師的司機來接他,藍慕緋送他出去。路易·應該隻是在梅利老師出門前,平靜的說了句:“有時間再一起釣魚。”


    梅利老師點頭笑笑。


    藍慕緋送梅利老師到車門口,燈火虛幻,他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纖細的手腕上,聲音輕輕的響起:“藍小姐,是不是有一段很痛苦的回憶?”


    心頭猛然收緊,勾唇牽強的笑笑:“每個人都會有一段痛苦,這是活的證明。”


    梅利老師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欣賞,沉默片刻道:“後天下午你來我工作室一趟!”


    明眸裏閃過希望,波光瀲灩,“我一定會準時到。”


    送走梅利老師,藍慕緋折身進屋收拾滿桌子的狼藉。


    這些東西其實可以等明天鍾點工來收拾,不過路易·英寡坐在一旁看著她收拾也沒出聲製止,更沒有出手幫忙。


    藍慕緋沒有想太多,完全是依照做事有始有終的原則站在廚房將滿是油漬的餐具放進水裏,認真的清洗。沒有戴手套,也沒有嫌棄的神色,像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路易·英寡不知何時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她從容不迫的神色處理那些油膩髒亂的餐具,眸底的光隱隱複雜。


    七年前她還是一個十指芊芊的小女孩,七年後她卻是變成了隱忍堅韌什麽都能自己處理的獨立女性,雖然距離那些職場上的女強人還有很遙遠的距離,但目前她所有的表現來看,她真的很有做女強人的潛力。


    藍慕緋知道他站在門口挺久的,但一直沒說話,想了想,說:“我洗好這些會關好窗戶,鎖好門再離開。”


    意思是他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路易·英寡沒說話,側身靠在廚房的門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點燃一根,淡淡的煙霧縈繞在他的周圍,指尖猩紅若隱若現。


    藍慕緋見他許久沒說話,側頭去看到他這才發現他在抽煙,有些意外,以為他隻會抽雪茄,眉宇間有著解不開的煩惱。


    不禁暗思:像他這樣身份顯赫,呼風喚雨的人也會有解決不了的煩惱?


    沒有多嘴的去問,他不說話,她便安靜的洗著自己的碗。


    “思言是誰?”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兀的開口,聲音微冷。


    藍慕緋指尖一滑,手中的碟子倏地滑落水中,濺起的水花落在她的衣服上,渾然不知。脊背僵硬,眼神緩慢的一寸一寸的迎上他,白齒嵌進紅唇,腥血味在湧動,臉色在燈光下映襯的越發蒼白。


    好像心裏最不堪的秘密被人發現,羞愧難當。


    他怎麽可能會知道——思言。


    “究竟是藍思言或路易·思言,又或者龍思……”


    “別說了!”藍慕緋咬牙切齒的打斷他的話,“不要再說了!”


    氣氛凝重僵硬,她眸底的痛苦,他收盡眼底,卻無動於衷,聲音似是嘲諷:“君思我兮然疑作,我思君兮不敢言,你倒是給我的女兒取了一個好名字。”


    音落,冷笑一聲,他當然明白這個“君”指的不是自己!


    藍慕緋咬唇,薄如詫異的睫毛劇烈的顫抖,投下一片輕盈,輕若柳絮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麽知道的?”


    “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在低喃著思言。”路易·英寡說的是那天她在羅若琛家裏睡著的時候,她低喃了幾聲思言。


    他不知道思言是誰,男人或女人,直到第二天他讓杭航去查,這才知道,她不久前為女兒立了衣冠塚,墓碑上刻著:思言。


    路易·英寡女兒的名字卻承載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思念和深情,一想到都惱的不行。


    藍慕緋露出蒼白的笑容,低下頭神色落寞:“孩子已經不在了,叫什麽重要嗎?你又在乎過嗎?她不過是你迎娶grace的一個籌碼罷了!”


    英俊的輪廓緊繃的厲害,眉眸沁著寒意,“那也改變不了她是我的女兒的事實!明天去把名字改了!”


    藍慕緋抬頭去看他的時候,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她的身邊,峻拔的身影完全籠罩著她,一股強勢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為什麽?你可以……”


    “我不說第二次。”路易·英寡神色劃過一絲不耐煩,手指的煙蒂掉落在地上,大掌輕便的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低頭時淡淡的煙草迅速的拂過她的臉龐,“不如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給女兒改名字,二是今晚....陪我做。”


    藍慕緋神色一怔,反應過來,不顧滿手的泡沫抵在他的胸膛上,企圖推開他,“你發什麽瘋?”


    他的掌心炙熱而有力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穩如泰山,神色有兩秒的肅穆,深思道:“是有點發瘋,否則怎麽會老想著和你做!”


    露骨直白的話讓藍慕緋心慌意亂,有一種畏懼從心底湧起,拚命的想要推開他,“路易·英寡,你別欺人太甚。”


    “我要真想欺負你,你現在已經在*(上)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神色倨傲,眸底滿載著不屑。


    想要讓一個女人屈服實在太簡單了,更何況是她這樣渾身都有弱點的女人,他想要逼她屈服易如反掌!


    藍慕緋氣的臉色漲紅,麵對他露骨和直白,自持的冷靜油走崩潰邊緣,她明白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更明白他的話全是事實。


    “改言言的名字是不是?好,我改!你說叫什麽名字,我就改成什麽!”


    心底百般不願,但目前她想要保全自己就必須要學會妥協和讓步。


    路易·英寡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手依舊摟著她的腰,冷峭的眉梢挑了下:“順便把你的名字也改了!難聽!”


    “……”


    “伊菲。”


    藍慕緋的眸光瞬間暗淡無光,避開他犀利的眸光,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別逼我!這輩子我都不想與這個姓有任何關係!”


    不是因為名字是龍離非取的,所以她喜歡,不願意改,而是伊若的所作所為讓她姓伊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她寧願做一輩子的藍慕緋,也不想要承認自己曾經姓伊,曾是讓人痛苦的工具!


    他神色微冷,眉頭緊皺著,捕捉到她眸底濃鬱不堪的痛楚,沒有再逼迫她,淡淡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上,沉默許久,聲音低緩:“mesha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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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寢:老婆無惡不作》《契約*: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係列:《討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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