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拉著夏果果出去。


    然而。


    迎麵就被老東西帶來的保鏢攔住了。


    夏果果推開花昭,“不能全折在這裏,我纏住他們,你快去找人救我!”


    花昭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她去搬救兵,興許還有救。


    她若是留下來,兩人都完了。


    花昭深切的看了夏果果一眼,目光真摯又堅定。


    夏果果和花昭才接觸了一天而已。


    但是她莫名的相信花昭會救她。


    花昭抬腳就要跑。


    卻被緊隨其後的張總一把抓住頭發。


    花昭疼的頭皮發麻,眼淚不自覺的湧出來。


    張總嘴裏罵罵咧咧,父母和性器官各種組合,把花昭按在了欄杆上。


    他目光淫邪。


    打量著花昭胸口隆起的可觀弧度。


    眼神赤裸裸的,幾乎已經把人扒光。


    花昭屈膝。


    張總被頂了一下,疼的麵色都變了。


    他狠狠的甩了花昭一個巴掌。


    而後。


    朝著兩邊的保鏢看一眼,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衝過來,將花昭嵌在欄杆上。


    大字型。


    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張總拽開領帶,“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老子今天就在這裏幹死你。”


    樓道裏人來人往。


    這邊的架勢跟黑社會似的,沒人敢上前,唯恐惹自己一身騷。


    張總愈發無法無天,他伸手去拽花昭的褲子。


    腰間被觸碰。


    花昭渾身戰栗。


    她咬破唇瓣,扭頭看了一眼,這裏是二樓,她翻下去,摔不死人的。


    花昭閉上眼睛。


    她用力的向後仰。


    保鏢原本死命的按著花昭,因為張總開始拽衣服,所以手下放鬆了力氣。


    他們萬萬沒想到花昭敢向下跳。


    花昭閉著眼睛,仰頭而下。


    她抱著頭。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落在一個帶著雪鬆木質味道的寬闊的懷抱中。


    花昭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她看到了……


    商北梟!


    商北梟麵色冷淡,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腫起來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下去。”


    花昭如夢方醒。


    她立刻從商北梟懷裏落地,小聲懇求道,“小……舅舅,我朋友還在樓上,能不能幫幫我?”


    商北梟放下胳膊。


    周彥明顯覺察到他的動作不對勁。


    估計胳膊在接表少奶奶的時候,被撞到了。


    剛才他都沒反應過來。


    等確認掉落下來的人的那張臉是花昭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沒想到六爺會伸出援手。


    旁邊的會所老板早已經嚇得後背發麻,“商總,您沒事吧?”


    商北梟聲音壓的低,聽起來,喑啞,危險,而強勢,“李老板開的是會所還是妓院?”


    他絲毫沒給人留麵子。


    旁邊的李老板麵如土色,立刻招呼身邊人去把夏果果救出來。


    花昭眼眸微顫。


    她纖長的睫毛像是振動的蝴蝶翅膀,漂亮又精致,瓷白的小臉蔓著劫後餘生。


    她很認真的看著商北梟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謝謝小舅舅出手相助。”


    商北梟冷冷的睥睨著她,外套丟過去,“麻煩。”


    花昭窘迫的紅了臉,看著自己胸口的破損,小心的把外套披上,她沙啞的聲音帶了一絲水意,“對不起。”


    商北梟緊蹙眉頭,下頜線繃得冷硬,他闊步離開。


    夏果果安全回到花昭身邊,小姑娘著實被嚇到了,哭的底妝都花了,“昭昭姐。”


    花昭拍拍她的肩膀。


    算作安慰。


    夏果果抹了抹眼淚,“合同要泡湯了。”


    花昭:“……”


    翌日。


    張惕等幾人因為偷稅漏稅、移花接木、做假賬等各種犯罪理由被有關部門帶走。


    這倒是緩解了花昭和夏果果沒能成功簽約的處罰。


    夏果果偷偷和花昭吐槽,“我昨晚回家詛咒了老禽獸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位路過的神仙接收到了我的怨念,馬上就顯靈了,我想給它燒燒香。”


    花昭微微一笑。


    夏果果又問道,“昨晚你摔下去後發生了什麽?”


    花昭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她隨口扯了個謊,“剛好撞到會所老板,會所老板怕出事,趕緊帶人去把你救出來了。”


    夏果果鬆了口氣。


    剛要再開口時。


    程文的召令來了。


    夏果果吐了吐舌尖,“感覺是要收拾咱們倆。”


    花昭不置可否。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辦公室。


    程文遞給兩人兩份資料,一份關於北豐集團,一份關於恒信集團。


    程文看了兩人一眼,皺眉說道,“昨晚的事情就算過去,你倆丟掉了一個大客戶,理應將功贖罪。


    接下來最要緊的這兩個案子,你倆看看想做哪一個。”


    花昭看完了資料。


    她知道,北豐集團的話事人,是商北梟,而恒信集團的總裁,是傅祁川。


    花昭思索一番。


    她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做恒信的。”


    程文倚著椅子靠背,身子微微後仰,兩隻手交叉,“恒信的傅總,風流倜儻,的確比商總更好攻略。


    但是那位商總畢竟是我們商總的親戚,多少應該會給些麵子。”


    花昭淡淡一笑,“如果讓商總知道項目是靠麵子得來的,估計商總不會開心。”


    當年兩人一起創業。


    創業基金基本全部是借來的。


    商少崢因為父親的低微身份被嘲笑,所以才一直更想要證明自己。


    程文倒是若有所思一番。


    算是讚同了花昭的選擇,“你們進行規劃吧,能不能在業務部站穩腳跟,就看這個項目了。”


    ——


    花昭把項目書拿回家做。


    晚上十一點鍾,商少崢才醉醺醺的回家,“老婆?昭昭?花昭!”


    他踉踉蹌蹌的推開書房門,“怎麽在這兒?我喝多了,有點不舒服,你去給我煮碗麵。”


    花昭合上筆記本。


    她起身。


    路過一身酒氣的商少崢麵前,商少崢卻一把抓住了花昭的胳膊。


    把花昭按在自己腿上。


    他下巴抵在花昭的肩膀上,撒嬌的口吻說道,“老婆,你到底怎麽了?


    你最近對我好冷漠,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


    他低頭的樣子,和曾經一樣。


    可這次,是原則性錯誤,是花昭最不能容忍的錯誤。


    她不知道這一道巨大的裂痕橫亙在兩人中間,她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商少崢。


    說不傷心,是假的。


    她認識了八年,愛了六年的人。


    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女孩子生命中最好的時光,她都用在了愛商少崢這件事情上,讓她如何釋懷呢?


    商少崢兀自又說道,“最近公司有點忙,忙過這一陣,我們就去度蜜月。


    對了,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媽,晚上去外婆那裏吃飯,好不好?


    乖乖,別這樣對我,我心都是疼的,你摸摸,你摸一摸……”


    他抓著花昭的手。


    按向自己的胸口。


    花昭手心下方,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花昭蹙眉,掙紮著,“商少崢,你喝醉了,你放開我!”


    他半托半抱著花昭,把花昭按在了榻榻米上,他要去親吻她的唇。


    花昭迅速別開臉。


    熾熱的吻落在花昭的臉側。


    商少崢毫不在意,他的哼聲逐漸變得性感放蕩,“老婆,我們今天補上那晚的洞房花燭夜好不好?”


    他一手滑下花昭的睡裙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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