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熱吻之後整個灰白調的房間裏都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落在許莓腰間的手忽而用力讓她整個人又往他懷裏去了點。


    他低著頭輕輕在耳垂上又親了一口。


    “夫人太凶,金屋藏一個你就夠了。”


    許莓覺得隻說後麵一句就夠了,前麵的大可不必,她抬頭注視著他。


    帶著點質疑問道:“我很凶?”


    薛岑笑笑:“畢竟我妻管嚴。”


    許莓沒說話,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感覺腦門上被輕輕敲了一下。


    就聽見薛岑說:“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晚點吃午飯了我再叫你?”


    “不要。”


    她才剛起來,哪裏還睡得著,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陌生號碼。


    忽然想起來自己還點了點心過來。


    她急忙接了起來,讓騎手放在前台。


    “那個,我還點了很多奶茶已經送到前台了,你要不要找人分一下?”


    薛岑應了一聲。“我去打內線電話說一聲。”


    說完他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襯衫,那一小塊白色襯衫皺得不行,還是剛剛接吻時她緊張攥著的地方。


    一想到剛才臉頰又燙了起來。


    看著薛岑走出去她才拿起一旁的抱枕,抱著將自己的臉埋起來。


    呼吸的時候甚至還可以聞到淡淡的木質香。


    是薛岑身上的味道。


    她將抱枕丟到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薛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許莓有些懊惱地坐在那兒,不知道因為什麽臉頰鼓鼓的還挺可愛。


    許莓垂著頭感覺自己眼前被一層陰影籠罩著,她抬頭就看見薛岑骨節分明的手指,戴著那圈素戒。


    “分好了?”


    她問了一句。


    他應了一聲。“她們都說謝謝老板娘。”


    許莓聞言,在心底裏默念了一下那三個字。


    心裏偷偷暗喜了一下。


    “你在休息室裏玩一會,我先去工作了?”


    提到工作,許莓又想起來剛剛在樓下遇到陸知衍的事情。


    她伸手握住薛岑的手腕,說了一句:“我剛剛在樓下遇到陸知衍了。”


    說完薛岑腳頓了一下,轉身過來。


    許莓又說道:“他說你在針對陸氏?”


    她不在乎他們兩個什麽針對不針對的,但是薛岑如果多費精力和金錢去對付陸氏還是有點不值當的。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薛岑一笑:“他這樣和你說的?”


    見他這樣反問,許莓心裏就有了點數。


    肯定不是陸知衍說的那樣,不過她一開始也沒打算信他的話。


    許莓點點頭:“他是這樣說的,但是我也沒信,你不會做這樣的事。”


    且不說薛岑不是那樣衝動的人,更何況薛岑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為她出氣就更不可能了。


    “的確不是他說的那樣,就是很正常的商業競爭,有需要的企業不止他們一個,我隻是說了價高者得而已,就像拍賣一樣,他出的價沒有別人高,就說我針對他。”


    說到最後,許莓也覺得陸知衍是不是有病。


    薛岑倒是有點委屈了。


    “既然這樣你也不用理他,按正常的程序來就行了。”


    薛岑也是這樣打算的,離開休息室之前他又問了句:“如果真的是我針對他呢?”


    許莓聞言困惑了一下,隨即說道:“你開心就好。”


    ——


    陸氏大樓裏。


    陸知衍手裏的煙滅了又燃,滅了又燃。


    簡音和方舒出去逛街了,這些日子簡音的脾氣越來越不可理喻經常動不動就哭,讓他也有點煩。


    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沒回溪水灣。


    “要我說你就是活該。”


    坐在沙發上的賀煜淺嚐了一口桌上的茶,最後還是覺得澀口不已,直接倒在茶盤上。


    陸知衍瞥了一眼:“別浪費我的茶。”


    賀煜翻了個白眼。“這茶入口太澀,真的難喝。”


    說完臉上嫌棄的表情一點都不帶掩飾的。


    陸知衍看了看一旁放著的茶盒,明明上次回老宅的時候母親還說味道不錯的。


    怎麽到了賀煜這裏就難以入口了?


    陸知衍打了通內線,沒一會兒就有個女生進來,看著模樣還算稚嫩應該是剛畢業的實習生。


    “這茶是你泡的?手藝太差了,以後這活不用你來幹了。”


    每日的來公司的顧客和朋友喝的茶水都是這人負責的,今天是賀煜明天萬一是客戶,別人肯定是要在心裏扣分的。


    可秘書也冤得很,隻好說道。


    “陸總,之前的茶水都是許小姐教我的,可是許小姐很久沒有來過公司了,最近的茶葉都換了新的,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泡得好喝。”


    陸知衍眉心一皺對著那人招了下手,秘書也是有眼力見的,沒有多說直接出了辦公室。


    沒一會兒陸知衍就聽見賀煜輕笑一聲。


    那人剛才說到許莓陸知衍才想起來,許莓在茶道方麵頗有研究,所以公司的茶葉她都知道怎麽泡的最好喝,也會寫好說明給秘書保管。


    一下子陸知衍的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再加上上午在風岑看到許莓時她冷篾的樣子。


    像是拒絕他千裏之外的冷淡一樣,那目光刺得人生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莓和薛岑結婚了?”


    他轉頭看了眼賀煜,冷聲問道。


    賀煜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態度說道:“也沒有早就知道,陸家宴會前從你這兒走的時候知道的。”


    陸知衍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你應該告訴我的。”


    他以為賀煜起碼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畢竟他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也是他一路上看著許莓怎麽走到自己身邊的。


    “告訴你幹嘛?她這樣不是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啊,反正你們之前一碰麵就是相看兩厭。”


    他就差舉起雙手雙腳讚成這件事了,怎麽可能會告訴陸知衍讓他去給別人添堵。


    前段時間陸氏原料商的問題賀煜也弄明白了。


    其中也是薛岑的手腳,但也沒有直接動手搶人隻是將采購價暗中透露給其他商家,讓陸氏和他們狗咬狗。


    談了幾天下來,陸知衍也隻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多花了點錢,但偏偏挑在和許莓剛結婚的時候。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閃婚?同學情?他可不信,怕是蓄謀很久了。


    陸知衍心情複雜的很,心裏空落落的但又不願意承認這是因為許莓而造成的。


    他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緩緩道了句:“你說許莓還會願意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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