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蘇彌睜開眼睛,入眼的依舊是白晃晃的天花頂,上頭懸掛著的燈散發著閃眼的白熾光芒。


    一陣陣的消毒水味兒清晰的告訴了蘇彌,她在醫院,這時,腦海裏慢慢的緩了過來,想起她是在森林裏受傷,後來冷的暈過去了,她暈過去之前,年翌琛是去捉拿殺手的祧。


    那個罪犯有沒有抓著?


    “小姐,你醒了。”突然一道驚喜的叫喊聲跳進蘇彌的耳裏,她循著聲音轉過頭去,隻見一張圓潤溫和的臉,笑笑的眯起眼睛正瞅著她。


    看見這張臉,蘇彌腦海裏閃過‘慈祥’兩字,望著這陌生卻又慈祥的臉孔,心情也不由的暖和起來,“你是?琺”


    “大家都叫我玉嫂。”


    “玉嫂?”


    玉嫂的一雙眼笑起來如彌勒佛般眯成一條縫,沒有笑的時候卻是非常靈通,也就一眼看穿了蘇彌的疑惑,她解釋說。


    “小姐受了傷,沒人照顧你,所以少爺讓我過來照顧你,往後有什麽事,你隻管跟我說一聲。”


    “少爺?”


    “就是年翌琛少爺。”


    蘇彌算是明白了,這個阿姨是年翌琛派過來的,她記得當初昏過去的時候,年翌琛還在外頭跟殺手對決,想到這,她盯著玉嫂那張圓潤的臉問。


    “他沒有受傷吧!”


    玉嫂頓時綻放招牌式的笑:“少爺好的很,不過就是臉色不好。”說到後邊那句話,玉嫂那張臉滯了一下臉色。


    “臉色不好?”


    玉嫂放聲一笑,“少爺在看著你的時候,臉色特別不好,我想可能是擔心你。”


    蘇彌默了,他擔心她,那是玉嫂想多了,但她也沒否定玉嫂的意思,而是直接繞到別的話題去。


    “玉嫂,你看到我的同事了沒?”


    玉嫂皺起眉頭表示想了一下,“來了兩個人,看他們的樣子像警察,小姐,你是警察?”


    蘇彌頓了一下,隨後點頭,緊接著她要坐起來,“小姐,別起來,你腿上才剛取出子彈。”


    這麽一說,蘇彌才感覺到左邊的小腿上傳來隱隱的痛,但還是堅持著,“傷在腿上,沒關係。”


    話落,她作勢手撐在床板子上,就要起身坐起來,玉嫂見狀,快步上前幫忙扶一把。


    半坐半躺好後,蘇彌說:“玉嫂,我的手機呢?”


    “這裏。”玉嫂在抽屜邊上拿起一隻灰色脫了漆的手機遞過去,接過手機,蘇彌手指在屏幕飛快的跳動著。


    “喂,莫亢,是我。”


    “蘇蘇,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那頭傳來莫亢關切的問話。


    “沒事,殺手捉拿到了?”蘇彌覺的最讓她放不下的,唯有忙了一陣子的案子。


    “逮住了,是肖奇妮。”


    “肖奇妮?”


    “對,剛才肖奇妮才交待,秦梓南手上的那把軍刀確實是她給的,意在想嫁禍,而且這把軍刀出處是來自於郭品晟,她跟郭品晟有著不正當的情\人關係,郭品晟答應她,把她扶持到陳傑鋒的那個位置,要她把那把刀送給秦梓南,秦梓南一直對肖奇妮都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蘇彌聽著,點了點頭,原來是有這層存在的。


    “蘇蘇,你好好先養著,這次雖然破了殺人案一事,但從這事又牽扯出卓世裏頭的內部鬥爭,可謂很複雜,估計還結不了案子,但是這事以後再說。”


    “嗯,我明白,有空的時候,你過來,我要做個案子的總結,雖然卓世那邊有牽聯,但是起碼殺人的凶手我們揪出來了,卓世那邊就讓這邊的警察去辦了。”


    蘇彌的話莫亢聽出來了,凶手落網了,必須回韻城了。


    “行,我今天晚上過去,不過今天晚上就別弄這個了,我過去看看你,有些話還要跟你講一下。”


    收了電話,蘇彌把頭仰枕頭上,看著白晃晃的天花板,莫亢的話在腦海中不斷的盤桓。


    她隻是查了這四人,就查出這般驚天動地的內幕,沒查的那些估計也存在不小的問題。


    tang


    突然,腦海裏那張男女交\\纏的照片,上頭的那個男人,她記憶猶深。當年他對她說過的那些惡毒的話,永生也不會忘記。


    "不知哪裏來路不明的野女人,是來謀爸的性命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眼神,蘇彌到現在還清楚記著,宛如一把淬了毒的箭,往她身上射過來,置她死地。


    其實當初的一切,出自誰之手,她看的一清二楚,也正是看的清楚,所以他要置她於死地。


    所幸,她命大,逃過這麽一劫。


    如果他看見她出現在這兒,又會是怎麽樣的一個表情?


    現在他依舊還是念著卓世的第一把手的位置,或許現今不是為他自已著想,但也是爭那口氣吧!


    有錢人就是這著這些財產爭個你死我活的。


    卓世表麵風光,其實裏頭也是一團亂,甚至達到了頹廢的境地,年翌琛每天看似風光,其實也是諸多焦頭爛額之事纏身。


    不過這個人太自負了,確實需要這些事纏纏才行。


    ————————


    蘇彌醒後不久,因為連日來追查案件身體負荷能量大,所以醒來不到一個小時,她再次入睡了。


    隻是這一次入睡,她睡的十分不安穩,夢裏零零散散的舊時的畫麵。


    “想要錢,那賣你自已,我付給你一百萬。”


    “剛進年家,就學著勾\引男人,把爺爺氣死,你真夠可以的,你立即離開年家,我從不承認你的身份。”


    “掃把星,掃把星,把我爺爺克死了,滾出年家。”


    “不知哪裏來路不明的野女人,是來謀爸的性命的。”


    “才七天,就被趕出來了,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兒拿到,他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蘇彌受了驚嚇猛地睜開眼,額頭冷汗涔涔,與此同時,一張俊雅又冷峻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眸。


    這張臉離她隻有一寸的距離,隻見那張薄唇張了張,“做惡夢了?”


    薄涼的聲線夾雜著別樣的溫柔,跟往常不同,蘇彌皺起眉頭,冷涔涔的望著他,腦海中回響的是夢裏他曾說過的話。


    這人不是別的人,正是年翌琛。


    “魔怔了?”


    話落,抬起手,手上不知哪裏來的紙巾替她擦拭著額間的汗水,動作十分的輕柔。


    蘇彌有點不適應的伸手從他手中扯過紙巾,自個擦起來,不冷不熱的吐了一句:“你這麽閑?”


    “下班能不閑?腿上還疼不疼?”


    年翌琛的聲音異與平常冷諷,甚至還帶了些溫柔,這讓蘇彌覺的十分不習慣,她說。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蘇彌十分不明白他的轉變,平常逮著機會,就對她一翻輕蔑,現在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


    年翌琛的眉毛突然擰了起來,“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每次不把我氣炸不罷休,嗯?”


    聽的出來,他的語氣有幾分不耐煩了。


    其實蘇彌會這麽說,有一部分是那夢鏡的原因,同時還有一部分確實是他的舉動異常。


    但是看著他的表情,蘇彌還是軟了幾分聲音,說:“那我這樣說吧,你今天很奇怪。”


    “怎麽奇怪法?”


    “你平常對我可是冷嘲熱諷的,今天簡直是被鬼上身了,哦,不,是菩薩上身,一副慈祥的表情。”


    年翌琛也沒惱,臉上的線條非常柔和,“你說你是不是有傾虐性,我對你好一些,還一副質疑。”


    蘇彌手一伸,“別,你的好,我受不起,還是以前那樣,該怎麽冷嘲熱諷該怎麽樣吧!”


    “怎麽,怕我對你好,愛上我?”


    蘇彌冷哼一笑:“你這個男人自我良好感真的太強了。”


    笑完,她轉成正色的說:“沒錯,你是挺不錯的,有身份,有地位,還長的有那麽幾分姿色,可是不代表每個女人都會喜歡你這樣的,上次我在你公司裏說過的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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