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翌川,蘇彌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她同意,但是這好像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吧!”


    年翌川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定定的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心思。


    “蘇彌,我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想說且不說我奶奶這事,你願意接受我嗎?”年翌川問瞻。


    蘇彌沒有回答,瞅著眼前的人,但是細看之下,可以發現她的目光是透過他看著路旁來來往往的車子溽。


    蘇彌覺的這真的太扯了,混亂,看著遠方,幽幽的說。


    “年翌川,我早就回答過你,我是你大嫂,不可能,我不清楚你奶奶為什麽會同意這種事,但是你不覺的很滑稽?”


    年翌川看著蘇彌,“你跟我哥隻是個形式上的,可以說你跟我哥比陌生人還陌生人,而且這事沒外人知道……”


    “年翌川我不喜歡你。”蘇彌的視線不知什麽時候扯回了他的臉上,眼神淩厲的截斷了年翌川的話。


    年翌川臉色一頓,兩頰突然陡升,是因用力咬成的。


    “你心裏還有沈岑寒?”追問的聲音突然有幾分尖銳。


    蘇彌看著年翌川,淡漠的眼神。


    “不管有我心裏有誰,我都不可能喜歡你。”


    年翌川皺褶著眉,或許不是蘇彌不答應,而是“你這幾年一直單身,不就是存著那個沈岑寒嗎?蘇彌,沈岑寒當初怎麽拋棄你的,你忘了?”


    “年翌川,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但是我要告訴你,跟誰都有可能,唯獨跟你不可能。”


    “難道你想跟二哥?”年翌川皺眉。


    她側了側頭,嘴角噙著濃濃的笑,“年翌川,我就算是跟你二哥也都比跟你強吧!”


    年翌川的臉頰兩邊突的更起了,那臉色十分的陰霾。


    “真的沒必要這樣做,因為我跟你哥並不是隻是形式上的前夫前妻了,而是名正言順的前夫前妻。”


    有些話,蘇彌並不想說的太白,點到為止,這話的言外之意已經表明了,她跟年翌琛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


    話說到這兒年翌川如果聽不明,那就是白活了。


    果然,年翌川聽明白了,臉頓時皺褶起來。


    蘇彌也不等他說話,便說:“該說的我也已經說完了,我先回家去了。”


    話落,邁開步伐,朝著家的方向走了過去,年家的人一出現,她的世界就開始隨之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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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跟四爺約定的日子,約的時間是上午十點。


    她從家裏出來直接上了一輛車,往那棟別墅走去。


    車內的氣氛流淌著壓人的氣流,車子的速度很快,車外的景像如放映般閃過她的眼眸,一幀一幀,快速消逝。


    偷偷流進車內的陽光,一直照著車子往前行。


    半個小時後,車子的速度慢慢減了下來,不會兒,別致的別墅落進了她的眼底。車子駛進別墅內,停了下來。


    “到了。”司機說。


    司機是四爺派來的。


    話畢,司機率先下車,替蘇彌開車門,蘇彌跟隨走下車,然後四處張望,司機轉頭道:“蘇小姐,跟我來。”


    蘇彌四處望了望,這個入口跟她那天離開的不同,這裏更為別致,四處透著蔥鬱。


    她跟了上去,走的同時亦也打量著這周圍的環境,這裏非常精致,四處青青鬱鬱,種著不知名的植物,鳥語花香,還能聞到陣陣的檀香味,穿過一個彎又一個彎,進到別墅裏,到達的依舊是那次的客廳,司機喊了喊。


    “蘇小姐先坐一會,我上去通報一聲。”


    話落,人往另一個方向邁去。這個別墅的格局就像一座四方城,四處都是出入口,不知為何,今天的別墅特別的寂靜,看不見其他人。


    十來分鍾後,司機回到客廳,領蘇彌上樓。


    蘇彌小心翼翼的跟著司機上樓,最後走進一間別樣的書房。


    書房非常素


    tang雅,正對門的那扇牆壁擺了一尊佛像,佛像前擱置著一尊焚香爐,此刻正不斷的冒出煙霧,味道就是剛才在外邊聞到的檀香味,檀香能讓人心靜平和。


    椅子都是紫檀木,以往在寺廟中,學過怎麽識別紫檀,一眼便可識別紫檀的品種,這些都是昂貴的極品紫檀。


    就在蘇彌打量的時候,一位年紀中年男子從斜刺裏走了過來,大約五十來歲。


    男子國字臉,身材中等,但精神氣爽的,眉宇間在著沉穩的雅儒之氣,雖年長,但流露出來的氣質並沒有年紀之分,這種雅儒之氣和年翌琛身上的相似,甚至比年翌琛要沉些。


    中年男子身上看到不一丁點的江湖氣息,手上配戴著圓潤的佛珠,眉目溫和,仿如慈善的佛教傳士。


    這個男子和她畫像上的人完全符合。


    其實在蘇彌打量四爺的時候,四爺也是在打量著她,在他看到蘇彌的那一刻,表情就像被人打了一棒,僵硬的呆立著。


    蘇彌是察覺到了他的表情,有些不明白,但她還是率先打破沉默。


    “四爺,您好,我叫蘇彌。”


    蘇彌的話引起四爺的怔神,很快恢複如常,說:“你好,請跟坐。”


    話落,他走到一處紫檀椅子邊坐下。


    蘇彌朝他點了點頭。


    “謝謝”,


    她走到四爺的對麵紫檀木椅子上坐下。


    四爺坐下後,拿起電爐上正在冒泡的水壺,往紫檀木茶台的紫砂壺倒水,倒滿水後,就開始涮茶杯,一切就緒,水壺放回原位。


    拿起倒滿水的紫砂壺,將裏邊剛剛泡出的茶,倒在一隻空瓶中,瓶子色澤光滑,但因白色,一時之間講不出是什麽材質,紫砂壺中的茶全數倒在空瓶中後,才放下,再拿起倒滿茶的瓶子快數繞著紫砂杯轉動,沒有一滴溢出杯外,動作一氣嗬成。


    隻有深通茶道之人,才會有這般精技。


    蘇彌想起那位阿作,看來跟在四爺身邊不短時間,才能將四爺的手法學到位。


    “蘇小姐請喝茶。”四爺臉上噙著微笑伸手邀請。


    蘇彌從容不迫,拿起其中一杯,輕輕的放置唇邊,輕輕汲了一口,品嚐後,不禁吟道:“爽口清香,喝下後,饒於口齒之間,久久彌漫,是上好的龍井。”


    四爺眸內閃過一抹驚喜,讚賞道:“原來蘇小姐對茶道也有一番研究,現在的年輕人,對茶有研究的沒有幾個,蘇小姐真是個不得多得的人才。”


    蘇彌抿嘴笑了笑:“穆先生過獎了,我平常隻會喝點茶,略知皮毛而已,倒是四爺,擁有如此精湛的茶藝,讓人大開眼界。”


    穆雄飛聽著蘇彌的話,不禁暗讚,好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子,果真是個心理師,薏珊與她比起來倒真是天壤之別。


    “蘇小姐謙虛了。”


    蘇彌將一杯茶飲盡,將杯子放回原位,問道:“四爺這次找我來是因為那副畫的事?”


    四爺拿起一杯,亦也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拿起瓶子,重新添滿兩杯,再次放下瓶子,才道爺。


    “蘇小姐很聰慧,我想問你是怎麽分辨那幅畫的真假?”


    蘇彌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四爺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穆雄飛對聰明的人通常會流露出好感,蘇彌出乎他意外的聰明,臉色一直顯的非常和悅,再次朝她伸手示意。


    “請喝茶。”


    蘇彌點頭示好,拿起剛才喝過的杯子,送往嘴邊,穆雄飛亦也拿起杯子喝了下去,將杯子擱回原位才道。


    “什麽問題?”


    蘇彌注視著四爺,說:“四爺對於我那次被綁進來真的一無所知嗎?”


    也許點了點頭:“如果我說是,你是否不會相信。”


    “確實,我並不相信,你是盛龍集團的當家者,手下的人綁了人,如果在你不知的情況下,不敢把人帶回這棟別墅。”


    蘇彌的話中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清楚了,他是知道的,這也惹來四爺一笑。


    “蘇小姐不愧是心理師,要是我女兒有你這般聰明就好了。”


    “四爺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們苦人家的孩子,或多或少知道的也就比較深。”蘇彌輕笑。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件事阿作清楚,為此,我也責罰了他們。”四爺話落,又捏起一杯清茶,喝了起來。


    蘇彌側了側頭,隨後便說:“其實四爺,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也並不清楚,但我想阿作是一定知道的。”


    “哦,你說來聽聽。”四爺掀了一下眼皮。


    蘇彌也伸手執起一杯清茶,抬手,然後一口飲盡,“最近一位重犯越獄了,他叫鄭生源,人稱黑玫瑰,他越獄後突然隱藏起來了,據我們所探出來的消息,他以前在阿作手下幹過活,我希望四爺讓阿作提供黑玫瑰的行蹤。”


    蘇彌說這話時,眼神是一眨都不敢眨,死死的盯住四爺的表情,似乎要將她的表情看個清楚。


    四爺冷冷的睥睨著蘇彌,“蘇小姐,我們是正當的生意人,縱使我們是從其他方向轉過來的,但是現在我們是正當的生意人,那些犯法的事,我們可不會幹。”


    “而且綁架你的人,我們也交出去了,你還來這兒給我潑汙水。”


    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接近陰沉了。


    蘇彌多少還是有些顧及的,雖然她知道黑玫瑰肯定跟他們有關,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要讓他們交人,那有一定的困難。


    “四爺,如果有證據了,可就是不這麽簡單了,所以孰輕孰重,希望四爺能分的清楚。”


    蘇彌這話是從來沒人敢對他說的,就算是他女兒也不曾有過,所以四爺的臉色瞬間驟變。


    “別說不曾有,就算有,也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來給我說教育。”


    火藥味甚濃,四爺不再是一副溫和之相,他臉上透出的狠冽,完全就是混江湖的一副作派。


    蘇彌不屑冷笑:“四爺,幹嘛一直隱藏著自已的個性,真實才夠坦誠,不必裝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你累我也累,其實今天來,我是真心誠意的,但是您好像……”


    說著,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佛珠,“看你也是個信佛之人,所謂佛,是要心存善念,並不是做表麵工夫而已。”


    這句話,就是一個爆炸點,哧吒江湖的四爺無法忍受一個小女子對他的頤指氣使,嘲諷數落,臉色頓時沉黑,手指曲彎握成團。


    速地,一個起身,握著的手已經掐住了蘇彌的頸部。


    蘇彌僵住頸部,不敢移動一刻,斜視著眼前滿臉殺氣的男人,他眼中的狠意蘇彌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並沒有任何懼怕,因為她來這兒,警局那邊知道的。


    穆雄飛雙眼噴著怒火,欲要將蘇彌燒盡,冷冷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殺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般這麽容易。”


    蘇彌隻是瞪著穆雄飛,但眼神中透出一股從容不爺。


    此情此刻,四爺看見曾經的一刻再次重演。


    曾幾何時,也是一樣的情景,相似的眼神,相似的對峙,相似的四周彌漫著的檀香,安靜的外表,透著戰火無數。


    這段壓在心底的回憶,突然湧上來,四爺瞬間無力,手像被襲擊後的蛇,突然不再纏動。


    蘇彌訝異,穆雄飛怎麽突然放開了她,她還準備著,如果他真的敢對她動手,她準備回擊,他想傷她沒那麽容易。


    蘇彌被放開後,急速的咳了幾聲,然後道:“我不管你是什麽道,我都不會懼怕你們,也不會放棄抓那個凶手。”


    穆雄飛聽著這話,就像二十幾年前那個特別的情景重演,同樣的一句話,他突然淩亂了,震驚了。


    可這人不是她,眼前的隻是個毛丫頭,但為何會這麽相似?


    蘇彌發現穆雄飛奇怪的表情,怎麽回事,他好像很受震驚,究竟怎麽回事?


    可是蘇彌也顧不了這麽多,而是繼續說:“四爺,我看你也是個心善之人,所以才會多說兩句,你既然洗白了,為了一位重犯再汙了自已,沒這個必要。”


    蘇彌覺的策反必須有利製弊。


    就在這時,一道嬌俏的聲音傳進蘇彌的裏。


    “爸爸,這個女人太猖狂了。”


    話落,門口走進來一位女子,這個女子蘇彌認的,就是那晚坐在年翌川身旁的女子,阿作喊她薏珊。


    她看過來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撕了,蘇彌一臉無色,隨即,她看見了一位男子的身影闖進了她的視線中。


    看到那個男子,蘇彌瞬間錯愕了。


    ps:前兩章有幾處年翌川和年翌琛搞錯了,大家看的時候自行較對一下啊,修改比較麻煩。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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