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畫樓的心中也是拿不準,不過這人能夠猜到她是誰,或者是已經很清楚她的身份了。


    "公子,夜已深了。沒有半夜去做客的。"畫樓看著麵前的人淡淡的說道。


    那人聽著沈畫樓的話語,也不敢冒犯半分,隻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姑娘,主子讓我們務必把您請回去,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你為難是你的事情,我願不願意去也是我的事情。"畫樓冷聲說著已經是不太高興。


    "主子還讓我給姑娘帶一句話。"為首的那人看著畫樓沉穩的說道。


    "什麽話?"


    "過了這麽多年了,他希望那些恩恩怨怨在姑娘的心中也能夠過去。"


    這一刻的畫樓,其實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忽然間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畫樓微微蹙眉,為什麽會這個樣子?或許是她的心中難受吧。


    想到這兒,畫樓沉默了很久,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兒,冷風襲過。衣袂飄飄,阿九看著她的樣子緩緩的說道:"阿姐,去吧。"


    畫樓緩緩的回頭看著阿九說道:"好啊。"


    "姑娘,請吧。"為首的那人微微的行禮,便帶著畫樓朝前麵的客棧走了過去。


    畫樓慢步的走了進去,客棧裏麵很是安靜,或許是今日裏這兒根本就不曾接外住的客人進來。


    隻是走到一半的時候,阿九卻是忽然頓住了腳步,她的眉頭緊鎖。畫樓緩緩的回頭看她問道:"怎麽了?"


    "阿姐,你上去吧,我抱著阿筀在下麵。"


    這不是阿九的性格,裏麵肯定有她忌諱的東西,畫樓看著她緩緩的問道:"這裏麵有什麽?"


    "阿姐,我靠近了會不舒服,我在對樓等你。"阿九看著畫樓說話的時候臉色已經很是不對勁,看著格外的虛弱,畫樓急忙扶著她走到了一邊,她緩和了很久才平靜了下來。


    阿筀還在畫樓的懷中,阿九看著她說道:"阿筀給我幫你抱著吧,快去快回。我等你。"


    "好。"畫樓把阿筀交給了她之後,迅速的跟著那人上了客棧的二樓。


    越是靠近,畫樓的心中越是不舒服,甚至連她手上的佛珠都泛起了淡淡的紅光,畫樓緊緊的握著拳頭推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


    畫樓進屋之後,屋門就被瞬間的就關上了,畫樓的心中咯噔一下,許久都不曾看到應該出現的人,畫樓冷聲說道:"出來吧!"


    隻奈何畫樓的那一句話落下之後,從屋頂瞬間就飄落了四個人,長劍直直的都是朝她刺來的,畫樓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她清楚的感覺到這樣的感覺不是來自她,而是來自千姬,可是她的心中也著實惱怒。


    四方都是人,她怎麽都退不了,所以當她手中都帶了毒粉的銀針都散出去,就在雙方都是千鈞一發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陰沉的輕喝:"都給我退下!"


    那四個女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瞬間就退了下去,而畫樓也緩緩的站直了起來,看著從屏風後麵緩緩走出來的男子,一襲火紅的長跑,長發未束,若不是聽出了聲音,畫樓認不出來這人是男是女。


    紅唇細眉,臉上的肌膚彈指即破,完全是比一個女人還要保養得好。


    畫樓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手指都微微的顫抖,畫樓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和千姬有什麽樣的糾葛,可是畫樓能夠感受得到她的憤怒和複雜。


    "好久不見。"那人站在畫樓的麵前淡淡的說道。


    畫樓眸光微微的流轉,許久才抬眸看著他說道:"我和閣下從未見過,何來好久不見。"


    說完這句話之後,畫樓隻見他微微的勾唇就笑了起來了,紅唇一張一合都是魅惑:"哦?我又忘了,你不是那年的小女孩了。"


    聽著他的話語,畫樓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沉聲說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找我何事?"


    他緩緩的朝畫樓走了過來,一步一步的走得格外的慢,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似乎他這個人就是一個幽靈似的。


    畫樓的心在一點一點的下沉,她終究是低估了某些東西,在她沈畫樓未經曆過的地方,在千姬的世界裏,遠遠不是那麽的簡單。


    最後他頓在了畫樓的麵前緩緩的說道:"丫頭,你玩夠了嗎?玩夠了就跟我回去吧。"


    而此時的安王府內,也是一片哄亂,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千姬不曾找到,也還沒有回宮,況且東赫也沒有消息,這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也正是此時,有人給送信過來了,千姬一個人進了一個紅雲客棧。


    阿九看著畫樓進屋之後就抱著阿筀快速的趕回王府,她也沒有選擇,麵對著凡人甚至是有著絕世武功的高人,她都絲毫不怕,可是有一種人是不會願意看到她活在這個世上的,一邊奔跑的時候阿九一邊在心裏默念著玄若的名字。


    人生來就本應該是光明正大的活著的,生活在陽光下,而不是黑夜裏,可是當逆了天命,便知能躲躲藏藏的活著。


    她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玄若,可是這麽多年,玄若都不來看她一眼,她也找不到他。


    她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眼淚了,可是看著身後白衣飄飄追來的女子,她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阿筀忽然看著她說道:"別哭。"


    阿九看著懷中的孩子,細算起來,這個孩子半歲都不曾有,可是生有一顆玲瓏心,甚至是滑了剛剛帶她進宮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這麽多年,第一次阿九被人追,而且她或許根本就無力反駁,隻能逃。


    "阿筀,不知道能不能送你回王府了。"阿九淡淡的說著,話語平靜卻是帶著絕望。


    "諾,你看那兒。"朝著阿筀的手指去,隻見半岑就站在很遠處的屋頂上,身後的女人還在追,阿九就在那一瞬間,勾唇微微的笑了起來。


    見到阿九笑,阿筀也咧咧的就笑了起來:"九姑姑,你笑起來很好看。"


    阿九聽著阿筀叫她這一聲九姑姑,恍惚的就想起了不知道是哪一年的陳年舊事了,這個稱呼怎麽會那麽的熟悉。


    有半岑替她擋住那些人,也算是幸運的事情了,阿九抱著阿筀回道王府的時候,東華也正要出府,不說是找千姬,阿筀始終還是他的女兒。


    看到了抱著阿筀出現的阿九,東華沉聲問道:"千姬呢?"


    "王爺,請你救救姑娘。"


    這是阿九第一次求東華吧,從認識到現在也快二十年了,可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他終於看到了不那麽堅硬得阿九,但是始終是還不曾見到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為什麽?"東華問道。


    阿九沉沉的蹙眉,許久都沒有說話,她怎麽告訴東華這些人她根本就沒有抵擋之力?


    她又怎麽告訴東華千姬和她都不像是平常的人呢?


    "爺,一時難以解釋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阿九的話語剛剛說完,身後就傳出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慧妃娘娘出了事情,不去找皇上怎麽跑來找王爺?這要是傳出去,姑娘,你讓別人怎麽看王爺?"


    阿九微微的一笑,看著身後緩緩走出來的這個女人,淡淡的笑道:"聽聞沈家四小姐沈畫樓,從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乍一聽這話,怎麽不像是送四小姐口中說出來的呢?難不成回來的不是四小姐?"


    梓香聽著阿九的話語,臉色是依舊,可是眼眸卻是變了一變。


    還不等梓香說話,阿九就接著說道:"王爺,當年你帶她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情況您最清楚,今兒的那個人和當年的是同一個人!王爺去不去,還請您決定!"


    東華想起了那年的情景,淡淡的說道:"你帶著阿筀在府中吧,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就在東華要離去的時候,梓香一把拉住了東華的衣袖說道:"這件事情本不應該是王爺插手的。"


    東華看著身邊的女人陷入了猶豫,就在這個時候,阿九微微的蹙眉:"曾經的沈四小姐為了太子殿下三尺寒冰能夠跪三天三夜,這樣的深情沒有幾人能及,就算是不愛了,恨之入骨了,也不應該這麽快就移情別戀,還是一個曾經您想殺之而後快的安王爺呢,我覺得很說不通,賀管家覺得呢?"


    阿九問的是一旁的賀州,既不是東華也不是梓香,偏偏這個旁人的反應,最是真實。


    隻聽賀州說得:"爺,就算不為其他,為了小郡主您也應該去看一眼千姬姑娘。"


    東華看了一眼似水和流年,沉聲說道:"送姑娘回屋,我去去就回。"


    阿九看著東華出府的背影,微微的勾唇淺笑,似水站在梓香的身邊說道:"小姐,外麵涼,奴婢送你回屋吧。"


    這個時候賀州和東華都走了,如今就剩下了阿九和梓香,梓香穿著一身豔麗的衣裳,那是曾經的沈畫樓最不喜歡的顏色,這讓阿九微微的皺眉,如今兩人四目相對,阿筀還在阿九的懷中,梓香看著阿九緩緩的說道:"阿九姑娘是慧妃娘娘的侍女,應該是在慧妃娘娘的身邊很久了吧?"


    "沈小姐說錯了,我在王爺身邊的時間比在慧妃娘娘身邊的時間長,其實我和沈小姐見過麵的,難道沈小姐不記得了?"阿九的笑意吟吟,帶著遺世的美。


    梓香微微的蹙眉,心中硬是咯噔一下,沈畫樓見過的人她幾乎也都見過,肯定是這個女人在試探她,她微微的沉下了心思:"姑娘說的是什麽時候,如今我卻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沈小姐貴人多忘事,連救命之恩都忘了的,倒也是少見。"阿九說著緩緩的轉身,逗著懷中的阿筀說道:"丫頭,你以後可要看清楚了,身邊絕對不能有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她說得平常,可是聽在梓香的耳朵裏卻很不是滋味。


    梓香看著阿九的背影卻是篤定阿九虎她,所以緩緩的轉身慢條斯理的說道:"在這世上能夠救我的人不多,姑娘若是想要我承下這恩情,可要我看看你有沒有救人的本事。"


    這句話落下之後,梓香就快速的朝著阿九出了手,阿九懷中抱著阿筀,她但之手應著梓香的招數,她陪她玩了幾招之後,看著梓香說道:"沈小姐,你確實是說對了,我一般不救人,也沒有什麽救人的本事,我的本事都是殺人的。"


    梓香的眉頭緊鎖,而阿九卻是沒有心情陪她這麽玩,一個轉身,她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隻是等到梓香反應過來的時候,阿九的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頸上了。


    "姑娘,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阿九淡漠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放開了她的喉嚨,反而梓香是想返回去攻擊阿九,沒有想到阿九在放開她的瞬間,已經退到了後麵的屋頂上了。


    她已經是用盡全力,轉身卻是看到阿九站在屋頂上冷笑著望向她的樣子。


    而此時的紅雲客棧中,畫樓看著眼前的男子目光緊緊的皺起。


    "玩夠了?公子當我是調皮了出來玩的孩子嗎?"畫樓看著他冷聲說道。


    眼前的男子格外的邪魅,她手上的佛珠在他越靠近的時候越發的滾燙,畫樓對麵前的人是誰一點兒了解都不曾有,更何況是對付他?


    看到他剛才走路的樣子,這個人不管是功力還是速度,或許都遠遠的在她的之上。


    此時的她,既逃不了,也打不過。


    前麵的男子緩緩的走到了她的麵前:"難道你以為這些年你在哪兒我不清楚嗎?我既清楚卻還是讓你在外麵,不過就是想讓你玩一個夠!"


    "是嗎?"畫樓看著他淡淡的回道。


    沉默了片刻,畫樓看著他問道:"公子,能否告知我你貴姓?是我什麽人?"


    那男子緩緩的伸出了那纖細的手指挑起了畫樓的下顎,眼神邪魅的說道:"丫頭,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什麽有意思?公子,我都不記得你是誰了,讓你告知一聲就這麽的難嗎?"畫樓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她的手緩緩的就搭上了對麵男人的肩膀之上,隨後她沉聲說道:"讓我在外麵玩個夠?玩得我都以為我沒有家了,原來我還有家呀!"


    隨著畫樓的動作,千鄴嘴角邪魅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相反露出的卻是鐵青的臉色和陰霾的目光。


    "這些年,你就是這樣的?"他的氣息很冷,畫樓嬌媚的笑著,微微蹙眉說道:"這些年你不是說一直看著我的嗎?我什麽樣的你不知道?"


    啪!的一巴掌,那聲響在這個屋內不停的回蕩著,畫樓微微低頭,看不到千鄴眼中那一抹痛惜,畫樓隨後抬眸望著他說道:"我問你是誰,你卻不說,你平白無故的生我的氣做什麽?"


    畫樓說著的時候緩緩的收回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卻沒有想到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一帶,就拉入了懷中,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際讓人動彈不得。


    "為何,你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我的錯嗎?"他的眼神陰沉,沉重的氣息緩緩的落在了畫樓的臉頰之上,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對上他的雙眸,這個人和千姬,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過往,讓人如此痛心和悔恨?


    也就是此時,隻聽砰的一聲響,畫樓和千鄴都抬眸朝門口望去,隻見東華冷冽的身影就那麽的站在那兒,他推開門看到了那樣的場景,不知為何,忽然間一下子他的氣血都一湧而上,怒火中燒。


    畫樓也整個人都愣在那兒了,她不知道東華為什麽回來,隻是下意識的她的心底也不想要東華誤會她,想要掙脫的時候千鄴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卻是格外的大力。


    還沒有等到畫樓說話,就聽到了東華冷聲說道:"本王是不是打攪了?"


    千鄴緊眯著眼睛望向東華回道:"難得安王爺有自知之明。"


    畫樓微微蹙眉,看著東華緩緩的就走了進來,他冷眼看著畫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多年前你就是從這個人的手中逃出來,如今你是要跟著他回去嗎?"


    聽著東華的話語,畫樓的眸光微微的流轉,從這個人的手中出來的,是什麽意思?


    畫樓許久都沒有回答,她微微的一動,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和東華較勁一樣,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妓。


    "你不回答嗎?"東華看著畫樓冷聲的問道。


    "我不認識他是誰。"畫樓最終還是淡漠的說出來這句話。


    東華眉頭緊皺:"既然不認識,還站在那兒做什麽?"也是東華的話落,他手中的長劍就直直的朝千鄴刺了過去,千鄴為了接東華手中的劍,才快速的放開了畫樓。


    畫樓在被千鄴放開的那一瞬間被東華一把拉了過來,千鄴隻是和東華交手了兩招就退了,其實不是他要撤了,是這一會兒的功夫,畫樓放在他身上的藥起作用了,他要是真的和東華動起手來,討不到好處。


    至於畫樓給他下了什麽毒,他退下去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了,緊緊的盯著畫樓的眼睛,就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東華扯著畫樓一路從客棧走了出來,畫樓跟不上他的腳步,就像是被他拖著一樣。


    "你走慢一點。"畫樓出聲說道。他狀叼亡。


    東華頓住了腳步,緩緩的回頭看著她,緊緊是這樣的看著,就是不說話,走在那小巷子裏麵,兩麵都是青石牆,畫樓看著他的眼神緩緩的退了一步。


    她正想要開口說話,就被東華一把撤了過來:"他碰了你哪兒?"


    "他是誰?"畫樓看著東華淡淡的問道。


    東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記得他是誰了?"


    "我本來就不記得他是誰了,他也沒有說他是誰!"畫樓說完,東華差點氣得別氣過去。


    "既然不知道是誰,你還去,不知道是誰你和別人摟摟抱抱?千姬,你越來越厲害了!"東華冷聲說道。


    畫樓看著東華強忍著的怒氣,微微的挑眉:"你生氣了?我都嫁人了,又和你沒關係,你有什麽可生氣的?"


    東華聽著她的話語,更加是怒不可遏,看著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在這清幽的月光下,那雙眼睛流光瀲灩,似乎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便能夠把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畫樓看著東華的眼神很不對勁,微微的垂眸說道:"王爺,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就在畫樓踏出步子的那一瞬間,被東華一把拉了過來,他的速度快得令人咂舌,畫樓的心都亂了,怦怦的跳著,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張放大版的臉。


    薄唇上一陣清涼的感覺卷襲全身,帶著東華特有的氣息。


    東華望著她的眼睛,生在皇宮中,十二三歲的年紀宮中就有嬤嬤開始教導各位皇子這些事情,那些什麽春宮圖都看過不少,他第一次吻過的人就是沈畫樓,在永壽宮的門口,蜻蜓點水式的便記得半生,剛看到她在那人的懷中的時候,他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怒火,氣得都順不過來。


    他常說,他不愛她,以至於到後來她入宮了也隻是偶爾開玩笑,似乎這些年她對他的感情也就這樣的煙消雲散了,偶爾的開玩笑,他拒絕她勸說她的時候她不會再生氣,也不會再傷心。


    她對東赫說救他是一種本能,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他在密室中守了沈畫樓壹夜。


    後來聽宮中來的消息,她說了,東赫是他最重要的人,比她的生命都重要,然而,東赫對她也是寵到了骨子裏,祭天大典上的一舉一動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天他對她說祝福的時候,她沒有再說什麽反對的話,僅僅是說了一句謝謝。


    他一直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愛上了這個女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摟著她的腰,柔弱如水,身子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都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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