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兒絕望的明白自己再也無法忍受其他男人碰她了。


    “如果你不想買,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說了。”她冰冷的說,目光一直落在牆上,就是不看他。


    霍峻熙突然像頭發狂的野獸撲向她,她本能的想反抗,但是她很快的強迫自己放下雙手,躺在他的身下,像個充氣娃娃一樣動也不動。


    “好吧!這次算是免費大贈送你一次。”唐蜜兒滿了不在乎的說道。


    霍峻熙心中一怒,反手甩了她一記耳光,“下濺。”


    她被打得耳朵一陣嗡嗡叫,卻有種報複的快趕,隻不過那快趕之後,她難受的好想哭。


    “你以為你可以愚弄我?”厲眸緊緊眯起,霍峻熙凝視著唐蜜兒不可方物的臉龐,嚴厲的逼問,“你真的想把自己當成伎女?你以為你可以控製得了你自己的身體?”


    “這是我的問題。”死死的咬住纓唇,唐蜜兒憤恨的瞪著他。


    “你!”


    唐蜜兒閉上雙眼,打算任由他擺布。


    “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沒關係,讓你恨死我好了,反正我做好做壞,你都會恨死我的,不是嗎?”


    她拒絕回答,但是表情已經泄漏她的答案了。


    “給我脫掉你的上衣,我要好好的看清你。”


    霍峻熙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峻剛硬,緊抿的嘴成了一條無情的細縫。


    唐蜜兒強忍著羞辱脫下裑上的衣服,像是一尊完美無瑕的維納斯一樣站在他的麵前,仿佛他是拜倒在她裙子底下的奴隸一樣。


    這點令他的男性自尊無法忍受。


    “躺好。”


    她順從的躺好,閉上雙眼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柔躪。


    霍峻熙猛然的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住她。


    男人的舌尖是那麽狡黠刁難,總讓她在似乎要得到滿足時立刻撤退,然後又在她的熱情要冷卻時進攻。


    這樣來來回回地,極像是一種痛苦的懲罰。


    最後,她並沒有成功。


    她以為自己這一次可以沒有回應他,成功的把自己當成了沒有感情的伎女。


    她想要視而不見的瞪著天花板,直到他做完,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但還是辦不到。


    她控製不了她的身體。


    不過她可以不要跟他說話。


    可是她知道在他離開她身上時,曾經看了她片刻,然後一言不發的離去。


    她仍然沒有動,躺在牀上,痛恨他,更痛恨自己。


    她恨他,天啊!她恨他,恨他的自大,恨他的冷,恨他的殘酷,更恨他可以那樣輕而易舉的影響她的心。


    該死的,她恨他控製了她那不聽話的心。


    霍峻熙走向吧台,他把所有的酒全都拿了出來,然後一杯……喔!不,一杯一杯喝已經無法衝刷掉他剛剛殘忍的行為。


    他用一瓶一瓶的白蘭地,企圖衝刷掉唐蜜兒顫鬥,強忍著恐懼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眸中反攝出他野獸的一麵。


    他又狠狠的喝光了一大瓶的白蘭地,讓劇烈的灼燙整個包圍住自己,卻怎麽也消除不了他對自己的反感及厭惡。


    該死的,他輸了。


    他終於承認他輸了,他降服不了她,相反的,他更加沉陷在她的網中,可悲的是,他爬不出來、掙脫不了,甚至他根本一點也不想逃離。


    如果他還有一點點腦袋,他就該給她一筆錢,買間房子讓她下半輩子無憂無慮,然後不再和她疚纏不清了。


    對,他該這麽做,如果他還想保有一顆完整如初的心,他就該把她送走,越遠越好。


    他又開了另一瓶上等的白蘭地,敬她冷冰冰的心、她美麗的身軀、她溫暖的體香……


    喝完了這一瓶,他就會離她遠一點,他就會把她送走了,再也不允許她來拉扯他肉做的心。


    再也不允許。


    可是,夜越來越深,酒也越喝越多,他卻越來越想她,他無法忍受她用那種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不能忍受,可是他也可以不用再對她忍受了。


    酒越喝越多,她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中卻越來越明顯,他知道再多的酒也無法麻痹自己對她的思念及感情。


    他突然重重放下酒瓶,深邃的藍眸閃過了一抹陰沉的光芒。


    不,他不會認輸的。


    他要得到她,不管她的人或是她的心,尤其是她的心,就算她要出多少價錢,他也要得到。


    他絕對不會放棄她的,絕對不會。


    一大早,唐蜜兒便醒過來了。事實上,她一整晚沒睡好,腦袋裏全在想他。


    她在想,她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


    他氣得好幾天都沒有來找她,讓她可以好好冷靜的想一想。


    她不得不承認他不在的這幾天,她什麽也做不了,想不了,隻能靜靜像個沒有靈魂的雕像一樣。


    依雯已經被辭走了,在找到下一個適合的女傭前,小吳會來幫她的忙。


    她很感謝小吳在這個時候沒有問太多,因為她現在並不想和任何人說起她和霍峻熙之間的事情。


    此時,小吳在門口敲敲門,然後探出一顆大頭。


    “唐小姐,有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


    自從她來到這裏,霍峻熙便把她的手機給沒收,不讓她找別人,也不讓別人找她,反正她也沒有什麽朋友,所以當她聽到有她的電話時,她很訝異。


    “喂!”


    過了一會兒,隻見她表情十分奇怪的掛上了電話。


    “怎麽了,表情這麽奇怪?”會不會是鬼來電裏的情節,那種自己打電話給自己……不對啊!應該是打手機,而不是家用電話吧!


    “小吳,你家老大呢?”


    “他在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唐蜜兒困惑的望著阿威,到底是哪個地方?


    ——


    在沉靜的教會墳墓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獨自站在一個墓碑前,他把買來的鮮花放好,四周的雜草也清理好了。


    霍峻熙坐了下來,替他及那人倒了兩杯紅酒,“來,我敬你。”


    說完,他一飲而盡。


    這些日子裏,他每個星期會找一天來看唐誌強,替他換點鮮花,並整理一下墳墓,好讓唐誌強可以過得舒服點。


    唐蜜兒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後,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父親那銳利的眼神,心頭覺得好痛、好痛。


    “原來墓碑前的鮮花都是你買來的。”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有看到新鮮的花,代表有人常來,但她卻一次也沒有遇到過。沒想到會是他。


    “你怎麽來了?”


    她靜靜的注視著父親的遺照,開口說:“銀行說你匯了一千萬到我的銀行戶口,這是什麽意思?”


    霍峻熙沒有轉頭,隻是深深的望著好友的墳墓,輕啜了一口酒後,才緩緩的說:“這不是你開出來的條件?”


    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的蔓延開來,唐蜜兒凝視著他的背影,突然之間,她感受到他的孤單及痛苦。


    原來不隻是她有失去了親人甚至最愛的人的痛苦,他也承受著莫大的孤單及寂寞。


    刹那間,她覺得自己對他似乎有些殘忍,他也是很痛苦,隻不過他不像她有對象可以怨恨,隻能把一切埋在心中……


    不,不可以,唐蜜兒,你是在心軟嗎?


    “蜜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已經很討厭自己生長在一個嘿社會的家庭了,我不希望我最愛的人……我是說,我不希望敬愛的父親走上這條不歸路,我錯了嗎?”


    “不,你沒錯。”


    她默默的看著他,他俊美的側麵完全沒有血色,莫測高深的就像墳墓上的石雕。


    唐蜜兒冷冰冰的說:“你的罪就用你一輩子的時間來懺悔吧!”


    見她如此的冷酷無情,他突然站起身抓住了她的肩,用力的搖晃。


    “你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如此殘忍,如此的鐵石心腸?”他恨她恨得牙癢癢的,有種充動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她黝黑的眸子燃燒的火焰比他還狂烈,她沒有害怕,反而捉住他的手,目光直直的瞪視著他。


    “那我呢?你又何嚐不對我殘忍?”


    他看著她,被她的反問嚇住了,“你……”


    “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你了呢?”


    她猛然的看著他俊美的臉龐,腦袋一片空白,“你說什麽?”


    “我說我早就已經愛上你了。”


    “我隻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


    她點點頭,推開他,強迫自己堅強、冷漠的說:“你的一千萬隻買到我的人,買不起我的心。”


    “唐蜜兒!”他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


    她在他捉狂前轉身離開,同時也逃避父親的墓地,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罪惡之感?


    仿佛她的心中對霍峻熙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樣堅定不移了,所以她心虛的想快點逃離那裏。


    哪裏知道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唐蜜兒發現自己迷路了。


    她在一處陌生,甚至是鬼影幢幢的樹林裏,她無助的奔跑,迷霧遮住視線,令她宛如置身在一片白茫茫中。她隻能拚命的跑,拚命的找……


    可是,她在找誰呢?


    她撞到一顆石頭,跌了好大一跤,疼痛的淚水似關不了的水龍頭一樣滾落下來。


    “怎麽了,親愛的女兒,你又闖禍了?”


    她猛然望向聲音的來源,隻見自己最愛的媽媽嘴角掛著寵溺的笑,一如以前那樣對她笑。


    “媽媽!”她衝上去抱住她,卻被抱得好緊好緊,緊到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如果再不掙脫,她就會被媽媽抱得窒息了。


    “怎麽?你還是很討厭我?”


    她愣了一下,不知何時,眼前的媽媽已經換成另一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霍峻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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