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留下來?”霍峻熙心中一喜,不敢相信的問道。


    弗蘭娜大著膽子點了點頭。“嗯!我要你。”


    “你不會後悔?”想到未來,霍峻熙怕她後悔。


    “我都願意當你的妻子了。”垂著小殮,女孩支支吾吾的低喃。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大膽,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生活很複雜,你……”但,霍峻熙還是有些擔心,他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才行。


    弗蘭娜打斷了他,語氣很是堅決,“隻要你,我什麽也不在乎。”


    這壹夜,她成了霍峻熙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不過,好景不常……


    “艾克斯,佛蘭娜和你什麽關係?”紙終究包不住火,組織的高層幹員調查出他與蘭兒的非單純交往。


    “她是我的妻子。”他根本不知,他的身份太特殊了,還傻傻地昭告組織他與蘭兒的關係。


    在他心中認為,隻要他宣布蘭兒歸他所有,就沒有人敢去動她,殊不知自己的行為卻害死了蘭兒。


    “你們合法了?”高層人士不悅的問道。


    “我希望由組織證婚。”霍峻熙說出心裏話。


    “證婚?可以。何時?”


    “立刻。”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越快越好,省著夜長夢多。


    “好,我們會幫你們。”高層人士終於鬆了口。


    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謝謝組織。”年少的霍峻熙沒有看出對方那狡黠的眼神,當聽到他們的事情被組織認可後,立刻激動萬分,恨不得身上長著一雙翅膀飛到蘭兒的身邊,將喜訊告訴她。


    “你隻要好好效忠,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對方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可霍峻熙卻沒有深想。


    “我會的。”有上頭同意,他立刻找艾肯瑟夫婦商談。


    “艾太太,我想與蘭兒結婚。”霍峻熙一見到弗蘭娜的嬸嬸,心急的說道。


    “小夥子,你在說什麽?佛蘭娜她才十六歲,太小了,我不同意。”羅妮還沒撈夠本,怎麽可能輕易放人?


    “是啊!她還小,這不太好。”勞勃倒是真心為她著想。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們放心。”霍峻熙對著他們下了保證。


    他一再保證,加上佛蘭娜又有意思跟著他,勞勃這個叔叔也沒理由反對,不過羅妮可不。


    “你要帶她走可以。”她伸出手表示要錢。


    “嬸嬸,我父母的保險金……”弗蘭娜以為那些保險金足夠自己在這裏的生活費了。


    “早在你身上花光。”


    “那麽多錢……”佛蘭娜一直看著勞勃。


    “這……”勞勃也心虛不已。“羅妮……”


    勞勃叫了其妻,夫妻倆拉至一旁嘀咕一番,霍峻熙相信他們夫妻不至於敢獅子大開口,果真如他所料。


    “佛蘭娜,那你和他走吧!這有三千塊美金,就當是你們的……”


    “謝謝你叔叔。”佛蘭娜對於他們的成全萬分開心,她現在隻要艾克斯,什麽也不要了,盡管分文不取,她也心甘情願。


    ——


    好運總是與他失之交臂。


    蘭兒懷孕了,不過她想給他個驚喜,她沒有告知他另一方麵,組織希望他能暗殺對頭的某機要人物,可是對方來頭甚大,也是難惹的貨色,幾經考量,決定他才是動手的上上人選。


    他們布置了一宗借刀殺人之計,那天一大早,霍峻熙離開之前,蘭兒告訴他……


    “艾克斯,今天早一點回來,我要慶祝我們結婚一個月,並宣布另一件事。”蘭兒神秘且開心地說著,霍峻熙也不疑有他。


    “好,我會早一點回來。”他答應她。


    他離走時可是沒有一句再見,隻有一個吻別……


    他們成了天人永訣。


    但,出門沒多久,即傳來蘭兒被槍殺的消息,而他正在接受狸擊訓練。


    艾克斯,艾克斯……他同期進來的好友山姆,匆匆忙忙進來通知他。


    “什麽事?山姆。”霍峻熙一見來人,心中頓起疑惑。


    “你的公寓出事了。”山姆滿頭大汗的說道。


    霍峻熙聞言心裏一驚,“什麽?”


    他放下槍,立即開車衝回公寓。公寓門外站滿警察及圍觀人群,他衝過人群。


    “先生,對不起,這裏剛剛發生命案,請往後退。”一名刑警向他阻攔。


    霍峻熙立即表明身份……


    “我住這三樓。”


    “噢!她已在救護車上。”那人指示霍峻熙。


    霍峻熙立刻衝上救護車停放處,由於出事者有八人之多,故他得一輛輛找,在第二輛正欲離開的車上,他找到了蘭兒。


    “蘭兒,蘭兒……”他激動地呼喚著她的昵稱,也許上天可憐他們一對年幼鴛鴦,蘭兒蒼白的唇竟動了起來。


    “艾克……斯……”弗蘭娜想要張開緊閉是雙眸再最後看一眼自己心愛的男人,卻怎麽也張不開,嘴裏更像塞了東西,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霍峻熙擁著自己的妻子,嘴唇幹裂,極其困難地吐出沙啞的兩個字,“蘭兒……”


    “你今……天……好……早……”


    “我不要這樣的早法。”霍峻熙哽咽著,將懷裏抱著的妻子緊了緊。


    “艾克斯,我……愛……你……”弗蘭娜困難的說著。


    弗蘭娜對他的愛,他怎會不知道,“我知道,我也愛你,蘭兒,振作一點。”


    “來不……及……了,艾克……斯……”弗蘭娜微微扯著唇,想要將心中的愛傳遞出去,卻感到力不從心。


    “不會的,你不會的。”他堅決不肯說出一個死字。


    他不相信,同是天涯淪落人,好不容易一起相知相惜,怎麽才短短幾個月就劃下休止符?


    他不相信,幸福會這麽殘酷地在他們手中一閃而過。


    “艾克……斯,你……摸莫……看……我們的……寶寶在這……”弗蘭娜用著最後的力氣,拉住他的手,放在她平坦未見一絲異樣的腹部。


    他們的孩子在這滋長著,可是她卻沒有能力生下他。


    “你懷孕了?你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霍峻熙瞠大了雙眸,不敢相信的問道。


    “對,我們……的寶寶在……這,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為你生下……他……艾克斯……”子彈帶給她的痛楚令她美好的臉蛋扭曲了,霍峻熙此刻隻想替她分擔這種痛楚。


    “不要再說話了,那隻會浪費你的體力。”他製止她繼續說下去,並邊催促司機。“你它媽的快一點,不然我來。”


    他放下她的手,鑽向駕駛座,並踢下司機,以時速一五零飛快前進,


    他們沒吵醒她,霍峻熙一路上一直瞅著她


    蘭兒……


    蘭兒,別丟下我。


    蘭兒,我愛你。


    蘭兒……


    其實在他駕駛的那一刻,她已無法再承受肉體被外來異物爆碎的痛楚而撒手塵寰了,可是她耳邊盡是霍峻熙的愛語,她今生與他圓不了的緣,隻盼來生了。


    當他抵達醫院,他明知知她沒了氣息,可是他仍不死心,他不相信她忍得下心放下他一個人走。


    “醫生,求求你……醫生……”


    “她已經過世了。願主保佑她吧。”


    “醫生,她沒有!她沒有……”霍峻熙仍然不依不撓,扯著醫生的衣袖,一直大喊大叫。


    “小夥子,我了解你的痛苦,可是她若不解脫,那種痛苦更是錐心……”老醫生哀歎了一句,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那一刻,霍峻熙呆住了!


    對,那種在體內爆開的子彈令她痛苦地撐到他回來,隻是為了告訴他她懷了他們的孩子,他沒有愛錯人,她是那麽的堅強。


    他放下她逐漸冰冷的軀體,他要報仇,他要他們血債血還,他們母子兩人的命,他要凶手加倍償還!


    ——


    組織自然知道他的心結,原本棘手的案子,順理成章地推給了他。


    “艾克斯,根據報告,是另一個組織所下的手,這一次上麵指示要獵殺他的左右手湯米和基恩……”


    “尤裏斯?”霍峻熙說出那個人名。


    “對,隻要殺了他們,你妻子弗蘭娜的仇也可以報,她也可以入土為安。”


    由於霍峻熙發誓,一日未找出凶手並親手殲之,他一日不葬蘭兒母子。


    “還有我兒子!”


    “你兒子?”對方更加驚訝。


    “蘭兒有三個半月的身孕。”霍峻熙的神情十分落寞,那是一種殺人前夕的寂靜。


    組織失算了,他們以為除掉蘭兒可以借他之力去殺了對方,不知竟連他的種也毀了,他日真廂大白,霍峻熙肯定不會放過組織,不過當務之急先除去敵手再說。


    結果蘭兒在五天後下葬於華盛頓州。


    而霍峻熙也在幹完這票後立即返也許是他們注定該死,這事原委本來不會披露,可是權大也會招風,


    當年主導這出戲的豐後指使人因鏟除尤裏斯、湯米和基恩而登上權貴之位,其中一名也心力的手下卻未獲進階,心生不滿遂在前幾天聯絡上霍峻熙。


    “艾克斯,還記得我嗎?”


    “溫倫?你怎麽會來這?”霍峻熙當然開心多年不見的好夥伴,雖不算熟,畢竟有同批之情誼。


    “艾克斯,今天我來是冒著被殺的危險來告訴你事情的真廂。”


    “什麽事?”


    “其實當年那件血案不是尤裏斯下手的。”溫倫也是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要將事情的真廂告訴他。


    “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麽!在帝都,我作東請你。”霍峻熙拍了拍溫倫的肩膀,不想再提當年的事情。當年的年少輕狂早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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