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琳分手後,唐蜜兒一個人擔憂地思考著,今天霍峻熙有公務在身,是她逃跑的大好機會,否則他都會強迫她要陪著他。


    想起兩人在床上親熱的情景,她不禁臉紅心跳。她不明白他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精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她也在他每晚永不止盡的渴求之下有了改變,變得不一樣,變得更女人味,變得更加迷人。


    然而這一切的改變她都沒有注意到,因為她的心仍想著要逃離這個猶如黃金打造的鳥籠。唐蜜兒的目光剛好瞄到門邊看守的男子在打瞌睡,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小心翼翼地越過兩個保鏢,然後像隻小老鼠的溜向街道的另一頭……


    誰知她一出了門口才轉個彎便被一輛黑色的轎車擋住了去路,隻見四個黑衣人下車想阻止她。


    “站住!”


    聞聲,唐蜜兒猛然回頭,隻見剛才打瞌睡的兩個男子也追了上來,前有阻擋,後有追兵,她隻能轉身往另一邊的巷子口衝去。


    她不可以再被捉回去!絕不可以!


    唐蜜兒絲毫不敢停下半步,而身後的一群黑衣人也緊追不舍。


    她終於跑出長長的暗巷,來到大街上,連忙招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先生,快開車,有壞人要捉我!”她急切的說。


    “沒問題,交給我就對了。”


    司機是個熱心的中年人,二話不說便催緊油門,盡情施展著最厲害的飆車技術,將來人狠狠地甩到後頭。


    黑衣人站在街道上望著呼嘯而去的出租車,感到無可奈何。


    此時一群人的臉色蒼白得像是失血,大家互視了一眼,心中都想著,這下子死定了。


    大嫂逃走了,他們的下場一定是很慘的。


    想到霍峻熙發怒的情景,所有人都忍不住顫鬥。


    出租車一路狂飆到療養院後,唐蜜兒向出租車司機笑著說出感謝之語,下一瞬便轉過頭去大吐特吐。


    因為計程車司機發揮高超的開車技術,車子像是用飛的,而不是用四輪跑的。


    頭好暈哦!她躲在角落把肚子裏的東西全吐出之後才感到舒服了點。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整理一下儀容,打算展現最好的一麵走入療養院。


    她一打開病房門,卻沒有見到奶奶躺在床上,望著空蕩蕩的病床,一陣強烈的恐慌占據了她的心房。


    “奶奶?”


    唐蜜兒找遍了整間病房和廁所,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她頹然的坐在病床上,整個人僵硬不動。


    也許奶奶隻是去照x光,很快就會回來的。她在心中努力安慰自己,決定坐在房裏等著田奶奶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唐蜜兒屏息地盯著房門,一心一意隻想等著田奶奶回來,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原本太陽高掛,現在卻是夕陽西落、月輪高懸。


    就在此時,傳來一道開門聲。


    聞聲,唐蜜兒彈跳起來,迅速地衝到門口。


    “奶奶!”


    小看護輕輕地道:“唐小姐,你終於來了。”


    唐蜜兒認識這個小看護,她是照看唐奶奶地專屬看護。


    “看護小姐,我奶奶呢?”


    “唐小姐,你晚來了一步,唐奶奶她……她已經走了。”


    唐蜜兒站在原地,感到無法呼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走了?”她喃喃地說。這代表奶奶……死了?


    “唐小姐,請你節哀順變。”


    唐蜜兒突然捉住看護小姐的手,急切的說:“為什麽她會死?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我們一直聯絡不到你,唐奶奶心髒疾病突發,最後醫院決定先替奶奶動手術,但是前一晚她就吱持不住了,要急救也來不及。”


    唐蜜兒麻木的走到床畔,伸出手撫摸著床上的枕頭,淡淡地開口,“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看護小姐體諒的點點頭,退出了病房。


    “奶奶,我沒有見到你最後一麵,你會怨我嗎?蜜蜜不孝,對不起……”


    她趴在床上不斷的斥責著自己,悲傷得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泛流出來,滴在白色的床單上。


    她的雙拳緊捉著床單,咬牙切齒的胡思亂想著,悲傷及憤怒令她的理智霍峻熙去。


    她開始有了怨恨及不滿。


    她要找個對象來發瀉,慌亂不安得腦海中礎現了一抹身影。


    霍峻熙!


    一切都要怪他!


    都是他一意孤行,磚製霸道的將她軟禁起來,拘限她的自由,讓她無法回到奶奶地身邊照顧她。


    如果不是他,奶奶現在可能還活著,而且她也不會見不到奶奶地最後一麵,造成了一輩子無法彌補的遺憾。


    “霍峻熙,我恨你!”她恨聲的說:“我恨你、我恨你……”


    唐蜜兒心如刀割,不禁掩麵痛哭了起來。


    “奶奶,你會怪我、怨我嗎?”她哽咽的說著,身子顫鬥個不停。


    她控製不了狂哭的充動。


    她恨他拘限了她的自由,不讓她和外界接觸,令她失去了見奶奶最後一麵、守在奶奶身邊的機會。


    但她更恨自己為什麽不早一點想辦法逃出來。


    黑暗的病房裏回蕩著唐蜜兒充滿懊悔的哭泣,她因為悲傷過度而呈現近似昏迷的狀態。


    不知遇了多久,她靜靜地獨坐在病房裏,一動也不動,任由哀傷、痛苦侵襲著她。


    此時,病房門被人打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邊。


    “終於找到你了。”


    一聽到霍峻熙低沉熟悉的聲音,唐蜜兒突然撲向他,瘋狂的槌打著他。


    “我奶奶死了,她死了,我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都怪你!我恨你!你不該囚禁我!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還我奶奶地命來、還我的清白、還我……”


    她哭喊著,用盡全力撾打他的胸膛,好發瀉心中痛到無法形容的哀傷,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淌下。


    霍峻熙站在原地任由她撾打,英俊的臉龐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


    唐蜜兒槌打得筋疲力盡,整個人頹然地跪倒在地。


    霍峻熙想扶住她,卻被她無情的推開。


    “不要碰我!否則我發誓我會死給你看!”


    男人沒有移動,隻是沉默的看著她跌坐在地上,哭得很是傷心。


    他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的將哭泣中的她拉往懷中。


    唐蜜兒死命的抗拒掙紮著。


    “放開我!我恨你!”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但是要我看著你哭卻不理會你,我辦不到。”語畢,他更加用力的將她摟緊。


    唐蜜兒偎進他的懷中,一時間她所有的情緒都崩潰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她摟著男人的脖子,悲切的痛哭,她眼裏的淚水己經哭幹,現在是每一個毛孔都在哭泣。


    霍峻熙憐惜的摸著她的秀發,對她心疼不已。


    “我明白、我明白……”他輕聲的安慰著。


    夜晚了,霍峻熙的身影出現在淒黑的房間門口,凝望著月光隱約地勾劃出床上人兒的身影。


    他沒有進門,就隻這樣靜靜地倚在門檻之上,心裏卻依舊是千頭萬緒。


    他睨了眼一旁下人為她準備的晚膳,她還是一口都沒有動,餐盤上的食物仍是原封不動地擺在桌上。稍早,他還特地叫廚房準備一些比較容易下咽的食物,看來又是白費心思了……


    已經過了多久了,兩天?三天?還是一個禮拜?為什麽日子突然過得好慢,每一分鍾都像是二十四小時似的,都以極緩慢的速度移動著。


    自療養院回來之後,她就一直這樣被關在這間房裏,沒聽她哭,也沒聽她叫,就連下人為她準備的膳食,她也一口都沒動過。


    也是自從那次之後,他就一直避著不看到她。怕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怕遇見她醒著的時候,自己便要強迫給她一個答案。怕自己因她的越距而要被強迫結束她的性命,抑或是告訴她富嘉豪的存在,可笑的是,不管是哪一個選擇,都不是他要的。


    他霍峻熙既然不會向人解釋,又不想這麽結束她的性命,或許就這樣將她關在這間房裏會是最好的選擇,等到哪一天他想到方法了,自然也知道該怎麽解決了。


    可是……


    他又望向她削廋的身影,為什麽這個時候的他,隻想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為什麽隻要一想到她將他當成仇人,他的心頭就有一股莫名的痛?


    她愛他嗎?


    不知道心裏有多少次曾經偷偷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這個一向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的問題,什麽時候變得重要了起來?就算她真的愛他,那又能改變什麽?


    唉!他暗自低歎了一口氣,沒有允許自己再做更多的思考……


    這邊,發現門口人影的唐蜜兒緩緩地睜開自己的雙眼,她沒有移動自己的身子,隻感覺淚水已在臉頰上幹成了淚痕。


    心還在痛……


    不管她再怎麽折磨自己,還是掩不去心裏頭那股錐心的痛。愛的人既然是殺死自己全家的凶手,又叫她這一輩子要怎麽原諒自己?


    老天!為什麽隻要她的神智一清醒,心裏的痛就不斷地試圖將她整個人吞噬?為什麽隻要她一睜開眼睛,他的影像就第一個跑上腦海?


    為什麽在那麽一刻的時間,她竟然期望他能施舍她一個溫柔的擁抱?就算自己仍是清醒的,她仍是不敢直視他海洋般的藍眸,隻因為她太清楚地了解自己絕對會在他的麵前懈下所有的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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