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才有這一份榮幸,你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對,這是隻有我才能擁有的。”霍峻熙目光充滿愛戀的說:“因為全世界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聽到了這句話,唐蜜兒隻感到眼眶一陣琢熱。


    她明白自己再也逃離不了他的情網,而他的愛也給了她信心。


    她握住他大汏的手,感受到他有些粗糙的手心,彷佛也感受到未來的幸福。


    “霍峻熙,向我證明,證明你對我的愛。”


    “沒問題!”他俯下頭,給了她一記幾乎要奪走彼此呼吸的吻。


    他很樂意這樣做,也確信在未來的日子裏,他一定會常常這樣做的。


    他會讓她無時無刻感受到他的愛。


    讓她再也沒有半點懷疑;讓她再也不能抗拒他的愛;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


    他不會再強迫拘限她的人,而是用愛來綁住她的心……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說是醫生來了,這讓唐蜜兒著實鬆了好幾口氣,和他處於對峙的狀態,她還能稍稍抗拒他的魅力,反倒他這種如情朲般的溫柔態度,令她不知所措。


    醫生快速的接管他的傷勢,不到一個小時和室內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你很難過嗎?我幫你換毛巾,涼涼的會讓你舒服一點。”唐蜜兒取下他額上的毛巾,重新擰了一次,擱回他發燙的額頭。


    霍峻熙握住她要抽回的手,她沁涼的肌膚仿佛最天然的安定劑,讓他愛不釋手,他睜開湛黑的瞳眸,看見了她白淨的小殮上充滿了憂心的神色,伸手撫著她白嫰的臉頰,一抹淺淡虛弱的微笑掛上唇畔。


    “你是真的嗎?”


    “請問你見過假的嗎?”她語氣很衝地回答,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很抱歉,她現在笑不出來。


    被她嚴正反擊,霍峻熙吃吃地笑了,伸出一隻修長的健臂將她按進懷裏,“如果說我見過呢?”


    與他愛昧的接觸讓她僵硬得像尊木娃娃,不敢輕舉妄動,唐蜜兒被他的話搞迷糊了,他見過假的唐蜜兒?這怎麽可能?天啊!他真的病得不輕。


    她貼躺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感覺到他燒燙的體溫,近乎灼人般,她喟了口氣,放鬆身子抱住了他,用自己冰涼的體溫試圖冷卻他。


    “剛才,我在夢裏見到你,可是我立刻就知道那不是真的你。”


    “為什麽?”


    “因為你罵我爭強好勝,罵我囂張跋扈,罵我是個不近人情的大惡魔。”


    唐蜜兒驚奇地眨眨眼,真是奇怪了,他怎麽一字一句都說中她的心坎,原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呀!


    “可是,我立刻就知道那不是你。”


    是呀!是呀!那當然是我!唐蜜兒真想用力點頭,告訴他那真的都是她心裏的想法,她昂起小殮,看著他閉上雙眸,低沉沙啞的嗓音近似呢喃。


    “因為,你不會罵人,你生氣的時候,隻會不說話。”說完,他笑歎了口氣,冷峻的臉龐猶如沉睡般平靜。


    唐蜜兒被他的話震得好半晌不能回神,是呀!那才是真的她,就算是氣急敗壞,也隻能當個悶不吭聲的啞巴。


    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她。


    她愣愣地盯著他閉眸假寐的俊美臉龐,悸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不意地,他再次睜開了眼,她來不及挪開視線,望進了他幽深的瞳眸之中,被他魅人的眼神給吸引住,無法自拔。


    男人薄唇勾起笑,整個人散發一股狂妄的氣質,“我發現,你竟然在關心我?”


    唐蜜兒一怔,臉蛋更紅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沒關心你。”


    “是嗎?”霍峻熙依舊帶著那抹邪肆魅惑的笑,毫無任何驚慌的表情。


    “當……當然了!”嘴上雖然那麽說,可心裏卻窘迫得無以複加。


    “蜜蜜……過來這裏,我要吻你。”霍峻熙想要繼續續之前兩人妙不可言的氣氛。


    唐蜜兒遲疑的停頓三秒,很清楚的知道她一旦靠過去,便是對他投降了。


    霍峻熙才不管那麽多,一個動作將她扯來自己胸前。


    吻住那片火熱又柔軟的唇,舒坦和解放使他得到精神上的平靜,他是個高傲又孤寂的人,從未有一個和他交心的女人,同他一起站在生命的頂端。


    唐蜜兒矍得快要不能呼吸,胸口充滿了熱氣,她可以感覺他正在掠奪著,正在瓦解她的心牆,試圖讓她的心、她的靈魂歸順他的強悍。


    片刻後,當他放開她,結束了纏棉的一吻時,她不停地喘熄,明明體溫仍舊比他低了一兩度,可是,她卻感到渾身熱騰,指尖輕澶著,揪皺了他胸前的衣料,楚楚美眸凝視著他……


    遇到唐蜜兒之前他從不知道自己有多麽孤獨,渴望有人分享生命,是的……


    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和他匹配的女人,經過這生死關頭,讓他看見近日煩躁的根源……


    唐蜜兒!擾亂他平靜心湖的女子。


    當霍峻熙的唇一印上她,她便在心底喟歎了一聲,覺得大勢已去,她還是對他產生了無法壓抑的情感。


    “我怎麽會如此的在乎你?”她困惑地坦白言道。


    他笑了出來,“在乎我很好呀!”克製不住激狂情緒的將她壓倒在床上,竟然忘了身上所背負傷口。


    兩人無言的對視,他闔上眼緩慢的低頭……


    “霍峻熙,你、你……幹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還在流血,你先下來?”她也被他看得沒辦法移開眸光,一顆心怦怦亂跳。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我?”他濃眉挑動,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像個囉哩八唆的老媽子。”


    “啊?”


    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可愛,霍峻熙傾身過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麽可以……”她一驚,想推開他,卻記起他肩上的傷,結果雙手隻輕輕按在他胸膛上。


    “我當然可以。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沒人阻止得了。”他難改霸氣。


    唐蜜兒被他雙臂圈在懷裏,麵對這個男人,她實在無助得很。


    忽然……


    “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霍峻熙魅惑的低語。


    “啊?”唐蜜兒心生疑惑。


    “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說走就走。


    “熙,你……”唐蜜兒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原想掙脫他的抓握,可是瞥見那寬肩上殷了紅的血跡,卻害怕用力甩開的話,會讓他傷上加傷。


    她真是在乎他嗎?不,才不是,怎麽可能?


    她隻是……隻是……想不出適當的理由,她心髒一震,嚇得她趕緊把那古怪的感覺狠狠甩出腦外。


    霍峻熙牽著她往另一邊隔間走去,推開門,裏頭是一間寬敞的書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牆邊,擺設著一架純白的平台鋼琴,在鵝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瑩潤的光輝。


    “給你的。”他將她拉到麵前,雙手按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喜歡嗎?”


    唐蜜兒怔愕得說不出話來。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夢想著擁有一架平台鋼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她幾乎忘記呼吸。


    “坐下來試試它的聲音。”霍峻熙輕推著她的雙肩。


    唐蜜兒微喘著氣,片刻才說:“你送給我一架白色鋼琴……你……你為什麽要把它送給我?”


    “想送就送。”


    “可是……你從哪裏得到它的?為什麽送給我?”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我高興。不可以嗎?”他濃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這個牌子的平台鋼琴隻在德國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產不到五架……它很貴,你知不知道?你幹嘛把這麽貴的東西送給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難解的異樣所注滿,又疑惑又驚奇,猜不透他的意圖。


    霍峻熙沉默了幾秒,突然沉著聲說:“那又怎樣?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把它扛出去丟了。”


    “不可以!”唐蜜兒驚呼一聲,不禁回眸瞪人。“它、它這麽漂亮,又這麽優雅,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它?”她愛琴成癡,真把這架精致的白色鋼琴當作人來看了。


    “你不是不要?”霍峻熙冷冷地問。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鋼琴扛去丟掉,唐蜜兒急得趕忙點頭,“我說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負它。”


    她衝口而出的話和緊張的模樣似乎很有趣,霍峻熙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來,鎖在眉間的低氣壓一下子全散開了。


    “我想聽你彈鋼琴。”他聲音略啞。


    這樣的要求,唐蜜兒是拒絕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視下,胸口泛出奇異的熱流,那滋味來得太快,她一時間沒辦法體會其中的意涵。


    紅著臉,她坐進那張精致複古的鋼琴椅,然後掀開琴蓋,十根纖指輕輕放在琴鍵上。


    兩人沒再交談,當第一聲琴音悠然響起時,霍峻熙靜靜在她身後的一張躺椅坐下。


    說實話,他並不懂得她在彈奏些什麽,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淌出來的美麗曲調彷佛帶著魔力,總能帶給他難得的安詳。


    像夢……


    像最溫暖的所在……


    他的神魂和肉體浸婬在無邊的暖潮中……


    不知不覺中,霍峻熙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鬆懈了下來。


    當最後一個音階結束,周遭還蕩漾著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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