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麒聞言,眼中狠厲一閃而逝,隨之妖異的笑了笑“行事如此散漫也不是你的風格,風和你也老了!”


    蒙麵男子麵紗下的嘴角似乎彎了彎,並沒有反駁“你我也無需客套,我已按照你的吩咐,讓月老借屍還魂,他的魂靈在冥界待的時日尚短,前世記憶暫時封印!”


    夜麒微點頭“很好!”


    “我已安排他去誘惑羽妖,一旦那羽妖動心,紫金果和戰神之力便唾手可得!”


    夜麒眸中精光一閃“有那樣容易嗎?”


    “理論上講是這樣的”


    “你就那麽肯定?貌似天帝都不曾分離出紫金果和戰神之力“


    “他不行,不代表我們也不行!”風和眼中突然現出一抹憤怒之色!


    夜麒看的很清楚,隨之問道“你和天帝似乎很有過節?索性無事,說來聽聽。


    風和淡漠的看了夜麒一眼“想不到堂堂妖界之王不但是個酒色之徒,居然也喜歡這種趴牆根的事兒!”


    “噯—別動怒嘛,我就是問問,說不說是你的自由啊!”


    “哼,別忘了,等羽妖愛上月老,你就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把《妖王寶典》拿來!”風和一甩黑色的袍袖,似有些怒了。


    “這是自然,那勞什子的《妖王寶典》若要修煉必然要墮魔,像我這般珍愛生活之人,怎會與魔鬼同舞!”夜麒嘴角譏誚再次閃了閃。


    “魔鬼?妖魔不是從不分家的,真不知道你執著什麽!”


    “我自是不想變醜了!”


    風和瞪了夜麒一眼“你不願意說便罷了,總之,我會督促秦烈讓他用盡方法,讓煙蘿愛上他!”


    風和說著便要離開。夜麒在背後喚住他“你讓月老和羽妖靠的那樣近,難道不怕他們舊情複燃?”


    “這兩個沒有記憶的靈魂,如何走向,還是好控的,隻要有正確的引導”


    “這麽自信?”


    “我已在月老身上加了失傳多年的詛咒,他若愛上煙蘿,定然”風和眸中一抹陰險的笑。


    夜麒不覺得渾身起了層層雞皮疙瘩“我怎麽有種與虎謀皮的錯覺!你的毒辣我很欣賞。不若來我妖界。你我聯手定可做一番大事業!”


    風和搖了搖頭“不感興趣!你還是繼續裝你的紙老虎妖王吧!”


    “哦?你監視我?”


    風和擺了擺頭“不需要監視!”


    “你,你怎會知道的?”


    “要知道有太多方法!”風和衝著夜麒嫵媚的笑了笑“妖王大人,您還是早點休息吧。小心縱-欲過度傷了身體。”


    “四大魔王是你的人?”夜麒眸中現出一片血紅。有隱藏的殺氣外泄。


    “你還是不要胡亂揣測,杯弓蛇影對你非常不利,最好什麽都不做,等著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麵不是更好?”


    夜麒嘴角現出一抹笑“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風和轉身如一隻振翅欲飛的大鵬鳥。雙臂張開,黑色的衣角在急速下落中翻飛。不消一刻鍾已沒入深深的雲海之中。


    夜麒嘴角的笑意淡去,望向雲海深處,似有所悟。


    便在此時,懸崖之下似傳來山石滾落的聲響。夜麒幾個騰轉,已在懸崖壁上遊走,懸崖很陡。夜麒見著側麵一顆歪脖子樹上,正掛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他心念一動。肩背之上長出一雙羽翼來,巨大的羽翼忽閃著,很快便帶著夜麒來到樹椏之上,拎著脖領將那人丟在身上,


    那人在夜麒的背上哼了一聲,夜麒不耐煩的道“臭小子,就知道惹禍,到頭來還得我來收拾殘局!”說著已帶著受傷的陳希到了懸崖之上。


    陳希氣若遊絲,臉色很是蒼白,神色卻很平靜,似乎流血過多的症狀,夜麒略思索了一下,便帶著陳希消失在樹影深處,一直跟著他的妖怪,見他消失的方向,趕忙回去稟告,待他的身影消失


    夜麒在樹叢中轉了出來,衝著小妖消失的方向邪魅的笑了笑,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妖王殿內,雪心正望著空置的床鋪出神,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雪心心內一驚,若是此時被人發現妖王不在房內,那他們之間做的戲豈不是全要露餡兒了。


    她再次呻-吟起來,輕輕淺淺的叫聲,使得來人麵上一僵,隨之一隻大手附在雪心的嘴上。


    雪心奮力掙紮,一腳踹去,那人悶哼了一聲,雪心還要上前踢一腳,那人趕緊轉過臉來“雪心,是我!你這小妖平時看著冷冷清清,單薄的很,沒想到動起手來也是這般狠厲。”


    “大王!你怎麽樣,很疼吧!”雪心有些慌了,連忙上前便要扶起夜麒,夜麒擺了擺手“不妨事,你去看看他!”


    “他?”雪心狐疑的看向倒在一側的黑乎乎的身影,翻轉過來“陳希!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也很想問,你給他包紮一下!”


    夜麒說著朝床鋪去了,演了一天的戲,累死了。


    “謝謝大王!”


    夜麒已倒在床鋪上“沒人在的時候叫夜麒就好了!”


    雪心嘴角綻放一抹溫暖的笑意,接著去給陳希清理傷口了


    與此同時,煙蘿正在窗邊看那本《孔雀東南飛》,看到動情處,不覺臉上一涼,有鹹澀的淚水無聲的淌下。


    右肩上一隻蒼老的手掌露了出來,煙蘿望了望身邊的老者“啞婆婆?你這兩日去哪兒了?”


    啞婆婆嗚嗚的比劃著,煙蘿見著她的手勢,明白了八九分“有人將你扔到巫山?”


    煙蘿一把拉住啞婆婆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一番“還好,沒什麽大事!”


    啞婆婆訕訕的笑,指了指煙蘿手中的書卷,又指了指煙蘿的眼睛。煙蘿笑著道“知道了,我會注意保護眼睛的!”


    啞婆婆開心的搓了搓手,轉身端來一碗香氣四溢的湯,煙蘿心中一暖“婆婆辛苦了!”說著端起湯碗,深嗅了一下“好香啊!婆婆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拿些茯苓餅來可好!”


    啞婆婆點了點頭,眼神還在煙蘿手中轉了轉。這才轉出去。待她回來時,煙蘿已開始讀書了。


    啞婆婆放下茯苓餅,收起湯碗。見煙蘿沒再做聲,匆匆往外走去,結果不小心撞在一個人的身上,湯碗發出清脆的聲響。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雲鶴邊道歉邊幫著啞婆婆撿起碎片,啞婆婆卻有些急的將他攘開。匆忙離去,雲鶴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藥味兒,他下意識的將湯碗碎片之內灑落的湯汁中蘸了一下。


    放到鼻端,果然是藥味。雲鶴匆忙推門進了煙蘿的房間


    煙蘿皺著眉瞪著他“雲大夫難道不知何謂非禮勿入?”


    “抱歉煙蘿姑娘,雲鶴冒失了,心內掛牽一事。所以未及敲門便闖進來,姑娘。你可是喝了啞婆婆端來的湯?”


    煙蘿淡淡道“是啊,很美味,雲大夫若是餓了,也可讓啞婆婆煮來,婆婆煮的湯,很是爽口。”


    雲鶴也不言語,抓住煙蘿的脈息探去,煙蘿疑道“煙蘿沒事,雲大夫你這是何意?”


    “脈象平和,麵色也不錯,這便怪了!”


    煙蘿抽回手“不知雲大夫在說什麽!”


    雲鶴有些著急的道“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解釋,總之煙蘿姑娘以後還是少喝湯的好!”


    煙蘿“哦”了一聲“你是說這湯有問題?”


    “雲鶴還不敢確認,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明,所以隻請姑娘,日後啞婆婆送來的湯羹還是小心的好!”


    煙蘿涼涼的看著他“我自是知道該信何人,該防備何人!雲大夫若不是給煙蘿治過病,恐怕此時已重傷了!”


    “煙蘿姑娘,雲某並不是胡言!”


    “別說了,這裏是茶館,你若是來喝茶談心的,煙蘿歡迎,你若是挑撥離間的,請馬上離開!”煙蘿指了指門口。


    雲鶴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煙蘿決然的臉孔道“我隻是想問姑娘,到底與平王說了什麽!使得平王閉門謝客,還茶飯不思”


    “雲大夫原來是為平王做說客的,我也不過說了些真相!”


    “姑娘可知平王對你是一片真心!”


    “真心?他有什麽真心?是他約蘭兒到河邊私會,結果看到蘭兒的屍身,大笑三聲,拂袖而去,你想給我說著王爺的真心便隻有這些嗎?!”


    “蘭兒?你是說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那個不是王爺的問題,王爺那日應約已覺得身後有人跟蹤!他!”


    “不要說了,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他有什麽冤屈自可跟蘭兒自己解釋!”


    煙蘿說著已朝門外走去,雲鶴追了出來,一手抓住煙蘿的肩頭,煙蘿一記白眼球丟了過來,雲鶴緩緩放開手。


    “我還沒說完,王爺其實回來找過蘭兒,隻是等她回來,蘭兒的屍身已經不見了,王爺一直沒有放棄追查蘭兒的死因,你若不信,可以去找王爺的管家來問”


    煙蘿臉色微變“空口無憑,平王若當真沒有做虧心事,便要他來我這裏,我自會帶他見蘭兒,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蘭兒已經死了,怎麽可能見到!”


    雲鶴的話剛剛說了一半,隻見煙蘿靠著自己越來越近,近到已能感受到,她炙熱的呼吸。


    “姑娘,你做什麽,喂”雲鶴突然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胸口猛地一疼,似乎有什麽通明的物質自身上穿了過去。


    煙蘿的聲音自腦後傳來,極盡魅惑“這回,你信了吧!”


    雲鶴似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煙蘿的聲音還在周身盤旋“若是懂了,便讓平王來見我!這不是你們想知道的真相,雲鶴,你不是也曾跟平王說過我不是人嗎?”


    雲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煙蘿淡淡的掃了一眼“愚蠢的人類!”隨之身體輕盈的在門口消失,空氣中隻留下淡淡馨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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