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著雙胞胎這前後大相徑庭的改變,不動聲色,有些好奇道:


    “喂,你們家仙女了,藏哪兒了?”


    本是一籌莫展的雙胞胎,在聽到“你們家仙女”這句時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她有些困了,我們讓她在包間裏休息了。”


    眾人相視而笑,心領神會的點頭沒有拆穿。藏得還挺快,他們連麵還沒有見到了。


    李易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全景落地窗,神色猶豫,“喂,二蔣,今晚陳觚和顧楚他們也來了,在包間了,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啊?”


    雙胞胎不假思索,站起身來,“既然來了,哪有不見之理,走吧!”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雖然現在都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可適當的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一會兒,一眾以蔣氏兄弟領頭,七八個風姿綽約,各有千秋的貴公子,款款走向那間最大的vip包間。


    這間包間的內部和外麵顯然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不光勝在裝飾豪華,而且裏麵異常清靜,幾個還算熟絡的富家子弟,無所事事的聊天喝酒,但明顯的都有些拘謹。陳觚一如既往的沉悶,顧楚身為z城最有名望的律師,也還是一臉職業式的嚴肅。


    跟在雙胞胎身後的世家子弟們不動聲色的相視而笑。 蔣氏兄弟淺笑著走近,“怎麽了,哥幾個嫌棄我們這地方小玩的不盡興啊?”蔣氏兄弟清越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明知故問,顧楚白了他們一眼,笑道:“哪敢啊,我們隻是喜歡清靜罷了。”


    雙胞胎邪邪一笑,走過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直拍得他的肩膀跨了下來,“大家都是男人,還裝什麽裝啊!你想什麽我們還能不知道嗎?”顧楚再次白了他們幾眼,也沒想過掩飾什麽,索性一笑帶過。


    張臣也懶懶一笑,“哎!我說顧大律師,你累不累啊,**也得有個限度吧,你可不要悶過頭了,到最後就隻剩騷了。”


    顧楚再也忍不住了,俊臉有些龜裂,拿起身後的靠枕就朝張臣的麵門扔了過去,“多管閑事。”張臣假裝被砸的措手不及,直直地躺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哎呀!媽呀,被砸成腦震蕩了,快叫救護車,本少爺....”一陣咳嗽後,“...本少爺.....”話未說完,不知是誰又扔了一個靠枕過來,直把他給砸的暈了過去。 一屋子的名門子弟們大笑起來,紛紛笑罵張臣演技高超。


    看著房間內的氣氛瞬間活躍了起來,顧楚不免有些感慨。凡是和雙胞胎混在一起的一般都很玩的開,不論做什麽都毫無顧忌,總而言之就是很隨性。反觀他和陳觚的相處模式就呆板的多了,難怪會有那麽多的名門子弟都願意追隨他們。


    雙胞胎笑著看著他們打鬧,又看了看依舊深藏不露,皺著眉若有所思的陳觚,不動聲色的通知路遠,帶幾個人過來。大多富家子弟來這裏都是為了消遣,今天竟然這麽安分,不用想肯定是因為陳觚。倒不是他們存心想和陳觚對著幹,隻是,他們隻是不太喜歡這壓抑的氣氛罷了,凡事他們不喜歡的,就沒有必要去遷就別人。


    不一會兒,路遠就帶著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姐過來了。


    這些小姑娘年齡都不大,大約二十二、三歲左右,皆是容貌出色,體態婀娜的上乘美女,而且大多是大學生。像這樣有才又有貌的小姐可是很難找的,也隻有雙胞胎的“錦瑟”才會有如此魅力吸引她們過來。因為她們知道,能來這裏消遣的都不是普通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這些女子仗著自身有幾分姿色又有高學曆,一向看不上那些家世普通的男子,她們不甘於平庸,所以才會到這裏來,希望能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或者被金屋藏嬌。


    這些女子很會察言觀色,也精於變通,最是受這些富家子弟的歡喜。這也正是路遠肯收留他們的原因。


    女子一進門便自發自的找到與自己看對眼的男子,隨即貼身過去。


    陳觚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片刻又恢複日常,轉動著手裏的酒杯微微出神。


    李易左擁右抱,喝掉美女用嘴度過來的美酒,陶醉於溫柔鄉中,不能自拔。


    “看來,二蔣今晚還真是出了血本了,這麽好的貨色都拿出來了。”李易含糊不清的說。


    “當然了,”雙胞胎冷冷清清的眼神製止了幾個想貼過來的美女,見她們瑟縮,嘴角微微上揚,陰柔的臉上滿是似笑非笑的譏諷,“當然了,兄弟嘛,自然是有福同享了。”


    追隨蔣氏兄弟的公子哥們見他們如此潔身自好,不由皆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麵對眾人不懷好意的猜測,蔣氏兄弟始終都是持不置可否的態度的。眾人也隻當他們是默認了。


    心事重重的顧楚沒有發覺眾人臉上的神情,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端坐在角落麵無表情的陳觚,轉頭看向雙胞胎,似是無意的問:“喂,蔣老板,這裏剛剛有沒有來過什麽特別的人啊?”剛剛陳觚的反常實在值得深究。


    陳觚眼波微動,不動聲色的凝神靜聽。


    雙胞胎低頭沉思,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人來吧,除了疏影外,在他們眼裏也沒有什麽人是特別的。


    “這個,”蔣越炯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路遠,略微沉吟後說:“應該沒有,有的話路遠會通知我們的。”


    顧楚點了點頭,又不解的看了陳觚一眼,而後者卻置若罔聞。


    彼時,路遠在把疏影帶到包間後便出去了。他的職責是管理酒吧,並不包括為個人服務。


    路遠走後包間裏頓時隻剩疏影一人了。本來無精打采的她,此時卻興奮異常,可能是因為她第一次來酒吧的緣故,其新奇程度絕不亞於上次參觀匈牙利的暗牢。


    疏影興致勃勃的在房間內轉悠了半響,連牆上的壁畫都快被她望眼欲穿了,打量了半響,覺得它後麵應該不會藏有暗道地宮什麽之類的才徹底放棄了對它的探索。見整個房間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便又索然無味的偃旗息鼓了。


    侍者在幾分鍾後送來了水果和一些小零食,疏影對著那位長相很好看的男侍者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端莊的微笑,以表示她和他們不是同道中人,又莊重道了一身謝謝。暗自驚歎,當真是物以類聚,雙胞胎長得不錯,連同他們一丘之貉的同僚也這麽具有可觀性。


    男侍者放下托盤,端出已經切好的水果,抬起一直低垂著的頭,看了女子一眼,結果打算收回托盤的手僵硬在了桌子上。好久,才神思恍惚麵紅耳赤的拿起托盤,微頷首便奪門而去了。


    “跑什麽跑,”疏影張望著嘀嘀咕咕,“當我是洪水猛獸不成,好像弄錯對象了吧?”


    吃完東西後,疏影仍無困意,又在房間裏轉悠著。正當她聚精會神研究花瓶底部的那假冒偽劣的印章時,突然,外麵有喧鬧聲傳來,而且,似乎離這裏還很近。她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別強的人,或者說,她的自製力很強大,她往往能夠用她強大的自製力來壓製那些蠢蠢欲動的好奇心,進而也避免了不少麻煩。若非如此,她早在亞馬遜時就死於那些同樣對她也蠢蠢欲動的蟒蛇口中了。


    包廂外麵上演著和活靈活現的暴力情景劇,包廂內疏影充耳不聞般淡定自若,悠閑的踱著小碎步在房間裏漫步。抽空還背了一段心經,腦子轉了幾轉也沒能領悟其意思,此時才不得不承認,好奇心是人的天性,而且附近也不會有蟒蛇出沒,忙疾步跑到門邊屏息凝神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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