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雷媳婦知道當家的都是為了孩子才鋌而走險,不然一家子早就餓死了,紅著眼道:“當家的你去吧,我一定將孩子們拉扯長大。”眼神中不舍之色溢於言表。


    韓春雷咬著牙,抱抱才五歲的小女兒道:“丫丫,以後一定要聽媽媽姐姐的話。”


    小丫頭重重點頭道:“爸爸,我一定聽話。”


    韓春雷紅著眼拿起槍就衝出去,韓春雷媳婦抱著孩子們嗚嗚直哭,當家的走後,她們一家子就沒了活路,還不知道以後怎麽生活。


    一陣槍響傳來,韓春雷和警員們交火了。


    林平神識籠罩院內,正好看見王德彪一槍打中韓春雷胸口,王德彪美滋滋的衝過去,心想著這回立功,怎麽著也能恢複副所長職位了吧。


    林平見王德彪立功心切,心裏一陣冷笑,當初逼著他上戰場的仇恨湧上心頭,在加上他侄子差點糟蹋清顏姐妹,怎麽可能讓他順利立功,一個回春術落在韓春雷身上,本來眼神渙散的韓春雷再次開槍了。


    王德彪看著胸口的幾處槍傷,眼神不甘的倒下,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麽中槍的人能再次開槍。


    警員們見王德彪中槍,立刻開槍,韓春雷直接被亂槍擊斃。


    因為是白天,淡淡綠光在緊張下沒人注意,要是周向前在此一定會懷疑林平。


    一切控製住,林平才走進院子,院裏鄰居們早就躲在自己屋裏不敢出來。


    李勝利來到韓春雷家詢問一些情況,確定韓春雷媳婦不知情,這才準備收隊,畢竟派出所也死人了。


    路上林平猶豫問道:“韓春雷一家你們準備怎麽安排?沒有工位這一家子也活不下去。”


    李勝利也是一陣頭疼道:“這事得看街道和廠裏怎麽安排,不過韓春雷罪大惡極工位是夠嗆,隻是苦了這一家子大小。”


    林平也知道這是實情,雖然這一家子可憐,但是被滅口的兩家人更可憐,所以林平也收起同情之心。


    行動在王德彪死亡下圓滿結束,幾天後處理結果出來,韓春雷雖然罪大惡極,可是孩子是無辜的,街道便安排韓春雷媳婦去掃大街,雖然工資不高但也算是因禍得福她和孩子們都有了定量。


    案件結束,林平又回到院裏過上悠閑生活,時不時給區裏軋鋼廠街道辦送些野豬,小日子過的不錯,隻是隨著災荒嚴重,人們的日子更加的難了。


    六零年,十二月,中院賈家。


    賈家雖然有易中海傻柱接濟棒梗也是天天喊餓,賈張氏受不了挨餓的日子,隻能拿出賈東旭撫恤金買糧,幾個月時間賈東旭三百撫恤金基本都花光,不過賈張氏和棒梗的氣色明顯好多了。


    賈張氏看向秦淮茹道:“淮茹,咱們家東旭撫恤金都用完了,你可別打我那點養老錢主意,我看你不如去找傻柱借點錢。”


    現在的傻柱不像原劇中那樣無腦接濟賈家,隻不過是偶爾借幾塊錢,目前到是沒借出去多少。


    秦淮茹聞言一臉愁容道:“我不是沒借,找傻柱借幾塊錢行,在多了他也不借,你真當傻柱是傻子不成。”


    賈張氏臉色一沉道:“你當我不知道傻柱看你的眼神都不對麽?你稍微給點甜頭,那傻柱還不乖乖的就範,你可別忘了這也是為了好好養大三個孩子。”


    秦淮茹聽了臉色不怎麽好看,雖然讓她犧牲點色相養大孩子她沒怨言,可她還沒想真給賈東旭帶綠帽子,於是哽咽道:“媽,你這是在逼我,傻柱以前是喜歡我,可是自從林家姐妹來院裏,傻柱對我那點心思就到了林清雅身上,雖然現在兩人成不了,可是傻柱對我的熱情也少了不少,雖然還有點小心思,可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忽悠的,難道你真讓我去爬傻柱的床?”


    賈張氏聞言上去就是一嘴巴,罵道:“秦淮茹,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我這麽些年不是白活的,你是不是想嫁給傻柱然後扔下我老婆子?我告訴你休想,你難道除了爬床就沒有別的法子?哼,我也是女人,你甭想騙我。”


    秦淮茹捂著臉委屈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傻柱的名聲不怎麽好,想相親也不容易,就想著慢慢來,總不能真給東旭帶綠帽子吧。”


    賈張氏聞言臉色稍緩,歎口氣道:“淮茹,不是媽逼你,是這世道在逼你,你以為媽想讓你這麽做?媽也是沒法子,咱們一家子得活著,媽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一頭躺在炕上不在說話。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背影,心裏恨的要死,要不是賈張氏這麽能吃家裏怎麽會揭不開鍋,自從九月份秦淮茹頂崗,每月二十七塊五,再加上三個孩子都有定量,雖然隻有七成,在加上易中海傻柱接濟,也能勉強溫飽,可賈張氏一個人吃的就頂秦淮茹和小當兩人的定量,再加上她沒定量嘴還饞,所以日子才這麽難。


    要是沒有賈張氏她日子肯定不會這麽難,可要是送賈張氏去鄉下,易中海會怎麽看?自己婆婆都不養還能給他養老?


    所以秦淮茹不僅不能送走賈張氏還得好好伺候她,這樣才能讓易中海放心她養老,一來孝順名聲對自己有好處,二來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易中海的房子和遺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將來留給棒梗就什麽也不用愁了。


    當然傻柱也在她的狩獵範圍,傻柱可是正房,還帶著一間耳房,將來雨水出嫁,還不都是傻柱的,隻要能忽悠住傻柱,那將來就是自己的。


    看看賈張氏秦淮茹站起身來出了門,來到傻柱門口喊道:“柱子在家麽?”


    外麵大風嗚嗚的,傻柱在家裏喝著小酒吃著花生,聽見秦淮茹的聲音,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道:“秦姐來了,快進來坐,外麵風大。”


    秦淮茹走進屋裏傻柱關好門,問道:“秦姐,你來找我有事兒?”


    秦淮茹聞言眼睛一紅眼淚就流下來,可就是一句話不說,傻柱急著問道:“秦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在廠裏受欺負了,你告訴我哪個亡八蛋欺負你,我去找他算賬!”


    秦淮茹就是一直哭一句話也不說,這樣傻柱更是著急道:“秦姐你倒是說話呀,這一句話不說可怎麽成,你快別哭了,你在哭招來鄰居我可有嘴說不清。”


    秦淮茹這才停止哽咽道:“柱子,姐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家裏東旭撫恤金都用完了,眼瞅著又要斷糧,你說我可怎麽辦?嗚嗚……。”


    傻柱聞言有點傻眼,問道:“秦姐你說什麽?東旭哥的撫恤金有三百,這才多久就用沒了?”


    見傻柱不信秦淮茹嗚嗚直哭,其實三百撫恤金在買糧食過程中,她扣下一百塊,現在鴿子市糧食價格瘋漲,賈張氏還要吃點肉,這一來二去賈張氏也算不清三百怎麽花的。


    秦淮茹哭了會兒,才道:“柱子,這都一年了,鴿子市糧食什麽價你不知道?糧食一出現就瘋搶,那還敢還價,不然什麽也買不到。”


    傻柱聞言一想現在鴿子市棒子麵都兩三毛一斤,就這還有價無市,更別說賈家還要買點葷腥給秦淮茹補身子,這麽一想三百也不多,又見秦淮茹哭的梨花帶雨心疼道:“行了,我這先給你十塊錢,你先用著。”


    秦淮茹嘴角微翹,順手接過錢哭道:“柱子,你給我錢有什麽用,這點錢也就買三十斤棒子麵,就這還不知道買得到買不到。”


    傻柱無奈道:“那怎麽辦?”


    秦淮茹這才說出今天的真實目的,道:“柱子,姐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雨水現在住校,即便回來也大多數是在林家吃,你能不能將雨水的定量給我?”


    傻柱聞言一怔,雨水雖然在學校住,可也得用糧票和錢,即便放假大多數在林家吃,也有回來吃的時候,要是將定量給賈家,那就憑他一個人定量肯定不夠吃,於是搖頭道:“秦姐,雨水在學校也要用糧票,所以定量也沒多少,要是給你雨水回來就得挨餓了。”


    秦淮茹既然話已出口,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抓住傻柱的手哽咽道:“柱子,你就可憐可憐姐吧,姐真是太難了。”


    傻柱還是第一次被異性握手,感覺秦淮茹柔如無骨的小手心癢癢的厲害,頭腦一熱就點頭道:“秦姐,你別哭,我給你還不成麽?”


    說著就要用手給秦淮茹擦眼淚,秦淮茹見目的達成,巧妙避開傻柱道:“謝謝,謝謝你柱子,你可是幫姐大忙了。”


    傻柱尷尬的將伸出去的手縮回來,道:“秦姐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拿糧本。”


    秦淮茹拿到糧本笑道:“柱子你放心,我明天買完糧食就給你送回來。”說完扭著大腚出了屋子。


    送走秦淮茹傻柱回過神來,定量給了秦淮茹雨水回來可怎麽辦,不過想起秦淮茹軟軟的小手,老臉上都笑出褶子來了。


    至於何雨水回來怎麽解釋,那到時候再說,大不了去林家吃幾頓唄。


    何雨水還不知道自己剩下的定量都給秦淮茹了,要是知道一定恨死傻柱,這是想餓死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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