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聞言臉色不怎麽好看,在她看來傻柱是院裏最好的年輕人,雖然林平本事大,可他不懂的尊敬老人,怎麽李彤那小丫頭就看不見傻柱子的好?


    半晌聾老太看向婁曉娥的眼神又熱切幾分道:“蛾子,沒關係,她看不上傻柱子是她沒福氣,這事就過去了,以後太太也不提了。”


    婁曉娥聞言鬆口氣,她就怕聾老太在讓她撮合傻柱和李彤,其實在婁曉娥心裏李彤拒絕傻柱在她看來在正常不過,人家一個幹部怎麽可能看上一個廚子,況且這傻柱還和寡婦有閑言碎語。


    如今見聾老太不在糾纏也笑道:“老太太,傻柱確實和人家不合適,要我說還是找媒婆給傻柱相相親,沒準就有合適的。”


    聾老太聞言心裏一想,也是這麽個理兒,反正婁曉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打主意,她可以先溫水煮青蛙慢慢挑唆,至於傻柱相親也不是不好,萬一有相中的那她也省心了。


    隻是有一樣,易中海和秦淮茹不可能看著傻柱順利結婚,這是一個繞不開的問題,畢竟她不想和易中海撕破臉,她還指望壹大媽照顧呢,於是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回來和傻柱子說說。”


    聾老太走後,婁曉娥返回家中,許大茂直接就問道:“蛾子,聾老太找你什麽事兒?”


    婁曉娥聞言也不隱瞞,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許大茂聽了簡直一肚子氣,臉色不好看道:“蛾子,你不知道我和傻柱是死對頭,你還幫著他保媒拉纖?”


    婁曉娥見許大茂不高興,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和傻柱不對付,我也沒想幫忙,可聾老太找上門,她那麽大年紀我也不好拒絕,所以就去給問問,這不就讓李彤給撅回來了麽。”


    許大茂聞言冷笑道:“聾老太也不想想,就傻柱那樣的普通廚子,還想找李彤這樣的幹部結婚,她咋不想上天呢。”


    婁曉娥也笑道:“我也這麽想的,可是老太太不這麽想,她認為傻柱是最好的,誰都配的上。”


    許大茂喝口酒道:“聾老太還想給傻柱相親?姥姥,有我在就成不了,再說易中海也不會讓他成的。”


    婁曉娥聞言不解道:“這話怎麽說,壹大爺不是喜歡傻柱麽,怎麽可能不希望傻柱早點結婚?”


    許大茂看看自己傻白甜媳婦歎道:“你也別多問了,這裏的事情你不清楚,反正我就一句話,這院裏沒什麽好人,你以後多和林家人接觸就行,其他人能少接觸就盡量少接觸。”


    婁曉娥雖然不懂,但還是點頭道:“我盡力吧,總不能人家找我說話,我不搭理人家,我又成份不好,就怕以後有麻煩。”


    許大茂點頭道:“你自己看著掌握就行。”


    聾老太離開後院,誰也沒叫自己一個人晃悠悠來到張媒婆家。


    張媒婆一見聾老太笑道:“您老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兒?”


    聾老太笑笑道:“你是張媒婆吧,我是來找你給人說親的。”


    張媒婆一聽來買賣了,將聾老太讓進屋裏道:“您老先說說是給誰找對象?”


    聾老太笑道:“那就是我們院賈東旭的鄰居何雨柱。”


    一說賈東旭張媒婆就知道是哪個院,問道:“你們院何雨柱是哪個,我怎麽沒印象?”


    聾老太笑道:“說何雨柱你可能不認識,但是說傻柱你就知道了。”


    張媒婆恍然道:“你說的是傻柱,軋鋼廠當廚師的那個傻柱?”


    聾老太點頭道:“對,就是軋鋼廠大廚傻柱。”


    張媒婆皺眉道:“老太太,你這個媒我保不來。”


    聾老太聞言一怔道:“這話怎麽說的?”


    張媒婆眼色古怪的看著聾老太道:“你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的傳言?”


    見聾老太茫然搖頭,張媒婆解釋道:“傻柱和你們院的秦淮茹不清不楚,這片地區誰不知道,我要是保這樣的媒,還不被人家罵死,我可不幹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到時候在壞了名聲,誰還會來找我保媒?你這不是毀我麽?”


    聾老太聞言也是氣的不清,能傳出這樣的閑話,一準是秦淮茹那狐狸精幹的,當然其中也少不了易中海在其中推波助瀾。


    於是趕緊解釋道:“不是那回事兒,是傻柱心腸好瞧不得鄰居受苦,這才幫助那寡婦一家,人家兩人清清白白,根本沒有其他事兒。”


    張媒婆半信半疑道:“那怎麽到處都在傳這事兒,也不見傻柱秦淮茹出來解釋?”


    聾老太道:“傻柱秦淮茹都上班,哪有時間理會這樣的事,或者他們都沒聽到也未可知。”


    張媒婆想想聾老太這麽大歲數也不可能騙她,於是點頭道:“成,那你說想要個什麽樣的,我好給找一個。”


    聾老太聞言眼中一喜道:“當然是好生養的,至於工作不打緊,傻柱是大廚能養的起家。”


    張媒婆想想也是,災荒年餓不死廚子,於是點頭道:“成,那我就先給找找,要是有合適的我在給你信兒。”


    聾老太笑道:“我一個老婆子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你直接找傻柱就行,隻要事情成了,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說完還放在桌子上五塊錢。


    張媒婆眼睛一亮笑道:“那也成。”


    送走聾老太,張媒婆開始琢磨哪家姑娘合適,思來想去想到一家人,心道真是便宜你傻柱了。


    三條胡同兒。


    張媒婆來到一家四合院。


    走進前院倒座房,屋裏一陣中藥味兒嗆鼻子,炕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床邊一位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正在給婦人喂藥,在床腳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蜷縮著,兩人小臉蠟黃一看就是餓的。


    張媒婆進來就問道:“桂珍怎麽樣好點了麽?”


    劉桂珍見張媒婆來了,掙紮起身道:“快裏麵坐,雪兒給你張姨搬個凳子。”


    女孩兒放下藥碗給張媒婆搬來一個凳子道:“張姨你坐。”


    張媒婆看看女孩,對劉桂珍道:“桂珍,我是來給雪兒說親的,男方是軋鋼廠大廚。”


    雪兒聞言皺眉道:“張姨,我不嫁,我要是嫁人,我家裏怎麽辦?”


    劉桂珍聞言也是一陣黯然,她自然希望女兒能早點嫁人結婚生子,可是她病成這樣,家裏全指望女兒,要是女兒離開這家裏算是活不下去了,所以一陣為難道:“張姐,我家裏什麽情況,你也知道,雪兒要是嫁人家裏怎麽辦?”


    張媒婆隻顧著聾老太說的大紅包,將這事兒給忘了,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韓清雪聞言沉思片刻,開口道:“張姨,我答應相親可以,對方要出錢給我媽看病,等我媽病好我才能嫁過去。”


    劉桂珍聞言歎道:“清雪,我這病要二百塊才能手術,而且還不一定治好,你這不是為難人家麽?”


    張媒婆聞言眼睛一亮,至於傻柱能不能承受醫藥費,那和她有什麽關係,隻要將人帶過去,那五塊錢就是自己的,於是點頭道:“成,你的條件我會和男方說的。”


    張媒婆走後,劉桂珍歎道:“雪兒,你這有條件沒人能答應。”


    韓清雪家就母子三人,還沒有工作,妥妥的貧困戶,要是真能治好母親,她在嫁人那家裏也能輕鬆點,於是道:“媽,你就別管了,這是我嫁人的唯一條件。”


    劉桂珍聞言歎道:“都是媽耽誤你了。”


    韓清雪搖頭道:“要不是為了養大我和弟弟,媽你怎麽又會去搬水泥,你這是肺被感染了,隻要能治好以後就能正常生活,那樣女兒才能放心嫁人。”


    四合院。


    傻柱下班聾老太直接來到傻柱家。


    傻柱一見聾老太進來,笑道:“奶奶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嘴又饞了?”


    聾老太笑笑道:“柱子,我讓張媒婆給你說個親,可能過兩天張媒婆就會來找你,你可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傻柱聞言一怔,現在他想的可是前院李彤,於是拒絕道:“奶奶,您就甭瞎操心了,我自己的事兒我心裏有數。”


    聾老太聞言恨鐵不成鋼道:“你有個屁數!你心裏還惦記前院李彤吧?”


    傻柱聞言撓撓頭笑道:“奶奶,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聾老太來氣道:“你死心吧,我讓蛾子給你問過,人家沒看上你。”


    傻柱不解道:“她為什麽看不上我?”


    聾老太翻個白眼道:“人家是街道幹部,憑什麽看上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相親吧。”


    傻柱沮喪道:“怎麽我看上的都看不上我,我找個媳婦怎麽就這麽難。”


    聾老太戳戳傻柱額頭道:“老太太知道你喜歡漂亮的,人家張媒婆說一定給你找個漂亮的,你就別惦記不該惦記的。”


    傻柱心情不怎麽好,於是苦笑道:“成,我答應還不成麽?”


    聾老太這才滿意道:“你小子知道就好,得了我先回去歇著,為了給你小子找媳婦老太太可是累壞了。”


    傻柱連忙攙扶著聾老太去後院。


    星期六,晚上。


    張媒婆來到四合院,因為都在吃飯,所以也沒驚動任何人,為有賈張氏看見張媒婆去了傻柱屋子。


    賈張氏趕緊對秦淮茹道:“淮茹,你看張媒婆是不是去了傻柱屋裏?”


    正給槐花喂奶的秦淮茹聞言心裏一緊,眼睛向外看去,這時候院裏哪還有張媒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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